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言情小说 -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在线阅读 - 第四百五十九章 思念噬骨

第四百五十九章 思念噬骨

    正当鹿晓白心绪纷繁之时,彩鸢的一声“小姐您看!”拉回思绪。她挪过去往外望去,不禁“咦”了一下,是他们!

    只见一辆深灰布遮的马车远远地跟在她们后面,当然,深灰布遮的马车不是仅此一辆,京城内到处都有,但一黑一白的两匹马充当车夫便世间少有了。他们,难道真的不打算走了?

    鹿晓白蹙起一双黛眉,心头有些微的沉重。但愿,他们是有事情还没办完,而不是担心她。只是,他们不怕被人盯上再也脱不了身吗?不过,赤那与葛哈身手了得,只要不是得罪官府,对付个把黑社会完全没问题。这么一转念,她便稍微安心。

    心一安,便马上觉得自己实在是瞎cao心。话说“一人计短,两人技长”,他们有三个人,怎么也比她这个孤家寡人要令人安心得多,她还是多cao心cao心自己吧!只是,心中有诸多疑虑无法可解。

    塔娜儿曾经说她“先父”是从龟兹来中原经商的,她跟赤那从小一起长大,那么赤那也是龟兹人?龟兹人有着印欧血统,如塔娜儿;虽说在与其他种族通婚后,没有那么明显,如赤那;但同样与赤那一起长大的葛哈,却是典型的蒙古人面孔!

    还有,龟兹地处西域,他们却说要回漠北草原。漠北是在塞北之北,即外蒙古贝加尔湖一带,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好吧,游牧民族四海为家,他们的后代便像蒲公英的种子那样随风飘荡飘到哪儿就在哪儿安家。

    只是这些蒲公英的种子飘得也太远了点,千里迢迢跑到洛阳来,而且还被某些黑暗组织盯上了……

    鹿晓白一直趴在窗口望着那远远跟着的马车,这三个谜一样的人,成功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她试图解开心这些谜团,那谜团却如毛线似的越解越乱。

    路面不好走,马车原本就走得不快,此时更像是为了等齐后面那辆深灰马车,而停了下来。鹿晓白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原因,前面朱贵已在叫她:“小王妃,您出来看一下!”

    挑帘一看,约三四丈远的城门外竟挤着一堆人,他们不是静止不动,而是缓慢前进。怎么回事?她钻出马车,站在踏板上望过去,视线越过那些人的头顶,望得城门内好像拦着木闸,几个兵哥哥正一个个盘查来往行人。

    鹿晓白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忙叫彩鸢:“你赶紧跑去通知塔娜儿,叫她们立刻调头走!快点!”

    彩鸢这次倒也机灵,跳下车便往后疾跑。鹿晓白也下了车,刚想要跟过去,但马上意识到这样一来,反倒引人注目,只得站在马车后边,扪着直跳的心口,望着彩鸢在风中疾跑的小小身影,真担心她会突然绊倒在地。

    等待中的时间被无限拉长,鹿晓白紧紧攥住的十指慢慢渗出冷汗,终于在见到彩鸢接近那深灰马车时,才松懈下来,这才觉得手掌发痛,摊开一看,掌rou被指甲掐得发红,留下一个个月牙小印。

    但她的神经马上又紧绷起来,只见那车帘被挑开,披着黑斗篷的赤那出现在踏板上,她的心马上揪了一下,这家伙,怎么还跑出来?赶紧调头跑啦!虽说她不清楚城门内发生了什么,但第六感告诉她,应该与赤那有关!

    她紧张万分,回头看看城内,又看看赤那。赤那也在望着城门方向,相隔那么远,她只能看到一具黑色的身躯如柱般杵立着。蓝天高远,暖阳倾泻,宽大的斗篷鼓满了风,在他身后忽上忽下地翻飞,仿佛那高大的身躯长着一对翅膀,如远古的灵兽,正欲御风而起追寻它的主人。

    她根本看不清那宽大帽子下的五官,更无法从他的表情判断他此刻的想法,却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两道清冷深邃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他,在看我吗?鹿晓白忽想,习武的人会有超常的视力,也许他能看清我的表情吧?

    于是她朝他摇头摆手,用唇语催他快走!快走!他却不为所动,依然远眺前方。看来是她想得太美好了,这么远的距离,他怎么可能看得清她的唇语?

    但她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催促,终于在她加上跺脚的动作之后,他头一低,似乎是在向她致意,然后缩回车内,慢慢的,马车开始调头,渐渐远去。鹿晓白虚脱般靠在马车背板上,失神地看着彩鸢向她跑来……

    回到美容院,她交待彩鸢不用叫她起来吃晚饭,便倒头大睡,连日的紧张情绪一旦松懈,整个人便如散了架般再也拼不起来,这一睡,直睡到天昏地暗,隔壁在叮叮当当乒乒乓乓地敲敲打打,也无法把她吵醒。

    醒来时已近亥时,起来泡了个澡,吃了稀饭配几样清淡小菜,问了泥鳅奚大娘她们今天有没有什么事发生、什么人过来。他们说中午她走后,四少爷带了几个陌生人过来,对着店铺及后院指指点点比比划划,不久便走了。

    元子正?他想干吗?无人知道。她也懒得费神去猜,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便又睡下。这一次,是被隔壁的敲打声吵醒的。

    天已大亮,太阳高照,鹿晓白望着透进薄光的纱窗,只觉得无尽的空虚向她袭来,整个人如被抽筋剔骨般,再也没有起身的动力。只想就这样一直躺着,最好能再沉睡不醒,直至元子攸回来。

    以往,就算在与元子攸闹到最僵的时候,心底还是存着希望的。只要她愿意,总有办法见到他。而今,她毫无办法!毫无办法!想见而见不着的绝望,如一张带着倒刺的大网把她罩住,带来噬骨的痛,她越是挣扎,那网收得越紧。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再也离不开他。以前看言情片,总觉得恋人间的对话是那么rou麻,什么我是鱼儿你是水,你是风儿我是沙……而当她身处其中,才明白,那些话其实就是恋人们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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