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手足的纷争(5)
无边的暗潮涌起千层风浪在堕落与救赎之间寻找着光明的坟茔,漆黑的暮霭筑起百米屏障在倾颓与觉醒之间呼唤着心灵的温柔,自由沉进情感的淤泥里是想获得最大的幸福还是想赢得最大的苦痛,奴役刻入rou体的骨髓里是想永远的俯首帖耳还是等待着卷土重来,卑微的自我凝聚着本能的力量在权力的巅峰看不见胜利的花环,高贵的超我沐浴着慈悲的情怀在博爱的星夜里感知到了平等的光芒。欲念从痛苦的黑洞里被激发出来最终还是要回到痛苦的黑洞里,至善从和谐的梦境里被创造出来最终还是要回到和谐的梦境里,仇恨从罪恶的深渊里被提拎出来最终还是要回到罪恶的深渊里,世间的万物总是在时间与空间的精心规划下周而复始地运转着,有轰轰烈烈的激情也有平平淡淡的恬静。蝶澈之国的国君黑梓潇带领着他的将士们杀进了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敌兵阵营,他们手持利剑和大刀将愤怒的火焰烧到了仇恨的边缘,二公主橙淑凤、二王子橙思尚和三王子橙乾坤的亲信在权力的诱惑下依旧奋勇杀敌,他们相信自己的幸福就应该来自尸横遍野的血泊,国君黑梓潇杀死一个又一个敌兵但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实力,只见躲在后方的狮子和冰狼猛地扑到前面将他连人带马撞翻在地,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趁着野兽的进攻开始突袭他们的士兵,蝶澈之国的士兵伴随着呜咽和哀嚎沉入了死亡铺就的大地上。国君黑梓潇眼看着获胜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他紧急发出信号召唤自己国度里的巨象和奔牛这两种野兽,巨象和奔牛看到漫天的阴云像一阵龙卷风似的疾驰而来,狮子和冰狼此时正俯卧着身子要与敌军的野兽拼个你死我活,它们的眼睛里残存着对贪欲的渴望接着一点一点燃上了头顶,可是巨象和奔牛刚一逼近它们便调转过身子拼命逃窜,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望着四散奔逃的狮子和冰狼心中泛起了一丝恐惧,他们也丢掉兵器和铠甲准备踏上逃亡的末路,国君黑梓潇带领着他的将士们把他们围困在了悬崖边,败局已定的敌兵跪倒在国君黑梓潇的面前甘愿接受罪恶的惩罚,此时,猩红的光焰似乎扩大到了可以包容一切的极限,纷飞的残雪拨动着命运的音律在冰冷的荒原上忘情地舞蹈,只听见一丝哭喊映衬着悲鸣将痛苦的影子拉长到了矮矮的地平线…… 欲念的风暴掀翻了安逸的屋檐在坍圮的废墟上搭建起了一座残破的楼阁,正义的暖潮迸发着宽容的温情在冰冷的利刃间划出了一缕炽热的火光,权力的萌芽吮吸了财富的雨露在迷途与正道之间往返了好几个来回,婚姻的丝线连接着玫瑰的醇香在苦难的磨砺下孕育出了真爱的琼浆,黑暗的影子吞噬了光明的烈焰在残缺的记忆里涂抹上了空白的颜色,和煦的晨曦烘焙着灵魂的阴暗在死亡的转角里领悟到了活着的意义。逼真的假象骗过了别人的眼睛却骗不过自己的眼睛,手足的情感扼杀了仇恨的种子却激化了情爱的矛盾,理性的钥匙打开了感性的枷锁却羁绊了知性的徜徉,生活不只有乐观的眷顾也会有悲观的造访,在幸福转化为痛苦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满分很可能骤然滑落到零。国君黑梓潇擒拿住二公主橙淑凤、二王子橙思尚和三王子橙乾坤之后将他们押回了蝶澈之国,大公主橙沐萱听到自己的兄弟姐妹在边境肆意屠杀子民并举起反叛的旗帜时,她匆忙赶到城堡的大殿请求国君黑梓潇能饶恕他们的罪过,国君黑梓潇命令将士把关入牢狱的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押解上来,他要当着大公主橙沐萱的面问清楚他们为何不先除掉自己而要对手无寸铁的子民痛下杀手,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说他们完全可以接受他的统治,但星宿之国的子民如此迅速地投靠于他使他们忍无可忍,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感情竟然比不了他三言两语的劝诱,国君黑梓潇让将士解开镣铐以恢复他们的人身自由,他望着大公主橙沐萱示意她应该好好享受团聚的每一分每一秒,大公主橙沐萱、二公主橙淑凤、二王子橙思尚和三王子橙乾坤肩膀靠着肩膀脚尖靠着脚尖相拥在了一起,国君黑梓潇随后也踱着步走了过来,他明白自己之所以没有追究反叛的罪过不是因为亲情而是因为爱情,大公主橙沐萱和他的真爱冲淡了记忆的伤痕将远方的美景牢牢地映在了他的眸子里,而痛苦早已化成梦中的蝴蝶飞向了黎明永远触不到的地方…… 无情的欲望究竟要被现实割裂多少次才肯放弃权力的争斗,当梦想沦落为物质的产物时高远的志向是否依旧初心不改,意识的伤痕究竟要被压抑的神经麻痹多少次才能重现灿烂的笑靥,当信任退变成利益的借口时深厚的情谊是否依旧天长地久,漫长的黑夜究竟要被光明感化多少次才想做回白昼的孩子,当完美幻灭成残缺的泡影时炽热的烈焰是否依旧温暖如炬。物质出现在意识的胶卷里到底是意识决定物质还是物质决定意识,亲情掺杂在爱情的雨露里到底是爱情影响亲情还是亲情影响爱情,幸福镶嵌在痛苦的汪洋里到底是痛苦控制幸福还是幸福控制痛苦,人心的复杂也许只是简单不愿挑破的脓疮,在沉寂与喧嚣的世界里洞察着自己也洞察着别人。国君黑梓潇将二公主橙淑凤、二王子橙思尚和三王子橙乾坤无罪释放后他们依旧恶念难改,权力的暗影像根植于骨子里的孽种无论怎么扼杀也扼杀不掉,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离开蝶澈之国后决定去求助隐匿在深山里的野人和异鬼,他们首先前往山脉的半山腰寻找野人的踪迹,殷红的云雾依附着崎岖的山路在幽静的森林中透出了一种朦胧的气息,微弱的光焰浸染着花蕊的芳香在婉转的鸟啼中凝成了一颗遥远的恒星,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途经荆棘和崖壁终于来到了半山腰,他们知道不远处的山洞就是野人居住的地方,于是他们急忙走了过去想尽快获得野人的援助,守在洞外的野人质问他们为何无端闯入野人的领地,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说他们遇到了难处想请野人的首领施以援手,守在洞外的野人走进山洞告诉他们的首领有三个陌生人求见,野人的首领听到他们的诉说后同意帮助他们争夺天下,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拿出身上的金币让他们一定要收下这些钱财,野人的首领推辞说复兴星宿之国的崛起已经是他们最大的荣耀,其他的奖赏得与不得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向野人道别后又打算去拜访山脚下的异鬼,他们穿过河流与草地抵达了阴森可怖的墓群,漆黑的阴霾覆盖了泥土的棱角将高耸的山丘侵蚀成了幽深的沟壑,急掣的西风扯断了残雪的翅膀将硕大的野果冻僵成了干瘪的残核,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敲了敲墓碑一座又一座坟墓发出了声响,接着突然听到一声轰鸣击溃了心底的防线,许多异鬼从坟墓里爬出来聚集在了他们的身边,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瑟缩着说他们想寻求异鬼的援助,异鬼什么也没说只是晃动了几下泛白的手指,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知道异鬼的意思是说他们不做徒劳的买卖,要想获得他们的援助必须先付给他们大量的金币,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摸了摸钱袋将所有的金币全都倾倒在了异鬼的脚下,异鬼数了数满地的金币依旧冷漠地摇了摇头,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明白他们不会因为这一点钱财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于是许诺他们只要夺下星宿之国再多的金币他们也愿意支付,二公主橙淑凤一行人离开了野人和异鬼要去自己的国度重整士气,他们不会因为一次的失败就放弃反抗而沦为奴隶,落败的耻辱时刻提醒他们幸福的光芒永远要靠自己争取而不是靠别人施舍,那一丝怜悯的情感就像毒刺扎进血rou中却再也激不起半点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