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名气也是一种资源
“众所周知，一个人的成功往往离不开平台。程哲在股市上的成功，除了他本人固然能力出色外。还因为本港股市的蓬勃发展，正是因为股市的火热，才造就了程哲先生此番的财富神话，实际上……” 翡翠台的主持人用着播音腔，在黑白电视机屏幕上响着。 大埔海，和记大底王启年的馆子里。 和记五虎之一王老虎粗横的眉毛高高皱着，旁边是他的几个心腹红棍和白纸扇们。 望着翡翠台里面出现的许多程哲的图片，王启年忍不住看了下其他几人。 他发现他们的表情和自己一样，都十分的惊讶和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这家伙怎么可能有主持人说的那么厉害哦。” 等翡翠台关于程哲的新闻片段结束，跳转到其他港岛正经新闻上面以后。 有人忍不住轻声开口道。 王启年微微点点头。 当年程哲就是由他亲自带入社团之中的。 那小子什么德性什么能力，王启年觉得自己最了解不过。 高大能打性子很凶，脾气耿直却不爱动脑筋。 更是没什么文化，中文字都没认全。 现在报纸和新闻上把程哲吹成一朵花。 关键是所有报纸和新闻媒体都说，这小子一个多月就在股市上赚了1000多万港元！ 要知道即使是作为社团之中最赚钱的部分之一，王启年的走油生意一年下来最多也就赚个上千万港元。 这小子现在一个月一個人，赚他们几百号人辛辛苦苦一年赚到的钱？ 这说出去谁相信？可现在港岛所有报纸都这么说，电视台都这么说。 就算王启年原本不信，现在也信了八分。 信程哲真的赚了很多很多钱。 其他人也一样，和程哲以前是竞争关系的烂人基王杰基就也跟着说： “这些电视台和报纸是收了他的钱吧？个个把他吹成一朵花！按我说，不是这小子厉害。而是现在股市就是很赚钱，看，翡翠台的主持人也在这么说！” “我也觉得。”另一名红棍说。 “元朗那边的花姐也爱炒股，据说多的时候也有赚十几万。看来股市真的很赚钱！扑街啊，一次赚的比我们去海上走油都要多很多啊！” “大佬，这小子现在赚这么多。是不是要他分一点花花，他以前也是社团里的人……” 听到这句话，王启年心里一动，心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1000万港元哎，虽然他的走油生意一年也能赚这么多。 可那是社团的生意，1000多万港元还要好多人分。 龙头、叔伯、自己、自己手下的红棍、白纸扇，甚至普通负责卖力的马仔…… 所有人通通都要分润，很大一部分还要入社团的公中充当经费。 不止社团自己要分，还要上缴很大一部分给差佬们。 除了正经的上缴外，逢年过节和那些探长们的生日，探长老婆、儿子们的生日。甚至是探长们小老婆的生日，也都要意思意思送上一些贺礼。 虽然说很赚钱，但真正每年落到自己手上的钱其实没几个！ 王启年越想越不是滋味，心想要是1000万港元是自己的多好。 那自己也可以想办法洗手上岸，或者移民去外面享清福都可以了。 但明面上，王启年自然不可能支持自己刚才那个手下的话。 本质上虽然社团们也是因利而聚，比谁都讲利益。但为了让底层小四九和草鞋们多卖力少拿钱，社团们也要讲信和义，每天都要拜关公关二爷。 就是心里痒痒的，那1000万港元的字眼怎么样也挥之不去。 …… …… 王启年和很多人在看电视台的时候。 程哲自己其实也在看，不过他是在花园道美国人的会所里面，和马丁·斯科塞斯两个人一起看。 “恭喜你啊，亚伯。你现在成为香江名人了。”马丁·斯科塞斯笑着对程哲说。 在他的对面，程哲摆摆手，也笑着回应：“这可算不了什么。马丁，我亲爱的朋友，应该是我恭喜你。恭喜你在除了领事之外，还获得了兼任领馆政治经济处处长的职位！这可真是大好事！” 此时的美国驻港领馆规模极大，好吧，就算是建交以后也一样。 整个领馆有将近4000多人，全港有五个办事处一个总部，甚至比一些正经的大.使馆还要人多势众。 因为美国人在港岛这边的领馆，明显是照着大.使馆的级别安排的。 另外因为港岛位置特殊，许多美国特殊工作人员在这边活动，需要一些明面上的工作作为掩饰，自然就有了这种情况。 表面上这里的老大当然是总领事先生，下面则是各位领事，再下面其实才是马丁·斯科塞斯这些副领事们。 换句话说原先的马丁·斯科塞斯，在美国驻港领馆这边权力序列里其实并没有多靠前。 现在作为副领事之一，马丁·斯科塞斯成为了驻港总.领.事馆政治经济处处长，地位上可谓再进一步。 “哈哈，多谢你的祝贺。”马丁·斯科塞斯忍不住高兴的拿起手上的酒杯，“谢谢你我的朋友。” 认识程哲才一个月，他就从程哲身上搞到了十几万美元。 这些钱再加上他自己的积蓄，他让人在国内活动了一下。 这才拿到领馆政治经济处处长这个重要职位，否则他凭什么升官？ 如果没有你的钱，我的进步可没这么快！ 他想。 马丁·斯科塞斯现在俨然把程哲当成了自己的金主，搞定自己的升职后。 他对程哲的事情也非常关心，于是这位新鲜上任的美国驻港总领馆政治经济处处长，关心的问道： “亚伯，你花了这么多钱弄出来这么多报道。总不会只是想当个名人吧？要是那样的话，投入和产出可真是不成比例。这看起来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听到马丁·斯科塞斯的话，程哲轻轻笑了笑。 是的，实际上这次全港媒体对他的报道，一开始是由他自己一手导演的。 做法简单粗暴，就是砸钱。 先用与洛克非勒的合影作为噱头，再加上一家报纸几万港元的经费。 算上给马丁·斯科塞斯的十万美元，为了这次上新闻他差不多花了100多万港元！ 不过100多万港元显然不足以收买全港媒体，尤其是里面的一大半都用来买和洛克非勒合照的机会了。 程哲砸钱的其实就只有《经济导报》和《星岛日报》等几家大报纸和几份中小型报纸。 后续引发的热议，除了热点新闻很容易引起的惯性报道外。 程哲感觉其实还有外部力量的介入，让自己的这次热点新闻变得更为人所知。 这些外部力量里，程哲打赌远东会、香江会这些证券交易所一定出力良多。 没看翡翠台和丽的映声两家电视台对他的报道，基本都把他成功的功劳推到股市的火热上吗？ 这是这些庄家们，借机宣传股市、股票，想把更多港岛韭菜拉进来收割呢！ 他程哲也只不过借此春风，让名气变得更大了而已。 “当然不会。这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笑着回应马丁·斯科塞斯，“我是一个商人，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亲爱的马丁，有时候名气也是一种资源。在某种情况下，它可以带给我更多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