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止水和鼬
几人坐在屋檐上安静的吃着。 宇智波鼬时不时偷偷打量一下鹿人，对这个令止水大哥都憧憬的前辈有些好奇。 鹿人吃的慢条斯理，对于下面热情的喧嚣仿佛置若未闻。 宇智波止水也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有些话想说，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我能向你请教一下吗？” 鹿人：“你随意，不用过于拘谨。” 宇智波止水抬起头来：“我想听听看，你是怎样看待宇智波的？” 宇智波鼬闻言也停下来了，嘴里还塞着两个三色丸子，鼓鼓囊囊的看看止水大哥，又看看鹿人前辈。 他现在还太小，虽然因为见过了末期战争的惨烈，导致小小年纪就过分早熟，渴望和平。 但他对家族和村子间的矛盾，始终都并不清楚。 鹿人抬头：“宇智波吗？” 止水用力的点头：“对，您也认为我们宇智波一族就是天生的邪恶一族吗？” 之前在会议室上，被木叶高层的顾问当面指控成邪恶一族，这对宇智波止水来说打击很大，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家族和村子之间的不和谐感。 鹿人语气比较平静：“没有谁是天生的邪恶。 如果有，那也是被逼的。 当一个人被一群人定义成邪恶者，或一群人被更大的一群人定义成邪恶者，那么他或者说他们本身是与不是，已经意义不大了。” 宇智波鼬听的有点懵，不过丸子真的好好吃啊。 宇智波止水倒是有些似懂非懂，换了个话题：“那，如果您是宇智波一族的领军人物，你会如何带领宇智波呢？” 鹿人想了下，直接实话实说：“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带领全族离开木叶吧。 毕竟相看两厌，不如一别两宽。” 留在这里，你看了也讨厌，我留着也恶心，还不如让我离开这里，大家当作是互不相识那多好。 当然，离开的下场和政变的下场应该是没差的。 忍者世界，私自脱离村子就能被定义为叛忍，可以说一个人的出生就决定了未来的一切。 生是木叶的人，死也要你做木叶的鬼！ 这就是忍者，看似无拘无束，实则毫无自由可言。 真正能像自来也、纲手那样自由行动的，除非具有极大背景，而且有特殊原因存在，不然想都别想。 纲手就不提了，自来也那也是畅销书作者，三代目的得意弟子。 其著作虽然有些龌龊，但销量惊人。 其稿费是十分可喜的，这笔钱他大部分都捐给了木叶，算得上是一笔买身钱了，让他能一直漂泊在外，不用被任务钳制，也不被高层限制。 寻常情况下，想要私自出村自由行动，保证三天之内就能收到你的赏金通缉令了。 鹿人这看似平平常常的话，却让止水和鼬全都大吃一惊。 整族脱离木叶？ 这种事情，他们想都没想过，也不敢去想，因为太危险了。 不过既然说到了这里，鹿人索性就放飞了一下思绪，对十分早熟的止水和鼬道：“忍者的世界是残酷的，遍地充斥着仇恨论。 人与人之间，家族与家族之间，村子与村子之间，国与国之间。 将视线仅仅是局限于一人所得，一家所得，一村所得，甚至是一国所得，又能如何？ 这片土地上的规则诞生的已经太久了，需要有人去改变它，或者——打碎它。” 止水和鼬对视了一眼，全都无比震惊的望着鹿人。 “前辈，你——” “开個玩笑，哈哈，你们两个看起来好像很认真呢，早熟的有点过分了吧。” “……”真的是玩笑吗？ 宇智波止水欲言又止，但还是很感谢鹿人的此番倾诉，如果不是将他们当作值得信任的人，怎么可能当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守在鹿人身旁，萨姆伊其实是感触很深的。 忍者世界在她已知的这几十年内，已经爆发了三次规模宏大的战争。 仅仅是几十年啊，一代人都还没翻篇，就已经打了三次了。 热闹的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这也是为什么忍者学校只有六年制，而且还可以不断跳级的原因。 因为战事频频，压根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忍者们慢慢长大。 在这种烈度下的战争里，直接导致忍者的平均寿命被卡在三十余岁，甚至是更低些。 这是个极恐怖的事情！ 忍者世界看似五彩斑斓，实则已经烂到了无可救药了。 也许是时候让它做出一些改变了。 在鹿人看来，这个世界是缺少敬畏之心的，没有核平就没有和平。 也只有感受过核平的人，才知晓和平是和等的珍贵。 止水在短暂的震惊后，又仔细思考了一会，便开口问道：“前辈，你觉得宇智波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正在迎接木叶村民和忍者们热情欢呼的四代目波风水门。 四代目看起来是因为值得信赖的火影呢。 鹿人也看了过去，轻飘飘道：“也许吧。” 其他选择？ 那就要看火影他有没有那份魄力了，宇智波剩下的路着实已经不多了。 鹿人安慰般的又道：“不过，终归是在向好的一面发展。 起码四代目为首的团队，要比三代目为首的团队对宇智波更温和些。” 只能说二代目影响太大了，毕竟二代目留下的班底成了高层。 而这其中唯一的一个宇智波姓，还已经过早的牺牲了。 对于剩下的F4来说，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往宇智波身上不断招呼就对了。 如果不是猿飞日斩相对优柔寡断些，不然宇智波恐怕早就遭殃了。 木叶F4将二代目对宇智波的恶意完美继承了下来，甚至是将之不断发展壮大。 最起码在二代目其间，宇智波向上的路还没被完全堵死。 现在嘛，洗洗睡吧。 “走了，该回去了。” 鹿人拍拍屁股站起来：“无论忍界如何变化，自身的底子还是要夯实的。 如果不想被改变，那就尝试去改变它吧。 所以实力才是这一切的主基调。” 宇智波止水立即跟着站起身：“前辈，十分感谢！” 宇智波鼬见止水大哥起身了，也匆匆忙忙的站起来，嘴里的三色丸子还没咽下去：“石峰安歇~” 鹿人被他说得一愣，鼬有些脸红，用力的咀嚼了几下，赶紧将嘴里的丸子咽了下去。 鹿人笑了下，最后说道：“宇智波止水，好好教导你身边的这小子吧。 你们两个大概率才是能决定宇智波的未来，把目光放长远点。” 宇智波止水在原著里，死得有些太早了。 不然的话，宇智波会如何演变，还真不一定。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宇智波止水绝对没有教过鼬去屠灭整个宇智波全族。 止水奉行的是守护木叶和宇智波，宇智波在他的心里同样重要无比，不然他也不会得到族内那么高的拥护。 而鼬才是火之意志下的真正表率者啊。 父母威胁到了木叶，杀之。 恋人威胁到了木叶，杀之。 族人们威胁到了木叶，杀之。 弟弟威胁到了木叶，暂时不杀之，给他一个机会。 为了木叶，鼬将全族老少，上上下下大几百口人，杀得一干二净，就留下了一个弟弟。 属实是个弟控狠人无疑。 这种狠人如果出现在奈良一族，鹿人上去就一个大嘴巴子。 但既然是别的家族，而且现在还这么小只，鹿人也不至于带上有色眼镜去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