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捕捉

    涵户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快奶茶店被堵满了，他看不清外面了，可他也不能直接起身往外走，只能又赖着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几乎没有学生在学校门口时再出来，他买了杯四块钱的奶粉奶茶喝，奶茶包装的封口处还是喜羊羊的那种。然后跟着打车到了黄陂路。

    两位警官已经身穿便服在公园内等着了，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便衣，涵户认不出来。

    涵户只和他们对视了几眼就走开了，在他们视线范围内的长凳上坐着玩手机。直到九点半涵户的手机狂响，对面打来了视频电话。

    怎么还敢视频来着？看来不是本人来了。

    “喂？您好，请问是唐老师吗？”

    “你好你好，是的小涵，我在公园这的旧摩天轮这里，你过来吧！”

    “哦！您等一下啊唐老师，我头一回来，不太认得路，我开导航过来。”

    涵户慢悠悠的开启了录屏，提着奶茶拿着文件就走了过去。

    公园确实太黑了，涵户知道两位警官在跟着所以比较心安，至少隐蔽。

    摩天轮下，手机光映在那人的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是唐清扬。

    那人挂断手机走来，递过来一杯奶茶，涵户一看，表情僵住了，是美羊羊的封口，。涵户抓着自己奶茶的封口处提起来给对方看，表示自己有喝的。

    对方要看涵户的文件，伸手就要拿。

    涵户往身后一放，说：“我们去外面吧！这太黑了，看不清，说完往前走着。”

    突然一束光照来，又把涵户照失明了，后面那个人抄起板砖要向他头上砸来，被王勇军扑倒了。小王警官则疯狂的追捕丢下手电筒的人。

    四个便衣，也从前方蹿了出来，一下压倒了唐清扬。

    “还是灯照眼睛啊！真狠啊这招！”涵户蔑视的看着被压在地上挣扎的唐清扬，捡起手电筒往他脸上射过去，“谁特么晚上出门不戴墨镜啊！特么的谁啊！”

    唐清扬和另一个人被押上车，涵户也和跟着回到警局协助调查。

    接下来是两位王警官单独审讯犯人。

    年轻的那位率先招了，他叫邢二，是无业游民，唐清扬给他一万二要他帮忙杀人。

    “这点钱你就要杀人？”小王警官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那人低着头不说话。

    “那你很缺钱吗？有没有工作呢？”王勇军平和的说。

    “没，没有。”邢二有点胆怯，一直低着头

    “你住哪里啊？”

    “塘乡那边。”

    “那边按摩的多哟！”王勇军带着点调笑突然开口。

    “嘿嘿！”邢二头抬起了一点。

    “你一万二你要按多久啊！你要按死在那去吧！”

    那人又不说话了，这时王勇军暴起，让王浩带着他去尿检。

    “嗯？？？”小王警官疑惑，但是照做。

    接下来是唐老头，他已经在审讯室被晾了两个小时。

    两位警官无论问什么他都不说话，只是在提到张秀君时，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狠毒。

    大小王喊来了涵户，三对一就这样望着。连续两天，高强度高频的问题，唐清扬什么都不说。

    强光灯把审讯室照的很热，拷打着审讯室里的所有人，包括警官，包括涵户。直到第三天。

    “唐清扬，男，75岁，原来是金州第一技术学院的老师，现在在档案室干活。因为赌博输光房子，老婆带着女儿走了，但是现在，你女儿我们找到了。”小王警官说。

    唐清扬抬起了头。

    “你女儿想见你，我们会保密你的案情，至少她不会知道你坐牢的原因。”小王警官继续补充。

    “张秀君她妈是妓女。”唐清扬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其实她们母女两代都是做这种事情的。”

    “嗯!我们知道。”王勇军肯定了唐清扬的话，“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呢？”

    “我找过她妈。”唐清扬如是说。

    “那么为什么她女儿也是呢？”王勇军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其实她女儿不算，只是我们是自愿的”唐清扬改口说。

    “跟你这么个老男人？”王勇军面露嘲讽之色。

    “她爸爸不要她，她缺少父爱，”唐清扬有些紧张，然后继续补充到，“其实呢！我们也就在一块几个月。”

    “那你们都是在什么地方发生关系的。”

    “学校嘛，你知道的，我以前收档案的。”唐清扬看起来放松了一些，这时小王警官给他递上来一杯温水，他一下子全喝了。

    “哦！那你怎么认识她的呢？”

    “她在学校勤工俭学，就是帮我收东西嘛！其实呢，她缺钱，我也是会给她一些钱花的。”

    “嗯，继续。”王勇军语气平和。

    “她呢其实后面找别的工作了，在外面和不少男的都有一腿。”

    “那你那时候老婆都跑了，还赌钱，你还有钱拿给她。”王勇军继续质问。

    “拿的不多。”唐清扬想要摆出一点笑的样子回答，奈何控制不住表情，只能把嘴向外咧开，一副尴尬神色。

    “她和别的男人有一腿，你说的是哪些人呢？”王勇军追问。

    “她在哪打工就找哪些人嘛!”

    “所以你就是强jian了她！所以你就是强jian犯！”王勇军突然站起来骂道。

    “不，我不是，我没有，她是自愿的，我真的没有！”

    涵户这时开口了：“我爸爸天天都去接张秀君，你知道的。”接着把档案袋摔在了地上。

    唐清扬被吓住了，想把头往下埋，却又梗着脖子抬头，努力表现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时小王警官默默俯身向前，缓缓捡起了档案袋，轻轻放在桌上，说到：“其实你也有女儿，女儿这么多年没爸爸陪着也真的很可怜，如果你女儿也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你这个做父亲的该多么心痛啊!”

    “其实呢！你现在年纪大了，而且没有犯罪史，你说实话不会太难过的。”小王警官身体微微遮住了一部分强光灯。

    “是啊！而且张秀君他mama的事情对她也是有影响的，她也不会去闹大的，更何况她还拿了你的钱。”王勇军声音也变得柔和了。

    唐清扬声音渐渐地软了下去，他承认了所有，包括强jian和对张秀君的威胁，以及他怎么知道他mama是妓女的，都是巧合，他登档案时发现张秀君母亲名字是他以前找过的人，他一装作嘲笑张秀君，张秀君就哭要逃走，他直接堵她在档案室。后来时常威胁张秀君，有一次的强迫，便有了后来的认命和麻木。他从未给过张秀君钱，张秀君和别人有一腿的事也都是假的，后来张秀君有涵勇接送了，他就没敢再去找张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