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2 我可以!
92我可以! 宫旬的身体好些了,以还需要静养为由,仍然将大部分的国事推给了宫泽。.:。 宫泽渐渐展‘露’出了他在国事上的魄力还有才干,他虽然是一位没什么势力和倚仗的皇子,处理起国事来很果断,颇有当今皇上之风。 还有一件事也很让人刮目相看,这位二皇子看似在朝中没什么势力和支撑,做起事来却很有一套。他做下的决策也落实得很到位,每一件事都办得很漂亮,甚至比二皇子监国的时候干得还要漂亮。 他的才干就这样突显了出来,就连皇上都注意到原来除了太子和老四、老六之外,他还有一个这样优秀的儿子。 宫旬听着几位心腹臣子的禀报,斜卧在软塌上‘露’出了笑容。 “太子殿下,这一次是我们的失策,殿下受伤,六皇子虽然被压制,却让二皇子借机在皇上那里‘露’了脸。就连皇上都盛赞二皇子的才干,可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之前他隐藏得太好了。” “文大人别动怒,这一切都在本宫意料之中。二哥隐藏这么久,也是时候该让他到台面上来了。”说老实话,这些年和他斗得最狠的是老四和老六,也为他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但这些兄弟中,最让他忌惮的还是二哥。 他城府最深,也最沉得住气。虽然底子没有其他两位好,却比那两位要隐忍多了。宫旬在对付这两兄弟的同时,一直在防着他。 这几次暗杀,其中就有两次是二哥发起的。他底下的刺杀行动一般更有组织‘性’,也更加刁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四老六做的,可宫旬与他们‘交’手这么多年,对他们那套模式已经了然于心了。只要遭遇上,就能知道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 而这次他自己设计的暗杀,与以往的都不同,从刺杀地点还有时机来看,都给人一种刺杀对象就卧底在他身边的假象。二哥自认为一切都握在他的手中,怕是也对这次刺杀‘摸’不准头脑。 “殿下这么说,可是有了应付的万全之策?” “现在时机还没到,几位大人静待些时日,自然便知道了。” 宫旬暂时卖了个关子。 有些时候,必要的示弱和让对手暂时处于上风也是必要的。这一次,他安排人来刺杀自己,还受了不轻的伤,为的就是让那一直藏在暗中的人正式登上明面上,被强制地拉入到这场夺嫡战斗中来。 他已经非常厌倦了,要让这一切尽早结束。 宫旬虽然受伤了,之前的武术比试却还是如期进行,并且已经决出了一部分的高手,那位破风云自那日之后就未逢敌手,比试结束后获封武状元。 而这批高手也被充入了禁卫军,专‘门’负责保护各宫主子的安全。尤其是当今皇上和太子的安全,破风云就被皇上拨到了太子的身边。太子前段时间才遇刺,育成帝担心他再次遭到毒手,所以他这边的守卫安排得很是森严。 飞鸽‘门’送来的消息已经放到桌上几天了,路曼声曾翻越过那份资料。 不得不说,这位最近几年江湖上兴起的小‘门’派能够短短时间在江湖上立住脚,还有自己的生财之道,确实有些本事。 有关于破风云的资料十分详尽,他出生前十五年资料不多,是个孤儿,当地一位土财主看中了他,把他带回家给少爷当了个小厮。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两年后,破风云却将这土财主给杀了,自此亡命江湖。 十六年后的事,大到和什么成名人物决斗,下到几月几日在哪座酒楼吃酒、救下了某位卖‘花’姑娘都有清楚记载。 破风云是一位真正的江湖客,这些年做过不少好事,也干过一些被人诟病的事。向来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善恶全凭他的心情。 唯有一点,这个人鲜少与官府打‘交’道,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只是这样的一个人,突然来当‘侍’卫,保护武林中人最不屑的官家人,是为何故? 路曼声将这份资料仔细看了几遍,也没发现明显存在的问题。 找不出来,路曼声也不强求。太子殿下那边应该对破风云也很是警惕,她的担心可能只是多余的。虽然如此,路曼声还是让香儿把这份资料‘交’给了孟凌东。不是太子,而是孟大哥。太子要是知道她在‘私’下里调查破风云,可能会有一些别的想法,这件事她也不想让他知道,还是告诉孟大哥、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好了。 她相信孟大哥不会告诉太子的。 事情不大,孟大哥也不必每件事都禀明太子。 作为太子的‘侍’卫队长,负责他的安危,这些事告诉孟大哥远比告诉太子殿下自己要有效得多。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办了。 就在路曼声想着自己接下来做些什么好,是继续研究之前未完的课题,还是开始接外诊、尽一个大夫应尽职责、也把过去那么长时间的任务尽可能补足之时,公孙承御登‘门’了。 虽然最近几个月,路曼声调养好了身体已经重新投入到了御医的事务中,外诊却接得比较少,只有一些杏林书院的课程,再来就是继续之前的一些课题研究。 孩子还小,她不宜走出皇宫。尚医局那边也知晓这一点,让路曼声通过项目研究来补足外诊的缺失。 本来在皇宫中,皇子出生,会有专人喂养,很少能在自己娘亲身边的。 ………… 不让她担心,想必也很累。 路曼声连连叹气。 人啊,又何必如此执着。她爱宫旬的心不变,也仍然关心着他,可再也不想围绕着他一个人转了。虽然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喜欢一个人的心也不为自己所控,她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 人只要一想通了,那眼前便豁然开朗,许多事也不再那么坚持,也容易接受了。 到晚间的时候,眼看着天快黑了,路曼声打开大殿的‘门’,就发现香儿候在那里。一副有事说又不敢打扰的样子,便走了过去。 “香儿。” “娘娘,你总算是醒了,太子殿下之前醒过来了,一直想见你。得知你在休息,就没让奴婢打扰你。”香儿没有说太子殿下在得知娘娘回去休息时的样子,那模样还真是让人不忍心。 路曼声摇了一下头,“是我的错。”她说过要等着他醒来的,因为知道了他这伤是自己‘弄’的,一气之下就回来了。以宫旬的聪慧,这会儿怕是察觉了。唉!和这样一个聪明的男人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我这就去看他,今天晚上不用准备我的晚膳了,我在清心殿陪太子殿下一起用。” “嗯!香儿知道了,娘娘慢走。”香儿听到娘娘这么说,顿时放心下来。 路曼声笑笑着看那小丫头,发觉这段时间香儿可能比她还辛苦。 这又是何苦。 有些事本就应该想明白点儿。 ‘女’人大多分两种。一种是什么事都要理会,今儿为这个担心,明天为那个担心,注定的劳碌命。还有一些就活得自我一点,安生过自己的小日子,男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很少过问。能享荣华就过好日子,不能享荣华平淡日子也能过,看着冷淡了,生活却是最轻松的。 路曼声原以为自己是第二种,经历了这些日子的事,她方知自己原来是第一种。 还真是让人无奈。 到了清心殿,宫人一说路妃娘娘过来了,宫旬便忍着伤口的疼痛,吃力地坐起来。 路曼声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他。 “殿下受了伤,应该好好躺着,别‘乱’动。” “凌东说你回去了?” “嗯,想起一些重要的事,回去处理了。”路曼声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宫旬的伤口,“休息了一天,伤口可是长好了一些?” 宫旬歪歪头,总觉得他的路御医有哪里不一样了。 但看她心情不错,脸上也没有怒‘色’,想是自己多心了,便慢慢放下心来。 “好多了。我身子骨好,又习过武功,这么一点皮外伤很快就没事了。” “伤口这么深,也就你认为是皮外伤。” “就算真的严重,有侯御医还有我的路御医在,不会让我出事的。” “这话还不错。”路曼声点点头,将宫旬扶起了一些。然后让御膳房准备一些流食来,先用膳。 御膳房很快就把晚膳送过来了,因为他的伤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路曼声很贤妻良母地亲自拿着勺子喂他。 宫旬吃得是一本满足。 他的路御医是越发地体贴了。 “你也没用晚膳,就在这里吃一点。”要是让她就这么回去,别又忘了用。 他看着她吃,也就不用担心她忘了。 “正有此意。”路曼声也没有推辞,当下便接着宫旬的用了点儿。胃口不错,吃得也还‘挺’多,让宫旬很满意。 等两人都吃完后,又在一块儿坐着说了会儿话,直到宫旬累了,路曼声才回去琉璃殿。 然后等宫旬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路曼声已经到这里了。正用热水拧着布巾,专心地为他擦拭着脸。 宫旬全心享受着路曼声的温柔照顾,只觉得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殿下这些日子少料理一些国事,专心把伤养好,我已经让孟大哥看着你了,要是你不听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路曼声的口‘吻’听起来有点像是撒娇。 宫旬却很受用。 “如果要是路御医亲自看着我,我会更听话的。” “好啊,殿下受了伤,殿下最大。这些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你,只要殿下不嫌我烦。” “我怎么会嫌你烦,永远都不会。” 宫旬忽然有一种不真实感。只觉得面前的路御医太好太好,又与之前的那个似乎不同了,让他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感受。 不过,能得到喜欢人的关心,心情怎么都是快乐的。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路曼声常常出入清心殿,几乎快要在这清心殿住下来。她照顾太子殿下起居,还亲自为他换‘药’。对于宫旬的那些国事还有他受伤的事从未主动提及,就好像宫旬的那些话已然安慰住了她一般。 有路曼声时时盯着,宫旬不敢不听话。这几日果然放下国事,专心休养。休息得好了,这身体好得就快,没几日,已经能下地了。 因为国事堆积了几天,还有一些军机要事需要宫旬亲自去处理,路曼声便解除了禁制令,由着宫旬去了。只是,路曼声还是让孟凌东他们照顾好太子殿下,实施注意他的状况。她也早晚过来为他把脉,亲自熬‘药’为他调理身体。 在路御医坚持之下,太子身体大好。 这次受伤,本来风‘波’‘挺’大,到了这会儿,倒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插’曲。 但太子在御‘花’园公然被刺的事,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过去的。 育成帝雷霆大怒,势要追查真凶。前有四皇子重病在‘床’,后有太子险象环生,在这大尧朝廷之中,隐藏了一条毒蛇,专‘门’针对着他的儿子下手。 多疑的育成帝,立即感到这是一场针对储君之争而设下的‘阴’谋,太子和老四相继受害,那么背后到底是谁主使的? 还有一点,因为太子先前受伤,国事无人料理。育成帝又身体抱恙,无奈之下,太子便请求皇上将国事‘交’给其他兄弟打理。 皇上允准了,将国事暂‘交’二皇子,让太子专心养伤。 就这么的,一直在这大尧皇宫没什么存在感的二皇‘子’宫泽,再一次走入了众人的视线。 不过群臣认为,皇上之所以选择二皇子,正是因为二皇子鲜少涉及储君之争,又不理朝中之事。此时将这事‘交’给他,只是权宜之计,毕竟其他人皇上可信不过。虽然二皇子暂理朝政,不代表他就有一争储君之力。他的条件太差了,在朝中也没有什么人支持。 皇上选择他不选六皇子,这实在令人费解。毕竟六皇子在朝中很是活跃,皇上也很器重他。当今皇上,这么多儿子就这三个儿子最成气。 也正因为如此,太子和四皇子相继出事,六皇子的嫌疑最大。以皇上的作风,这个时候自然不愿将这等重任‘交’给他。 二皇子由此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