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皇家服务集团（上）

    “各位，我们说一句良心话，你们如此反对太医署如此奢华，那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羡慕嫉妒他们能够捞钱，能够赚取巨额财富？”

    张超对着眼前这些内侍省、殿中省、还有光禄寺的开始质问他们，为什么如此看不惯太医署的奢华，其实说到底还是仇富心理在作祟而已。而那些内侍省殿中省还有光禄寺的官员也都无话可说，因为他们确实是因为羡慕嫉妒太医署能够享受奢华生活，而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捞钱。现在太医署已经成了收入最高的部门了，太医署里面每一个医师学徒，甚至是打杂的人收入也都比起不少八九品官要高，这么富得流油的机构也都让不少人心生羡慕。这些部门的人有不少也都想要调动到太医署来任职，然后获得财富了。

    各大部门都是为了皇家服务的，可是现在居然太医署收入高，别的衙门收入低，那这个让不少普通中下级官员想要请求调动到富裕的部门里面了。这个张超也都是能够理解的，因为这个也就是和后世那些清水衙门的官员想要调动到富裕的，福利好系统里面去任职一样。说实话，作为中低层官员，跟他们说什么实现政治理想，能够按照自己方法去治理国家，然后让国家强大起来，那都是离他们太远了。对于中低层的官员，还有那些具体办事的书吏，他们的想法也就是能够到一个福利好富裕的部门里面任职，然后获得更好的待遇。至于那些什么政治理想，什么带领国家走向富强，成为一代伟人的事情，那他们也都不会想了。虽然也许有些人会做这个白日梦，可是想要成为那些伟人，那这个比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要艰难。虽然也许有些人会做这个白日梦，可是真正进入到了政府机构，他们才会感觉这个有多么艰难了。

    所以那些底层的官吏都是在想着怎么合理合法的捞钱，然后让自己日子过得好一些。而前段时间张超杀了工部好一批贪官，那些贪官的血迹未干，所以让大家也都不敢去做一些腐败的事情。何况现在朝廷已经实行了考成法，那以后努力做事可是能够升迁的，那大家也都是肯定要好好的做事，然后获得升迁。可是升迁是一回事，捞钱也是一回事，如果能够一边合理合法的捞钱，那另一边也都能够获得升官，这个不是很好吗？谁跟钱有仇？所以他们看到了这个太医署不但当着皇帝的臣子，另一边却大把大把的捞钱，这个他们能不羡慕吗？

    “张主事，现在太医署一个个富得流油，然后他们都一个个独自享受了，不想着我们这些同僚，那怎么行？我们下面那些官员也都有意见了，大家都是为皇上做事，为皇家做事，皇上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太医署是皇上的人，那我们就不是皇上的人了吗？我们殿中省尚食局要给皇上每天安排做饭，还要给皇上进行食疗等等，皇上的身体安稳我们也都是出过一份力的。所以，不能够光是太医署如此富裕，我们就日子都过得苦巴巴的吧？”殿中省尚食局的官员问道。

    张超心里暗骂：“你日子过得苦巴巴，那普通百姓还不得跳楼了？”

    可是张超深刻知道欲壑难填的情况，他们日子对比普通百姓来说也都是非常富裕了，可是他们一旦和太医署来说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他们自然不甘心，大家都是做皇帝的家仆，那怎么皇帝给太医署如此好的待遇，那他们却汤都喝不上，还是过去那种日子。大家本来身份都一样，所以现在居然“同工不同酬”，这个让他们心里面非常郁闷。尤其是底层的那些官员，更是希望能够获得好处，一个个向上级请求调动到太医署。

    可是那帮上级也都坐不住了，下面已经人心不稳了。如果一个个都想着调动到太医署，那他们自然不能够坐视不理。如果下属都是想要离开自己的部门，那以后自己还不是光杆司令吗？何况哪怕人家没有机会离开，那人心都不在你这里了，那你还能指望他们能够好好听话？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这个不光是后世人明白，古代人也都是明白的。一旦没有人想要在这个衙门里面待下去了，那接下来绝对会距离这个衙门解体也就不远了。到时候，自己去哪里当领导啊！所以他们必须要维护自己部门的利益，自然也就是要主动来找太医署的晦气了。

    “那你们说，你们打算如何？”张超问道。

    那个尚食局的官员马上说：“我认为必须要让太医署拿出钱来，然后给大家一起分一分。大家都是为了皇上做事，怎么能够你们在这里吃得盆满钵满，然后我们过苦日子？所以，你们能够有今天，那都是靠着皇上的名声。而我们也都是皇上的人，那你们不能够忽视我们了吧？所以，你们必须要拿出钱来，大家一起平均分，各部门分一些，然后这样大家也都没有意见了。”

    “啪！”张超狠狠的拍了桌子，马上怒道：“那你为什么不说，全国一起共产.主义了？”

    张超对于这个家伙当然非常明白了，这些家伙是想要来吃大户了。自己帮助太医署发家致富了，太医署的日子富得流油，而别的部门看不过去，一个个都来太医署这里打秋风。这种其实和民间的那种情况没有什么区别的，一旦某一个亲戚有钱了，那也都会纷纷去借钱，然后希望能够获得好处。至于借了钱之后，恐怕也就未必会还了。到时候，人家还会说你如此富裕，不在乎这些钱，堂而皇之的赖账。可是，有几个富豪能够经得起这样子的打秋风？这些打秋风的人，如果你给了，人家胃口越来越大，最后还会一个个的带动大家一起来打秋风。可是如果不给，那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人家在说怪话，说你什么发了家也就忘本了，什么玩意都说得出来。这种其实也就是仇富，看不惯人家过好日子。而人和人之间是如此，政府部门其实何尝不是如此？政府机构也都是由人来组成的，他天然的也都是符合人性惯例的。

    大家看到了太医署有钱了，一个个都过来打秋风，然后希望太医署能够把钱给他们。甚至他们做的更绝，他们也都是利用同僚的身份，利用同样属于政府部门的权力来逼迫你把钱拿出来，然后大家一起平分。这种自己没有办法弄钱，也就希望从别人身上抢夺的想法，这个绝对是任何人都有的。自己没有钱，可是也都不会允许别人过得好，然后他们也都会利用自己手里面的权力来逼迫他们给自己钱。哪怕是同样是同僚，他们也都不会客气的，直接想要从别人身上获得财富。反正他们的目的也就是必须要达到大家都过一样的日子，不能谁更富裕或者是谁更贫困。明明自己没有本事弄钱，可是他们居然却有如此想法，这个简直是无耻之尤。

    “什么共产.主义？”那个官员显然不太明白这话。

    而张超也都没有心思和他解释什么事共产.主义，只是说：“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自己想办法弄钱，凭什么来太医署进行敲诈勒索？难道，太医署的钱，不是太医署的太医们还有那些医师学徒们给百姓看病挣来的吗？还有不少也都是太医拿出了自己的祖传秘方来获得了成品药出售，然后获得巨额的好处，这才有太医署的好日子。你以为钱财都是大风刮来的，见者有份啊！这些都是太医署的太医们自己赚来的，你们为什么忽视了太医们的努力呢？”

    “难道，人家努力赚来的钱，那你们说拿走也就拿走，这个公平吗？我也不说别的，如果你们能够把你们的俸禄全部都无偿无条件的捐给普通贫寒之人，你们愿意吗？”张超问道。

    “这个凭什么？我们为皇上做事那么多，凭什么要把俸禄给别人，不然我们吃什么？”

    张超反问：“那你们凭什么要把太医署的钱拿走，那太医署的人吃什么？大家都是靠着自己努力办事来赚钱的，你们凭什么拿走别人的辛勤劳动换来的钱？”

    而别的官员也都有些无语，显然他们这么做肯定是不可能让太医署能够接受的。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现在太医署的官员当然知道自己的过得富裕了，他们肯定要守护好自己的好日子，不然被别人抢走了那可就麻烦了。现在太医署里面的所有人都在忙着捞钱呢，如果别的部门的人来他们这里强抢，这个简直是也就是触动了大家的逆鳞。所以，太医署绝对不会允许别的部门过来抢钱，如果要抢钱绝对是要拼命的的。

    “那我们都是为皇上做事的，那凭什么我们要如此清苦呢？”有人问道。

    张超马上说：“那是你们没有眼光捞钱，如果你们有眼光捞钱，那你们也都能够弄到不少钱的。你们看到别人赚钱，那你们怎么不想着怎么为自己创收？现在太医署不但能够自己赚钱，还能够为皇上搞创收。我们太医署每月上交给皇上的钱，都能够维持目前皇宫的日常运转，这个就是我们创收的效果了。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创收一下？”

    “靠，怪不得皇上偏袒太医署呢？”有人心里面大骂。

    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李渊会偏袒太医署，不理会他们，只是派出张超来应对他们。原来是李渊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了。现在太医署每月上交的财富都足以维持皇帝的日常开销，那李渊等于也就是靠着太医们养活的，李渊怎么好意思帮助别的部门欺负太医署？哪怕是皇帝，也都是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而且任何一个领导都喜欢那些能够给自己合理合法的带来财富的，那些每天都跟自己要钱的人，谁会喜欢啊！太医署能够给他们带来财富，别的部门不但不能够弄到钱，反而每月都要吃掉李渊大笔财富。如果让李渊喜欢那些整天找自己要钱的人，这个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创收？”

    而接下来，宫内的一个阉人宦官马上问：“张主事，如果我所打听的不错，太医署过去也都是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可是自从你去整顿太医署了之后，太医署一下子发起来了。而这一切都是您带来的，所以我想你能够帮助太医署找到创收之路，那你也应该帮我们弄一些钱吧？如果我们也都能够创收，那我们一定也都会感激您的。所以，还请您帮我们创收一下，给我们出出主意。”

    “对啊！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想要我们不盯着太医署也可以，可是你也要帮我们找到一些创收的路子啊！只要你能够帮我们弄到钱，给大家都获得好处，这样我们也都会满足了。既然张主事你能够帮助太医署出主意弄钱，那你也要帮我们出出主意啊！太医署是皇上的人，那我们也都是皇上的人，那你不能够偏袒他们啊！所以，你帮我们创收一下，我们接下来也都会不打太医署的主意了。”

    接下来，各大衙门的人也都纷纷表态，希望张超能够帮助他们创收，只要能够帮助他们创收，那他们也都会不打太医署的主意了。谁不想弄到钱，只要自己能够弄到钱了那谁会去想着抢走别人钱呢？何况大家都是为皇帝服务的，自然没有什么理由要自己内部内耗啊！

    “其实，这个时期很简单，想要创收非常容易。只要你们吧你们的一部分职权剥离，然后一起组建一个皇家服务集团也就行了。”张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