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章 憋屈的汪均

    像刚刚汪均嘴里说的几人，赵宝钢都认识。两人本是闲扯一样，但这些话只能在私底下说，传到外面你不想混了。以后谁还会找你老汪拍戏？有时候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嘛。“实话告诉你吧，是李有信凑足的钱。”啊！汪均目瞪口呆，竟然是他？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找了一圈，最后却是从没想过的后生仔。一时间，他内心五味杂陈。想起半年前拍《像雾》时，他选择陈一坤的演员，并不看好李有信，反而想叫陈昆来。谁知道半年后，对方摇身一变，成了新剧投资人。身份转化太快了！隐隐要压住自个一头。“你这……唉！”汪均长叹一声。不知说啥好。只感到脸皮发热，臊的慌。下次见到李有信，不知如何去面对。反正心里发虚。“怎么，不要？”赵宝钢反问一句，随口道：“要我去推掉吧。”不要！汪均本能大喊一声，不要啊。话出口，他面色胀红，讪讪无语。“老汪你呀，死要面子活受罪。”见状，赵导摇摇头，指出老友的错误。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又不傻，人情世故忘了。赚钱嘛，不寒碜。“面子能当饭吃？”“不是我死要面子，脑子一下没转过弯罢了。”理智上来讲，他很乐意接受外界投资，感情上来说，有些不适应。忽然间，汪均觉着浑身别扭。之前不喜欢李有信，差点要保陈昆而放弃李有信。“你要叫我讨好李有信，真张不开嘴，可总共500万花费，他一人出300万，明显占大头。”反正汪均认为不可能在对方面前挺直腰杆了。“莫名其妙，你俩又没吵过没闹过，当初在剧组相安无事，听你说的好像水火不容一样。”赵宝钢觉得老汪内心戏太多，纯属脑子有病。说难听的，人有信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自作多情！“有这想法的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把戏拍好。”“你说的有道理。”认真想想，汪均承认老赵说的很对。当务之急是找够钱拍戏，而不是什么面子丢不丢的问题。“我得珍稀机会，争取把名声打响，不然单独执导一部戏，又得被打回原形，给你们打下手。”当联合导演哪里有单独导戏痛快。但凡干导演这一行的人，没有谁愿意做什么联合导演。汪均已经在兜兜转转一大圈，就像男足一样，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有这想法就对了，人要认清现实，一步步来改变。这戏再筹不够钱，说不定南粤皮卡影业就抢走了。”“嗯，我知道该怎么做。”“明天或者后天我把有信叫出来，大家好好谈谈，尽管落实资金开机。”“是，都听老赵你安排。”想通之后，汪均爽快答应。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比神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区区一点小事，他与李有信连过节都称不上，纠结个屁啊。……周三晚七点，昆仑酒店。当李有信如约而至，开车带着李晓冉赶来时，老赵带着汪均等在门口。看着高耸入云的大楼，场面何其相似。只不过请客的人与客人互换了位置。见到李有信把车钥匙交给门童侍应生，老赵笑着走上前。“有信。”“来了有信，外边热，快里面请。”汪均脸上堆满笑容亲自拉开车门。尽管看起略显僵硬。比起在剧组时，已经热情多了。“赵导，汪导。”李有信微笑过去与他俩握手。“晓冉你今晚真漂亮，和天上的仙女似的。”汪均看向缓步移近的靓丽女子，由衷赞叹。今晚的李晓冉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裙，在紧身长裙的衬托下，她的完美身材显露无遗。哪怕璀璨的灯光，依然无法掩盖她的牛奶肌散发的冷色白光。脖子上戴着一条银白色链身的蓝宝石吊坠。更是在夜色中增添几缕异彩。“诶，走近一看我刚才说的不对，不是和仙女一样，而是比仙女还漂亮。”“谢谢汪导的夸奖。”被汪均这样赞扬美貌，李晓冉自然很开心。洋溢着满足的笑意。这可是认识汪导以来，她受到最好的礼赞。四人有说有笑，走入预订房间。“女士优先，晓冉你来点餐吧。”刚坐下，汪均顺手把菜单递过去。“不用，你们来。”李晓冉知道是沾了男友光，没有去接。四人里面，即使不是赵导，也该有信来点。“有信。”汪均又把菜单给到正主前。“恭敬不如从命。”李有信没有推辞，大方拿起菜单。熟练点上几道菜。大家说着闲话，吃吃喝喝，好不热闹。几杯酒下肚，汪均觉得关系熟了点，说道：“我第一次见面时，便看出有信你眼睛有神，绝对不是普通人。果然，这才半年，你已经成为内地有名的大明星。”靠！这番话，令赵宝钢大吃一惊。前天说到李有信时，你丫扭扭捏捏，不肯接受的样子。两天时间，变脸如翻书，这速度太快了！熟练的叫人震惊。老赵的面色变化，汪均自然能看见。开始他以为自己会放不开，没想到话说出口，毫无违和感，反而越说越顺口。没错，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来有信，预祝我们的合作成功，干杯。”“干杯！”李有信轻轻一碰，喝下一口酒。既然老汪上道，他也得给面子，“晓冉刚转型演员不久，又是第一次担纲女主，拍戏时汪导你多多关照。”“汪导我敬你。”李晓冉拿起小酒杯，抿掉全部。汪均赶紧给空杯倒满，回敬一杯，“你别客气，往后都是自己人嘛。你拍过这么多场戏，演技不用怀疑。”在他心里，得知女孩傍上李有信后，已经可以看做自己人。至少在招商引资啥的方面，铁杆自家人，能充分发挥作用。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像这次类似的局面，少不得要找她李晓冉穿针引线，吹吹枕边风。“对，汪导说的很对，都是自家人，晓冉你别弄生分咯。”李有信说的自家人，意思叫女友别拘谨。在他心里，你远比两个所谓的大导演更重要，你和赵导他们地位平等，甚至更高。眼下他是金主，甲方爸爸，该小心翼翼伺候的是汪均。“有什么不懂的，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不好意思开口就来找我，我帮你说。”“嗯。”知道男友有心在两位导演前撑场子，李晓冉内心暖流阵阵。非常感激。见到女孩一副感激涕零，眼波流转的模样，汪均心底啧啧赞叹。这李有信果然好手段。轻轻松松把李晓冉收拾的服服帖帖，真是艳福不浅啊。凭这丫头的窈窕身段，配上泫然欲泣的面相，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为她一掷千金。算了，想那么多干啥。“晓冉你放心，如果在剧组遇到问题尽管找我，不需要麻烦有信，他可是做大事的男人，别用那些芝麻点大小事打扰他。”“诶，汪导谬赞了，小本经营而已，成功我才刚上路呢。”“哈哈，有信大气，说的太精辟了！”年轻人的凡尔赛，得到汪均的大声称赞。虽然内心仍在吐槽，可他不得不承认李有信的事业滚雪球一般急速壮大，犹如吹气球似的膨胀无数倍。想想半年多前还得恭恭敬敬喊他一声汪导。对照现在，即使依然喊一声汪导，但更多是客气的礼节。再没有内个味了。思绪恍忽中，汪均连连灌酒，喝进不少。直到散场，送走两位导演后，李有信勐然拍脑袋。“糟糕，有件事没说。”“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嘛。”李晓冉好奇地打探道。“对对，差点喝湖涂了，这事不急，随时说都来得及。”“究竟什么事，一惊一乍。”“当然是关于你的要紧事。”说着，李有信把嘴附到她耳边，悄声滴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