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黑夜里的绝望
月色降临，宛飞在桥上来回踱步，“师傅说在这等我，为什么都一下午了，还不见他人，师傅是不是故意把我丢下，一个人走了。”宛飞自言自语着。 “小子，别乱猜测了，快搭把手！”李寒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宛飞吓了一大跳。 惊吓过后，宛飞看着李寒背着一个花季少女，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师傅，你…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搭把手，这姑娘看着瘦小，谁知这么重，”李寒抱怨道。 “呃，哦…”宛飞连忙背过慕容荣悦，一路上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李寒正儿八经的模样，他还真不敢往那方面想象… “师傅，这姑娘您是从哪里掳来的啊？”宛飞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寒猛然回头，苦笑着道：“什么叫掳来？明明是她赖上我了！” 宛飞听的一个头两个大，看着李寒无奈的表情，他不敢再追问下去。 走着，走着，李寒看到镇头的苍澜铁匠铺，扭头对宛飞道：“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就先去我师傅那。” 宛飞一听，立马激动的点点头，他也是很想见见自己的师公啊！ 三人走进苍澜铁匠铺，李寒轻轻的敲了敲门，屋里未有人回应，李寒又轻叫了两声师傅，屋里仍未有人回应，就在这时宛飞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居然把门给直接推开了，着实把宛飞吓了一大跳。 李寒面色立马冷若寒霜，示意宛飞在外面等着，然后他小心翼翼的走进屋里，屋里一片黑暗，李寒感受着周围的气流，自从李寒领略了孤风落尘剑法一式后就能感受到周围气流的变化，片刻后，李寒示意宛飞进来，宛飞背着慕容荣悦颤颤巍巍的有了进来，看向李寒问道：“师傅，怎么了？” 李寒沉默，点燃了屋里的油灯，看了看屋里四周，已经被打扰的干干净净，再无昔日邋遢之色，李寒嘴角轻轻的弯了一下，背对着宛飞道：“师傅他走了。” “啊，师公走了，师公他去哪了”宛飞反问道。 “师傅他可能去寻找曾经的回忆了，也可能是填补曾经的遗憾，也或许是去丢弃他心中的包袱”李寒看着墙上气势磅礴的字字诗句，微笑道。 这话又是听的宛飞一个头两个大，不解的看着李寒。 “今晚我们就住这吧，明天就出发，你把这位姑娘放到那个房间去，我们俩住这间”李寒吩咐道。 “啊，师傅，你确定你不和这位姑娘住一间吗？”宛飞又是惊讶的问道。 “我说你成天想什么呢，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仁慈了。”李寒说着便是抬起脚一屁股踹在宛飞的屁股上。 宛飞表情疼的很是夸张，然后屁颠屁颠的把慕容荣悦放到那个房间。 第二天，二人被一阵脚步声惊醒，李寒一开门，就看到一张焦急的令人怜惜楚楚动人的面容。 “姑娘，怎么了？” “李公子，我们这是在哪？”慕容荣悦疑问道。 “这是我师傅家。”李寒解释道。 “那我们…”还不等慕容荣悦说完，宛飞从床上起来揉着眼睛嘟囔道，师傅是谁啊。 慕容荣悦看着宛飞，一脸的吃惊，然后脸色通红的道“你们？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李寒本来还不明白慕容荣悦为何脸红，但听到她后面的话，差点吐血，连忙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房间不够，所以我俩就凑合凑合。嘿嘿…” 宛飞见事不妙也连忙解释道：“是啊，师母，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那样的人。嘿嘿…” “师母？”慕容荣悦疑惑道。 李寒连忙一脚踹在宛飞的屁股上，宛飞叫疼，不解的问，“师傅，我哪里说错了吗？” “哪里都说错了！”李寒气愤道。 宛飞楞了片刻连忙道：“对了，师母，师傅也不是那样的人，嘿嘿…”宛飞说完，得意的看着李寒嘿嘿直笑，他自己心里还在想“幸亏我脑子转悠的快，要不又该被师傅骂了…” 李寒彻底被自己这个徒弟的二货智商给整无语了，他也懒的再解释，看着慕容荣悦笑道：“还不知姑娘的名字呢？” “慕容荣悦。”慕容荣悦温文尔雅的回答道。 这是又该轮到宛飞惊讶了“师傅竟然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家给领回家了，看来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和师傅学习啊，唉…”当然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 “慕容姑娘身体是否已经无恙？”李寒关心的问道。 慕容荣悦突然转过头看着李寒轻笑道：“多谢公子关心，已经无碍了。” “嗯，那就好。”李寒转头脸色微红的道。 还站在门口的宛飞看到这一幕嘟囔道：还说两人没什么，看你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师傅还会脸红… “宛飞！”突然李寒大喊一声。 宛飞连忙的跑到二人身旁，笑道“师傅有什么事么？”然后又对着慕容荣悦微笑一下。 “这是我的徒弟，宛飞。”李寒向慕容荣悦介绍到，女孩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宛飞你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不能再在这耽搁时间了。” “我们去哪？”慕容荣悦看着李寒问道。 李寒环视屋里四周，沉默许久，缓缓道“千里之外…” “哦。”慕容荣悦不解的应道，也不再追问。 片刻，三人拿好包袱，走出了房门，李寒回过身，双手把门缓缓关上，望了一眼屋子里深处的黑暗，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露喜色，于是又走向了屋里子里深处的黑暗。 宛飞二人不解，也没多问，跟着走了进去，李寒走了进去，轻轻的按了一下房间里的机关，一阵轰鸣，一个地下楼底呈现在三人面前，宛飞二人皆露惊讶之色，跟着李寒忐忑的走了下去。 一下去就更加惊讶了，四周土黄色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琳琅满目，看的宛飞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 “这里是我师傅的藏兵阁，他老人家曾说过，这里的兵器可都赠予有缘人，这里虽然都不是什么神器，但是每一件拿出去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因为这些都是他老人家百年的心血！”李寒解释道。 听到这话，宛飞眼中的火焰顿时熄灭了下去，“不过这里的兵器你们可以挑选一件，你们也算是有缘人吧！”李寒看着宛飞失落的眼神道。 听到这话宛飞顿时乐开了花，开始在密室里来回挑选，李寒看着慕容荣悦道：“慕容姑娘，你也挑一件，拿着防身。” 少女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抬头看向了一个角落，那个角落蛛网遍布，没有任何外表华丽的武器，只有一对不到半米长的漆黑色的匕首，匕首外形怪异，匕身呈菱形，中宽，下尖，上钝，匕柄扁而长，匕首整体好似散发着淡淡黑气，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慕容荣悦莲步轻移，李寒顺着她的方向也看到了那对匕首，顿时皱起了眉头。 慕容荣悦轻轻的拿起匕首，细细的端看着，突然匕首全身冒出大量黑气，最后把慕容荣悦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黑气之中，李寒见势不妙，立马上前阻止，可却被黑气狠狠的弹飞了出去。 宛飞这时已经挑选好了兵器，一把青色的长剑，看着甚是高贵，他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连忙跑过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二人就这样不知所措的看着。 “哈哈哈…，又一个人的灵魂送上了门，好久没有品尝人类肮脏的灵魂了。”黑雾里慕容荣悦突然听到有一个无比阴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谁？”慕容荣悦轻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灵魂马上就属于我了，哈哈哈…”又是一阵阴狠之声。 慕容荣悦黛眉微微一须，并没有说话。 “嗯？”突然黑雾里发出一个疑问的声音。 “人类！为什么你的灵魂我吸收不了，这没道理啊，难道你不是人类？快说你到底是谁！”黑雾里的声音疑问道。 慕容荣悦也深感疑惑，而外面的李寒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嘴角轻笑，看着宛飞道：“没什么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师傅，你确定，慕容姑娘没事？”宛飞疑问道。 李寒没有答他的话，继续看向黑雾，眼里也有一丝担忧之色。 “我是人类，我叫慕容荣悦。”慕容荣悦回答着黑雾里的声音。 “不可能！如果你是人类，灵魂我不可能不能吸收，除非你的灵魂非常纯洁，没有一丝浑浊，人类是不可能达到这一步的，人类的心就是欲望之都，你不可能没有一丝欲望。”黑雾继续疑问道。 “欲望？与其说是欲望不如说是愿望吧，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回到一家人快乐生活的日子，可…”慕容荣悦失落的道。 “你真的对其他事物没有任何奢求？”黑雾继续问道。 慕容荣悦轻摇了下头，也许是想到了悲伤之处，眼中充满了回忆与晶莹… “没有一丝污垢的灵魂，难道是…，你…，哈哈哈…。本座等待了数千年”黑雾里突然传来兴奋的声音。 慕容荣悦很是不解它这话是什么意思，露出疑问的表情。 这把匕首名为黑夜的绝望，本来是一把中等的灵器，但是在几千年前一名绝世强者与一头上古凶兽魔眼虚空兽大战几个月，最后那位强者战胜了魔眼虚空兽，但是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即将陨落之际，无力毁灭魔眼虚空兽的魔魂，最后把它封印在了黑夜的绝望里，遗传至今，百年前被司徒苍澜偶然所得，但因其阴气太重，被司徒苍澜独自放到一个角落里。 “主人，我等待了千年，终于等到了您！”黑雾里在次传来兴奋的声音。 “什么？主人？”慕容荣悦疑问道。 “是啊，主人，我等待了千年，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出现，那样我才能超脱，不再受这无尽黑夜里绝望的痛苦…”黑雾里声音略显颤抖。 慕容荣悦沉思了一下疑问道：“那我怎么样才能帮助你？” “主人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从意念里释放出一丝的轮回之力，我就能与你下定契约，一生的追随于你！” “轮回之力？”慕容荣悦再次疑惑道。 “对啊，那是您拥有的特殊能力。”魔眼虚空兽看了一眼慕容荣悦疑惑的表情沉声道：“难道主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特殊能力？”慕容荣悦再次陷入了疑惑。 “主人，您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身边的一切，感受空气里漂浮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一切生命的气息。”魔眼虚空兽再次道。 “一切生命的气息？”慕容荣悦疑惑之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世间万物都是有生命的，空气里的尘埃，脚下的泥土，河流里的水，天空零落的树叶和枯黄的古井，它们都是有生命的，只是在于你去怎样看待他们…”一句句莫名其妙的话突然出现在慕容荣悦的脑海中。 在外面观察的李寒和宛飞已经惊呆了，只见那黑雾慢慢转化为淡绿色，笼罩在整个密室，密室里突然长出了各色各异的花草，把密室装扮的犹如世外桃源，而淡绿色雾里的慕容荣悦却浑然不知周围都发生了什么。 “果然是这样，主人，谢谢你！契约已定，我将与您共存！我的力量都在这对匕首里，由于几千年的封印，我的力量大部分都已经流逝，不过随着您的修为增加，我的力量也会慢慢提升。”魔眼虚空兽惊惊呼着。 慕容荣悦缓缓睁开眼睛，雾气已经散去，慕容荣悦看着密室里的风景，不禁有些呆了，又看了看自己双手中的两把漆黑色的匕首，不禁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