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上中下三策
面对四位港岛大商，程哲真没一点怯场的意思。 这主要是他在曼哈顿的时候，见过的大场面太多了。 那20余年的美国高华生涯里，他连美国的大统领都面对面见过四五个——包括退休的。 毕竟在美国论人脉的广阔程度，华尔街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从赤色到蓝色到白色或者非洲的黑色，只要有利可图就没有华尔街人不敢去的地方，不敢交的朋友！ 和那些世界的幕后黑手们相比，香江这个小池塘里面的这几位，能带给程哲的压力几尽于无。 “……我能说出这些话，当然是有一定的把握。” 美国人的会所包厢里，程哲笑盈盈的看着几人：“不知道几位愿意买嘛？” “买？”林柏新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 程哲理所当然耸耸肩，“当然了。我本人又不是纺织业的从业者，而且为了这些办法烧死了我不知道多少脑细胞。所以我为此获得一些报酬，那也应当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这一副在商言商的样子，让几大纺织巨头面面相觑。 陈廷华和和年龄最长的唐象唐总视线交流以后，脸上露出严肃正经的表情，开口道： “程生，如果你真的知晓拯救我香江纺织业的办法。那还烦请你告知一番，这事关50多万工人和他们的家庭，影响人数超过200万人。这种事情不能再以单纯……” 陈廷华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没办法持续下去，因为自他开口后，程哲就一副看耍猴人耍猴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那种眼神让陈廷华很难受，就好像千年的狐狸在万年的老妖面前耍把戏一样。 陈廷华慢慢的住了口，其他几人也安静了下来。 这时程哲的声音响起，“各位都是大忙人，而我现在也很忙。我们就不要互相耽搁彼此宝贵的时间了。” “我有上中下三策，可以应对美国人和欧洲人这次对香江纺织业提出的配额限制。我不敢保证100%免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现在就连白.宫的总.统先生，也做不到这件事。” 程哲正色道。 美国人这次的贸易限制，那是为了保护他们本土的纺织商和工人出台的。 这就意味着想要阻止它出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恰巧是程哲先提出来这一点，说他的办法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免除配额限制。 这反而让几人多信了几分，认为他可能真的有几分本事。 要是程哲一开口就说他有办法让美国人不推出配额制，那他们反而要更怀疑一些。 因为那个牛就吹的有点大了。 “何谓上中下三策？” 陈廷华不耻下问。 “上策最难，但若是能成功利益最大。” 程哲开口道：“上策就是整个纺织业集资，凑出最少1000万美元。由我带人带资去华盛敦游说。我有把握最少让美国人在亚洲市场中，给予我们港岛更多配额。” 他开口就是1000万美元，也就是差不多7000多万港元。 港岛纺织业不是拿不出这笔钱，甚至在场这4人集资一下都能拿得出来。 作为本港现今第一经济支柱，纺织行会的老板们加起来是最有钱的——排除英资。 但显而易见，要他们这些人拿出这么多钱，交给程哲这样一个乳臭味干最近才冒出头的人去美国，这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程生说笑了。”林柏新直接道：“我们又怎么能相信你呢？那可是1000万美元，你看起来和美国人关系这么好，万一你跑去美国不见了怎么办？” 林柏新都不怀疑能不能成功，因为他觉得很难成功。林柏新直接就怀疑程哲可能会卷款跑路，这绝对是很大概率的事件。 “你们可以派人跟着我啊，监视我。”程哲耸耸肩，“不过我理解你们。所以这一茬直接跳过，我直接说下和中两策。” “下策是大家现在什么都不干，等美国人的政策出台，到时候自己内部拼杀争抢就好了。这是最简单的，顺其自然，谁又不会呢？” 陈廷华算是听出来了。 眼前这小子大概或许是有什么办法，或者渠道。但这所谓的上策和下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办法。 估计就只是来衬托中策的。 陈廷华：“程生，明人不说暗话。你就直接了当一点吧，中策是什么？” 方肇丰、林柏新和唐象等三人也点点头，他们也听出来了程哲话语上的技巧。 “50万港元。每人50万港元。”程哲开口了，“我这個办法不能保证港岛纺织业，在美国人的配额制风波中不受到冲击。” “但我能保证，用了我这些办法的企业。可以这次的灾难中，最大程度的保存实力，甚至可能更进一步。” 面对程哲的狮子大开口，在场四人面面相觑，都有点难以接受。 即使是对他们来说，50万港元也绝不是一笔小钱。 今年年初九龙塘的笔架山道51号一幢四层高洋房，被一家投资公司买入，价格也仅为50万港元而已，投资公司隶属周生生集团。 这已经算是豪宅，也就是说50万港元在现在的港岛许多地方，都已经能买到很好的豪宅了。 程哲一开口就是一人50万，要都给他拿到的话，一下子就是200万港元。 方肇丰被气笑了，他脸色不善道：“程生，你觉得我们像冤大头吗？50万港元买你几句话，你真当你是诸葛亮？还上中下三策！” “请。”程哲的反应更直接，“方总，既然不信那就请伱离开。其余三位要是和方总一样，那现在也可以走了。” 他要不是这样说的话，其余几人本来也和方肇丰一样有点生气的。 现在他反而这么有底气的这样子说，做出这样的反应。 倒是让几个老狐狸都有些犹豫起来。 就连刚才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方肇丰，也没有真的马上站起来就走。 万一，万一这小子真的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他看起来确实和美国人关系很好。 “可以分期付款。”他们不走，程哲也松了口气。 要是这些金主这样子就被自己气走了。 那自己耗费了来之不易的美国人的人脉，忽悠了那么久才让美国人把他们请来的这一切就白费了。 “首期先给20港元，等我的办法有效了，再把尾款付清。” “我把这叫做“Idea”，翻译成我们中文大概就是“点子”的意思。这是一种新型的商业模式，近几年在美国越来越受认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麦肯锡公司和波士顿公司？这两个公司就是其中的翘楚，主要提供企业咨询管理，帮助企业走向更成功的未来。而本人就是港岛的麦肯锡或者波士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