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骑士的礼仪（下）
[[[CP|W:410|H:356|A:L|U:http://file1.qidian/chapters/20159/28/3234028635790539437424817189373.jpg]]]我们的男神吉诺终于正式登场了，虽然只有10岁………… “这里人真得好多啊…………” 来到了绿茵铺就的毕业典礼的场地。克洛维斯不由得惊叹道这里优良得设施条件，分明距离刚刚的大门并不算远，但是相较起冷清而显得庄严的大门，这里的气氛只能够用空前的盛况来形容。不管是鲁鲁修还是娜娜莉，甚至是克洛维斯在皇宫中都见识过不少的晚宴，但是跟那种连说话都要带着一种抑扬顿挫的语气的贵族宴会，没有了那些繁琐礼仪的骑士学院反而给了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鲁鲁修，鲁鲁修！快看那边，那个是真正的铠甲吧？难道说到现在还有人在使用那个东西吗？” 身穿着一身学院见习骑士制服的克洛维斯在这一刻将自己的本性暴露无遗。鲁鲁修都忍不住猛翻白眼，刚刚还有貌似是所谓的学生会负责人过来询问他们的身份，不过在解释过是克洛维斯的亲属过来参观以后虽然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没有多过问什么，倒是把鲁鲁修他们吓得不轻。不过一进入到宽阔的庭院之中，克洛维斯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虽然说骑士学院因为与军队千丝万缕的关系，多少比较注重礼节。但是在庆典期间，是没有人会刻意来纠正克洛维斯此刻跟一个小男孩勾肩搭背“有失体统”的行为的。更别提跟在两个男子身后，抱着一堆零食的娜娜莉、尤菲还有米蕾。 “那个啊，我记得听母亲说过，好像是骑士学院的一个文化活动，似乎是为了纪念过去骑士所扮演的重要历史角色，保留了这个叫做‘马上长矛比武’的竞技项目，似乎每年都还有比赛，最后兴起成了不少贵族都极为热爱一项运动。” 骑士学院除了被划归为理论课程的教学楼地区，作为实际训练使用的马场、靶场以及为了典礼所使用的会场都不是一般的开阔。能够在这帝都靠近边缘的地带划出这么大的一块地方的，恐怕也就只有在帝国拥有着悠久历史的这里有那个实力。而刚刚克洛维斯所看到的，正是在骑士学院中最受欢迎的三项运动之一的马上长矛比武。所谓马上长矛比武大赛，就是两名骑士之间的武术竞技，在十四至十六世纪间的中世纪最为兴盛。参赛的骑士一般都备有两种武器：长枪、单手剑。比赛时把对方打下马的骑士为该局的胜利者。若两名参赛者同时下马，该局视为和局，比赛则会由比剑决定胜负。若两人均未被击倒，胜利则归于长枪损毁较严重的一方，因为那是较重的一击，或与对手有较长接触的迹象。而这项运动随着布里塔尼亚君主制的保留，也被一并保留了下来。就如同现在鲁鲁修和克洛维斯所目睹的那般，尽管不是正常的赛季，但是因为庆典，院方特意安排了选手进行表演赛，仍然吸引了大批的观众在一旁招摇呐喊。铁蹄的轰鸣，长矛破空的声音，无一不在点燃所有人的热血。 “你倒是挺了解的嘛？小弟弟…………” 鲁鲁修一板一眼地解说给了人一种人小鬼大的感觉。而加上站在一旁的克洛维斯，总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而这样的对话落到了旁边的一个中年人的耳中，他礼貌地微微点头示意，这才插话进来。不管是从穿着还是言行来看，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而更重要的在于，他胸口的方巾上，那明显别致的家族纹章。 贵族纹章，指诞生于12世纪战场上，主要是为了识别因披挂盔甲而无法辩认的骑士。而认为纹章是贵族专利的普遍观点就源自於此。从13世纪起，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遵守纹章术的规则，任何人都可以拥有和使用纹章。至今，它用以识别个人、军队、机关团体和公司企业的世袭或继承性标记的使用、展示和规则的科学和艺术。但是在布里塔尼亚，能够辨识一些个别的纹章，是属于交际的一门课程，因为你总会需要从这些纹章中，来认出这个人所属的家族。 一直以来都处于鲁鲁修的阴影之下生活的克洛维斯，却有着一项鲁鲁修一直都无法超越的天赋。那就是对于交际礼仪的掌握。每当鲁鲁修还在为了那些皇族聘请的宫廷教师教授他各种各样繁琐的礼仪之时，克洛维斯都总是会在一旁摆着各种各样的小动作来嘲讽鲁鲁修动作的僵硬。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家伙简直就是那些教授礼仪的老师眼中的神通，是天才。对于那些鲁鲁修极为厌恶的礼仪，克洛维斯总是能够做到一丝不苟而生动飘逸。配上他那一张传承自母亲的优良血统的俊美面容，很多的时候，鲁鲁修都觉得如果靠脸也能够混饭吃的话，克洛维斯一定是他认识的人当中最厉害的。 “愚弟从小对于骑士文化就有很浓厚的兴趣，这一次也是带他来见识一下，让您见笑了，安特里伯爵阁下…………” 克洛维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骑士的礼节，动作标准的让人完全挑不出一丝的错误。闻言的中年男子不由得眉角微微上挑，嘴角浮现出了有趣的笑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安特里这个姓氏在曾经的东普鲁士地区可以说是传承了数百年，有着优秀历史和传统的名门望族，但是，在彭德拉贡这个贵族云集的权力中心，他也很清楚，自己这个伯爵其实并没有多少的分量。而眼前这个少年，一眼就从自己的家徽中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图谋不轨，那就是真心想要结识。看向了少年眼中的那一丝稚嫩和单纯，伯爵不由得敛容轻轻向克洛维斯回了一礼，感激他的尊重。尽管自己的家族名声不显，但是依旧还是有人记住了不是吗？那么这个人，就有资格得到他的礼遇。不得不说，克洛维斯在第一时间就赢得了伯爵大人的好感。 “原来如此，不知道阁下是…………” 骑士学院的制服上并不允许被加印家族的徽章，仅仅只是从这一番言辞，伯爵并不认为就能够想到是哪一个家族的人。他轻轻将拿在手中的手杖背负于身后，这个动作所象征的寓意就是初步认可了你，表示愿意和你进行更深一步的交谈。虽然克洛维斯很是卖弄风sao地上前秀了一把自己的天赋，但是此刻被安特里伯爵问道他顿时哑了火。总不能说我其实是皇族吧，但是如果支支吾吾不肯说出身份的话，难免会引起误会，让安特里伯爵误以为这是认为两者根本不可“相提并论”，那么刚刚刷的好感也将瞬间变成不死不休的敌对。看着克洛维斯投过来的求助眼神。鲁鲁修原本是很没心没肺地做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不过看到克洛维斯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鲁鲁修也不由得摇头道，我愚蠢的哥哥啊………… “伯爵阁下的家徽当中有戒指的图案，那您的祖先也一定是一位优秀的骑士吧！”（纹章中有戒指，说明持有者是受皇家恩宠和保护的。罗马人用戒指象征骑士身份。戒指纹章的持有者，被认为是优秀的骑士。在一些特殊的语境里，戒指也代表富有。） 鲁鲁修略带着一丝稚嫩的声音从克洛维斯的裤脚边传来，打断了克洛维斯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而安特里伯爵虽然不太满意有人打断他们，但是看到对方不过是一个9岁左右的孩子，大度地笑了笑，同时满脸都是自豪地开始向着他们介绍着自己得祖先。对于每一个贵族而言，祖先的事迹，都是绝对无法忘怀的荣耀。 “我的祖先，正是曾经追随着腓特烈一世陛下南征北战的优秀骑士，正是因为对国王陛下的忠诚和勇敢，安特里家族受封为伯爵。我听说，在如今的东普鲁士州博物馆，也还保留着‘曾经’先祖与国王陛下的通信的信件。可惜…………” 在说道“曾经”这个词汇的时候，原本看起来还算是温文儒雅的伯爵顿时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克洛维斯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双眼的湿润。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曾经的普鲁士贵族，曾经属于家族的那一份荣光直到现在都无法忘怀。但是，这一切都因为拿破仑在欧洲的节节胜利而化为了泡影。他们这些侥幸存活下来的贵族要么被迫放弃爵位，从此变成平民，要么就逃亡到这片欧洲人都唾弃的蛮荒之地。鲁鲁修在伯爵翻出手帕的那一瞬间看到了，那漫步着手掌的老茧，是长期进行击剑和射击训练留下的痕迹。 骑士的心仍然火热，隔着漫漫的太平洋和西伯利亚的风雪，老骑士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够再度回到那片故土。 “如果我国的贵族中能够多一些您这样的贵族就好了…………” 鲁鲁修由衷地赞叹道，那样单纯诚挚的语气，让伯爵根本不疑有他，只是悲叹着自己如今只是闲得发慌的生活。虽然顶着伯爵爵位，可是谁又能够明白他的理想呢。虽然无法直接接触到权力核心，但是不久前他也通过朋友的渠道知道了在结束现在对智利的战争之后，统一了新大陆的布里塔尼亚将把目光对准了那群无礼的法国暴徒。什么革命，什么自由，什么平等，都去见鬼去吧，让他们在我们骑士的铁蹄之下颤抖吧。安特里伯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他甚至向时任宰相阁下写去了一封自荐信，表示愿意倾尽家财参与到这次的战争中，早一步杀回欧洲，杀回普鲁士！原本就是退役军人的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复员踏上战场的准备。 但是可以预见的，伯爵阁下的建议被回绝了。不是因为伯爵没有能力，事实上，参谋部对于他这样可以说是“将门”出身的贵族是抱有好感的。但是，已经在南大路取得一系列胜利的本土贵族早已经被冲昏了头脑，EU共和国在他们的眼中仿佛就是待宰的羔羊。数不尽的财富与土地在等待着他们的瓜分，你一个德裔贵族，哪里轮得到你来分一杯羹。对于日夜盼望着回到欧洲的安特里伯爵而言，他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而对于这些早就将贵族的骄傲与义务忘得一干二净的吸血虫，他心中也是厌恶不已。 “无能的败类，只会败坏贵族的名誉。” 不甘心，这一声的叹息充满了他太多的不甘。普鲁士建国的艰难常人难以想象，在强敌环饲的环境中，他们步履蹒跚，他们倒下了无数的战友，但是如今的这些贵族，靠着先辈的荣耀尸位素餐，让他心中很是悲愤。他摇了摇头，仿佛对于自己今天这么多话感到有些惭愧，仿佛爱唠叨的老头子一样。他又看了一眼克洛维斯和眼前这个黑发的少年，看着他们年轻的面容，坚毅的脸庞，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宽慰。 “将来有一天，希望你们继承爵位之后，能够不忘贵族真正的光荣。” 他勉励般轻轻拍了拍克洛维斯的肩膀，下意识的，他已经将这两兄弟当成了某个大家族的年轻一辈，再加上先前的交谈，更是无形中有了不少的好感。不过，鲁鲁修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承您吉言，我想，我会愿意像您的祖先那样，在战场上痛击我的敌人，凭借我的战功和风度，成为布里塔尼亚一位受人尊敬的贵族。” 鲁鲁修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就连一旁的克洛维斯都有点儿被唬住的感觉。更加吃惊的还是从刚刚开始就误以为他们两人就是贵族的安特里伯爵。他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之前一直和他交谈的人其实应该是两个平民，不过，那又如何呢，就如同安特里自己所向往的那样，他所认识的贵族大多都腐朽不堪。布里塔尼亚正是需要他们这样的一股新鲜血液的注入。没有爵位？没有关系，对于现在的布里塔尼亚而言，有军功就有爵位。但是更关键的还在于气质，安特里不由得暗自点了点头，这兄弟俩身上都有着非同凡响的气质。尤其是黑发的弟弟，刚刚跟自己一番客套，绕了一圈回避了自己出身的问题。更是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布里塔尼亚目前的国情上，引发自己的感慨，获得了自己的认同。 不简单啊，而且刚刚那最后一句话，无疑，这个孩子胸有大志。和其他叫嚷着我要怎么样怎么样的天真的人不同，他安静地看着世间万物，波澜不惊的眼中仿佛点燃了一把火。他一定会取得举世瞩目的成绩的！安特里在心中这样给鲁鲁修下着定论。 “我相信，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安特里微笑着离去了，没有人知道，在他陪着马上要步入骑士学院的儿子来到这里的一天，会发现了一块完美的璞玉，而他坚信着，当时机成熟，他将改变整个世界。 而与此同时，在贵宾室中的玛丽安娜皇妃则是刚刚送别了前来拜访的瓦茵拜鲁古家的人，虽然玛丽安娜对于这个布里塔尼亚八大家族之一的人欠缺好感，但是，对于作为代表前来的那个机灵活泼的小男孩儿还是充满了兴趣。有着天赋异禀的运动神经，爱好着击剑和骑马，如果不是出身贵族的话，玛丽安娜甚至要怀疑骑士学院难道什么时候开始都增设了儿童班了。不过，从这一点上来看，吉诺的确是有着令玛丽安娜都眼前一亮的天赋——作为骑士的天赋。 而科涅莉娅则没有玛丽安娜那么好的心情咯。因为之前预定了去拿剑的人传来了消息，说是阿什福德家的大小姐会亲自将剑送过来。可是刚刚问过了执勤的门卫，也没有听到有任何的消息传来。这让科涅莉娅显得尤为心急，虽然并不怎么在意阿什福德家拜托名家打造的佩剑，但是，这毕竟是她离开学校，成为真正的军人的第一步，谁不希望能够事事顺利呢。科涅莉娅不知道的是，原本预定的佩剑因为某些原因此刻正被分别戴在了克洛维斯、鲁鲁修的腰间还有尤菲的怀中。米蕾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实在是觉得一个人抱着三把剑太累，很是任性地直接使唤起身为皇子的鲁鲁修和克洛维斯，至于尤菲，好吧，她只是说想亲手交给jiejie。不过，目前他们的情况可不太妙………… “都怪克洛维斯乱跑，现在怎么办？” 看着周围已经越来越多的人群，鲁鲁修很是悲哀地发现涌动的人潮已经几乎快要把他们5个人冲散了。也是，除了克洛维斯以外，他们几乎全是10岁不到的小孩儿。在这样的场合，随着观礼人数的增多，维持秩序的工作也变得寸步难行。不过好在，在被一群嘟囔着要见识科涅莉娅皇女风采的骑士侍从推搡之后，鲁鲁修也终于见到了此刻在看台之上，作为优秀代表的三人。当被迫被挤到前面的鲁鲁修抬起头来，科涅莉娅、诺内特、贝尔托莉丝，身披着骑士（注意，骑士和骑士侍从的服装是不一样的。）装束英姿飒爽地点燃了全场的气氛。鲁鲁修见状不由得无语地呵呵了两下，你们也真是不客气啊，直接就占据了能够有权选择部门的前三名。 骑士学院的前三名毕业生，历来都是军队各个部门都抢着要的人才，不过今年因为有些特殊，他们三人都是玛丽安娜的弟子，而且其中一位还是皇女，万一她不满意那可就麻烦大了。没办法，科涅莉娅的外祖父亲自去求情，才算是默许了让年度前三名自己选择。不过，看起来，科涅莉娅有些紧张啊………… “冷静些，科涅莉娅，不要刻意看着场下的观众，只需要看着远处就行了。” 见到自己的好姐妹有些紧张，诺内特不由得轻声为她打气。没办法，贝尔托莉丝就像是一座冰山，轻易不会开口说话。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她这个汉纸来做。科涅莉娅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缓缓吸了一口，视线从人群中扫过，恩，看到不少自己的熟人，达尔顿，鲁鲁修，克洛维斯，娜娜莉，尤菲………… 尤………… 纳……纳……纳……纳………纳尼！！！ “怎么了，科涅莉娅？” 看到科涅莉娅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诺内特也有些意外，见过怯场的，没见过这么怯场的，简直就跟如临大敌一样。而在台下的鲁鲁修看到科涅莉娅难以置信的表情的时候，顿时就知道被发现了。他不由得轻轻把视线转向了一边的克洛维斯，这一看差点没有把鲁鲁修的鼻子气歪。我去，你居然直接让尤菲骑在你的脖子上跟科涅莉娅挥手示意！？ 你大爷的，说好的不露脸呢，说好的隐藏身份呢，我刚才那么多话白说了！鲁鲁修此刻在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看着已经阴沉着脸色从看台上走下来的科涅莉娅，鲁鲁修心中哀叹了一声，猪一样的队友啊。而当科涅莉娅气势汹汹地直接一手提着克洛维斯的衣领跑到后台的之后，不管是鲁鲁修还是娜娜莉，尤菲米娅，米蕾都是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乖乖耷拉着脑袋，听着科涅莉娅的啰嗦。 最惨的要数克洛维斯，这个家伙简直成了科涅莉娅的出气筒，被骂的狗血淋头。克洛维斯每次刚想要反驳，科涅莉娅马上就是用更加凶厉的眼神一瞪，这家伙立刻就蔫了下去。 “这次一定又是你干的好事吧！克洛维斯，你身为兄长居然带着弟弟meimei偷跑出宫，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克洛维斯！亏我那么信任你，还千叮万嘱让你看好尤菲他们，老天啊，我一定是昏了头了。我现在立刻就给母亲打电话，说不定母亲已经在到处找你们了！” “伊莎贝拉皇妃才不会找我们呢，我们早就应付好了…………” 克洛维斯不满地嘀咕了两句，看着鲁鲁修气定神闲地低着头看着地面发呆，顿时心里面就有气。明明就是这个小子的主意，为什么全部赖在我身上。克洛维斯不满地撇了撇嘴，这个时候，鲁鲁修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盯着克洛维斯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 “克洛维斯，要带给皇姐她们的那把剑呢” 克洛维斯闻言不由无语地瞥了鲁鲁修一眼，你眼瞎啊，不就在我的…… 克洛维斯把手探向腰间的手顿时一僵。没有，原本挂着长剑的位置根本空空如也。克洛维斯那张俏脸顿时刷的一下变得一块白一块紫，后背早已经冷汗直流。惨了，要是把皇姐的剑弄丢了，这一回去她向母妃告状的话………… 克洛维斯一下子就有些慌了，看向了自己的好兄弟鲁鲁修，可是后者也是一脸焦急的神色，他看了克洛维斯那略微有些皱巴巴的衣服就猜到了。很有可能是在会场的时候因为太挤而弄丢了。该死的，那么显眼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弄丢的，就连尤菲抱着的那一件都没有丢啊。鲁鲁修咒骂着克洛维斯，无声的眼神看的克洛维斯脸上更是羞愧。但是，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的………… “那个，皇姐，我…………” “科涅莉娅殿下，瓦茵拜鲁古家族的吉诺·瓦茵拜鲁古在外面等候，他似乎是有事情要面见克洛维斯殿下。” 正在克洛维斯扭扭捏捏地要告诉科涅莉娅他把她订做的佩剑搞丢了的时候，传令官适时地拯救了他。顿时克洛维斯像是漏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地上。不过他立马又跳了起来。 瓦茵拜鲁古，这可是布里塔尼亚数一数二的大贵族，其家主本身就是大公不说，其家族分支也都占据着大大小小不下10个伯爵以上的爵位，是布里塔尼亚真正首屈一指的大贵族，其实力也就仅仅只在修坦费尔德家族之下。不过众所周知的是，修坦费尔德家当代家主的大公阁下已经年近五旬，却没有任何直系的子孙，一旦他“意外”去世，修坦费尔德家势必会被其旁支所取代，到时候一番争权夺利，即便修坦费尔德这个名字能够保留下来，也不会是瓦茵拜鲁古的对手。 不过，这个吉诺是谁呢？克洛维斯知道瓦茵拜鲁古家的长子，今年都已经是快30岁了，已经在帝国政坛中崭露头角，但是克洛维斯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看了一眼鲁鲁修，后者同样表示不解地摇了摇头。 科涅莉娅略微沉思了片刻，随即点头同意了觐见。毕竟，瓦茵拜鲁古的名头摆在那里，虽然不清楚是本家还是分支的人，但是见一见，总归没有什么坏处的………… “是你！” 鲁鲁修心中那个“吧”字还没有能够说出口，一头鲜丽的金色碎发的美少年已经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庄严整洁的会客大厅仿佛就是他的游乐场，对于有皇族在场这个事实恐怕也没有能够干扰到他的好心情。不过，这一切都随着他见到克洛维斯的那一刻发生了转变。原本开朗而随和的笑容顿时阴沉了下来，看着一脸懵懂的克洛维斯，他显得怒不可遏。而恰巧这个时候，鲁鲁修也瞧见了被吉诺·瓦茵拜鲁古握在手中的，原本应该由克洛维斯保管的佩剑。 “亏你还穿着骑士制服，居然干出那样的事情，我刚刚捡到这把剑就立刻赶来归还了，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你，那样的话，我绝对不会还给你的，因为你不配当一个骑士！” “哼，这把剑原本就是我的，我现在要求你还给我。当然，出于礼节，我会给你送去一份不错的谢礼的。” 被一个跟鲁鲁修差不多达到大的小孩子顶撞，克洛维斯那一丝皇族的傲气顿时就涌了上来。瓦茵拜鲁古又怎么样，我可是皇子！你居然敢这样无礼！克洛维斯当仁不让地喝了回去，甚至一度还有些嚣张地认为对方应该会看在皇姐的面上知难而退。但是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简直远远超出了想象。 “好，想要拿回这把剑是吗？既然你敢穿着这身衣服，那么很好，你这种家伙！让我跟你……” “决斗吧！” 啪，一双崭新的白手套扔在了克洛维斯面前，顿时震惊了全场。这下子不管是鲁鲁修还是科涅莉娅都知道，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