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六章 极限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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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最没有存在感的人,就非沈辰宇莫属了,既没有老爹那么深沉的心思,也没有明确的目标。 也正是因为无所事事,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偷瞟着,场上诸人的神色各异,被他一一尽收眼底。 虽然对几个人都很忌惮,可实在猜不透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尤其是对于柴丽珊的身份,更感兴趣。 哪怕是更加漂亮一些的凌小乔,也不如这个雌雄难辨的假小子,更加耐人寻味。 不过,打死他都不会想到,这个从酒楼一直打到节度使衙门的狠茬子,居然会是一个女儿身。 那张英姿飒爽的俏脸上,宜嗔宜喜,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沈辰宇也觉得心神俱醉,迷迷糊糊,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几两。 可痴迷归痴迷,在见识过她那强悍的战力之后,还真不敢造次,他还没到色令智昏的程度。 只有一个小白脸就够受得了,而邬非鱼也确如自己所料,竟然真的是位更加难惹的大神。 即便是邬非鱼自己,也不会想到,在无意介入的这出游戏里,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主角,所有的博弈也都在围绕着自己展开! 抛开杂念之后,他的脑子也在飞快地转动,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凌小乔,还真不想介入到这两个老官僚的勾心斗角之中。 本少不过是一个长得帅一点的浪子,登不得大雅之堂,哥还是喜欢快意恩仇,泡妞潇洒就好。 起初不想让刚有起色的大鑫山庄,沦为这些掌权者的工具,虽然并不惧怕跟他们打交道,但也背离了自己的初衷。 但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若是跟朝廷展开一定程度的合作,扯虎皮做大旗,或许还真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这样在面对骷髅会的时候,对方一定程度上还会投鼠忌器,畏手畏脚, 在如此复杂的局面下,他们虽然无法无天,可随便对当朝政权出手,另树强敌,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不过,邬非鱼也知道,这一次‘官匪勾结’,仅仅是红口白牙这么一说,凌若虚肯定不能满意,必须拿出切实可行的措施才行! 这位泰山大人可是位玩弄‘平衡之术’的高手,绝对不会替别人火中取栗,插足到江湖势力的内斗之间。 朝廷本来就已经焦头烂额,这时候再介入另外一场乱斗,是不愿意看到的,他们更喜欢坐收渔人之利! 按照惯例,黑白之间的纷争,只能止于江湖,这是朝野双方早就达成的一个不成文共识。 正是因为这个共识的存在,朝廷能提供的帮助实在有限,也仅仅局限于政治层面,摆明自己的态度。 若非里面还有可以一举两得的机会,邬非鱼还真没有攀龙附凤的觉悟。 扫了一眼桌上众人的神态,他的眼珠子一转,腰板立马挺的笔直,同时,某种逼格,也随之渐入佳境。 几个人已经不再各自为战,又重新开始聚焦,继续刚才的话题。 凌若虚呷了一口茶,瞥了他一眼:“二庄主,考虑的如何了?” “王爷,在下虽然不会改变初衷,不过,咱们倒是可以换一种方式合作。”邬非鱼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王爷的法眼啊……” 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小建议,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让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马上都洗耳恭听。 即便是心境沉稳如沈家鑫者,也被这轻薄语气惊呆了,这厮一本正经时很正经,胆大妄为时,着实不知天高地厚。 他嘴上说的谦逊,但是神情倨傲,有一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姿态,果然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凌若虚,心中很不舒服。 先前的那个ABC套餐均告失败之后,他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看明白了这位‘赘婿’就是个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主儿,得寸进丈才是正常cao作。 有鉴于此,虽说也很想听听这个小建议,但也不能急于给他一点好脸色,不妨先敲打敲打,再来一次极限施压。 倒要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少底牌,值不值得本王迁就。 堂堂的当朝王爷,即便迫于形势,需要跟一帮江湖草莽合作,也应该是我们占据主导好不好? “合作?”凌若虚面色突然一沉,冷笑道,“一个小小的大鑫山庄,居然敢妄言和本王谈合作?你们凭什么?有那份实力吗?” 话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上位者的威严显露无疑。 邬非鱼神色不变,老泰山借机发飙的原因,不过就是想要抬高自己的身价,也好为接下来的谈判争取更多的筹码而已。 这都是‘小婿’玩剩下的套路,一路走来,啥大场面没见过? 您这一套吓唬孩子还行,对付小婿嘛,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意思。 他一点都不慌,明白这位王爷不过是一时抹不开面子,只要有个合适的台阶,对自己的小建议就一定会感兴趣。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揣测人心,也是一门学问。 面对似乎勃然大怒的凌若虚,他就跟没看见一样,依然稳如老狗。 只是淡淡一笑,悠然说道:“王爷以为对大鑫山庄了解的很透彻吗?那在下冒昧的问一下,您知道我们的真正底蕴是什么吗?” “侠以武犯禁,本为朝廷不容,而你们动辄杀人全家,已经碰触到了律法的底线。”凌若虚看着他毫不在乎的样子,语气越来越冷,“一个江湖的二流势力罢了,若非看在小女的面子上,本王挥手之间,就会灰飞烟灭,岂会放任你们在这里讨价还价!” 其实他也明白,恐怕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但为了以后占据更多的主导权,也不能轻易松口,至少也要杀杀这个年轻人的傲气。 说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也好,为了接下来的谈判也罢,都不能任由他如此嚣张。 可惜,面对便宜丈人的声色俱厉,邬非鱼视若无睹,一如既往地将装逼进行到底。 “朝廷的律法?呵呵,我好怕怕啊。”他张狂的一笑,蔑视之情,溢于言表,“在下且先请问王爷,除了那些众所周知的信息,你们还算是掌握了一些之外。王爷还知道我们哪些隐秘和计划,想要如何应对,不妨说来听听,也好让在下对于朝廷的律法心生敬畏……”
他依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正经时,毫无节cao;正经起来,让人措手不及。 “若以为本王不知尔等的底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凌若虚依然冷笑道,“江湖之事,还有什么能够瞒过本王的耳目!” 若是换了一般人,还真就被这一番凌人的气势,给压制住了。 可惜,他今天遇到了这个‘贤婿’,还真是不一般。 最拿手的就是不按套路出牌,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邬非鱼端起茶壶,悠然给自己续了一杯茶,随口问道:“王爷可知在下师承何处?门派实力如何?” 凌若虚微微一愣,略显尴尬:“哦,这个,不知!” 说实话,不只是他,几乎所有认识邬非鱼的人,都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其中就包括身边的这两个女孩。 他脸带笑容,继续追问:“王爷可知山庄有多少修士,我们都与谁结盟,准备只是对付一个天策府还是真的要一统江湖?” 凌若虚重重把茶杯一放:“哼!” 邬非鱼毫不为仵,依然微笑着逼问道:“哼是知道,还是不知?” 凌若虚又气呼呼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喘着粗气道:“不知!” 看着有些乱了阵脚的他,邬非鱼也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王爷可知在下,是否真的就叫邬非鱼?” 这一下,凌若虚彻底愣住了,闷声道:“这个……不知,还是不知。” 邬非鱼好整以暇的缓缓放下茶杯:“嘿嘿,别的不知道也罢了,王爷连姓名都不能确定,又怎敢说对在下了如指掌?” 凌若虚顿时哑口无言,场上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翁婿之间的斗法,当然不会大打出手,但是,激烈程度却一点都不亚于当年的鸿门宴。 饶是老jian巨猾的凌若虚,也没想到这小子软硬不吃,如此难缠。 而且还善于绵里藏针,四两拨千斤,把自己的招数全都生生接了下来,还能反将一军。 沈家鑫没说错,这小子果然是口才便给,腹有锦绣。 楞了一下,凌若虚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声震屋瓦。 笑声过后,才冷笑说道:“好个伶牙俐齿,真可敌十万雄兵啊,难怪沈大人都甘拜下风。” “嘿嘿,王爷谬赞了,在下惶恐。”邬非鱼贱贱一笑,答道。 虽然口称惶恐,但脸上却依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是真的在夸奖自己一般。 按照眼前桌面上的情况来看,他有绝对的自信,与各路强者公开较量,哪怕是便宜泰山也可以照怼不误。 他强由他强,清风过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凌若虚也想找个破绽反击一下,奈何他的回答可谓是滴水不漏,句句在理,竟然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