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聋老太太讨要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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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峰没马上回应于海棠的话,而是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哼了一声才道:“于海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于海棠一怔,霎时脸涨得通红。她是被刘峰顶的。“你们两人的破事,我不管了!”于海棠一跺脚,走远了。此时的何雨水,已经抽泣起来,她抬起沾着泪痕的脸,对刘峰说道:“刘峰,我跟他真的没什么,真的只是邻居……你说的搂抱的事,是有原因的……”“我不想听你解释!”刘峰打断她。叶胜实在看不惯刘峰的偏激,反问他:“有人摔倒了,我扶一下,做了件好事,倒成了坏人流氓……那么我问你,跳舞的时候,一个个搂得比我还紧,照你的说法,那他们一个个都是流氓,大流氓!”叶胜的话,听得众人,包括过往的行人,不由点头。有人甚至出声:“刚才我就在后面,前面的女同志要摔倒了,后面的人伸手扶一下,咋就成了流氓呢呢?”“虽说他拿扶人和跳舞相提并论不妥当,但对面的小伙子的指责确实很过分。”“……那谁,脾气也太火爆了点。”“这都解放多少年了,思想还这么封建。”“我看他是不是因长得一般,怕配不上人家,所以嫉妒心很重?”“你说什么,好好的一壮小伙,在你嘴里变成了女人……”……刘峰听了众人的议论,拿起外套一甩,头也不回的下山。何雨水追着叫了几声“刘峰”,见对方头也不回,只好作罢。于海棠安慰了她几句,看了叶胜一眼:“这下倒好,本来是愉快的一天,哪成想发生这种事,把心情整没了。”叶胜潇洒一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人家要钻牛角尖,谁能难得住。”说完,当先向下走去:“走吧,看开点……”回到四合院,已经夕阳西下。众人在傻柱那吃了晚饭后,叶胜正要离开,却被于海棠叫住了:“别走啊,时间还早,着急回家干么?”“你怎么知道我回家,我跟对象约会不行?”“你有本事马上约一个出来,我给你五块钱!”于海棠笑他。“你就会笑话我……赶紧的,说吧,什么事?”“打牌啊!”于海棠叫道。叶胜指了指无精打采的何雨水:“你看她这个样子,会打牌吗?”“就是心情不好,才要打牌解闷啊!”于海棠坐过去,摇了摇何雨水,“雨水,你说是不是?”何雨水勉强笑了一下:“算是吧。”“什么叫算是?你还为下午的事烦恼?不是我说你,今天下午你没错,错的是刘峰!”于海棠愤愤而谈:“应该他烦恼,应该他来给你道歉!假如他不来,那这对象也没什么好珍惜的,不要也罢!”何雨水苦笑一下:“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么容易拿得起、放得下,我和他毕竟是有感情的。”“好了,不说你们的事……你先说说,陪不陪我们打牌?”何雨水看了三人一眼,无奈道:“一个是朋友,一个是亲哥哥,我能拒绝吗?”叶胜心里嘀咕:独独不提我,意思不把我当回事,可以拒绝了?还好,我也没把你当回事…………第二天早上,叶胜刚起床洗漱,就听到前院有人大叫:“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咱院进贼了!大伙儿快看看,家里头丢什么东西没有?!”叶胜一听,是三大爷的声音,难不成,傻柱动手了?他没有随邻居第一时间出去看热闹,而是准备妥当后,推着自行车,向前院走去。到了前院,见阎埠贵坐在一辆不完整的自行车面前发愁。怎么就知道自行车不完整了?因为一看就知啊,前轮空空的,车轱辘没了。和三大爷阎埠贵一样,他的家人围在他身旁,不仅愁,还有怨。“爸,假如昨晚你答应将自行车借给我,说不定就不会有车轱辘被偷的事了。”阎解成埋怨道。“扯蛋,我答应把车借给你,你会把车锁房间啊!”“大哥不会,如果你答应借给我,我会!”二儿子阎解放说道。“一边去,马后炮!”三大爷斥道。说完,看见叶胜推着自行车,站起来问道:“小叶,你的自行车没毛病吧?”叶胜假装生气:“三大爷,怎么说话呢,我的自行车可好好的。”“我没有咒您车的意思,我是奇怪,你的车比我新比我好,小偷怎么不去偷你的啊?”“三大爷,你这话不光是咒我的车,而且咒我的人了。”叶胜板起脸。“小叶,你怎么老把我意思理解歪了!”叶胜呵呵一笑:“三大爷,开个玩笑,你别介意……我是这么想的,你家离院门口近,小偷应该不会舍近求远吧?”阎埠贵点点头:“好像挺有道理。”“走了,三大爷。”叶胜招呼一声,推车出了院门。……晚上回家,在院中天井听秦淮茹说,一大爷易中海已经将三大爷自行车前轮被盗的事,报告派出所了。听说,派出所张所长对这起案件很重视,势必要抓到小偷。“车轱辘找到没有?”“没有啊?”叶胜看了傻柱屋一眼,见没亮灯,估计这会儿还没回家。他心下嘀咕:傻柱,要不是我给你指了一条明路,没有了一大爷帮衬,代你找还车轮,你这次非载一个大跟头不可!……几天以后,掏粪工掏胡同公厕的时候,掏出一个车轱辘。好端端的一个自行车车轮,出现在粪坑,肯定不正常。他马上将此事报告到了派出所。听到掏粪工师傅的报案,张所长第一时间就想到前几天辖区易中海那院,有人被偷了自行车车轮。会不会就是那被偷的车轮呢?他赶紧通知三大爷阎埠贵去认“赃”。赶到公厕后片刻,三大爷阎埠贵也到了。看样子,来得很急。怎么不急,他的自行车前车轮,到现在还没安上,他实在是不想掏修车的钱。他也威肋过大儿子,不修好车,以后就不准用车。可大儿子阎解成根本不接茬,说不用就不用。没办法,他只好寄希望于派出所能破案,帮他找回车轱辘。可几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他只好破功花钱修车了。他已经想好,如果今天再没消息,就去修车铺买一个前轮安上。没想到,瞌睡来了枕头,他的被盗车轮可能找到了。他兴冲冲而来。可当看到挂满臭粪的车轱辘,他的心凉了半截。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哈姆雷特式的选择:要,还是不要,这是个问题。好歹,他家也是书香门第,文化人。他有着文化人的清高,从他看不起傻柱这个厨子就可以看出来。这天天骑着从粪坑捞出来的东西,想想都膈应人。张所长见三大爷捏着鼻子,两眼只把车轮看,就是不出声,不由问道:“阎老师,是不是你丢失车轱辘?”三大爷“啊”的一声,模棱两可地说道:“好像是,好像也不是。”张所长眉头微皱,对掏粪师傅说道:“师傅,麻烦你用皮管将车轱辘冲一冲。”“这倒可以。不过张所长,我冲完就要离开,掏下一个厕所了。”“也行,有事我们会去找你,你一般几点会在单位?”“中午到晚上,随时都可以,我住在单位。”掏粪工说完,皮水管接上自来水,开始冲车轱辘。旁人自然都离得远远的。待冲得差不离了,掏粪工收了水管,离开了。“阎老师,现在应该可以看清楚,是不是你的车轱辘了吧?”三大爷盯着那车轮,被水冲了冲后,没那么恶心了。到底还是算计战胜了恶心,他点点头:“张所长,是我被偷的那车轱辘。”张所长松了口气。这案子挂在所里面几天了,到现在没个头绪。本来没那么大的压力,主要他当时豪言,非要把小偷揪出来不可。如果失言,那岂不是丢了面了?他皱了皱鼻子:“那行,阎老师,你就把车轱辘领回去,到时来所里做个材料就好。”阎埠贵赶紧叫住张所长:“诶,等一下张所长,那小偷怎么办?”“什么小偷?”张所长脸色一凝,“顶多算一恶作剧。”说完,径直走了。阎埠贵嘴里嘟嚷着:“合着事情就这样了了?我的损失谁找补给我?”尽管不怎么如愿,但好歹被偷的东西找回来了。解放前,他也见过街坊邻居家被盗,二十次有一次找回来,那就就谢天谢地了。……转眼又是一个星期天,叶胜吃过早饭,正在屋里听话匣子,随口还唱两句。忽然有人敲门。“谁啊?”“我是你祖宗!”“哪位不开眼的,怎么骂人?!”叶胜有点生气。“小叶,你骂我!”“骂你还是轻的……”叶胜说着,猛地打开了门。一看,傻眼了!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是院里辈份最大的聋老太太。他赶紧假装四处看了看,然后问道:“老太太,刚才有人来敲门,人哪去了?”“没别人,是我敲门!”“老太太,你说笑了,刚才根本不是你的声音。”“你听岔了还是我听岔了?明明只有我一个人。”“不对,刚才肯定不是你!”叶胜说得很肯定。被叶胜这么一打岔和“胡搅蛮缠”,老太太板着的脸缓和了很多。她用拐杖顿顿地,说道:“傻柱去哪儿了,怎么没在家?”“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给人做饭去了?”老太太点点头:“八成是。”突然,她把眼瞪着叶胜:“小子,你来院里也有半年了吧?”叶胜见聋老太太说变脸就变脸,不知道她唱得哪一出,不过还是应道:“差半个月就半年了。”“你来这了这么久,怎么没去看过我?”叶胜一听,更疑惑了。这哪跟哪啊?难不成这院里一百多号人,二十户人家,我都要去拜访?我用得着吗?!“不说话,要不就不想,要不就没人提醒?”叶胜无奈:“要不,我现在就送你回家,顺便看望一下您?”“那也成。”见她答应,叶胜赶紧上去扶聋老太太。哪知她把手一甩:“你就空手去?”叶胜一听,忽然明白了。这聋老太太不是在意人家看望不看望他,而是在意人家送没送礼。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又是第一次上人家的门,叶胜决定带一罐午餐rou。看到叶胜从家里带出来“礼物”,聋老太太脸上终于阴转晴,还把手伸出来:“扶我回家……”将老太太送到家,叶胜没怎么坐就起身告辞了,反正没什么东西可聊的。哪知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太太忽然说道:“小叶,有空要多来走动走动,我喜欢跟年轻人唠唠嗑。”叶胜听了,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他明白,这走动肯定不是正经走动啊,是要带“礼物”的。他没回话,直接就离开了。一回到中院,好巧不巧,碰到娄晓娥了。“娄姐,今儿怎么有空来,是不是想旧地重游?”叶胜笑道。“叶胜,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娄晓娥说着,从网兜里掏出一个苹果:“给!”叶胜不客气地接过来:“谢谢娄姐……你买这么东西,看望人啊?”他之所以这么问,是见到娄晓娥网兜里有苹果、点心,还有一双新鞋。“好久没来了,今儿来看望老太太。”“你可真有心,还这么孝顺,只是……”叶胜盯着布鞋,“这鞋贼大,老太太那双缠足小脚,穿得住吗?”娄晓娥看了一下布鞋:“老太太说是给他亲戚买的,不是她自己穿的,到时,她会叫人带过去。”叶胜忽然明白了。他真想对娄晓娥说,你的这双鞋子,过几天……不,说不定今天,就穿在傻柱脚上了。不过,他想想还是算了。再说了,他跟傻柱关系不错,娄晓娥也不差这点钱。反正做恶人的是老太太,他管个什么劲儿。“他还有亲戚啊,我还以为她……”“嘘!”娄晓娥把手放嘴上,制止叶胜说下去,“你刚来不久不知道,老太太最忌讳人家说她那个。”叶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不跟你说了,有空到我家坐坐。”说完,娄晓娥就往后院走去。“娄姐再见!”叶胜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接着看了看手中的苹果,也不削了,放在天井中的水笼头洗了洗,就那样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