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章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
032 闻喜见大事成矣,笑道:“闻某不才,想请将军助我,不知闻喜有没有这个福分?” 典韦一滞,滚鞍下马,拜道:“主公不弃,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这时,天色已晚,闻喜心里却美到嗓子眼儿了。大获全胜,大获全胜啊!抢亲抢回了蔡琰不说,还收了廖化,裴元绍。好死不死的典韦,也自告奋勇的扑到了他的怀抱,闻喜越想越开心,兵丁手里火把迎着他嬉笑的脸,真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蔡琰和典韦看见了,心中同时在想:我是不是从此便跳进了火坑? ****** 十天后,宛城。 闻太守上任的第三天,一个孤零零的站在宛城的北城墙上,北往洛阳,心中无比的惆怅。城下军营里,廖化,裴元绍均有封赏,各司其职,在cao练士卒。甘宁带着一百健儿,一面登记安置,从洛阳来的流民,一面准备打造战船,肃清淯水的水匪。 闻喜回头看看寸步不离左右的典韦,笑道:“洪飞啊,你去忙吧,不用老跟着我。” 典韦抱拳道:“主公!卫家扬言要杀你,典韦不才,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我眼皮下对主公不敬!” 闻喜顿时笑开了花,可慢慢的又收起了笑容。典韦能成为曹cao的卫队长,一方面是勇猛,一方面是极有眼力价,闻喜高不高兴,他不看都知道。见闻喜一脸愁容,默默地按剑立在闻喜身后。看着闻喜远望着洛阳,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主公身在宛城,还是心忧天下啊! 其实典韦如何知道闻喜心里是怎么想的?昨天夜里闻喜摸~到蔡琰的床头,被蔡小姐踢下了床。蔡小姐下令,如不是他闻喜也到蔡府三媒六聘,征得蔡老爹同意,今生不能近身。典韦心中忧国忧民的好主公,此刻在想,再见到未来老丈人,该用什么词合适。 想着想着,一个小厮来报,“太守大人!郡守大人请您过府议事。” 闻喜一听笑道:“袁术将军回城了?何不早报!?” 忽听一声大笑,闻喜抬头一看,不是南阳郡守袁术,又是何人?闻喜慌忙上前行礼,袁术慌忙扶住道:“贤弟万万使不得!你我兄弟几时变得这般生分了!” 闻喜弓着身子,抱拳道:“末将当年是年少无知,且与将军同在主公身边效力,常常与将军称兄道弟。如今,将军是主将,末将在将军麾下效力,如还同以往一样,在将军面前大呼小叫,将军之威何在?难道我南阳一郡,都如我这般不服管教吗?” 袁术一听,大笑道:“有贤弟在,南阳百姓之福啊。” 闻喜与袁术客气,袁术又给闻喜引荐他的脑残智囊团和废柴武将集体,说着说着袁术忽然面露难色,然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知两千年的闻喜虽然不是什么医生,一天医科也没有上过,可听着幽深咳嗽声也知道,这袁术的支气管或是两肺依然是病变了。闻喜上前一步将袁术扶起,关切的问道:“兄长,你我~日前还在一起饮酒作乐,这才几日,你这身体?” 袁术以手抚胸,竟不能语,纪灵在一旁道:“黄巾遂平,可南阳一地匪患严重,将军领兵征战数月,积劳成疾。” 闻喜挤出两滴眼泪道:“兄长为国为民,cao劳至此,小弟终是来晚了,左右快快送我兄长回去休息。愚弟这就遍访名医为兄长治病。” 袁术呼吸稍畅,喘息道:“贤弟刚来助我,便又要走?” 闻喜道:“兄长春秋鼎盛,已据高位,可也不宜过度cao劳。我看杨弘等便是兄长的得力臂助,兄长且在这三五日里安心养病,南阳大小事就让杨弘,韩胤几人分割处理,一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历练,二也能增长他们的才干。” 袁术曰善,闻喜又指着身后的典韦道:“小弟往陈留抢亲,经过一番故事,日后再与兄长详述,幸得健儿满千,又得甘宁,典韦,廖化,裴元绍四将。这典韦鲁莽,小弟留在身边听用,甘廖裴三将都留在兄长身边听用,任由兄长趋势。” 此刻袁术已经被人用担架抬起,袁术手握闻喜之手道:“贤弟欲望何处寻医?” 闻喜道:“南阳人杰地灵,定有妙手回春的神医。” 送走了袁术及众人,闻喜对典韦道:“把那酒鬼给我叫来。” 少顷,典韦与郭嘉至。闻喜道:“你既出仕南阳,为何每日醉生梦死?我这宛城怕是要被你喝穷了。” 郭嘉打着酒嗝道:“亟亟无事,不喝酒还能干什么?” 闻喜道:“那我拜你为宛城主簿,你可愿意?” 郭嘉摆手道:“别拿主簿累我。” 闻喜道:“还嫌官小,那你便做宛城县丞,这便可以了吧?” 郭嘉笑道:“我真要当官,还需要留在宛城?” 闻喜笑道:“郭奉孝,你说你要怎样?” 郭嘉道:“有什么不解疑惑的地方,说来听听?” 闻喜满脸堆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郭嘉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性格。” 闻喜正色道:“放肆!我堂堂闻大官人岂是反复的小人!” 说着,带着典韦,郭嘉往官邸而去。 南阳郡是荆州最北面的一个郡,郡这个玩意,大约等同于后世的市,也有特别大的郡,比如长沙郡几乎覆盖了今日的湖南全境,这郡守当的比湖南省省长还过瘾。由于汉代有州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郡守的权力和地位显得不如秦朝那般生猛。而宛城便是南阳郡的治所,汉代大县设太守,小县设令,闻大官人这个宛城太守,便是宛县的最高军政长官。 不过闻太守上面还有袁术这个郡守,闻喜在行~事方面还是有些掣肘。此刻,闻喜和郭嘉对面而坐,典韦在一旁侍奉。 闻喜道:“南阳我们来是来了,下一步若你是我,该当如何?” 郭嘉道:“我还不知道主公的志向,如何与主公同心而论?” 闻喜道:“我如志向百里,便不会请奉孝来宛城了。” 郭嘉笑道:“主公是志在千里,还是志在万里?” 闻喜道:“千里如何?万里又如何?” 郭嘉道:“主公志在千里,则当以宛城为根据,高筑城墙,广积粮草,厉兵秣马。待天下有变,向北与天下群雄修好,向南取荆州成千里之志。” 闻喜道:“只是我还有兄长袁术,如何忍心夺之?” 郭嘉道:“吾观袁术,钻营小人耳,日后必为天下厌恶,自掘坟墓之徒。主公假意依附,待他与群雄交恶,便可取而代之。” 闻喜笑道:“若真如先生所言,大事成矣。” 郭嘉道:“若能如此,事成之日,便是郭嘉辞别之时。” 闻喜笑道:“奉孝不要生气,还有万里之言,不妨也一道说来听听。” 郭嘉道:“我看主公似乎胸有成竹,不妨主公先说吧。” 闻喜挠了挠头道:“董卓倒行逆施,天下群雄起而攻之,是迟早的事。我现在名义还是他的部下,定会让天下英雄厌恶,现在董卓刻意拉拢袁术,南阳没人敢碰。一旦事态变化,西面的张鲁,南面的刘表,没有一个善茬,而且我们还要听北面董卓的差使。四顾不暇,取灭之道。真到了那一天,我们不去咬人,别人也会来咬我的。所以向外我们必须有所联合,相互依附。我假托寻医,想往别处寻求外援。” 郭嘉道:“主公的意思,是要往何处去?” 闻喜道:“西面张鲁太远,境内米贼横行,我若走上庸以入汉中,难于登天。我去找他,如送rou与狗,亏本的买卖,我是不会干的。” 郭嘉道:“主公志在刘表?” 闻喜道:“刘景升是汉室宗亲,八骏之首。只身入荆州,以文会友,广交氏族,竟成荆州牧者,可见其少年英才。且荆州富庶,日后北方大乱,荆州怕是天下仅存的粮仓,我有心结交,可没有由头。” 郭嘉笑道:“这有何难。” 闻喜道:“快讲。” 郭嘉道:“刘景升是荆州州牧,执掌一州,主公是宛城太守,新官上任,于情于理也该拜会上官。” 闻喜道:“我是太守,越过郡守只怕不妥。” 郭嘉道:“你托词往襄阳寻医,郡守为之奈何?” 闻喜道:“可天下没有不通风的裤子。” 郭嘉道:“如此瞻前顾后,不去也罢。” 闻喜道:“我去襄阳,这宛城该当如何?” 郭嘉道:“这宛城有你没你,还不都是一样,主公不在,宛城还在,也不会让郡守忌惮。” 闻喜道:“如此我们不日便往襄阳去见上官。”闻喜想了想,又道:“蔡小姐,我是抢回来了,你也知道,我在襄阳还有家眷。若是让蔡小姐知道了,怕是要打破我的头,这又该当如何?” 郭嘉伸了伸懒腰道:“主公家事,奉孝不便过问,告辞了。” 郭嘉走了,闻喜独坐在客厅。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蔡琰立在廊下。闻喜笑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