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战前之战（十五）

    秦恩被大伤的消息传到了程咬金的耳朵中，程咬金是个火爆脾气，直接提着自己的八卦开山钺就来到了秦叔宝的住处。

    “叔宝！听说恩儿被人打伤了，走！我们去找他们去，我的八卦开山大钺好久没有见血了，今天就让它开开荤吧！”程咬金现在没有成亲，所以还没有孩子，而秦恩的那张小嘴就像抹了蜂蜜一样，最会讨程咬金的开心。所以程咬金一听到秦嗯受伤的消息，就马上提着兵器来到了秦叔宝的府中，想要为秦恩报仇。秦叔宝慌忙将程咬金拦住。

    “咬金，你等一下，等一下。”秦叔宝将程咬金拉住，程咬金除了一身蛮力之外，武艺方面比起秦叔宝来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一下子就被秦叔宝制住了。

    “叔宝你……”秦叔宝将程咬金拉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去。

    “咬金，你先坐下。先听我说。”等程咬金坐下来之后，秦叔宝将整件事情告诉程咬金之后，程咬金将抓着八卦开山钺的手慢慢放下来了。

    “什么？你说与秦恩打架的是长孙家族的人，还是长孙无忌的三哥……”当程咬金说到长孙无忌四个字的时候，秦叔宝马上堵住程咬金的嘴：

    “你小点声。”秦叔宝看了看门外，确认没有人在偷听的时候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哎！这可怎么办呢？”秦叔宝和程咬金早已经对王世充失望透顶，一直都在想找机会向李唐投诚，现在秦恩竟然将长孙无忌的三哥给打了，虽然，当初长孙无忌被长孙无宪赶出家门的事情已经传的天下皆知，但是，民间有一句俗话——打断骨头连着筋。再怎么说，人家都是亲兄弟。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长孙无宪的生父长孙晟就是当年大隋军队的军神级人物，而李唐现在的兵马中，武官大都都有在前隋军队的经历，不是长孙晟的同僚旧部就是长孙晟的门生，如果被他们知道秦打了长孙晟的三儿子的话，那么以后，就算是秦叔宝和程咬金能够投靠到李唐，难免不会受到这帮子前隋老将的排挤和打压。这时，秦叔宝的门房过来禀报：

    “大人，牛进达将军前来求见。”秦叔宝和程咬金听说牛进达来了。马上就让门房赶快把牛进达请了进来。牛进达走进来后，热情的跟程咬金、秦叔宝二人打着招呼：

    “啊！咬金你也来了，另外门外还有些东西是送给恩儿的，让恩儿好好养伤。”

    “恩儿真是不懂事，竟然与长孙将军的三公子公然打斗。”秦叔宝的话刚刚说完，牛进达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秦叔宝：

    “哎！这只是一个小问题，其实这也不能怪恩儿。你们也知道，王世充已经下旨，让我们三个营随时准备向潼关一带开拔，秦恩他也是为弟兄们着急呀！当兵的没有多少军饷，长孙无宪欠下的那些赌债可是一闭不小的数目啊！？”在两日前，王世充突然召见了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等人：

    “参见皇上。”

    “啊！三位爱卿。你们来了。来人啊！赐坐，赐茶！”

    “谢陛下！”当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等三人坐定之后，王世充从屏风后面拉出一个人来：

    “三位爱卿，寡人向三位爱卿介绍一下，这位是山东乐寿窦建德王爷的国子监祭酒，凌敬凌大人。凌大人，这三位将军是分别是我手下的爱将程咬金、秦叔宝、牛进达。”凌敬向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行礼道：

    “啊！秦将军、程将军、牛将军，凌敬这厢有礼了。”

    “啊！凌大人有礼。”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等三人一听到凌敬是窦建德的国子监祭酒的时候，心中都涌现出一个问题——窦建德的国子监祭酒来到洛阳皇宫之中，难道是窦建德准备插手了吗？大概是看出了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等三人的疑惑，王世充笑道：

    “三位将军，是不是在想凌敬大人不在山东享福，为什么千里迢迢的来到我们洛阳呢？哈哈哈，是这样的，凌敬大人此次前来是为了传达窦王的旨意，窦王意欲与寡人联手，共同抵御李唐。”听到窦建德准备插手，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等三人都在心中直冒冷汗——窦建德准备插手了。王世充话风一转：

    “但是，为了表示我朝与窦王合作的诚意，窦王请凌敬大人代传，让我们先起兵攻打潼关，而寡人觉得，此次潼关之战，先锋之人非三位将军莫属啊！”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等三人想到当初与王世充的会面情景，都低头不语。这时，秦叔宝的门房在门外喊道：

    “禀告将军，门外有人求见将军。”

    “哦！是谁呀！”

    “听来人说，是长孙府邸的家人，听了长孙无傲大人的命令，前来求见将军。”听到是长孙府邸派来的人，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等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程咬金最先说道：

    “好啊！一定是来兴师问罪来了，真是的，恩儿商城这个样子，竟然派人来，好，我这就将他打出去，让他转告长孙无傲，我老程也不是好欺负的。”程咬金一边说着，一边又要去拿自己的八卦开山钺，牛进达将程咬金拼命的拦住：

    “咬金，你冷静一点。”

    “什么冷静，其实恩儿与长孙无宪打架，有一个原因就是长孙无宪那个破落户竟然还端着贵族的架子，这回我先打长孙家的狗，让他们长孙家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程咬金和牛进达、秦叔宝的出身不同，牛进达和秦叔宝两个的父亲都曾经做过官府的低级官吏，而且牛进达和秦叔宝还做过前隋的军官，多少有些家庭教养，对于长孙晟也有些敬重，但是程咬金却出身于强盗，曾经在隋朝末期为了生存，组织了一支数百人的武装，做着占山为王，收取过路费用的勾当，后来，李密起兵的时候，程咬金归附李密，得到重用，为内军骠骑之一。李密在军中挑选出勇烈之士八千人，隶属四骠骑，分为左右，号称内军。李密常对人说：“这八千人抵得上百万大军。”程咬金管领四骠骑之一，所受恩遇特别隆厚。后来李密失败，为王世充所俘虏，王世充任命其为将军，但是也是在王世充军中收到排挤的人之一，时常被以王玄应为首的皇室宗亲子弟经常以草寇为名侮辱辱骂程咬金。因而，程咬金对于朝廷官员和世族子弟没有好感，对于长孙家族这样的落魄家族更加的轻视。秦叔宝向门房吩咐道：

    “就说本将军不在，有很多军务要忙。长孙三公子的伤本将军改日会带礼物前去看望的。”门房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门房又回来了：

    “将军，那个人说，长孙大人是派他前来送拜帖的。”

    “拜帖！”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等三人一听到拜帖两个字后，心里非常奇怪，拜帖在当时是非常隆重的礼仪，一般是下辈对上辈或者是下级对上级才会用拜帖，而一般人家只是用一般的请帖。秦叔宝向门房吩咐道：

    “让就他进来吧！”不多时，秦叔宝的门房就将来人带进来了。来人走进房间后，先向秦叔宝行礼道：

    “长孙府听差长孙崎参见秦将军。”随后又看到了程咬金和牛进达，马上向程咬金和牛进达行礼道：

    “啊！程大人和牛大人也在呀！”说着，长孙崎又从怀里拿出了三封拜帖，恭恭敬敬的递给秦叔宝、程咬金和牛进达三人。

    “我家公子在家中静候三位将军，请三位将军务必在今晚前去。”秦叔宝看着那三张红色的拜帖向长孙崎先问道：

    “这位长孙……长孙兄弟。”长孙崎马上跪下说道：

    “秦将军羞煞小人了，小人只是长孙府的一届听差而已。这兄弟二字实在是不敢当啊！”

    “哦！好吧！那……”

    “如果将军想称呼小人，就叫小人阿崎吧！”

    “啊！好吧！阿崎！你知道长孙大人请我们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哦！我们公子吩咐在下转告三位将军，说是筹集了不少银两，帮助我们家三公子还赌债。如果三位将军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小人就先告辞了。”说完，长孙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秦叔宝对牛进达和程咬金说道：

    “进达，咬金，我仔细观察了那个叫长孙崎的人，看他走路轻便，四肢强劲，很可能是长孙家族请来的江湖高手。”程咬金说道：

    “怎么，你是说长孙家族为了这次事情，所以想假借这次偿还赌债的机会对付我们？怎么会呢？现在长孙家族已经落魄成那个样子了，现在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财力来聘请江湖高手对付我们呢？”秦叔宝说道：

    “不一定，长孙家族终归是从北魏时代皇族分支、并且传承了一百多年的大家族，家族底蕴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体会的。”

    “那依叔宝兄的意思……”秦叔宝在程咬金和牛进达耳朵边低声嘀咕着，程咬金和牛进达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