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二 马超兵败奔西凉,孙权受降讨江夏
是夜,马超亲率大军人衔枚马裹蹄来到了曹营切近,可是却不见曹营中有忙碌筑城的人影,只有一片寂静。庞德来到马超身边低声道,“营中不见半点人影,莫非曹军已经知道我们的意图?若是如此,我军不可进入。”马超摇摇头,“这萧一不是一般人,当初在长安挖河渠围困先父之时你我也未见他半点动静。越是没有人影反而越是证明他成竹在胸,此时不攻,莫非真等他土城筑好让下人耻笑?” 庞德知道马超心中有点焦急,毕竟现在军中的粮草已经见底。不趁着这个机会击败曹军只怕等他们站稳的阵脚,己方必会不战而退。“及算如此,还需心为上。” 马超点点头,吩咐手下大将成宜引三十骑人马先行一步潜入曹营,成宜挑开营门,率人马进入大营,四下望去却不见半个人影。成宜以为曹军没有防备,心中大喜,径直往中军冲去。三十骑被厚布裹住马蹄奔跑起来也不见多大的声音,一行人如鬼魅一般在漆黑夜色之中一闪而过。成宜更是一马当先,想要率先砍下萧一的人头立个首功,眼看着就到了萧一的帅旗之下。曹军依然没有反应,他来到旗下的帅帐前下得战马,大步流星的来到帐前一撩帐帘。脸上的喜悦之色还没退下,大好的头颅已经被帐中那把九环象鼻紫金刀一刀劈飞出去。人头还没落地,只听得一声炮响,营中火把四起,一时间亮如白昼,四下里杀声四起,早就埋伏好的曹军一同杀出将冲进营中的西凉骑兵团团围住。 马超在营外看到火光四起,心中道果然有埋伏。也不迟疑,当即让庞德马岱和自己分三路大军杀入营郑营中的许褚很快的解决了那三十骑兵,一听外面喊杀声四起,心道,果然如司徒所言。当即收拢人马,带着手下的曹军往后营突围而去。马超见机已经算快的了,但是许褚手下只有五百刀斧手。人少速度快,马超三支人马刚围住大营,许褚人马已经来到了营门口,许褚身先士卒,手中大刀舞得如风车一般为身后的兵卒开道突围。有马超部将梁兴、马玩、杨秋三人离许褚最近,梁兴纵马挺枪照许褚心窝刺去,许褚一刀顺着枪杆劈去,不单劈开了这夺命一枪,大刀更是顺势将梁兴一劈两段。许褚劈死梁心同时,只觉身下一空。整个人一下子跌在霖上,原来马玩见许褚威猛以冷箭射杀了许褚坐骑。马玩一见得手,将手中长弓一扔,拍马往许褚撞来,他也见过白许褚和马超的战斗,知道这个蛮子力大无穷,打算利用马术践踏许褚。马玩纵马来到许褚面前猛一拉马缰,胯下战马会意,咆哮一声前蹄高扬,马掌坚硬如铁若是真的踏中,只怕就算是许褚也会落个骨断筋折的下场。但是许褚虎痴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他不单没有闪身躲开,反而是战刀往地上一插,站稳马步,双手高举,蒲扇般的大手托住了马的两个前蹄。马的前蹄还没来的及降下就被许褚抓住了,许褚腰马合一全身的劲都使了出来,一声虎吼,将马玩连人带马扳翻在地。马玩不知道是被许褚这超饶举动吓到了,还是被摔晕了。在地上半的没有爬起来。直到许褚提刀在手将他头颅砍下也不见他有所反应,原本正要冲过来助战的杨秋见许褚瞬间杀了两将,吓得就要拨转马头逃命,可惜他没有想法,许褚却看上了他胯下的战马。迈开大步如风一般来到了杨秋身边,一把抓住了杨秋的绊甲腰带,喊了一声,“下马。”单手将杨秋从马上举了起来,杨秋在空中四脚腾空挣扎不得。许褚也懒得管他,把他一扔,至于死活,也懒得去看。翻身上了战马,带着五百曹兵突围了出去。 再马超冲进营中,却不见半个人影。心中疑惑,这是庞德也到了,一看此景,大叫不好,马超忙问缘由,庞德道,“曹军此时不在营中只怕大军奔潼关而去了。我军后路以断。” 马超一听大惊,急忙收拢人马往潼关奔去。来到城下,果然见城上的旗帜已经换成了曹军的旗号。大将张辽站在城楼之上对着马超大喊,“马孟起,我家司徒一夜之间筑成的这城如何?” 马超羞怒,正要攻城,庞德急忙拦住,马超道,“令明为何拦我,你可是潼关乃是我军回军之路,如今不拿下潼关。我等如何回归川地?” “孟起莫要冲动行事,曹军占着城墙之利,我军如何能胜?” 城下二人争执,城上张辽似乎也看出来了,“两位是不是在讨论归途呀,且听张某一言,此时韩遂正被乌丸攻略。两位不如返回西凉,不定会有一番作为。” “张文远,你以为我会信你一个曹将之言。”马超对着张辽大喊,身边庞德却认为张辽所有理,他劝马超道,“弟早就听投奔的羌人们过,此时韩贼被踏顿攻伐甚急。西凉各地的部落也是心思马氏,孟起此时回去,一可杀韩遂以报家族大仇,二可聚拢人马再来攻曹,到时我军军势浩大,粮草齐备。必可一战而报大仇。” 马超也不是过去的莽子了,听完庞德的话冷静下来。心中知道庞德的有理,再者若是韩遂被踏顿杀了,自己又去哪里报仇呀?于是,马超也不话,带着剩下的人马往北方而去。 望着马超离去的背影,张辽很是不解的问身边的萧一道,“司徒大人,马超不能杀就放他回张鲁处即可,为何要让他重回西凉,那里是他马家故地,如此作为岂不是放虎归山?” 原来萧一一直就在张辽旁边,只是怕马超看到自己又一时不冷静所以隐藏了身形。这时见张辽发问萧一才站出来,“西凉人心向马,这从羌人来投马超就可以看出来。韩遂无能根本挡不住踏顿攻势,若是踏顿得了西凉,我担心他会贪心不足觊觎中原。马超此去虽然是放虎归山,但是马超终究是人不是虎。人讲究三思而后行,马超得西凉要比他回张鲁处对我们有好处。”萧一吩咐人给踏顿送信,告诉他马超流窜到了西凉。叫他自己考虑。同时萧一想起了自己离开许都时有人告诉他的那句话,常胜未必是赢。 就在萧一与马超大战之时,南方的孙权也没有闲着,新主即位虽然有周瑜张昭护驾,但是文武百官对这个无丝毫功绩的幼主也只是口服心不服,为了给孙权树立威信,周瑜进言。孙权当以报父仇之名讨伐黄祖。南北相距千里却同时上演了复仇之战。 孙权召集文武商议讨伐黄祖之事,张昭出班阻止,“先主公孙策丧期未及期年,不可妄自动兵。” 周瑜却道,“张大人此言差矣,报仇雪恨,何待期年。” 张昭依然不允,跪求孙权三思,张昭如此,一众文官自然跟着附和。一时间孙权不知如何应付,以眼示意周瑜,周瑜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武将中一人站了出来,正是平北都尉吕蒙,吕蒙奏报孙权道,“主公末将奉命把守龙湫水口,前两有黄祖部将甘宁来降。” 孙权好奇问道,“这甘宁何许人也?” “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也;颇通书史,有气力,好游侠;曾招揽一帮亡命之徒,纵横于江湖之中;腰悬铜铃,人听铃声,尽皆避之。他的贼船皆以西川锦作帆幔,人具称为‘锦帆贼’。后来痛改前非,改行从善,引众投刘表。见表不能成事,即欲来投东吴,却被黄祖留住在夏口。前东吴破祖时,祖得甘宁之力,救回夏口;但是黄祖待甘宁甚薄,有次酒后更是告知左右,甘宁乃劫江之贼,岂可重用。甘宁因此过夏口,欲投江东,却又担心主公记恨旧事。末将对他言道主公求贤若渴,不记旧恨;更何况当时各为其主,又何恨焉?如此这般甘宁才欣然引众渡江,来见主公。乞钧旨定夺。” 周瑜也忙在一旁搭腔,“主公,甘宁乃是江夏大将,他此来黄祖如同失去一臂,加之他久居江夏必知其中机要。此消彼长,正是我军攻打江夏的大好时机,时日若久,只怕黄祖有了防备。其中再生变故。” 孙权一听大喜,“吾得甘兴霸,破黄祖必成。”于是命吕蒙带甘宁入见。此时,张昭就算再老眼昏花也知道这都是周瑜孙权演给自己看的好戏。不过,主公既然由此机变向来对付黄祖还是没有问题的,想到这张昭也不再阻拦,只是看着他们把戏演完。 甘宁一进来,参拜完毕,孙权急忙问道,“兴霸此来,实在是助我也。何来记恨之理。不知可愿教我以破黄祖之策。”甘宁看孙权的表情不像作假,拱手道,“今汉祚日危,曹cao终必篡窃。南荆之地,cao所必争也。刘表无远虑,其子又愚劣,不能承业传基,明公宜早图之;若迟,则cao先图之矣。今宜先取黄祖。祖今年老昏迈,只知自己享福,盘剥百姓,人心皆怨;战备不整,军队懒散。明公若往攻之,其势必破。” 孙权听罢拍案而起,“幢真乃金玉良言。”于是命周瑜为大都督,总水陆军兵;吕蒙为前部先锋;董袭与甘宁为副将;权自领大军十万,征讨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