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新杜老志夜总会
香江岛北端，湾仔区。 湾仔原是一个海滨小村，人口稀少，大部分是渔民。 他们集中在洪圣古庙一带作业，因该处可俯瞰整个港口，村民供奉的洪圣古庙，至今仍然屹立在皇后大道东原来的位置。 但多年的填海工程已把海岸线推前了，密集的住宅与商业楼宇现环绕着洪圣古庙。 因填海而得的庄士敦道、马师道、杜老志道、史钊域道及菲林明道，现已成为湾仔区熙来攘往的主要道路。 傍晚的时候，从大埔海远道而来的王启年，看着湾仔下班的人潮，川流不息的路人，车水马龙的街道，及风驰电掣的摩托车，这些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和湾仔、油尖旺这些商业人口繁华之地相比。 大埔海那个地方实在太偏僻了。 就一个码头和围绕着码头建设的一些仓库、工厂区，以及围绕着这些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村庄和农田，例如程哲和刘福荣出身的泰亨村这样的小村子。 他觉得别说和油尖旺、湾仔这种地方比了，吐露港周围可能连深水涉都比不过。 想自己在那里一待就是十几年，为了社团走油的生意打生打死，功劳很足苦劳也第一。 也许……王老虎抬头看了看眼前霓虹灯闪烁鲜艳靓丽的新杜老志夜总会。 他想，或许也该轮到自己上来选一选了！ “年哥，来啦？”正看着新杜老志夜总会的招牌畅想间，一个声音打破了王启年的幻想。 他低头一看，发现是新杜老志夜总会的老板黄球。 新杜老志夜总会是在前身杜老志夜总会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现在全香江最大的夜总会是东方舞厅，已经出道的歌星徐小凤如今就在东方舞厅驻唱。 而新杜老志夜总会就是老二，除了东方舞厅外香江最大的夜总会了。 “黄总晚上好。”王启年连忙对社团的水喉之一露出微笑，“不敢当不敢当，黄总叫我名字就好。” 他们这些大底看似威风方面，那也只不过是和普通人以及下面的马仔相比而已。 和黄球这等身家几千万的大老板是完全比不了的。 甚至就算是坐馆麒麟文在这里也一样会对黄球客客气气。 黄总也不在意，笑着和王启年又聊了几句，知道王启年来这边有事，就放开了王启年让他进去了。 王启年到了夜总会里面，自有和兴合的小弟上来，把他引到二楼的一個大包厢里。 王启年进来的时候，发现里面好多人已经到了。 有礼堂大爷叔父辈串爆哥，湾仔大底飞马，新界的瘦脸东，加上他自己。 门一开，湾仔的飞马哥就满脸笑意迎了上来，大声招呼王启年：“老虎哥来了！来过来，先喝酒还是先吃东西？要不先唱首歌？” 王启年笑了笑，被飞马拉到沙发上面坐下，表示自己迟到了先喝几杯。 飞马连忙说不用，笑着道：“今晚是兄弟们几个开心，迟到早到都没关系！罚酒就不必了，老虎哥要是想喝那就喝几杯！” 王启年笑着江湖气十足的与众人说说笑笑，连续喝了好几杯啤酒。 然后礼堂大爷串爆就开口了。 “怎么还不点马？还要等谁？飞马你还叫了谁？” 飞马堆着笑脸：“还有梅姐没过来呢。不过梅姐可能也不会在意，等下让她自己点公马好了！我们男人都齐了，那就先点马！” “马”的质量特别高，这是新杜老志夜总会对外的招牌。 整个新杜老志夜总会有200多名公关小姐，包括现在还属于稀缺品的红熊籍美女，还有其他西洋妞。 有别于东方舞厅较高的格调，新杜老志夜总会讲究的就是一个劲爆。 只要你想玩还有钱，什么类型他们都可以给你弄来。 随着飞马哥的吆喝，新杜老志夜总会的mama桑之一就笑眯眯的带着二十几个质量很好的“马”来到大包厢里面，供几个和记大佬挑选。 和记自己都有驯马人，就是旁边的瘦脸东，为社团养马，开了很多澡堂。甚至就连新杜老志夜总会这里的200多个公关小姐，也有一些是他提供的。 不过mama桑也不傻，知道这里都是和记的人。人家没特别点的话，当然不会把和记养的马带过来。 毕竟人家自己内部可能骑都骑腻了。 到了你这里还骑自家的马，那人家来这里干嘛？ 一大群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妖艳莺莺燕燕摆在眼前。 就算是有心事的王启年，也忍不住笑眯眯上去挑了两个自己中意的。 瘦脸东和飞马哥也边和公关小姐们笑嘻嘻打闹，然后很快挑好了他们自己中意的类型。 都很默契，一人两个。因为默认辈分更高的串爆可以挑三个…… 不过串爆哥在人群里找来找去，却没有找到自己中意的两个老相好，挑了一个以后他忍不住对mama桑道： “我说安妮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爱喝阿凤的酒和搓安娜的波。每次来我都点她们两个，她们今晚没来上班？” mama桑赔笑脸：“我当然知。可是今晚阿凤和安娜已经出钟了啊，想把她们带过来也没办法。” “出钟？谁点的她们，找两个去换掉她们，就说是我说的！”串爆不爽地道。 这等争锋吃醋的事情在欢场里太常见了。 要不然不会几乎所有的夜总会，除了自己聘请保安以外，还都会请来附近最威的社团镇场子。 主要是面对那些小型斗殴，社团们出面处理比找差佬快的多，而且也不会引来其他客户的不满。 人家来你夜总会是放松潇洒的，你经常把差佬喊过来是几个意思？ mama桑脸上露出难色，而这个时候飞马哥已经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 “串爆哥别生气。这个我知道，阿凤和安娜今晚可能真的没办法出钟。我一来就找她们，想给串爆哥你安排来着。” 飞马自己就是新杜老志夜总会镇场子的人，这边是他的地盘。 “似乎是有几个大水吼，把阿凤、安娜她们几个叫去作陪喝酒了。她们现在确实没办法过来？” 串爆听了解释还是不爽：“飞马，这可是你的场子！不是你说了算吗？这你都说了不算，那你能镇得住场嘛？” 飞马脸色僵了僵，但还是继续笑着轻声：“那几个我们惹不起……” “怎么就惹不起了！”串爆不在乎，反正他知道今晚飞马有求于自己，他当然是乐得折腾：“全香江有几个我串爆惹……” 话说到一半没说出来，只因为飞马实在看不下去了，凑在串爆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我叼？真的还是假的！”串爆眼睛都瞪大了。 飞马轻轻点头。 “那我还真惹不起……”串爆呐呐。 转而他就笑了出来，对飞马道：“如果真是他，那我岂不是就和沙皇成了同道中人？哈哈哈，我果然品位够高，喜欢的妞都和大佬一个样！” 飞马心想就伱这个衰样怎么和人家比？ 估计阿凤和安娜她们去那边，真的就只是陪酒而已。 哪里像你这衰佬，她们一来就狠命搓，好多时候都把安娜搓得去吃内伤药！ 不过现在飞马忍了，因为他真的有大事想求串爆。 飞马正笑眯眯的准备帮串爆再挑两个马，包厢的门又开了。 和兴合元朗大底梅姐走了进来，飞马马上对她大笑，“嘿！梅姐来了，这次人齐了！” 梅姐也笑着上前和他们几个打招呼，飞马则招呼mama桑安排男马进来给梅姐挑。 新杜老志夜总会做这么大，当然也有为女客户、女富婆们准备的类型了。 等一阵吵杂过后，大家都开始喝起了酒。 看气氛正合适，酝酿了很久的王启年刚想开口。 旁边就窜过来元朗的梅姐，她小声对王老虎窃声窃语：“年哥，找你打听个事！不，应该说是想找你帮个忙！拜托你了。” 王启年刚想开口的话停了下来。 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举动，他马上笑着对梅姐打包票： “自家兄妹说什么帮不帮忙拜不拜托，只要你说出来我能办得了，那我一定帮你！” “你一定可以！”梅姐大喜：“年哥，是这样。我记得那个程哲过去不是你的马仔嘛？我想麻烦你……” 梅姐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酒杯敲击的声音打断。 她不满地抬头一看，发现敲酒杯的人是飞马。 他正拿着两个酒杯站起来，轻轻敲着，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等包厢里所有人都看他后，飞马却笑着对新杜老志夜总会的公关们道：“你们先出去，在外面等，等一下再叫你们。” 王启年和梅姐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飞马搞什么鬼。 刚才一副非常急色样子的串爆，这时候反倒不急色了，还一副镇定的样子，似乎胸有成竹。 等所有公关全都走了，包厢里只剩和记自己的几个人后。 王启年和梅姐就看到飞马微笑的表情严肃了下来。 然后他说：“各位兄弟姐妹，还有串爆哥。今晚请大家过来，我想和大家说个事。” 看他这副阵仗，王启年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在叔父辈串爆应了一句“什么事”后。 “我今年想出来选！” 飞马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希望大家可以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