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沈将军除了管制防御边塞，还有个特别的重任，那就是保卫的国家的安全。 “您是国防部的？” “这需要你保密，罗先生。”沈将军说着将我递交的纸片夹在自己的书页中。 在得知他的身份后，我更加不敢怠慢，把我和安吉尔科技第一次接触开始说起，一直谈到我在坎贝尔韩的实验室里所发生的故事。当然，我还凭回忆把我在档案室看到的关于E病毒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将军边听边问，还时刻做着笔录。如果他真的在打探安吉尔科技，那么他可算是找对人了。 我甚至把自己对于安吉尔邪恶计划的猜想告诉了沈将军。 “将军，我是这么想的。”我说，“我所知道的的安吉尔科技已经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据说要在北极建立庇护所。还有一部分在研究E病毒。” “行了，我不必知道那么详细。” 从我说完这些事后，沈将军看我的眼光就不一样的，我能感受他眼里的流露出敬佩之意，和我刚走进门时那种不屑完全不一样了。 可他并没有把这个心思放在嘴上。依旧像上级对待下级那样苛刻地问着我各种问题。 随后，我谈了暗峰基地。出乎我意料的是，沈将军尽然直接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他走到我身旁，用粗狂的大手一起我的衣领，将我从位置拉起。 他脸上露出焦急问我道：“暗峰怎么了？我们已经有许久没能联系上那里了。” 我咽了口唾沫，用最简单的话回答他道：“暗峰毁灭了。” “核武器呢？” “什么？什么核武器？” 我说了个谎。因为我知道，如果一个平民知道了暗峰基地是核弹发射井，那么国防部肯定要监视我一辈子。因为核弹发射井的位置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就是最高机密。 “算了，既然那个地方被虫子侵略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沈将军说着，手上的力松了下来，我的屁股哐当一声坐在椅子上。 这个将军真是奇怪。我想。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他问。 应该是将军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吧。我苦笑着。 不过，我还真有一个问题要问：“那个，将军，从这里走还要多久才能到北边？” “这里就是北边。”沈将军不动声色地说。 “这里就是？” “老百姓说的北边就是指这里。”沈将军转过头又朝着南方眺望起来，“恭喜你，罗先生，你成功了。” 这里就是北方？ 虫子到不了的北方吗？ 我不经意又注意到那堵城墙。过去，长城就是用来抵御外族入侵的，现在它的作用依然如此。就是这么一堵墙，分割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那一刻，我的心情释然了，仿佛雨过天晴的彩虹，如此的明朗。 离开聚集地时，我答应大家说：一起去北方。 经过多少磨难，尝到多少苦头，生生死死。终于，我抵达了目的地。可大家……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难过起来。 这并不是成功。 “如果你们执意北上也可以。”沈将军说罢回过头，脸上神奇般地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容，“这里是中国，你们拥有自由。” 沈将军的一番话说的我心里热腾腾的。 我从椅子上走下来，站到将军身后，想从他高大的身体的缝隙间透过窗户看他究竟在瞭望些什么。 这里是二楼，视野很窄。南边除了灰色的城墙，根本没有什么好看的。 接着，我留意到放置在桌子上的相框，里面立着张彩色照片，照片上有三个人，男就是将军穿着军装站在最中间，胸前挂着许多奖章。有个妇女在将军左边依偎在将军身上，笑容很灿烂。还有个小女孩，梳着齐刘海，摆着剪刀手的姿势，对着镜头傻笑。 看着女孩，我越看越眼熟。忽然一道灵光打脑中闪过，难道这位将军…… “您是沈天音的父亲吧。” 我一语中的，将军还想刚才我提到暗峰基地一样，猛得转过头提起我的衣襟。 “你小子……你认识天音？” 他姓沈，从刚才我就觉得很奇怪，另外，沈天音和我提到过他父亲的事。加上那副相片，我更加能确定，站在我面前，用手拽住我的衣领不松手的男人就是沈天音的父亲了。当然，这个意外的相遇也另我感到不可思议。 我和沈天音上学都是在C城市，而且学校考得并不是太远。 我把自己从H大学救出沈天音，以及在大礼堂，在聚集地，在一路上遭遇的故事说了出来。 “她还好吗？”将军神筋大条地摇晃着我瘦弱的身体，再看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乱七八糟的了。 我第一次看到一位父亲能为自己的孩子揪心到如此地步，何况他还是一位将军。 “将军，不，我可以称你为叔叔吗？”我问。 “随你怎么说，我只想知道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我和她离开暗峰基地的时候走散了。” “然后呢？” “沈天音和暗峰基地的人在一块儿，应该很安全吧。”我说的有些心虚，将军很快就察觉到了。可他并没有和我争论，只把我甩在一旁，再次点起了一根香烟。 我很惭愧，当时我为了给一个孩子回去拿个文具盒，所以才和沈天音他们分开的。 “这事怪我，我会找到他们，然后把天音安全的送到这里。” “你的遭遇的确不平凡。”沈将军吐了口烟说：“我女儿能遇到你这么个好男人也算是她的福气。” “我听天音提到过你。” “哼。那是过去的事了，这孩子……”将军盯着窗外说着。 透过窗户玻璃的反射，我能看到他这个七尺男儿尽然也流出了泪水。 我想说点话安慰他，可他毕竟是个将军，而我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此揭他的短显然不合适。 过了一会儿，他摆了摆手手说：“你可以走了。” 我不愿打扰他，刚才的话一定是让她更加思念自己的女儿了。 从二楼下来，小雯看到我垂头丧气马上冲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告诉她一切都很好。她也不再刨根问底了。 这里就是北方，不再是像暗峰基地那样孤注一掷。既然小雯和二屯子村的村民到达这里，他们应该能得到安全的保护吧。 走出大厅，热辣的阳光打在脸上痒痒的。 我下意识地拿出右手遮着太阳光，心里依然对将军的事情耿耿于怀。 想想也真是可笑，平日里期盼的北方，竟然在和二屯子村里人认识后这般轻而易举的到达了。还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沈天音的父亲，除了缘分，我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