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倭寇侵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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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兴寺里,夜色已深,四周寂静无人。一个小沙弥打着瞌睡,似乎并没有听到什么诡秘的事情。 “是……”贞能又仔细地看了一眼黑暗之中打着瞌睡流着哈喇子的小沙弥,摇摇头,心道自己可能是想多了,轻呼出一口气,离开了。 一直装睡了一刻钟,洪文贤这才重新醒来,想着贞能师叔的铁砂掌,战栗着身子,后背湿润一片。 一直到天色亮,换班的其他小沙弥来了以后,洪文贤依旧回想着这这一幕,心中全然一片恐慌,喃喃地说着:娘……快救我吧。 …… 江陵。 此江陵自然不是彼江陵。 位于朝鲜东面靠近日本海的港口,江陵的港口显得颇为破败,因为朝鲜与日本的贸易并没有在这里开启,而是更多的一来对马岛,故而,江陵的港口这里除了一些小渔船以外,并无多少船只停留经过。 当然,要说除了渔夫们就没有其他的客人,那显然也不尽然。 比如,壬辰倭乱的时候这里就曾经遭到过倭寇的肆虐。 只是伴随着时间的流失,江陵的百姓们对于倭寇的记忆已经渐渐远去。甚至,就连海贼倭寇的八幡船近来也不再出现在日本海的海面上。 这一切,自然是盖因大明皇帝抵达朝鲜,随同而来的,还有原本驻扎在登州的北洋水师第一舰队、第二舰队。第一舰队驻扎在仁川,第二舰队驻扎在釜山。为此,自然是谁都晓得这是针对什么。 海面之上,自然是由此平静。 当然,这些朝堂之上的风波对于江陵的百姓而言实在是容易看淡,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们依旧安静的打渔,安静的忍受两班贵族的剥削,亦或者…… 安静地现海面之上出现了八幡船。 “海面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崔在兴迷茫地看着海面之上的黑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在仁川丢了面子以后,崔在兴感觉再也待不下去,索性移居到了江陵来。这里虽然地方较西部贫瘠,却没有什么争端,安安生生一辈子打渔,等老到不能动了去海里喂鱼也算是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局。 但今日,他预感到这个命运的巨大齿轮开始扭转,一切都要变得不一样了。 海上的黑点渐渐靠近了,陌生来客的面貌也渐渐得以分辨。 待到港口里的渔民们看到了海面舰船的模样以后,惊恐哗然之声骤然响起。 “是八幡船!” “倭寇来了! “该死的,这里不是日本,这是朝鲜国啊。他们竟然来了!又来一个壬辰倭乱吗?”看着海面上,八幡大菩提的模样,崔在兴咬着牙,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惶恐。 这日子,还真没个安生了。 但是,当崔在兴注意到海面之上十数艘船具是整整齐齐,都是一模一样的安宅船。种船只的型号,而更多的是一种统称,用以描述日本海贼。 最初是熊野水军的九鬼加隆每次出航都要打着八幡大菩提的旗帜,因而其被称作八幡水贼,其座船被称为八幡船。后来久而久之,就用以描述日本海贼。 故而,大多数的日本海贼手上的船只可能是关船也可能是小早,再厉害一些的,也可能都是安宅船。如果在抢掠之中还俘获了中国人的福船,那么福船也可能出现在海贼的队伍之中。 但眼下,海面之上整整齐齐,一共十三艘安宅船浩浩荡荡冲来,看得崔在兴有些头晕目眩。什么时候,日本海上面有这么强大的倭寇了? 但是……不管如何奇怪,如何诡异。倭寇进犯,绝非是虚幻。 眼见崔在兴呆地看着海面上冲来的倭寇,一旁的崔老九急了眼,也不由分说,与身边的人一起连忙扯着崔在兴离去:“这个生死紧要的关头,那还管得了什么,大哥,快都跑吧。嫂子还有几个孩子都得你照料,你可不能疯了啊!” 听崔老九如此说,崔在兴这才如梦初醒,撒腿狂奔。 逃散的渔民很快就有将消息传入江陵城。但是,距离壬辰倭乱远隔半个多世纪以后,城内再也无人记得还有过那样一场波澜壮阔的战争了。 江陵城的城防破败,兵丁不能堪战,就连城内的江陵大都护也为这突兀起来的倭寇感觉到震惊。
但也仅仅只有震惊了。 突袭入内的倭寇一如既往的凶悍而强大,手持倭刀的他们近战犀利,落寞的武士们一路狂冲猛攻。但夜色落幕的时候,江陵城上转瞬升起了代表倭寇的八幡菩提旗帜。 窝在山中的崔在兴担忧地看着江陵城里的火焰,心道:那些藏起来的渔船也不知如何了…… 依照曾经碰到倭寇的惯例,倭寇虽然凶悍,但也不是特别难缠。一般而言,他们抢完了可以抢掠的一切钱财也就走掉了。 但是…… 这一回攻入江陵大都护府的行为让崔在兴感觉到了忧虑。 “如果只是抢钱……为何要烧城……?”崔在兴的心在下沉。 他预感到,这一场大难不会轻易地结束了。 江陵大都护府级别不低,而今驻地被烧,官员被杀,民众被抢。这是将朝鲜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崔在兴猜不到倭寇们为何会如此做,但他能猜到……知晓到这一切以后,汉城之内会是如何大的震动。 这将不仅是对朝鲜的挑衅,更是…… 对大明大皇帝陛下的挑衅啊! …… “该死的倭寇!这是在挑衅!”朱慈烺怒而将刚刚收到的军报啪地摔在桌子上。所有人齐齐站起身,纷纷劝慰着朱慈烺息怒。 此前召开同盟会议的会议厅里,重新聚集了中国与朝鲜的两国官员。包括刚刚歇息了没几天的李亻宗,也重新疲倦而痛苦地出现在了这里。 对于朝鲜而言,最近这些年似乎是一个多事之秋。年年辛劳,却是年年都有意外横生。 “陛下请息怒。”李亻宗宽慰地说着。 这当然是一句礼节性的安慰。 但高名衡却是拧着眉头道:“情况恐怕并不简单。”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