现代塑料工业网 - 言情小说 -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在线阅读 - 第二百六十五章 离开王府

第二百六十五章 离开王府

    他不敢擅自惴测,得找个人帮着琢磨一下。假如主子真是想留她,那他可要好好斟酌着说话了。前面司茗的身影一闪,忙叫住她“司茗姑娘……郡主!郡主!”

    “刘管家,有事?”司茗心情无舒畅,语调轻快。

    这司茗是从小跟小王爷一起长大的,他的心思,她猜不到十成十,那八成总得有的,刘兴想了又想,小心问道“依郡主看,王爷他想要王妃多留几天还是想让她立刻离开?”

    司茗眉眼一挑,语调高了几阶“这还用说,肯定是眼不见心不烦好了!你没见这几天王爷一直没理她,话也不曾说一句?”

    “您这么说,老奴安心了!”刘兴如释重负,匆匆而去。却见鹿晓白正缓缓走来,忙道“王妃娘娘,王爷吩咐老奴帮您收拾行李!”

    帮忙收拾行李?是嫌我动作太慢吗?鹿晓白心一抽,涩声道“谢谢,都收好了。我来找你,是想借用一下马车,麻烦刘管家跟全海和朱贵说一声,把车子赶到偏门。”

    “王妃娘娘折煞老奴了,您要什么尽管吩咐是!”其实小王妃人多好啊,怎么跟小王爷过不下去呢?唉,主子的事,我们做下人的,真心看不懂。

    “刘管家!”司茗端着身子一步一步走过来,提醒道,“左一口王妃,右一声娘娘的,不怕王爷不乐意么?”

    “啊?”刘兴有些发懵。

    司茗一副替他着急的表情,道“算王爷乐意,你也得顾着晓白的感受吧,毕竟她如今……唉,本来心里不好受,你老这样喊着,不是往伤口撒盐么?真是不道!”

    刘兴忙应是是是!司茗转过头又对鹿晓白道“晓白,你别往心里去,刘管家一时改不了口,说明他心里还是认你这个旧主子的。”

    鹿晓白微微一笑,没理她,抬头望天,好蓝!衬得院子里的树木格外葱郁,竟是连应景的愁云惨雾也没有一丝一毫!

    银杏叶虽略略泛黄,却依然顽强地挺在枝头。对这叶子,她从陌生到熟悉到闭眼能摸出嫩或老,也两三个月的时间。

    那漂着苦涩泡沫的汁液,散着特殊的叶腥味,饱含着内心多少期许与企望,她可是喝了不少!此刻那苦味似乎又漫心头喉间,染得笑颜也苦涩几许。

    银杏树下的挺拔身影,如一粒砂子被风带着吹进眼帘,顿时痛涩难当,鹿晓白只得拼命眨眼以驱赶湿意。他原来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如监工那样,生怕她怠工。

    他显然已站立良久,司茗与刘兴的对话显然也尽收耳内,他没有站出来辩驳,显然已经认同。如果之前她还抱有一丝幻想他并非那么狠绝的话,那么此刻,她已彻底死心。

    两人那样站着,彼此之间隔着一个院子,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却看清两人之间的距离已非千山万水,而是千年!

    她转身离去,怕再站多一秒,眼眶胀热的湿意会泄露心底的痛楚。她从来不是心硬似铁的人,但自尊不允许她在人前掉眼泪。从昨天到现在,她已忍得十分辛苦,不想在临了时功亏一篑。要哭,也要在远离元家人的地方哭!

    临出门时,狗剩冲来往她身扑,嗯哼嗯哼地撒娇,而狗剩他妹儿则咪呜叫唤着,围着她团团转,两只小东西都约好似的要跟着她走,那迫切的动作,惶惑的眼神,好似已料到她此去不再回来,让她忽然有种生离死别的伤感,瞬间,泪便决堤……

    她忙冲马车,躲在车内任泪水肆意流淌,听着车外的动静,秀儿已把狗剩抱住,它已从嗯哼嗯哼地撒娇变成昂昂昂的哀告再发展成汪汪汪的抗议,而狗剩他妹儿,则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唤,它从来都不会像狗剩那样强烈表示情感。

    真要感谢这两只小东西,是它们,把那扇情绪闸门打开,让她痛痛快快渲泄出来,随着马车的轻颠前进,心头,不再堵得慌,随之而来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元子攸正一手抱着狗剩一手抱着他妹儿,努力捕捉着她留在它们身的体味,心有种聊胜于无的庆幸。原本没指望她会把它们留下,所以当听到狗剩一直在汪汪叫个不停时,他忽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呵,你们也被那女人抛弃了么?他轻抚着一黑一白两种不同的毛发,暗自苦笑,明明这次是他主动要跟她划清界限的,为何到头来,却有种被抛弃的凄怆?

    葡萄架下,一人一狗一猫相依相偎,看在秀儿眼里,颇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可怜的小王爷,为了讨好小王妃,硬是克服了洁癖,主动去抱这两只小东西,每天跟它们玩耍,可最终,还是没能留住她!

    秀儿擦了擦泪,轻轻走前去,把在手里攥了许久的纸张,递到小王爷面前。这还是她收拾房间时看到的,不识字的她,并不知道面写了什么,但她知道这是小王妃的笔迹,拿去给小王爷,说不定他会开心一点。

    虽说她不明白主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也不是白长了一双大圆眼的,当然看得出小王爷对小王妃——套用小王妃的话——那是极好的。

    他迟疑了一下,放下狗剩和他妹儿,接过来,展开,那一行行清秀的字体跃入眼帘——白头吟

    皑如山间雪,皎若云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蹀躞御沟止,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杆何袅袅,鱼儿何簁簁,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手微颤,心抽痛。他反复看着这几行诗句,慢慢地,舒出一口长气。原来,她以为他要纳妾才休她,所以,她学卓君,先下手为强。这样,也好,只要她心里好受。至于鹿麟的事,让她继续蒙在鼓里吧。有什么心目的高大形象轰然倒塌更令人绝望的呢?让她继续仰望她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