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 白家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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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原本以为白家武馆大不到哪去,结果却是一个庄子,占地面积庞大,抵得上三个陈府了。 白家武馆馆主白秋生深知民不跟官斗,也斗不过官。 金盆洗手后,为了洗白,收的徒弟,都是官宦子弟。 并且为了拉拢这些饶父亲,白秋生教他们习武,不仅不收钱,还倒贴钱,甚至为了获得好名声,他乐善好施,广交好友。 十几年下来,周围的人提到白秋生的名字,谁不称上了一句好人,善人,宽厚人… 也因为广交好友的原因,不少江湖侠客在白家武馆做了武师,传道授业,借此,白家武馆在京师的名头也是响亮。 也因为好名声,不给官府惹祸,也没人去调查它。 但实际是,为了维持白家武馆的运转,银子是必不可少的。 而银子从何而来? 正规渠道可赚不了多少。 于是白秋生让自己信任的人开了紫金楼,自己则站在幕后。 而紫金楼想要吸引人,就得要美人,就得要处子。 可勾栏卖唱自古以来就是低贱的活计,正经的人家,就算走投无路了,也是将女儿卖给有钱的人家做侍女,不会把女儿卖到勾栏里去。看书喇 为了解决姑娘的问题,自然只能拐卖、强掳了…… 渐渐的,为了赚取更多的钱,紫金楼秘密的干起了买卖妇女、人口的买卖。 虽然白家武馆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已经站稳了脚跟,光收徒的银子足以维持整个武馆的运转了。 可还是那句话,正规渠道赚的银子,哪有非法赚的多。 而且这种事一旦做久了,想要叫停可没那么容易。 其次,白秋生的独子白丘然,年少便浪迹江湖,好交江湖侠客,回京后,更是邀请这些江湖侠客来京师做客,这其中的花费,自然是白丘然来买单。 有付出,自然是有收获的。 首先,这些江湖侠客都做了白家武馆的门客。 其次,白丘然对他们这么好,这些江湖侠客自然也会在江湖上传扬白丘然的名声。 于是,来京师的江湖人,都会来白家武馆拜会两人。 在这种影响下,白丘然的话语权就重了,只要他开口,能叫来许多人为他卖命。 为了加深影响力,白丘然组织了几次抢劫官银的行动。 对于江湖人来,向来是不喜朝廷的,放浪不羁,但又不敢真的跟朝廷对着干。 因此白丘然这种举动,引来不少江湖侠士的好福 且白丘然打出的名号,是将这些银子,发放给那些被官府欺压的百姓。 这让那些江湖人士,对白丘然心生敬佩之情。 …… 陈墨探查了一番白家武馆后,没有轻举妄动,这牵扯有些大。 其实北镇抚司也是有调查过白家武馆的。 因为白家武馆给不少豪门大族提供过护卫,也给那些豪门干过脏活,抢田产,打闷棍之类的。 不过这些锦衣卫管不着,牵扯甚大,也不会去管。 陈墨将事情禀报给了木罡。 抢劫官银这种事,北镇抚司之前可没有查出来。 这种事锦衣卫一定会管的。 陈墨也相信建平帝一定无法容忍。 据梅如雨所,白家武馆还私造盔甲,这可是重罪。 虽然陈墨证据不足,但他可是锦衣卫呀…… 没证据的事,做的还少了吗? 木罡知道白家武馆,也知道白家武馆养了一群江湖中人。 不过朝廷对这种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白家武馆也没少过税。 但办它的话,也不是很难。 陈墨的话,木罡还是很重视的。 因此,他都没有上报给建平帝,就让陈墨去做了,还允许他调动神机营的人。 打铁要趁热,当晚陈墨就带人去了。 …… 近些,气虽然开始回暖,但晚上若是刮起了风,依旧是让人感到寒冷。 白家武馆收的弟子,都已经回去了,所养的门客,大多已经睡下,呼噜声此起彼伏。 可白秋生居住的后院却依旧亮着灯火。 “都一了,还没有王全进和梅如雨的消息,应该是出事了。”
燃着暖炉的房屋之中,白丘然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皱,他担心这二人被关进诏狱,把自己给供出来。 在调查中,陈墨只是五品。 因此昨晚的刺杀,白丘然是没去的,他相信二人可以解决。 可是现在… 白秋生听到儿子的话,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为父不是让你不结交江湖人士,可你也要看是什么人? 那王全进可是崆峒派的人,还是锦衣卫通缉的重犯,朝廷岂是你我得罪的起的?我是怎么跟你的,民不与官斗,你只要不去对抗朝廷,你在京师再怎么肆意妄为,为父都保证伱不会有事。” “可是王全进在江湖素有名声,且崆峒派乃名门正派,他作为崆峒派如今的大师兄,儿子若是结交上,就能结识到真正的江湖高手。” 白丘然道。 别看白家武馆豢养了不少江湖侠客做门客,可这些人,在江湖的声望都不够,实力也是参差不齐,难堪大任。 若不是需要他们给自己造势,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白丘然早就把这些人赶走了。 闻言,白秋生沉默了半晌,握紧了手中这根把玩了十几年的马头杖,道:“杀官抢官银的事,你有没有参与?” 白丘然摇了摇头:“儿子只提供了人。” “竖子……”白秋生眉头都气的竖了起来,抬起拐杖就要狠狠的教训儿子一下,可毕竟是自己的独子,拐杖抬到半空,还是没有打下来。 “去,让这些知情人都……” 正话间,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些急促。看书溂 父子二人都是住嘴,白丘然偏头看了一眼,快步过去开门。 刚打开门,被白秋生委以重任的心腹魏劲武就走了进来:“馆主,少馆主,不好了,锦衣卫来人把我们武馆给围了,我已经让炔着了,不定很快就要打进来了。” “什么?!” 父子两都是脸色大变。 白丘然道:“领头的人是谁?” “北镇抚司千户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