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也许我不会结婚
林君彦说我是毒品，让人上瘾。 他咬着我的肩膀，却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片痕迹，那都是何琛梁这几天留下的。 我看着他在灯光下猩红的双眸，却面无表情。 林君彦咬在我的肩膀上，发狠，让我觉得生疼。 我摸了一把，手上却粘连着血液，指尖殷红。 铁锈般的味道萦绕着我的鼻尖，总叫人作呕，我干呕却呕不出来。 林君彦摁着我的肩头，我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我突然想起我的母亲，我觉得我和她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她是交际花，我不是，但是我好像也不自爱。 我脑海里闪过三个人的身影，阿城，何琛梁以及眼前的林君彦。 我只有自嘲。 我生气林君彦把我肩膀咬出血，我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当做报仇。 他说我像个小孩子，很可爱。 “小孩子可不会是毒品！”我用他的言论回复他。 林君彦笑着，消失在房门口。 半晌，回来手上拿着创可贴。 肩头上的伤口贴着创可贴，有些生疼，却没那么难受。 我靠在床头上，刷着手机，看微博被轰炸的后台。 林君彦看着我，又看看我的手机页面。 防窥屏，侧着看看不到。 我把手机一把摁到被子上。 “睡吧。”我说。 是夜沉寂。 我一个人悄悄摸摸站在阳台上。 天气很冷，我也很清醒。 我在微博上发了一条。 “到底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漆黑一片，也不会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刷微博，所以没有答案。 我坐在阳台上，把毛毯往身上裹住，汲取着温暖。 我感觉困倦，我在阳台的那个角落里睡去，却睡得不舒坦。 我总梦到阿城，梦里有好多好多事情。 也许我想过要嫁给阿城，所以总会梦到阿城娶了他的未婚妻。 “林言城！”我嘶吼着。 总要在梦里哭一场，把眼泪流在现实里，让脸颊印着泪痕。 有人抱着我，是熟悉的感觉。 迷糊里那个人叫我“小念”。 我不清醒，我在哭泣，眼泪都抹在了那个人的衣衫上。 被窝里的温暖，都是那个人的气息。 恍然了，那个人还那么像阿城。 明明是林君彦啊。 我在他身上汲取温暖，我觉得我好像爱他。 “林君彦。”我的呢喃里也有他的名字。 我叫“林言城”不会有人回应，但是我叫“林君彦”会有人回应。 总是温和地说一句“我在”。 意乱情迷一场。 醒来时，下了小雨，是冬天的小雨，落地窗外的阳台一片朦胧。 时间还早，林君彦还没醒。 我看着他，那和阿城几分相似的容颜。 我不由伸手去抚摸，却也止不住颤抖。 “林君彦。”我轻声说着。 “嗯。” 明明已经醒了！ “下雨了。”其实我很尴尬。 我把自己往被窝里缩了缩，却被林君彦一把捞进怀里。 今天大年初七，要开工啊，我这个摸鱼打工人竟然想起来这回事。 所以，时间不早了。 “林君彦，今天大年初七要开工了，赶紧起来！” “各部门经理主持工作，早上还要大清扫呢，我们下午再去！” “哦！” 天冷，我也不愿意起来，老老实实地窝着睡一个回笼觉。 殊不知，林君彦自己悄悄咪咪起来却公司主持工作。 也是，谁家的总裁在开工第一天旷工的。 我睡得安稳，再醒来已经是十一点多。 没有林君彦的身影，有些慌乱。 微信了他给我留言。 “我去主持一下工作，中午就回来，乖乖等我！” 混蛋！竟然骗我！ 可我除了在心里骂林君彦几句，我却做不了任何事情，我还是得乖乖等他中午回来。 我坐在房间的阳台上，百般无聊的眺望着，等待那个熟悉的车子。 今天没下雪，还好一点，但是也很冷清，我随便照了一张，发了微博。 “临江无雪，冷。” 半夜发的那一条“到底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被很多人留了评论。 觉得我是富家女的评论我有钱人不要想这么多，觉得我是有钱人包养的小蜜的评论我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总结了他们的言论，一句都没有回复。 新的照片很快也被人扒出来，是临江市的南岸豪庭别墅苑，关于我有钱的言论愈发激烈，我没看，因为林君彦回来了。 他推着房门，我透过阳台的玻璃看他。 兴许是冷吧，他的手有些通红。 “林念。” 我看着他，也只是看着他。 下午我们一起回公司，新年新气象，我的办公桌焕然一新，上面还放着一朵红玫瑰。 玫瑰多了就不好看，一朵的话还算别致。 我拿在手心，带刺有些疼。 “谁放的？”我问林君彦。 “助理。” 竟然不是林君彦，我随手给扔在了桌上，懒得再看第二眼。 “我让助理买的。”林君彦在后面补充。 “哦。” 我把花插在了书立中间，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林君彦在办公室处理堆积的事情，我为他打下手。 偌大的空间，只有翻动文件和笔摩擦过资料纸的声音。 我好像认真上班了很长一段时间。 春日天气回暖。 林君彦被他的母亲叫回去相亲，在那个慵懒的周末。 我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决定出去走走。 何琛梁去出差了。 中景名庭附近的那个大公园正好。 许是长时间认真工作，我脸色不算好，我坐在梳妆台前认真地化了妆，换上了林君彦为我买的衣衫，正好符合这个季节。 为了配这一身衣裳，我还费力地编了两个蜈蚣辫，尾巴打着蝴蝶结。 我觉得这时候的我不像23岁，倒像16、17岁的小姑娘。 公园开了花，人也多。 人来人往，只有我一个人。 心情不算好，走着漫无目的。 周末时光，多的是一家子。 小孩子天真烂漫的奔跑，父母在身后护着，无不是一派温馨的画面。 总是会有人幸福不是吗？ 日后我也会结婚吗？也会有孩子吗？也会在周末和丈夫孩子一起出来玩吗？ 我不禁想着这个问题。 可是我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呢？大抵不会是阿城，也不会是何琛梁，更不可能是林君彦，也许我不会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