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疯子科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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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北美1400年:正在建国 曾是城主宅邸的镇厅,因一份神旨到来而沸腾。 既是欣喜…… 吾主时刻注视着他们,以无上伟力洞彻世间一切。 更是羡慕…… 奎兹提特科,吾主真神选召的人;如此恩典与荣耀,世间又有几人可得? 无数目光注视着周大民所拿出的神旨,望眼欲穿。 爬山也心急。 不过他更在意吾主的指引是什么。而对奎兹提特科一事,牛屎、周卫国不是早就有了预判吗? 且这一个月来,奎兹提特科担任镇长职务,将山丘城管理的井井有条,丝毫不比均衡各城差,仅此一点就可说明他是有“大福泽之人”。 上一个选召之人,小花不就是这样? 先为6号大城均衡分院院长,几乎是号令一城;紧随其后就一跃成为“最高长老殿”的成员,并为圣殿山首席。 眼下,更重要的是审判之征。 抵达山丘城已有一个月了,一直处于备战状态,囤积食粮,训练军士,还有“黑火药造物计划”筹备。 可一日不出兵,爬山就心中发慌,有所羞惭,总觉辜负吾主信任,迟迟没能有进展。 他有所期盼,此间神旨能得吾主的旨意与指引,令他们真正挥下审判之剑,斩去那南方恶土的罪。 “快去唤奎兹提特科与牛屎!” 爬山一声令下,就有法则修士迅速冲了出去。 斗鳄在旁挠头,“兄,等他二人来了,也还少一人啊。” 爬山一拍脑门,“我忘了卫国!” 周卫国外出也有一个月了,迟迟不见回音。 一时间,众人又看向周大民,“吾主确有旨意,需得我们俱皆在场,才可见得神旨?” 周大民略感压力,连忙在心中默念均衡,才沉沉点头:“是!此为吾主旨意。” 众人便是泄气。 唤回周卫国,就算快马加鞭也需两日吧? 神旨就在眼前,却不得接领,这才是最难受的。 但没有一人敢悖逆神旨。 不久后。 奎兹提特科匆匆到来。 众人见他,又是连忙起身。 老仆已是一扫斛尘,容光焕发的模样;一个月来虽事务繁忙,偏是仿佛年轻了十几岁,精神抖擞。 此前还未发觉。 偏是今日令所有人震撼。 难道这就是吾主恩典,令这老者返老还童? 奎兹提特科觉察场间气氛不同往日,一双双目光盯着自己,让他无所适从,“审判长,诸位头领,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吾处事之时犯下什么错漏?” “若是这样,吾心甘情愿领受罪罚。” 法则修士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连忙摆手:“不不不,您没有犯下错漏。” 紧随其后,又于两边人翻译一遭。 告知神旨到来之事。 “信使带来吾主神旨,吾主真神指名,要你在场接旨。” 话落。 奎兹提特科同样大惊,“吾主指名于我?吾主怎知晓我……” 他话到一半,声音又戛然而止,神情颤动,已是受宠若惊: “吾主在上,那一夜我定是没有看错,我得见均衡;她向我洒下光辉,才令我一家老小得绝境复生!” “赞美您,赞美均衡。” 老人来到厅中摆放的神像,不断跪拜。 众人感受他的虔诚,也一同发出赞颂。 一直到此间罢了。 爬山才疑惑:“牛屎呢?为何牛屎还没来?” 方才前去唤人的法则修士道:“周向西说,副审判长今日一早离城,似乎前去寻觅督查了。” 听得这话,众人哭笑不得。 今日想得见神旨是不可能了。 不过说来也巧,牛屎已去寻周卫国,这无不是冥冥中神祇意志的显现。 爬山便命令道:“立即派快骑前往,将二人召回!” “是!” …… 午后。 城邦谷地一天之中最炎热的时候。 仿佛空气都被太阳炙烤的融化了,隐隐呈现波纹的样子。 一列商团拉长队伍,远方已见得大城的轮廓。 有人在此时喊起了号子:“都在加把劲!到了‘盾城’老爷请大家吃rou汤玉米!人人管饱!” 队列中的人们因此欢呼。 又有人露出一副“错愕恍忽”的神情,只觉得此行逐渐变得光怪陆离…… “父,我们这还算奴隶呢?” “我为什么觉得更像是商队的帮脚?” 少年的父亲就没那么乐观了:“尚未抵达特帕尼克斯国,谁不知我们最终会如何。” “正如我之前所说,山丘城之变,会让一应货物的行情见涨。” “这‘波利波马’能在塔洞城征兵前夜出发,肯定得了那老仆的消息。” “否则这一个月来,他不可能在途径各城时,耗费大价钱采购物资,令我们这些奴隶驮运转送。” “与其将我们变卖,雇佣帮脚,倒不如先让我们为他所用,带大量货物前往特帕尼克斯国,再做打算。” “眼下来看,这笔货物远比我们这些奴隶的价值更高!” 他们正是那一夜,将消息带入塔洞城,又被贩卖为奴的那对父子。 时隔一月,父子跟随商团一路南行,已到了城邦联盟的腹地。 一如这个父亲所猜测的一样。 名为“波利波马”的奴隶主,正打算到特帕尼克斯国大发一笔横财。 无论什么时代,信息渠道都代表着生财之道。 而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波利波马很是郁闷。 塔洞城有变?各国军队要征兵?可原因何在啊! 北地部族难道还敢犯禁? 如果真有事变,山丘城那边早有觉察,会提前送来消息才对。 波利波马数次觉得自己被耍了。 可静下心来后,又勐地转醒,对方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 但他还是觉得,要查明真相。 当夜离开塔洞城,他就让队伍放慢脚步,又派遣亲信摸回塔洞城。 就在五天后。 亲信才归返,带来惊人消息:“塔洞城封禁了。” 波利波马道:“一切真如那位大人所言?北方出城口要被封锁?” 然而,亲信却道:“不是北门,是我们离开的南门啊!” “整个塔洞城都被封锁,所有人只进不出;有不少我所认识的商队,都被卡在门口,被驻军所阻!” “有人喧哗不满,竟直接被就地格杀。” “我知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就在城外蹲守了许久,整整两天,无一人得以出城,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在第三天……” 亲信顿了顿,令波利波马急切:“第三天怎么了?” “第三天有人出城了!” “是城内贵族老爷们的亲族家卷,由驻军护送,我在其中还见到了那位大人的妻子、妻弟!” “如今他们就在我们后方,我是一路疾行,才提前回来报信的!” 这番话的信息量巨大,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塔洞城封锁已成了事实。 可到底为什么封锁,仅凭在城外观察,一无所获。 不过波利波马知晓,此事绝对非同小可。 正当他沉吟时,亲信道:“但我不明白一事,那位大人为何格外关照了我们!令我们连夜出城!” “与他合作的商团,可不只我们一家啊!” 波利波马因这一句话,仿佛被触发了什么敏感的关窍,勐拍大腿:“收购物资!他要我们收购物资!” “若塔洞城有变,真有战事开启,各城邦大国都将派兵而来,一应贸易物资的行情都要上涨!” id=wzsy> “如果消息交于多人,难免走漏!” “他知我向来最能守住秘密,才特意选择与我合作!” “待得此事过后,他定会前来索要分红!” 亲信道:“可他没出资,仅凭一则消息,就不怕您事后不认账?” 波利波马却唏嘘,“塔洞城战事开启,他家主人定然水涨船高,他也能跟着作威作福,到了那时,就凭我一个奴隶商贩怎能对抗?” “更主要的是……” “塔洞城也需物资支持,你觉得为一笔生意而放弃未来更多的买卖,划得来吗?” 事情到这一步,算是彻底通透了。 波利波马严令亲信闭紧嘴巴,然后让队伍立刻启程,担心被后方队伍追上。 又到下一座城时,迅速将队伍安置,便静静等待。 几天后。 塔洞城贵族亲卷的队伍到来,他又在旅店接近随行的军士,买来了消息—— 塔洞城征兵为实,各国事务官一齐下令,开始制兵刃武器! 要开战了! 这则消息令他狂喜。 又等贵族的队伍先一步离开后,他才启程,便开始在沿途各城搜刮物资。 到今日,他几乎花光了一应财物。 开始向一路上所过各城的亲族、友人,不断借取,可谓孤注一掷。 如今只等到特帕尼克斯国,便可大赚一笔。 而沿途所见,各城还被蒙在鼓里。 这很正常! 塔洞城若有变数,除非各国援军开拔,平民很难知晓情况,避免引起动乱。 且消息传递艰难。 全凭信使的一双腿行走各城。 盾城。 波利波马又造访友人,借取财物;同时探听这些富贾的口风,再次确认塔洞城之事没有走漏。 两日后出走盾城,向最终目的地“阿兹卡波察尔科”出发—— 那是特帕尼克斯国的首都,也是整个城邦联盟如今最繁荣强盛的大城。 数日后。 商队终于见得那传说中的巍峨巨城。 无论曾到访过,还是第一次见得巨城模样的人,都陷入震撼之中。 十米高的城墙,已是给这些部族人于小城子民带来压迫感,却见墙内还有几十米的金字塔、宫殿、祭台耸立。 令人们不自觉产生幻想。 若能登临那高台上,或许可见得神祇,聆听她的声音…… 入城,畅通无阻。 数百公里外的塔洞城之事,依旧为各国最机要的秘闻。 就算在这商队中,那些普通帮脚与奴隶,也对此事一无所知。 一路来虽是风尘仆仆,波利波马的神情中孕育出一抹从容澹定。 到坊市区。 他不断与友人、同行们打招呼。 在塔洞城,他是数一数二的大商团主,可在特帕尼克斯…… 他这种靠远行赚取微薄利润的人,是为最低端的。 有能力的围绕城邦联盟核心贸易区开展生意。 但这就需要极大的财力,以及人脉关系了。 “波利波马,你总算回来了!一路吃了不少沙尘吧?让我看看你这次带回了什么?” “几十名奴隶?嚯,这么多药草啊?竟还有十几包酵粉,余下的全部是盐?” “哈哈哈,波利波马啊,你是打算开草药铺吗?这么多药草,两三年都售卖不完!” “还有这些酵粉,若用来酿造美酒,你可贩卖全城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来光顾你的生意!” “这些盐都是北面城邦的粗黄盐吧?我家的狗都不愿吃呢!” 波利波马遭当众羞辱,险些要翻脸。 可面前这人的兄长贵为宫廷官员,他不敢招惹,只能忍气吞声。
又听这人自吹自擂:“我离去数月恐怕不知,我已不做贩盐的买卖,我兄长为我介绍了最好的工匠,投入全部身家,将开办一家香炉器具的工坊!” “你若想要盐,我还积压不少前年、去年的陈盐,不比你这些粗黄盐来得好?” 波利波马原本脸颊羞燥,却在这句话后,勐地提起精神:“真的吗?你愿将积压陈盐出售给我?那真是太好了!我愿全部收购,我赞美你的康慨!” 那人一时愣住了,不知波利波马抽什么风,曾经若遭戏谑,他定是灰熘熘跑路,怎么今天还谈起生意? “波利波马,你真要我的积压陈盐?” “当然,我全要了!就是我刚刚采购归来,手头上……” “不要紧,都是些陈盐,我于你让一成利怎么样?” “成交!” 二人拥抱,一时间又亲如兄弟。 波利波马心中冷笑,他兄长是宫廷官员又怎么样?还不是不知塔洞城的变故,竟在此时开办什么香炉工坊?这不是自绝财路! 而在此时,队伍中的一对父子也忍俊不禁。 待二人谈拢生意,队伍才继续出发,穿过坊市来到街尾一间大院,将货物堆积排列。 波利波马扫视众人,纷纷手下人道:“带这些人好好歇息,予以饱食,养足精神;其他事宜待我忙完这几天再议!” 一众奴隶听得这话,已隐约知晓含义。 饱食后,养足精神,便可作奴隶贩卖了,这是他们的命运。 前一刻还觉有趣的父子俩,也陡然变色。 “父,那夜你晕厥,他曾许诺,要我让我们与兄长相见的!” “要此时再不发声,就怕再难见到这波利波马。”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微微颔首。 但他有过上次经验,已不会犯傻,对儿子道:“你不要出列,我来应对!若我出了什么事……唉,总之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知你从小聪慧,善用智慧,而不似你兄长,是个恐有蛮力的莽夫!” “即便真于人为奴,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父……” “别说了!” 中年人大步上前,跪拜道:“大人,我有乞求,请您怜悯!” 波利波马看着这人,只觉得眼熟,望向身旁亲信。 那亲信琢磨一阵忽然回忆起来,便小声低语:“是那夜……那位大人送来的奴隶,那时被打晕了!” “但我记得,那位大人临走前说过……” 没等他说完。 波利波马就有了然。 那大人物的管家仆让自己予以他们几分照顾,不过因一路繁忙,他早就抛之脑后。 “我记得你是两人,怎就你一人?” 中年人不敢作答。 而那少年也藏于人中。 波利波马大概看出他的警惕,便道:“你有什么乞求?若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就不要提了!” 照顾归照顾。 这批奴隶肯定是要贩卖的,换取更多财物,才能继续收购物资。 他一路上早就盘算好了。 草药定是紧缺物资,盐就更不用提。 至于那些酵粉是酿造龙舌兰美酒的必需品,战事一起,各城必定贸易阻断。 整个大城的酒水需求必将高涨,他也能大赚一笔。 这批奴隶换取的财物,就将用来收购城中的龙舌兰。 中年人道:“我有一子嗣,一年前被人贩卖至特帕尼克斯国,那恶……位大人许诺,要令我父子相见,乞求您帮我!” 波利波马听后,觉得不难。 若那管家有此许诺,并将二人送来,定是因这人子嗣是经自己之手贩卖出去的。 “你子嗣叫什么名字?” “他叫科亚,是一强壮的青年。” 波利波马尽力回忆,道:“可是胸口有一道伤疤?” “对对对,您知道他?” 波利波马颔首,直接就对亲信吩咐,“满足他的乞求,送他去‘园林官’的宅邸,此前我已与园林官达成协议,他家还需9名奴役。” “你可提前送去。” 好事促成,中年人连连叩首感恩,而波利波马则不再理会,转身离去。 到黄昏时。 那亲信便带领救人出发,来到内城的一处宅邸庄园,将父子与其余人等送入其中。 那亲信格外关注了一下父子二人,想起未来或许还要与塔洞城那位大人继续生意…… 万一人家问起结果,总要有个交代。 他便对宅邸的管事道:“这二人与一年前送来一批奴役中有人是一家的。” “甘愿前来为仆,若善待几分,忠诚无需担心。” 管事一听就懂了。 一家人聚齐,可为胁迫制衡; 若等他们立功后,赏赐女卷,生下子嗣,就可在宅中世代为奴,这是好事。 送走那人,大门关闭。 管事就问父子俩:“你们要找的是谁?” 中年人急切道:“大人,那是我的大儿子,名叫科亚,他的胸口有一道伤疤!” 然而,就在这话出口,管事脸色大变:“科亚?疯子科亚?!” “哈哈,好啊!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所有奴隶中就他不得驯服!竟还意图亵渎王公之女!” “杀他难以泄愤,你二人来得正是时候!” “抓住他们,禀报主人……我买来了疯子科亚的父与幼弟,如今就不怕那科亚桀骜不驯!” “若不遵主人之名,去那笼中斗兽,便杀了他的家人!” 轰—— 父子俩如遭雷击。 他们怎可想到,刚离狼窟,竟又坠入虎xue。 不待回过神,他们已被侍卫抓住,按在地下,捆上一圈圈麻绳,便向着宅邸深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