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露头角
归功于低温的帮忙，虽然没有各类药物的调控，杨国辉的伤口却也基本没有发生炎症和感染，而对杨国辉一个外人来说，每三天一次的换药和虽然少量但却必要的食物，这群凶神恶煞的匪徒们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至于他们的身世背景和流落至此的原因杨国辉不敢问，而老者也不敢说，久而久之两人因为换药、治疗的接触渐渐开始熟络，一拍即合的两人甚至开始从最浅层处掏起了心窝。 原来老人本是蛮夷之地的一位山村大夫，不堪西域术士多次攻击掠夺继而逃入关内，低调谋生直至结婚生子，可正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却又遇上这血腥飘荡的战争年代。 随着深冬的临近，风雪开始加剧，偶尔出现的艳阳天已经数周没有造访这座土地了，食物的消耗开始逐渐跟不上外出打猎的补充进度，虽然杨国辉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可越来越多的人倒在了刺骨的寒冬下，为了解决温饱问题大当家的再三考虑后决定深入山谷猎捕冬眠的动物。 可随着最后一个会使弓箭的猎手倒下，没有选择的他将杨国辉塞入了这趟旅程的名单之中，杨国辉虽没有骑射的经验可是强壮的体格和敏锐的身手不免还是为其埋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犹如杨国辉的猜测，这群人虽然救下了自己，可对自己的信任感并不强，在确定自己已经可以毫不费力的解决吃喝拉撒等基础行动后，他们给他的手腕上了绑，仿佛俘虏一般从干净暖和的床上挪到了墙角。 而他也不急于反抗，比起急急忙忙逃出去然后在冰天雪地中迷失丧生，他更倾向于先“借住”在这个群落之中，且从他的初步判断来看，这群人虽然极有可能是常规认知中的“土匪流氓”却还得考虑上另一个非常只要的东西，那就是老者曾经所说的“战争年代”。 兵荒马乱的年代，做出某些违背常规的事情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这是经历告诉自己的真理，而非哲学课本上仅有少数人能理解的考点纲要，而在养病的这段时间内，他以逐渐接纳周围发生的一切事物，并且极力将自己代入其中，而好消息是，比起第一次学习开枪打爆丧尸头颅的抗拒和抵触，他的思维似乎并未对此产生抗体，只不过身体还需要适应和习惯。 当他“屈辱”的在墙角蜷缩了3天后，第四天早晨，伴随着皮革靴子的鞋底踩踏地面时发出的阵阵声响，大当家的推开房门径直走到了他身边，刺眼的阳光被雪花反射过后照得他只能看到面前男人的一个轮廓，丝毫看不清表情。 “如果你不老实的话，我会马上杀了你，暗处的“哨兵”会死死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所以别给我玩花招，听懂了吗？” 迷迷糊糊的杨国辉睁开朦胧的双眼，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大早便被一阵“威胁”肌rou记忆下他点了点头，随即只觉自己手腕的绳子缓缓松开，一件宽松的棉袍被扔到了自己胸前。 自觉的穿好衣服后几个月以来他第一次来到室外，见到了自己所处住所的全景。 “你会骑马吗？” “如果他不会动的话，是的。” 看着一片苍茫，杨国辉的心情格外舒坦，甚至开起了玩笑。 “马的警觉性很高，第一次靠近时动作要清” 看着大当家的缓步走向马儿，嘴里不断呼唤着马儿的名字，似乎叫军儿？杨国辉惊叹到这个满脸胡子的糙汉竟能这般温柔。 “尽量靠着左侧上马，右边会让它们感觉不安和紧张，脚不要过多伸入马镫里....” 随着DNA里的好奇和勇敢开始涌动，杨国辉有样学样的来到了另一匹马身边，伸出手轻轻安抚着面前不断扬起前蹄的马，动作标准且娴熟，学习能力强又一次成为了他傲人的闪光点。 “好孩子，你不踢我，我就给你东西吃~~~” 看到马儿逐渐平稳的情绪，抓住空挡的他一个侧身便骑上了马背，可还未等自己调正身位侧边树枝上囤积的雪块再也受不住万有引力的拉扯，稀里哗啦掉向了地面。 受到惊吓的马而几乎瞬间腾空而起，大当家的急忙扯住马绳却依旧被摔下了地，另一边的杨国辉则被马驮着尾随大当家的马一溜烟窜入了不远处的树林。 “瘤子，追！” 二当家的大吼一声，身边的人们纷纷调转马头朝着树林追去，而大当家的则缓缓站起身看着密林深处脸色凝重的掸着衣服上的雪粒。 傍晚时分一行人灰溜溜的带着马队回到了营地，二当家的满脸不悦，仿佛吃了瘪的求职者一般，回到营地后他气冲冲的下了马，将缰绳抛向一边的马夫，随即走进了大当家的房间。 “我说了只有我们几个照样能打到猎，你非要多此一举，现在呢？我们浪费了整整一天有太阳的日子还他妈丢了两匹马！！！” 看着二当家的脸上青筋暴起，所有人全都低下了头不敢作声，而大当家的则一言不发的擦着面前的马鞍。 “你这样的判断能力要怎么带领我们大家走出雪山？要怎么带领我们重建家园？一句话，你要当下去就给我们拿出点魄力，否则就退位给我！！！” “二当家的，你过分了，今天的事谁也不想，世事难料，大当家的带我们一路披荆斩棘走到了现在，没有他我们还能在这站着吗？你这就要他退位？” 一旁的中年男人站起身反驳到 “是，我们一开始是靠你走过来的，但是人总不能一辈子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不是？我们现在的困境没有给你多放几次错的资本了，你们还在这护着他，下一次死的就是你们了！” “你放屁！上次如果不是你的人守夜睡觉，我们的人会死吗？你自己发错就只字不提？你不想留就滚蛋！除了跟着大当家的时间早一点，你以为凭你这本领，二当家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一时间整个房间乱做一团，屋外的人们听着声音也纷纷围过身来，剑拔弩张之际大当家的猛的拿起桌上的木棍敲打着桌面，巨大的敲击声缓缓镇住了全场，而随着声音的逐渐平息，一声由哨兵吹响的口哨声猛的响起。 “外面有情况！！” 当所有人还楞在原地时，大当家和二当家两人抄起身旁的弓箭一个箭步来到了屋外，伴随着阵阵风雪，一匹马缓缓出现在了视野尽头。 “别动手，等他靠近！” 大当家的吼叫到。 伴随着阵阵马蹄声，杨国辉缓缓拉住缰绳待马完全停下后缓缓跳下地面的他从身后将大当家的坐骑牵到了他的面前，踮起脚从马背上卸下了三只肥硕的野兔，随即满脸笑意的开口到 “今晚上，我要一间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