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逐渐清晰

    刑警队还未开始问讯嫌疑人，下午一上班，金林就到刑警队了。属实有点快。这打了高瑞和和宋宪一个措手不及。高瑞和也才刚刚接到金林的调任通知。宋宪根本不知情。哪知，金林来的这么快。高瑞和还以为金林怎么也得交接几天。

    高瑞和向刑警队众人简单介绍了金林。众人鼓掌欢迎。方牧有些不情愿，毕竟上次林晚夕被扣留的事情让他很不爽。他看不惯金林摇尾讨好唐郎的样子。陆小北感觉金林的突然调任必不简单，但也说不出具体是哪里有问题。

    高瑞和介绍完金林后就走了，由宋宪安排下午的问讯工作。宋宪本打算安排他与林晚夕问讯王启政，方牧和赵雨萱问讯杨冰雁，贾南和另一名警员问讯冷玥。谁知，金林一听宋宪的安排计划就表示反对，他表示自己必须参加问讯王启政。参加就参加呗，宋宪没有反对。

    对三名嫌疑人的问讯工作很快展开。宋宪步步紧逼地问讯王启政。一旁的金林小动作频出，一会儿说这不合规，一会儿说那不合规。宋宪偷偷给高瑞和发了一条短信，“高局，麻烦您把金林支走。谢谢。”短信发出后没过多久，高瑞和就以“任前谈话”为借口把金林叫走了。

    有之前的录音和假“李勤杰”背书，老谋深算的王启政见实在躲不过了，交代了部分案发经过，但只涉及张成辉命案的一些情况，对其他命案矢口否认，绝口不提认识杀手的事情。当然，他也否认了所有计划都是针对陆小北的问题。冷玥交代了涉及自己那部分情况。至于杨冰雁，则一直说警方莫名其妙、冤枉好人。她只承认案发当晚又和张成辉吵了一架。

    三人的口供还原了张成辉案大部分案情。原来，整个案件夹杂着阴谋和巧合，是一件相当离奇复杂的谋杀案。王启政授意丘和制定了谋杀张成辉的计划。丘和负责实施。而其他参与者则是被动参与谋杀。王启政并不知道案件具体是怎么实施的。他只是提了一些思路。

    从冷玥的供述和监听陈梦的情况来看，案发前，丘和提前联系了她们。在丘和的秘密安排下，这两人提前进入了张成辉办公室。办公大楼的监控应该也是丘和关闭的。

    冷玥讲，她被告知进入张成辉办公室后要蜷缩在第一个柜子里。她严格照做了。她在进入柜子后又听见了一次开关门声，好像有人进来了，动作很轻。但她等了很久屋内再也没有了动静，也不知道那人出门没有？直到她听见一个男人进屋后就开始打电话，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说着什么“我张成辉能有今天全靠自己。”等等话语，还骂了对方几句。男人挂掉电话，然后就听见翻找东西的声音。男人声音逐渐急促，呼吸加重。渐渐地，屋内安静下来。冷玥无法确定男人走了没有，她不敢出去。不一会儿，她听见了轻微的声响和关门声音。后来她从柜子里出来的时候，张成辉已经斜倒在了沙发上，身上插着一把刀。她确认这就是张成辉，所以没有丝毫犹豫，拿起那把刀又在他上身插了几下。插完后，她就离开了那里，关上了门。刀留在了现场。

    贾南问冷玥为什么知道带手套、躲开大路上的各种监控、删除短信和通话记录。冷玥说是神秘人不厌其烦教的。这个神秘人很大可能就是丘和。冷玥的供述印证了杨冰雁在那个时间点打电话的说法，杨冰雁应该没有说假话，张成辉死之前就是在和她通话。陈梦和冷玥应该都插了张成辉几刀。

    令陆小北不解的是张成辉颈部和生殖器部位的伤是谁弄的？王启政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细节。他只说在他们的计划里杨冰雁、高长勇也是一环。可杨冰雁究竟发挥了什么作用？陆小北百思不解。难道张成辉颈部和生殖器部位的伤是高长勇弄的？可惜死无对证了。

    为了弄明白，陆小北亲自和杨冰雁交流了一会儿。从杨冰雁口里得知，张成辉有高血压，一生气一着急就容易犯病。陆小北敏锐地察觉到了关键所在，脑海中对张成辉的死因第一次产生异议。谈话间，杨冰雁又拿话挑逗陆小北，风情更甚。一旁的赵雨萱呵斥她：“别太放肆！注意分寸。”

    问讯结束后，在案情分析会上，陆小北建议再一次对张成辉进行尸检。这次是检查头部。他认为之前的尸检只检查了身体上的外伤部位，并未进行头部开颅，检查的不够全面。宋宪同意了陆小北的意见。从综合问讯信息来看，张成辉命案逐渐清晰。

    也是在这个下午，合众集团公司副总经理主持召开了一次全系统统一思想的会议，要求全体员工正确认识王启政被查、认认真真上班。苏莫坐在台下，面色沉重。王启政下课这件事，苏莫早猜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本打算往上再走走，可关系网还没有完全打通。此时，公司副总经理主持会议，苏莫有点担心了，担心自己上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