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矿山
就在楚天想入非非的时候,梵音打断了他的思索,轻柔的笑问:“前些日子,你是不是从一个老家伙手里拿到一块玉佩?拿给我看看吧。” 玉佩?哦,就是上次救下小瓶儿那回?连忙从腰间解下那块烂货,毫不犹豫的交到梵音手里,完全没有去想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梵音只是将玉佩在手中细细一看,玉佩就再次回到楚天的手中。 在楚天仍然沉浸在亢阳之体带来的刺激与兴奋之时,淡淡地道:“这块玉佩,其中有一个小秘密,你一定要好生保管,有时间的话,就好好研究研究吧?” 小秘密?小爷我都不知道查看过多少次了,哪来的什么秘密? 等楚天抬头准备发问时,只有一阵清风拂面,哪里还有天使圣女的身影? 呃……原来,她的功力,居然高到如此的地步……为什么不帮我呢? 天使圣女梵音离奇的来去,只是下山的小小插曲,在楚天沉下心来苦练法的时候,这事自然就慢慢淡忘下去。然而楚天并没有淡忘自己是亢阳之体的事实。利用这一点,嘿嘿,常常以此来威胁夜儿,把她干得死去活来,一天大半时间都只能软软的躺在床上。 半月之后,三人终于到达山下的矿山山庄——归天庄。 归天庄地处百草镇上。由于它并非商业城镇,这里地面占地面积非常,知名度却非常之低,镇上的人口也不过几万人。要不是有圣女宫的归天庄在镇上有几处较大的生意支撑着全镇的生计,百草镇只怕20年前就荒废了。 可以说,圣女宫的归天庄,就是百草镇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然而,分部山庄被毁的消息证明着外面非常不安全,三人自然不能蠢得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进入百草镇。于是,本来只要两天的路程,一男两女翻山越岭昼伏夜出,足足走了八天,这才赶到了目的地。 记得最后一次到归天庄,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五年没见,眼前的雄浑建筑仍是那样的熟悉。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熟悉的庄园,楚天的心头却突地一震。 这……偌大的庄园,为何显得如此的死气沉沉? 归天庄主人,昔日修真高手陆天衍,如今却是形容惨淡地躺在床上,身体多处严重受创,包扎过的伤口,仍不时地渗出丝丝醒目的血水,神情再也不复往日的英雄豪气。脸色苍白无力,双目也微微内陷,明显是受创太深……见到楚天一行三人,陆天衍突然神情激动,脸色泛出不健康的红晕,嘴里发出“荷荷”不止的沙哑呻吟,竟是挣扎着要坐起来。 心中一阵痛楚,楚天眼明手快,在陆天衍身边的老管家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非快地扑上前去,小心翼翼扶住陆天衍消瘦的身体,帮他缓缓地坐靠在床栏边。张嘴说话时,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哽咽不清:“天衍前辈,我……我们来看你了……” 陆天衍一阵剧烈的咳嗽以后,连连点头不止,费力地道:“好,好,见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咳咳!” 就像一把尖刀刺进身体,心头说不出的痛楚不堪,陆天衍如今的模样,只怕大半是因门派而起吧。强忍着内心的阵痛,故作镇定地问道:“天衍前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没错!”陆天衍强忍着伤痛,神情再次激动万分,咬牙切齿地道,“净地宗的人!三个月前,我们就收到风声,说有人要对圣女宫不利。只是……咳咳咳,只是没想到发生得那么快……得到分庄出事的消息………咳咳咳……” “我得知消息后,立刻带着山庄里一众好手赶过去。谁知,只是到了半路,就碰上了他们……哼哼,,我竟连他们在分会下属的头目都打不过,亏得那家伙手下留情,只打断我全身的关节,随我而去的所有庄内高手,全部被砍掉一只手臂……” “净地宗!?!” 陆天衍继续道:“我知道,凭那些人的修为和势力,我是没有能力报仇了,只能带着所有人回到庄内。哪知道,庄里……庄里面……咳咳,他们的黑手已经探进我们庄里,加上山庄所有护卫都被我带出去了,山庄简直不堪一击。我老婆和孩子当场被俘带走,你的未婚妻也被打成重伤难愈,只有我meimei见机得快,拼死逃脱了他们的追捕,如今也是不知所踪……” “啊!”身后的三女包括楚天在内,都发出一声惊呼! 一股nongnong的悲哀充蓄在心头,究竟得罪什么人,居然会遭受如此的惨剧。 为什么会是这样? 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悲伤,而是振作。正如梵音所说,应该放下一切的包袱,努力地提升自身修为,花最短的时间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出人头地。 “天衍前辈,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把事情查清楚,这个山庄从此以后我来负责。”楚天紧咬着牙关,狠狠的在内心发誓。 陆天衍点点头,虚弱得开不了口,可是眼神中,虽然包含痛苦,却有着无尽的欣慰。 “紫袭现在在哪儿?我想要单独见见她!”楚天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看着楚天的背影在老管家的带领下离去,陆天衍苦叹一声。目光在师姐与夜儿脸上一一流过。 ………… 五年没有相见,楚天对于自己未婚妻紫袭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梳着双丫髻长着鹅蛋脸性格有些含蓄羞涩、只要羞羞一笑脸儿就会浮现浅浅小酒窝的形象……而如今的紫袭,却颠覆了他的感官,绝对有着妙龄女子应有的一切特点。除了脸儿仍然是醉人的鹅蛋形之外,眉儿变细变长了,眼儿变得更加明亮妩媚了,琼鼻更加的耸挺,就连本来就含羞怯怯的小巧嘴儿,如今也更是温润诱人。 单薄的细被之下,隐约可见一副窈窕修长柔弱纤细的身躯……如果不是她的脸色过于苍白,如果不是原本应该水灵透彻的眸子变得哀婉无神,她完全应该不比楚天生命中这几个亲密的少女差上半分。 究竟是哪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居然能将这般我见犹怜的少女伤成这般摸样? 紫袭的外伤几乎没有,最严重的伤势,当属击中她腹部的一掌。老管家在路上透露,对手的这一掌,几乎击碎了紫袭的内腑,完全断绝了生机。要不是心里仍有着见楚天最后一面的强烈信念,只怕早该香消玉损……心痛!一辈子的心痛,完全在这几个月中提前用完。 思绪,难以抑制的又回到童年时代,回到与未婚妻紫袭曾共同度过的欢乐时光,回想着那个梳着双丫髻的鹅蛋脸小姑娘那甜甜羞羞的笑容,回想着她含羞带怯的脸儿上那令人永生难忘的浅浅酒窝……不知何时,楚天已经坐在床沿,轻柔地握住紫袭白皙无力的手儿,双眼满是泪水,模糊了自己凝视她的视线。 “袭jiejie……”楚天沙哑着声音,无力的呼唤。 睡梦中的病美人,仿佛感应到楚天的呼唤,弯细的眉儿时松时皱,细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苍白的病美人吃力的缓缓开启双眸,两点黑漆如墨的眸子就那么盯在楚天的脸上。 仿佛好久好久,又像是一呼一吸间的事情。本来失去神魄的眸子突的变得清晰水润起来。霎时间,从这双眸子中,完完全全的看到了惊喜、激动、紧张、委屈、忧虑……这双饱含着各种感情的眸子,真像是师姐在首次撞见自己与夜儿*时的眼神,盯的楚天的心头,莫名其妙的揪紧、揪紧、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