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大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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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北一行人把冷玥带回荣城已是凌晨三点半。在车上，几人没有询问冷玥关于张成辉命案的有关情况，只是收了她的手机。冷玥倒是冷静，只管坐着，也不问多余的问题。回到市警局，林晚夕给冷玥安排了一间拘留室，抱了一床被子给她。陆小北等人并不打算回家了，各自在办公室找了个沙发休息。忙碌了一天，他们实在是太困了。 天刚亮，天边显出鱼肚白。躺在沙发上的陆小北给苏莫打了电话。细声细语。 “苏总，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您，我想向您了解王启政的一些情况。” “王总？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失踪了，你不知道吗？” “失踪？不可能！”苏莫斩钉截铁地说。苏莫还没有收到王启政失踪的消息。合众集团公司也只有总部办公室少数人知道。 “怎么不可能？” “昨天下午王总都还在公司啊！” “我们找了他一晚上了，到现在为止没有找到任何行踪线索。他的手机也被他扔在了公司的车里。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啊。” “您知道他可能会去哪里吗？” “不知道。” “王启政是个怎样的人呢？” “随和，没有架子。做事认真负责，管理能力很强。” “缺点呢？” “没看出来有什么缺点。王总还特别顾家。” 陆小北听到“特别顾家”这几个字时，突然来了灵感，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苏总，谢谢您，先就这样吧。” “好。小北，注意安全。” 陆小北刚结束通话。张子龙的电话打了进来。 “小北，方便接电话吗？” “你说。” “上次你让我们留意王总。我们发现他昨天去了郊区一个废弃工厂。我们感觉这个事情有点异常，告诉你一声。一个集团公司大老总跑废弃工厂去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他已经失踪了。” “失踪了？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他回市区后就失踪了。他撇下了司机，一个人跑了。” “是吗？我们昨天跟他到了一老旧小区，见他进了一栋楼后一直没有出来。见他很久都没有出来，我们就回去睡觉了。早知道他会失踪，我们就守在那里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傍晚七点左右。他从公园出来就去了那个小区。” “你们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十点半。” “小区叫什么？” “福兴苑。” “哪个区？” “就新北区。” “你和强仔马上去那里等我。” “现在？” “对。马上就去，我们随后就到。” “好。” 陆小北一下子兴奋起来，在屋内大叫：“方警官，起来，快起来。” “怎么了？”方牧揉了揉朦胧的睡眼。 “快，通知人，我们去抓王启政。” “找到他了？” “有一定机会抓到他。” 听完这句，方牧猛地坐起来。他很快向宋宪报告了情况。宋宪随即作了部署。一大批警员乔装赶往现场。宋宪也从医院出发，火急火燎地往福兴苑小区赶路。 很快，福兴苑小区被布控的水泄不通。警方为了不打草惊蛇，化整为零靠近嫌疑人所在的大楼。整栋楼进入了临战状态，入户口楼顶都被警方控制。警方挨家挨户地搜查。 这次警方出动的警力足以把福兴苑小区里三层外三层都各围一圈。 陆小北并未参与行动，和张子龙、周至强在楼下凉亭等着。 “你们可帮了大忙了。” “他也可能走了。”周至强说。 “不可能。”陆小北作出否定回答。 “警方昨夜一直在找他。我断定他不敢出来晃悠。这里应该就是他的藏身之所。有人跟着他吗？”陆小北继续说。 “他一个人进去的。” “那杀手去哪里了呢？”陆小北在想，“等杀手来，一网打尽？还是先扣了王启政？先扣了吧。这个杀手极度危险。如果他知道我们在这里。搞不好，王启政都可能被灭口。” 物业经理又敲了一户的门。屋内没有应答。宋宪安排两个警员守在了楼道。警员躲在屋内看不到的地方。这栋楼里凡是家里没人应答的，门口都有警员留守。 宋宪一行人继续向上走，安安静静的。 王启政在屋里听见了敲门声。他没有回应，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一个矮小的女人站在门外，胸口的牌子上写着“兴嘉物业”。他不想开门，转身走向沙发。 楼里不断有住户出门，有的人注意到了宋宪一行人，会多看两眼，有的人忙着上班，并未留意。 又过了半个小时，宋宪一行人无功而返。 宋宪等人走入凉亭。陆小北迎了上去。他注意到了宋宪的脸色不太好，猜想他们定是没有找到人。他对宋宪说：“这么找也不是办法？” “是啊。有很多屋里没有人。我们又不能硬闯。” “不如这样，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你说说。” “开一辆警车在周围转悠，把警笛声有多大开多大。再让物业人员拿着喇叭在小区内通知警察晚上要入户检查。一旦他听到了。我就不信他不逃离。这栋楼的天台、出口都严密布控。还有，把小区的保安换成我们的人。只要他露头，我们一举拿下。” “这倒是一个办法。只是这样的话，可能会惊了他的同伙。他的同伙就不敢靠近这小区了。” “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这栋楼有这么多住户，总不能挨着砸门吧。先抓他！” “那行，就这么办吧。” “宋队，我们还要预防杀手回来。” “我们都没有见过那个杀手。怎么防止突发事件的发生呢？” “我最担心的就是杀手灭口。这个杀手不是一般犯人，有极高的智商，还心狠手辣。怎么办呢？” “你再想想。我先实施行动。” “也只能这样了。” 宋宪立马作了安排。“打草惊蛇、引蛇出洞”行动全面铺开。 张子龙、周至强告别陆小北，先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