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何去何从
奥布这个国家，自从鲁鲁修降生于这个世界开始，似乎就开始注定了它的不幸。从赫利奥波利斯的悲剧，到如今天之御柱的崩溃皆是如此。宇宙中的轨道电梯，这一从人类踏入宇宙开始从逐渐成熟起来的科技产物，一如它本身所处的国家的脆弱，如今，其命运也在这片未知的深渊中渐渐沉沦。 “伤员的救治和营救工作都已经完成了吗？” 鲁鲁修负手于主天使号的舰桥，透过那一扇平静的视窗，目睹着天之御柱最后的凋零。原本其形状就如同一朵盛开的樱花，哪怕奥布领先于世界一步建造，但是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中，真得就如同安德鲁·巴尔特菲尔德所说，蔚为壮观的景色，只是也不免沦为战争摧残下的尘土。高达数公里的巨型建筑与同在地球上的大型建筑有所不同，在这个完全没有重力的宇宙中，失去了作为引力来源的主轴，剩下的部分在其本身的惯性影响下，根本就不是这里的区区人马能够阻止的。如同一股无形的巨力将整个建筑从内部撕扯开来，武器，设备，尸体，从这个观测窗中能够清晰地看见那些注定要暂时漂泊在这里的东西。无声的沉默中，死亡的气息显得更加地浓厚。仿佛就像是不知道多少世纪以前，观赏的无声电影一般，明明是死亡却没有任何的实感，仿佛都消失了一样。然而那些痕迹却被清楚地留在了这片宇宙之中，成为历史。没有人愿意去为这样惨烈的死亡脑补什么，主天使号上的船员莫名低下了头颅，愿逝者安息……………… “各舰船的收容工作仍然在继续，不过，因为爆炸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能够抢救回来的人员恐怕…………” 无声地说了一声抱歉，娜塔尔对着鲁鲁修郑重地行了一礼。如果不是鲁鲁修的阻止，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犯下多少的杀戮。娜塔尔从来都认为军人应该是视服从命令为天职，哪怕这是多么令人无法接受的命令。但是，娜塔尔内心却是挣扎的，没有人愿意担当起这样刽子手的行径。她忽然想到了在尤尼乌斯7号卫星残骸中看到的不少无辜的平民遇难者的尸骸，在这个完全没有空气与微生物的宇宙中，他们的时间就仿佛是暂停了一样，永远刻在了大天使号每一个人的心中。那个时候的娜塔尔甚至还一厢情愿地感慨这是战争不可避免的伤害，而现在，这样的残忍事实透过自己的双手去实现，这样的冲击让娜塔尔，让每一个未曾经历了血染情人节的人的心产生了共鸣。 “继续吧……反正，这边暂时也还有点儿工作需要完成。” 说罢，鲁鲁修回过神来打量了几下因为手背受伤而被一名士官轻松制服的穆尔塔，从某种程度上，这家伙也算的上是胆大包天的人，试问如果是自己，在面对ZAFT的大军在宇宙集结的关键时刻，居然抽调了这种规模的军力对奥布和大天使号的狼狈之师进行围剿。不得不说，这个家伙除了大胆的同时，也敏锐察觉到了ZAFT此刻的疲软无力无法在短期进行有效进攻，抓住空挡一举拿下奥布和大天使号，说不定还能够顺利收获“反弗雷干扰器”，看似胡来，但是不得不说，的确具有枭雄之姿。不过………… 终究还是没有那个气度啊，受到V.V.的挑拨就火急火燎地赶来，面对我鲁鲁修居然犯下这样的失误，哼哼，准备不足终究是你的致命伤啊………… 回过头去看了眼被装置在一旁的铁盒，心中对于那个里面装的是什么心知肚明。反正也不怕他乱跑，鲁鲁修也不介意让他再多等一下。 “鲁鲁修陛下，收容工作已经基本结束，其他船舰的舰长发来讯息，询问我们为何突然停战。” 娜塔尔能够做主的，毕竟也只是主天使号上一直处于她的指挥之下的军官，在经历了穆尔塔数次无礼地干扰舰长指挥的事情之后，原本就是纯粹军人出身的他们自然是倒向舰长一边。更何况，从娜塔尔舰长尊称其为皇帝陛下也足以让人联想到这名男子惊人的身份。但是对于其他的舰船而言，突然接到了停战命令和回收船员的命令却只是让他们一头雾水，毕竟虽然局面被鲁鲁修扭转，但是整只舰队并没有完全丧失战斗力，他们仍然占据着不少的优势，凭借着皇家海军的勇气与战技，完全有翻盘的可能。然而，早已经丧失了作战意志的娜塔尔却强硬地用舰队总指挥的身份压了下去，不得不说，穆尔塔这次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已经结束了吗？那么，对各舰舰长发布召集命令，包括大天使号和永恒号以及草薙号的舰长，请他们一同来到主天使号中。另外，派人将格纳库收拾收拾，准备一下通讯设备，让其余各舰的官兵也能够看到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 “是，可是，您打算做什么呢？” 娜塔尔轻轻行礼表示明白，可是随即她又疑惑地看着鲁鲁修。直觉告诉他，皇帝陛下的此举必然留有深意。果然鲁鲁修转手拿起了一旁被他收入怀中的黄金权杖，一手又提起了被穆尔塔一直放在身旁的巨大保险箱。不出所料，仅仅只是触及，那种仿佛要将自己的意识卷入进去的狂暴信息迅速窜过鲁鲁修的脑海。鲁鲁修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就差点跌坐在地上。 “陛下！” “我没事……” 轻轻摆了摆手，鲁鲁修强撑着舰长的扶手又站了起来，心中冷战不止。 果然啊，V.V.………… 略带着一丝厌恶的表情扫过了这具冰冷的铁盒。鲁鲁修一言不发地向着格纳库走了过去。短短20分钟以后，包括了几乎整只舰队的舰长，副舰长级别的军官都被召集到了这个临时的会议场所所在。皇家舰队的舰长们表情更是丰富无比，一方面，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需要召集所有舰长级别的军官的事情，但是看着还在清理当中的格纳库，那一具深红色的钢铁巨人依旧保持着仿佛橄榄球运动员冲锋的动作，坚硬而充满了爆发力的身躯贯穿了整个格纳库的隔离装甲，牢牢地镶嵌在了墙壁中。地面上到处都是零散的被打落的碎片，维修班们正在仿佛打扫屋子一样忙碌着，这样的一副光景，怎么看都不禁让人生出一丝挫败感。而另一方面，他们也无一例外地瞧见了刚刚还处于敌对方的大天使号的舰长以及奥布的军人，还有…………一个怎么看都是plant那边风格打扮的调整者。 这到底是演哪出啊………… 舰长们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好按部就班地随性入座。好在，他们之中几乎都是由皇家舰队抽调出来的纯粹军人。对于调整者什么的倒不是特别的反感。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看起来就年纪不大的孩子，这样怪异的感觉就显得更加的明显了。 穆等人看着落座的诸多舰长终于是放心般松了口气。虽然他们并不怕他们突然发难，但是能够不武力解决当然是再好不过。而就坐于玛琉舰长身旁的拉克丝则是略微惊喜地跟她打着招呼，让玛琉不由得感慨，真是命运的捉弄。蜜纳最终还是没选择跟随卡嘉莉一同出席，仅仅只有基萨卡和艾丽卡陪同着的卡嘉莉，似乎也说明了蜜纳心中的默认。 而鲁鲁修的迟迟不肯现身，让拉克丝有所领悟般决定献歌一曲为大家排忧解难。透过被刻意调整至全舰队的无线电，皇家舰队的将士们，沐浴在这首充满了温馨、治愈的《水之证》之中，刚刚战斗的疲惫仿佛都一扫而空，医疗室中的受伤将士们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窥究竟，众舰长虽然也是若有所思，但是本着军人严谨的作风，他们仍旧是庄重地坐在原地。只是有心人才能察觉，刚刚氛围里紧张尴尬的气氛，着实被冲散了不少。看准了时机来临，鲁鲁修面带着和煦的笑容，领着娜塔尔和看押穆尔塔的士兵鱼贯而入。所有的人顿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至少，能够走在娜塔尔这个舰队司令的前面，不是位高权重，就是背景极深。而更加惹人注目的，自然就是手臂还滴答着鲜血，一脸狼狈的穆尔塔。 “各位一定对于这个召集命令心存疑惑吧，没有关系马上我就将为大家解释这个事情。将各位优秀的骑士召集于此，实则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重要的事情？舰长们皆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心中更加的茫然。不过鲁鲁修满级的表演天赋为他很好地掩饰了舰长们的尴尬，他轻轻压了压手，平稳的动作带着不了拒绝的威慑力迫使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身上。 “你们，都知道他是谁吗？” 鲁鲁修右手微抬，指向半跪在地，仿佛罪人一般被限制了自由的穆尔塔。抬起头的时候，他凶戾的双眼狠狠地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仿佛凶狼一般，要将每一个人的面容映入脑海。不少人被他这幅可怖的模样吓得不轻，但是更多的人只是皱着眉头看向了鲁鲁修，这一刻，没有人会在意之前那个盛气凌人的特使为何落到如此下场。 “穆尔塔·阿兹拉艾尔，女皇陛下指定的执政公。” 如同是皇家舰队众舰长的首领一般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其余的舰长几乎都随之点了点头。这句话虽然说得极为准确，但是对于鲁鲁修而言，他所听到的意思却是，除此以外，他们其实对他根本毫无所知。这样更好了，鲁鲁修暗笑。 “不，不对，这个家伙，是人称蓝色波斯菊分子的魁首，暗中cao纵着这个世界反调整者势力的领导人物，同时…………也是杀害前代皇帝陛下——爱德华陛下的元凶！” “什么！” “你说爱德华陛下！” “我们尊敬的前代皇帝陛下居然是……” “你这家伙，到底凭什么这样说！” 人群的sao动似乎给娜塔尔带来了些许的不安，早在之前还在里面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虽然鲁鲁修本人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但是仅仅只是凭借他个人的信誉和身份，娜塔尔就单方面的坚信他所说的就一定是事实。此刻看着sao乱起来的人群，娜塔尔顿时感到莫名的紧张，但是看着鲁鲁修皱眉，秉承司令的职责，娜塔尔上前喝止了人群，对着鲁鲁修微微点了点头，后者送上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要说证据的话，很遗憾，已经过去了两年，即便是还保留有证据，也已经变成了宇宙中的尘埃了。不过，听完我接下来所说的话，我想，即便不再需要证据，你，你们心中，在座的各位，还有皇家舰队的将士们，都会做出自己心中最合适的选择的。” “两年前，在这场战争正式开始之前。在那场被定性为调整者袭击的会议上，因为plant的代表西格尔·克莱因的缺席而导致了只有联合方面有领导人物遇难，在那之后，这场袭击就被定义为了一次调整者的恐怖袭击…………” 悠悠道来的历史，现在回想起来仿佛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世纪的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场战争的味道已经变了样。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仿佛已经不再重回味着鲁鲁修娓娓道来的过去，心思缜密之人若有所思。而注意到了众人对此并没有异议，鲁鲁修忽然话锋一转。 “可是，诸位不觉得，这样的栽赃陷害实在太过于幼稚了吗？如果说，真正的幕后凶手就是为了要让你们这样认为呢？如果说，他们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开战的理由呢…………” 在场的人中虽然并非都是聪明人，但是被鲁鲁修暗示到这个地步，就算是笨蛋也能够想到这中间的确有相当诡异的疑点。而见到众人思考，鲁鲁修则干脆打铁趁热。 “如果说，是plant的人想要趁此机会开战的话，那么将中立派的西格尔·克莱因一同葬送在历史中不是更好的选择吗？如今plant的议长帕特里克·萨拉为什么要拖到今天呢？种种的事实好像都被指向了plant的单纯的偷袭，可是，这个世界上，太多的巧合，就必然存在着阴谋…………” 格纳库中之前还存在的小声议论顿时仿佛被这宇宙的寂静所吞噬了一样。面对鲁鲁修抽丝剥茧一般的分析推理，在场的人在经过了最初的震惊以后，冷静思考之下，纷纷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原因无他，因为这中间实在有太多的偶然与巧合，毕竟如果是plant预谋开战，那么他们势必做好了战争动员的准备，可是从尤尼乌斯7号的结果来看，plant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地球联合的计划，在场的都是军人，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没理由plant袭击了会议之后，还放松对自己本土的防御工作。更别说，那个时候，地球联合的军队尚未集结，凭借着新锐兵器MS之锋可以轻易推进到月球。那么反过来一想呢，爱德华陛下尽管作为世界最强国家的领袖，但是本人却极力主张和平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对于想要开战的蓝色波斯菊而言，无疑就是眼中钉rou中刺了。而如果爱德华陛下遇难，不仅可以拉拢布里塔尼亚参战，更可以将过错推到plant方面，实在是一举两得。 几乎所有的舰长都被自己脑海中惊跳出来的结果给吓得脸色苍白。原因不外乎这其实才是最符合现实与逻辑的分析，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场战争，就是彻头彻尾的阴谋。一个野心家一手挑起的灾难。 “今天，我们也同样邀请了西格尔·克莱因议长的女儿和帕特里克·萨拉现议长的儿子作为我们的证人，他们同样察觉了这个真相，可以向我们作证。” 听到这里，阿斯兰拖着自己伤病未愈的右臂由着拉克丝搀扶着走上了台前，他们两人虽然是敌对阵营。但是毕竟是重要的人物，阿斯兰一直在军队姑且不说，在大战开始以前，他们不少生活在宇宙中的人都是听过拉克丝的唱片的。这一下子，似乎更加具有说服力了。 “同样的，蓝色波斯菊份子的壮大也是一个相当大的疑点。就如同最初乔治·格雷恩透漏出的消息以后，成千上万的富贵家庭开始将自己的下一代子孙投入到基因调整的实验中。但是，与此同时的，却是蓝色波斯菊的思想开始在这个星球上蔓延，能够支撑他们对各国的政治、军事进行渗透，其背后必然有庞大的资金来源。而结合他们支持蓝色波斯菊进行战争这一点来看，其背后，必然是有想要依靠这场战争得到利益的人存在。” “金钱，权利，霸权。我想，军火商人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吧，穆尔塔·阿兹拉艾尔…………” 军火商人这个名词无疑瞬间遭到了各个军官的愤恨，这群人靠着挑拨各方势力的关系，积极促使战争爆发，然后将自己的武器军火卖给交战的双方，从而从中获利。可以说，他们买卖的早已经不是武器，而是无辜的生命和尊严。而听到鲁鲁修仅仅只言片语就已经触及到了蓝色波斯菊最核心的秘密，心理承受能力早在之前就被鲁鲁修践踏的体无完肤的穆尔塔瞬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那张苍白的脸孔上布满了他自额角沁出的冷汗，瞳孔都泛着殷红色。而注意到了他个人神态的变化，众多的舰长心中震惊的同时，也是感受到巨大的愤怒。开什么玩笑，老子们拼死拼活在前线战斗，居然就是为了你们这样的人在背后谋取利益。这样的想法迅速挑拨着每一个军官的心弦，鲁鲁修甚至怀疑如果不是娜塔尔还在这儿镇着，鲁鲁修甚至怀疑愤怒的军官们会直接冲上去将穆尔塔撕成碎片。而此时此刻在附近停泊的军舰内，愤怒的士兵早已经开始了对穆尔塔的声讨，隔着这绝对的宇宙，仿佛都能够透过监视摄像头感受到他们潮水一般汹涌的怒火。 见状，鲁鲁修不由得轻轻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而众人对于他的信服使得场面再一次安静了下来，不过鲁鲁修知道，他将再一次扔出去一个重磅炸弹，这一次，穆尔塔万死难辞。 “一个月以前，西格尔·克莱因议长还试图通过奥布与地球联合达成停战协定。而那个时候，作为奥布前去联络布里塔尼亚官方的代表，就是如今的奥布首相——卡嘉莉·尤拉·阿斯哈小姐。” 仿佛就如同小学生被点名一样，卡嘉莉有些惊慌的站了起来，看到了鲁鲁修鼓励的眼神，不由得深吸了两口气，郑重地开始讲述着自己如何与莎拉女皇交流，她如何质疑爱德华皇帝陛下的死因，以及在彭德拉贡墓地中遭到了MS部队袭击的事实。基萨卡顺势从怀中抽出了当时由行车记录仪拍摄下来的画面，虽然不算太过清楚，但是能够清楚辨别出这个型号无疑就是现在地球联合中服役的MS，而那个时候，距离联合的MS首次服役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这个时候，能够拥有这个MS的人，除了制造军火的蓝色波斯菊党羽，似乎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不得不说，尽管只是一个小女孩儿，但是奥布首相的身份毕竟还是能够处在和皇帝一个级别的政治人物。他们对于鲁鲁修的话基本已经信了七八分，而唯一剩下的，就是穆尔塔的认罪。 鲁鲁修冲着一旁的卫兵点了点头，后者略微一犹豫，从旁边的房间里面押出来了几名身穿着白大褂的医疗学者。看到这群人的出现，穆尔塔顿时面如死灰。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完成了整备工作的地球联合MS三人小组也来到了格纳库中。不过，鲁鲁修特别嘱咐了，不用监视，毕竟，是要让他们“看清楚”………… “之前你派出去的MS三人小队，就是使用这样的药物来增强体质吧，自热人的身体很难适应MS的高强度作战，所以，你就不得不在这种增幅药剂上下功夫对吧。” 鲁鲁修说着猛然抽出其中一只药剂，对着穆尔塔光纤的脖颈就刺了下去。穆尔塔被卫兵牵制着身体根本动弹不得，任凭那平淡如水般的药剂流入自己的身体，而看到穆尔塔的惨样，军舰官兵们咽口水的同时，MS三人组居然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看来，也没有少受到穆尔塔的折磨。 而反观之穆尔塔，被针管刺穿的脖颈只留出了点点的鲜血之后就停了下来。一直钳制着穆尔塔的官兵这个时候都被他突然暴起的动作给震翻了开来。光洁的西服因为在地上的打滚而变得脏兮兮，但是任凭他怎么去挠那个伤口，药品终归都没有被他吐出来。 “混账！可恶，混账！” 作为强化人类计划的执行者，穆尔塔当然知道贸然打入这么大量的药剂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可不是那群从小就接受了实验的实验体，该死的，脖子那里传来了剧痛，让穆尔塔发了疯似的疯狂地挠着自己的脖颈，不到片刻，原本光纤的脖颈，几乎都快变成了一块腐烂的臭rou一般，渗着淋漓的鲜血。他的眼球都开始翻白，整个人仿佛吸食了毒药一般在地上打着滚。玛琉都有些不忍心地别过了头去，但是反观之娜塔尔还有鲁鲁修等人，却是一脸的平静。 看着差不多了，鲁鲁修一脚踩在穆尔塔的脖颈上，任凭他那纤细的手臂怎么去扯弄都无法将鲁鲁修的脚挪开，穆尔塔感受着脖颈处的瘙痒与痛楚开始向下蔓延，充血的双眼几乎快要流出鲜血来，愤恨地看着鲁鲁修，恶魔在微笑。 “如果在10分钟以内你不能得到救治的话，你就会死于痉挛，当然，我们这里有技术高超的医生，你毕竟只是注射了微量的药品，注射解毒剂的话，还是能够抢救的。不过，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这哪里是配合，这是逼供吧？在场的军官心中都不由得只打哆嗦。没有一个人看见了前一秒还是西装革履的穆尔塔下一刻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能保持着淡定。而穆尔塔也是被逼的心中狂吼不已，鲁鲁修手中把玩着解毒剂，仿佛世上最美好的东西。穆尔塔很清楚自己说出那些事情之后自己的下场，但是，如果不说呢，穆尔塔抬起头看了眼鲁鲁修，紫罗兰色的眼睛，很美，但是冰冷如刀。穆尔塔害怕了，他乞求着鲁鲁修，一股脑儿将蓝色波斯菊所作出的各种龌龊事儿倒得一干二净。其中还包括了种种谋杀和陷害，听得在场的军官都不禁为自然人中有这样的人渣而感到发指。 “我都告诉你了，快把解毒剂给我啊…………” 这个时候的穆尔塔，似乎是连舌头都开始麻痹，口水都打着嘴唇飞得到处都是。但是鲁鲁修轻轻收回了脚，很是随意地将那一管药剂扔给了医生。对着狼狈不堪的穆尔塔大声地嘲弄着。 “我给你注射的，不管是一针清水罢了，但是很可惜啊，就算是清水，都洗不干净你那一身肮脏的想法。你手上还有脖颈上的伤口，因为恐惧会加剧你神经的刺激，如果再加以语言的诱导，将变得更加富有实感。不过，会被自己的恐惧吓到这个地步，穆尔塔，你可真是干了不少好事啊…………” 听到鲁鲁修这样说，穆尔塔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耍了，临到最终，自己根本就是被鲁鲁修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一旁的“陪审团们”，也恍然大悟般赞叹鲁鲁修手段的高明。而反观之面如死灰的穆尔塔，众人心中对于这场战争的作战意志已经荡然无存。 “拉下去，仔细看管，在他被送上处刑台以前，我要他好好活着！” “YES，YourMajesty！” 娜塔尔亲自接过了这个任务，鲁鲁修精彩的分析已经彻底折服了这个倔强的军人。而解决完了这边的事情，鲁鲁修则是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等待多时的医生和MS三人组。经历了穆尔塔的惨剧，他们对于这个恶魔一样的家伙有了更加深切的恐惧。鲁鲁修轻轻扫了那帮学者一眼，锋利的杀气仿佛还没有过瘾一般，吓得这帮书生顿时抱头鼠窜。 “我不杀你们，是因为还要留着你们帮我解决其他的研究机构。如果你们表现良好，或可以饶你们不死。如果再敢有半句隐瞒，我保证，你们的下场比他还要惨…………” 目光如剑，寒声如刀。根本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一帮学者如何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鲁鲁修的对手。被这仿佛凝结成了实体的杀气一压，顿时跪在了鲁鲁修的面前，不停磕头求饶，隐隐还弥漫着一股尿sao味儿。而听到鲁鲁修给了他们将功补过的机会，顿时又狂喜一般，涕泗横流，鲁鲁修轻轻点了点头。从一旁学者颤抖的双手举着的托盘中，鲁鲁修抽出了一堆与之前别无二致的玻璃瓶，在三人组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一一打碎。只留下了唯一的三瓶，鲁鲁修将其放置在了右手平举着的黄金权杖上。对着地球联合的MS三人组幽幽说道。 “现在，这里只剩下了最后的三瓶药，也就是说，你们的生死现在完全掌控在我的手里。我要你们生，你们就生，我要你们死，你们绝对活不过今日。而现在，我只有一句话……”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无情而霸道，这就是皇帝。被鲁鲁修难以抗衡的威严所压制，原本气势就短了一大截的三人组顿时慌了手脚。再经过了刚刚穆尔塔的那一幕，他们深刻体会到了眼前这个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叫他们生不如死。看着摆在黄金权杖上的三瓶药，哪怕是饮鸩止渴的毒药，他们也非接不可。仅仅只是对视了一眼，三人纷纷单膝跪下，朗声道。 “YES，YourMajesty！” 仅仅只是靠着威慑力就能够震住那不听命令的三人，在场的所有舰长对此都感到惊讶莫名。而更加扣人心脾的，还有这个少年所表现出来的与众不同的超凡气度与魄力。 “到底，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卡嘉莉和拉克丝闻言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如同事先约好了一样，异口同声道。 “他就是布里塔尼亚有史以来最优秀的皇帝，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