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九 曹cao受封进魏王,刘琦三求保命计
原来蒯良为刘表献的克制曹cao之计就是封曹cao为魏王,并撤销了曹cao汉朝贼子的名声,让曹cao明年阳春三月亲往荆州城外受封台接受封赏。这一招看似是为曹cao正名,实际却是给曹cao上了一道枷锁,你如果不受封赏那就是有意篡汉,虽然曹cao此时一家独大,但也不能失了名声,就算是真有心篡夺大宝也要是刘氏禅让。若果你接受了封赏,那么日后调令你也要接受,不可能受封不受调。同时的,等曹cao来了,蒯良也已经想好了办法对付。 献帝的诏书自然也传到了许都,献帝诏书言明,群臣表奏,颂魏公曹cao功德,极际地,伊、周莫及,宜进爵为王。于是献帝特下此诏,册立曹cao为魏王。早年间曹cao确实有心进位魏王,可是自从被萧一点拨之后,他就不在意这种虚名了,他在意的反而是刘表如此作为到底是什么企图,莫非是要巴结自己? “诸位以为刘表此举到底为何?” “无他,”萧一瘪瘪嘴,“这蒯良也玩不出新花样,上次诱我入荆州还没有让他上当上够,还想吃回亏。” “他不会也想对踏顿一样对我吧?”曹cao有点被毒箭射怕了。 “这个主公倒是可以放心,除非他不想要他的荆州了,否则量他也不敢伤主公半根毫毛。” “即如此,那我可以接诏?”曹cao弱弱的问道,眼睛瞥向萧一。萧一见曹cao如此,一摊手道,“你看我干嘛,你是主公,自己做主就是啦。” “逸山不拦我?”曹cao有点惊奇,毕竟萧一向来是不希望曹cao为这些虚名所累的人。 “当初一阻拦你不是因为一反感孟德进位,而是不希望你只是一味追求那些所谓功业反而被人利用,须知利令智昏。不过今非昔比,如今孟德一家独大已是事实,不如大大方方接下这魏王之位。也好随了麾下众位文武的心意。” 曹cao一听大喜,随后按照常规上书三辞王命,献帝自然也是三次发诏封王,流程走过之后曹cao才接受了魏王爵位。冕十二旒,乘金根车,驾六马,用子车服銮仪,出入时警戒清道,禁止行人,于邺郡盖魏王宫。答应了明年三月前往荆州受封谢恩。 却曹cao正在那三辞王命的同时,刘备正在荆州城外督造受封台,忽报大公子刘琦前来相见,刘备急忙去见刘琦,刘琦见到刘备马上跪地哭了起来,“继母不能相容,侄命在旦夕,还望叔父怜见救我。”刘备为难,襄阳追杀的一幕他还清楚的记得,实在是不敢他这滩浑水。“此乃是贤侄家事,备身为外人实在不好多言。”刘琦见刘备不多言,只管跪在地上哭泣。刘备心中不忍,看了看身边,子虚不会帮刘琦的,那么只有徐庶了。刘备去搀刘琦,在他耳边低语道,“来日我叫徐庶前去贤侄府上,贤侄可如此这般,他必有妙计助贤侄避此大祸。” 徐庶没想到自己被刘备给卖了,没过几日受了刘备的嘱托前往刘琦府上问事。刚到刘琦府上,刘琦早在门口迎接,引徐庶至后堂,一盏茶罢,刘琦开口“琦不见容于继母,求先生一言相救。”徐庶摆手,“庶乃是皇叔下属,怎可言刘府骨rou之事,倘若有泄露,只怕于我主公不利。”罢,起身要走。刘琦见徐庶没有直接拒绝,知道他一定有主意,急忙拦住徐庶,“先生即来,怎可怠慢,还请先生饮过酒后再回。”于是请徐庶入密室饮酒,酒过三巡,刘琦又道,“继母不见容,还请先生救我一命。”徐庶再拒,“此事非徐庶无能,实在不敢。世间哪有为人谋划骨rou,手足相残者。”话间已经起身,正要告辞,刘琦一把跪在了徐庶面前将宝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此时琦已经屏退了左右,你我话唯有知地知你知我知,出得此门去,先生大可不认,但请先生看在当初襄阳之事,救琦一命,不然琦迟早难保一命,不若今日就死在先生面前。”徐庶大惊,“公子万不可如此,此时只有你我,公子若死,徐庶百口莫辩。”刘琦跪地不起,“先生还请赐教。”徐庶一个文人也拉不动刘琦,只好叹了一口气道,“公子可知无用之用方为大用,昔庄子见一棵千年大树独活,全因其成船则沉,成椅则蛀。公子可学之。” “先生是叫我无用其身以避继母之妒,如此只怕会让父亲失望于我。” 听刘琦这话,徐庶发现自己想错了,刘琦哪里是为了活命,其实是为了夺嫡。保命其次,争位为主。徐庶想了一下,这个头自己不能出,于私,自己终究是外人,两兄弟怎么打,最后原因都会归咎于自己这个外洒拨。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因为这事实在不清。于公,刘表的儿子最好打的头破血流,这样自己的主公刘备才有机会抢夺荆州。所以徐庶摇头道,“大公子且听此言保全自身,韬光养晦随机而动。” 刘琦一听,以为徐庶是告诉他,要蛰伏起来,等待时机。于是,感谢万分亲自送徐庶出府。第二日,刘琦就开始纳妾,更是流连风流之地,与朋友架鹰牵狗,吟诗作赋。刘表一见他如此放浪形骸,心中不喜。招他入府教训,谁知他居然宿醉不醒,时过正午才来到父亲府上。问时,刘封哭诉,父亲爱弟,吾自知不如弟大才。干脆乘此时及时行乐才是正理。刘表被他这话气的半死,当场一顿家法将他打了出去。刘表生气,但是在后面偷听的蔡氏却是高兴非常。 徐庶回到刘备处,对刘备道,“主公好计谋呀,倒是让庶做了个出头鸟。”刘备不好意思,“实在是刘琦可怜,备心有不忍,还请元直赎罪。”徐庶笑笑,“主公不用如此,庶只是开个玩笑,不过主公为何不请那位前去?”刘备为难道,“备知此事只能元直出面才能解决。”徐庶脸上没表现出来,但是心中有点失望,刘备好歹是皇叔之尊,做事却是如此顾头顾尾,实在是少了人主的风范。不过自己既然选了他为主,那就当替他谋划,不能像那子虚一般。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时间转眼来到了建安十年的三月,曹cao带着三千虎豹骑护卫车驾,萧一,荀彧,黄忠,赵云,张辽,许褚等一众猛将随校人马往荆州开去。早有刘协带文武出城十里相迎,曹cao下马谢恩。刘协亲自扶起曹cao,一齐入城安歇。只等三后正式受封。 三后,曹cao一早焚香沐浴乘御赐车驾前往城外受封台。此台高足有三丈三尺,成金字塔型,顶上成四方平台摆在坐席仪仗。曹cao带着三千虎豹骑来到台下,见台下二百里遍插旌旗呀,分正东正西正南正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中央戊己土,旗分十色,青黄赤伯褐黑红紫绿蓝。盔甲鲜明、刀枪跃眼。台阶两侧站定两排士兵。明晃晃刀枪耀眼,光灿灿锤叉斧棒。盔甲鲜明旌旗蔽日,强弓硬弩寒光满目。再往上看台上绮罗伞扇金瓜钺斧执掌权衡龙居辇。正当中,一把销金红罗伞,两旁边儿八八六十四面龙凤旌旗,好生气派。 刘协此时正站在伞下迎接曹cao。曹cao下马在台下恭敬的等候着,刘协让内侍传话,“宣曹cao上台受封。”曹cao正要上台阶,身边萧一一把拉住他,原来萧一看的清楚,此时台上站的不单只有献帝刘协,他身边还站着刘表和蒯良等人。按道理,此时台上应该只有刘协在台上,等曹cao上台后,其余众人才能随后上台观礼。如今刘表居然在上面等着曹cao,这就成了刘协和刘表一起封曹cao为魏王了,与礼不合。 台上刘协见曹cao没有上台,于是就又示意内侍喊了一声,台下的曹cao众人依然不动,这下可就急坏了刘协了。本来刘表要封曹cao魏王刘协就不同意,封就封了,可是刘表却又不按规矩来,现在好啦,曹cao到了却不上来,自己这边理亏也不好什么。喊道第三声的时候,台下的萧一大喊一声,“请荆州牧刘景升下台迎接魏王。”刘协一听此话,知道萧一这是拿住了自己这方的失礼之处,刘协自己根本做不了主,只好把目光望向刘表,刘表此时正在闭目养神。蒯良轻咳一声,刘表睁开双眼,“曹公乃是远道贵客,我作为当地长官,不可慢待了贵客,陛下,且容臣下台迎迓曹公。” 看到刘表走下台来,荀彧轻声对曹cao道,“主公当心,这刘表只怕是来者不善。”曹cao还没答话,旁边的萧一开口了,“文若且放心,和我耍流氓,他这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两人话间,刘表已经来到了台下,对曹cao道,“曹公远来,表怠慢了,还请曹公莫要见怪。”曹cao也是笑脸相迎,“景升兄多虑了,你我携手同校”话间,两人手牵手踏上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