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涵户觉得父亲最后一次联系时说的“统”指的是统马教。看着镜子里刘叔说的那张和父亲相似的脸，涵户一拳砸了上去，破碎的镜子向下流着血，映着涵户绝望的眼神。

    他很怕那两人是因为这张脸而不为难他，这是否说明父亲也加入了邪教，还是巧合？

    “喂！你怎么了！”涵户mama在门口喊着。

    涵户擦了擦手，“没事，我把杯子砸镜子上了，后面叫师傅来重新装。”

    “你没事吧！”胡女士焦急的说。

    “没事。”涵户死死捏住那只受伤的手，由着血染红了他的袖口，他感受着疼痛和心里暴涨的愤怒。

    这次的事件几乎浇灭了他对父亲的所有期待。父亲不要他们了，加入了邪教，甚至有可能和这样的恐怖分子认识。

    涵户自从回国以后便不想再过问父亲的事，不想管，也不想在意，每天按部就班的检查机器、运动，他会劝说自己其中或许有被迫性，可是他还是深深的厌恶着，每天都不够忙，每天都想办法变忙。

    收拾清理好了自己，抱着衣服盖着手回到了房间。

    胡女士走进卫生间，地上的玻璃已经清理了，镜子那里的玻璃还滴着水，她把上面的碎片摘开，看到后面还沾着血。

    胡女士又退了出去。

    晚上，胡女士做了三道鱼，还在外面买了烤鱼，说是全鱼宴，涵户说没空要去网吧工作，只留下了胡女士一个人在家看着这些鱼。

    “涵户，你生你父亲的气，为什么要把坏的情绪施加给mama。”涵户mama流泪吃着碗里的饭，鱼还完好的放在桌上。

    ……

    涵户在网吧再遇到了两位警官。

    小王警官同他打招呼，他勉强的笑笑，小王警官有些担心。

    “涵户，我们这边还没有您父亲的线索，但是张秀君的户籍调查上我们有进展了。”

    “哦，谢谢。”

    涵户并没有表现出原本会有的热情。

    小王警官看见涵户的冷漠，正想上前关切两句，王勇军插话了：“涵户！你这边没有问题，我们先走了。”说完便拉着王浩离开了。

    “你不要去搞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王勇军看着他那不成器的徒弟说，“我们帮他忙不欠他钱，他甩脸子给谁看。”

    “师父，他看着心情不好。”小王警官委屈了。

    “你扫黄人家说自己家穷被迫，你是不是就要去慰问了”

    “这不一样！”

    “这当然不一样，前几天找我们帮忙的时候是什么态度，现在是什么态度！”

    “这……”小王警官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他那么会来事的一个人，今天这样我觉得生气，你接下来扫黄走前面，盘问套话自己上！”

    “哦，好。”

    涵户一直在网吧待到了凌晨，他这几天去的勤，两个小网管已经难受好几天了，少一笔收入是一件事，看老板不说话是另一件事。

    “吃枪药了他！天天来，天天查，搞得我们好像没检查过一样。”

    “不知道，我看他估计心情不好。”

    “哇，心情不好回去休息啊！别影响叔叔赚钱。”

    两位员工说着悄悄话议论着他们老板。

    凌晨，涵户回到家里，灯还没有关。

    涵户mama叫涵户坐着准备吃饭，说着把鱼拿去热。

    “妈，我已经吃过了，不吃了，你早点睡。”说完就回房间去了。

    胡女士只能把鱼放进冰箱。

    隐约的啜泣吵醒了已经睡着的涵户，涵户生气的醒来，可是醒来后什么也听不见，他蹑手蹑脚走到mama的房间门口，听到了压抑的哭声，声音很克制，闷着发出来，深深急促的呼吸，像是喘不上气，又被憋了回去。

    “mama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