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霸道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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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不能同意老蒋的建议,更不能表示接受。我就没搭理他,径自走到旁边,与其它战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闲聊了一会儿,我基本了解了通信连的情况。二排是有线排,负责线路架设;一排则较为复杂,分电话、接力、载波、巡线、卫星通信等;三排除了两名男外线员外,其它都是女兵,负责全旅机关、分队日常通信保障。 三个排比较下来,一排技术含量最高,所以全连年龄较大的志愿兵基本都集中在一排;二排则全是刚初中或高中毕业的毛头小伙子;而三排则是有各种背景的女兵。 我们正在闲聊中,一个上尉双手插着裤口袋晃晃悠悠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江苏里下河地区形容一个人走路没个正型会用“头动尾巴摇”这个俚语。从门口进来的这个上尉挺合适这个词。他不仅走路手插裤袋,而且全身都在晃动。 我走路时是脚后跟着地,然后过度到脚掌脚尖,这样虽然重心偏后,但整个人在行走过程会比较平稳,整个身体向推土机一样平推而行,基本不会出现上下颤动的情况。因此,我对全身晃动的走路方式颇不以为然。 进来的这个上尉正以我讨厌的走路方式进来了。 全排战士看见他进来都起立喊了一声:连长。 我明白了,这是通信连长连长,也就是我未来工作的直接领导。我微笑向他点头致意。 他径直走到我的面前问了一声:你是谁? 我:我是五团的,刚到这个连队当排长,名字叫路久远。 他:我是师有线连的,刚到这个连队当连长,叫孙有道! 我不惊有些疑惑,因为他的表述与我的表述完全一样,只是不把名字和军衔作了调整。从他整个人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有意为之。 他又问:你是排长怎么却挂了中尉军衔?而且不像是刚挂的呀。 我:我毕业后就挂了。 他歪着脑袋上下打量我,然后又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整个过程中,我也借机扫描了一下他:35岁左右,身高1米67、8,身材适中但全身给人的感觉没有一块多余的rou,显得精干而彪捍;枣核脸,眉浓但窄且尾下垂,尖下巴薄嘴唇;目光移动迅速,但不是游离,而是想第一时间看透对方。 他与我对话时无论是内容还是语气,都不友好。说好听点是个性突出,说难听点是对他人缺少尊重,个人修养差了点,肯定是以个人为中心惯了。 我突然精神一振,预感到未来一两年,通信连将会是我和这位仁兄领衔的舞台! 后来,孙连长告诉我,他第一时间看到我时我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与战士们聊天,他很不爽,感觉我很rou! 我说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感觉不是你很rou,而是感觉你像个街头上的小混混、小流氓。 窗外飘来一阵女兵唱队列歌曲的声音,战士们说:徐排长,你的宝贝女兵来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到了。 一排战士陆续出去站队准备吃饭。 我跟着后面走出排房,只见远处有20多个女兵站成三列,正向连队走来。朱排长则背着手在后面紧跟着。 放眼望去,女兵们虽然高矮胖瘦不一,但确实配得上“英姿飒爽”这四个字,而且有几个女兵长得颇为明丽,竟然可以用“惊艳”来形容。我爱人后来和我聊过,说一个曾经追过我的苏南女兵几乎是她现实生活中见过的最漂亮的女性。 吃过午饭后,全连组织大扫除。我习惯性地拿起铲子开始铲草。 广东梅县的陈班长抢下我的铲子说:“排长,你歇着!你看我们怎么干的就行了!” 我说:“谢谢!刚吃过饭,还是活动活动比较好。” 陈班长也不再制止,但在干活过程中,战士们有意无意地围着我,抢先把我眼里的活给干了。我这才意识到建制连队和原来的营部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虽然是冬天,但一个下午的劳动还是让大家大汗淋漓。 吃晚饭的时候,朱排长突然走过来趴着我的耳朵说:路本科,少吃一点,指导员为你接风,今天晚上请你到他家弄点小酒。
晚饭后,我和朱排长边聊天边散着步向指导员家走去。路过军人服务中心的时候,我顺便卖了一些豆奶粉、旺旺饼什么的。 我们到指导员家的时候,指导员和嫂子已经将菜整好了,摆得满满一小桌,见我们到了,招呼我们赶紧坐下来。 指导员儿子兵兵五岁,虎头虎脑的,他跑过来直接问我:“叔叔,我怎么没见过你呀!”我把他抱起来,逗他玩。 兵兵的话透露给我一个信息:指导员经常请连队干部到家聚,兵兵与他们混熟了,而我是第一次来,所以兵兵才这么问。 几杯稻花香下肚,三个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闲谈中,我对连队干部有个大致了解。 连长孙有道,皖宣城人,军事素质极好,参加军区收放线比赛拿过二等奖,直接从义务兵提干。其作风勇猛彪捍,在师有线连当连长时特别霸道,说一不二,人送外号孙“霸”道。 陈指导则是当了十年志愿兵,都准备复员了,一个机会来了提了干。为人柔和,与世无争,只想安安稳稳带好连队,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指导员敬了我一杯酒:小路,我们都是里下河地区的,有什么事互相通通气,帮衬帮衬。 我回敬了一杯:指导员,我这个人向来对事不对人,大部分时候我是好说话的,是向着你的。但如果你理亏,那我可能会站在你对立面! 指导员尴尬地笑了笑。 我接着说:但我相信,依你的个性和为人,我绝大多数时间会站在你这边。 事实证明,我们一起14个月(除去外训实际在一起的时间不足9个月),只有1999年底评三等功的时候,我和他意见相左:他要给我,我强烈提议给孙有道。这也是我和他共事期间唯一的一次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