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自信十足的女孩！（求支持！）
“学姐，你要录下来吗？” 在许南枳思绪杂乱之际，沈煜突然扭头拍了拍她的肩，惹得她如受到惊吓般颤了颤。 而沈煜自己也被许南枳的反应吓了一下，靠近些许眨着眼：“学姐？” “啊？什么？” 许南枳似在梦中乍醒，还有些迷迷糊糊，也没听清沈煜刚刚说的话。 沈煜哑然，柔声道：“我刚刚问你要不要录下来。” “录什么？” “咱们的班长大人准备唱歌了啊。”沈煜视线移到台上的宋明瑶身上，略带些许调侃。 许南枳抿了抿唇，低声道：“有什么好录的，我才没你这么无聊呢。” 她的语气透着淡淡的幽怨，似真埋怨沈煜的无聊，却又好像暗藏着什么别样的情绪。 “额，那就好好地听一听吧。” 沈煜刚说完，台上就已经传来音乐的伴奏声。 因为不是正规的多媒体课室，更不是歌唱团专属的训练室，所以音响设备的效果有些差，连伴奏都有些沙哑模糊。 如果自习室内稍微吵一点，那站在台上的演唱者一定会听不清伴奏声。 还好现在是在面试，整个课室都保持着安静。 宋明瑶拿着麦克风，神色轻松，毫无怯场，而她脚步轻点，用这个方式来跟随着节奏，同时也记住节奏的律动点。 待前奏结束，她没有丝毫失误地卡准了节点，悠扬的歌声取代模糊不清的伴奏，回荡在课室中。 嗯，是一首挺经典的歌。 比起回荡在课室的这悦耳歌声本身，沈煜有些走神地思索着：“这个世界也有这首歌吗？” 这两个世界真得很相似，自己如同只是换了一个城市、换了一個新身份生活而已。 但很快，他就渐渐地被宋明瑶的歌声所吸引，注意力也随之一点点分散。 好听。 坦率的说，宋明瑶很显然就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在演唱技巧等方面都运用不足，存在很多瑕疵，可这对于一个非专业的“普通人”来说，宋明瑶的演唱水平绝对称得上优秀。 尤其是她的声线格外地清脆动听，连带着演唱出来的效果也极佳。 还有她唱歌时投入的感情，整体的仪态、对节奏的把握等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台风稳得很。 反正她也不需要去当一个歌手，能呈现出这样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比起上一位面试者更是将其远远地甩开不知道多少千里。 莫名的，沈煜感觉她好像正在看自己。 他将目光的焦点汇聚，发现宋明瑶眼睛盯着的方向的确是自己这边。 因为许南枳吗？ 沈煜眨了眨眼，想着整个课室她也就认识许南枳，唱歌的时候盯着自己的熟人也能减轻紧张感。 自己还是不必这么自恋，认为她是对着自己在唱。 这一回，台下的学姐没有打断。 于是宋明瑶将一首歌从头到尾都完整地唱了一遍，等她唱完，第一排的学姐们纷纷热烈鼓掌。 在后排坐着的沈煜也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手。 嗯，很不错，很好听。 一边鼓掌，沈煜一边询问着许南枳的观感：“怎么样，学姐。” 许南枳也鼓着掌，但鼓掌的力度与幅度都不如沈煜。 面对沈煜的询问，她撇了撇嘴：“还好。” “是嘛，我觉得她唱得蛮好听的。” 沈煜柔笑道：“看样子她是十拿九稳了。” 许南枳摇了摇头：“明瑶不一定会进歌唱团的。” “这么严格吗？” 这种演唱水平和沉稳台风都进不去，歌唱团对新人的标准如此严苛？它该不会真把自己当专业的音乐组织了吧。 许南枳再度摇头，她解释道：“我不是说明瑶进不去，是说她不一定会进歌唱团，这是两个概念。” 昂。 沈煜轻声道：“这么奇怪嘛，不进的话，为什么要来面试呢。” “虽说找多几个部门能有个兜底保障，但我感觉她也不需要这些保障吧。” 新生当然能一次性去多个部门面试，只是大多数同时面试多个部门的新生都是对自己的自信心不足，想广撒网式地保证自己不至于到最后没部门要。 以宋明瑶目前展现出的水平，她显然是属于对自己很有自信心，且不是盲目自信，是真的基于能力很自信的那种。 “我也不知道，算上歌唱团的话，她已经经历了五个部门的面试。” 许南枳也不清楚，耸耸肩道：“而且如无意外的话，歌唱团也希望她参加下一轮的面试。” 也。 这个字意味着宋明瑶前面四个部门的面试都过了，都成功地晋级到下一轮。 不愧是自信感十足的班长，人家面试多部门来想求个兜底的，她则是来进行筛选的。 沈煜想了想，为她找了一个借口：“可能她是想每个部门都了解一下，试一试底，再从中挑选一个自己最感兴趣的吧。” 其实许南枳也是这样想的。 不然没别的理由。 只是这句话从沈煜的嘴里说出来，许南枳听着感觉怪怪的，仿佛沈煜跟宋明瑶很是相熟，他主动为她辩解一样。 不对不对... 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许南枳连忙在心底告诫着自己，切勿被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所影响。 而另一边的面试结果也不出预料，宋明瑶当场就得到了通过，获得了二轮面试的资格，甚至都不需要回去等消息，可见歌唱团的面试学姐们对她有多满意。 在宋明瑶说了谢谢，从台上走下来之际，恢复冷静的许南枳看着她，伸出手指指了指外面。 宋明瑶笑着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 “走吧。” 许南枳站起身：“我们去外面等她。” “好。” 沈煜跟着一起，两人又从后门悄悄地溜出去。 走廊外，排队面试的人流还是如长龙，一眼望不到尽头。 沈煜倚在墙壁旁，调侃道：“歌唱团还真是受欢迎啊，这些人都不用吃午饭的吗？” 许南枳捋一捋耳畔的秀发，柔声道：“也就你对这些不上心，你报考东江大学之前没了解过的吗？” 沈煜眨了眨眼。 他了解个锤子。 “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许南枳白了他一眼，继续给他科普：“咱们学校的毕业制度，以及就业等方面都比较特殊。” “你也应该知道咱们学校不是公立大学，背后有很多大企业支持。” “嗯。” 沈煜微微颔首，这一点他在来的时候就听司机谈过。 “也正因此，学校不仅重视学习，也重视你学习之外的那些能力，讲究一个素质全面发展。” “如果你不加入任何组织，也没这些额外学分的话，那你毕业的时候真就只能拿到一个毕业证书，反之，你要是加入了，并且表现很好，就能获得学校背后那些企业的青睐，能有更好的就业选择。” “像往年的每一届学生会主席在毕业之后都能得到这些企业的直聘，各方面待遇都很好，比你自己辛辛苦苦去找要强得多。” 许南枳认真地看着他：“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机会，你不能因为一时的懒散就错过呢。” “等伱有了成绩之后再去玩或去怎么样都好，都更有底气，对吧。” 原来如此... 沈煜还真不了解这些，怪不得要排长龙。 按照许南枳的说法，学生会在所有学校组织中的优先顺序是绝对领先的，而歌唱团这种大部门在学生会中又是前列中的前列。 若是能成功进入歌唱团，那无疑能在履历上大写一笔，是个很强的加分项。 但.. 以这种方式进行筛选的话，真的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能力吗？ 比起通过部门工作得到锻炼，提升自己本身，这种模式更像是让你提前进行社交关系的经营。 埋头干活的未必会得到欣赏，但会拍马屁，能在适合的时机彰显自己的人肯定会被关注。 不过.. 看似不合理的同时，也显得很合理。 毕竟走出社会之后也是方方面面都讲究关系、人脉；不认识人，家里没背景，光靠自己的能力也是很难出头。 除非真是究极天才，不然真的很难摆脱大环境的影响与潜规则的束缚。 社会由一个个人组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某种程度上，社会的本质还真就是社交关系的综合。 擅长社交，擅长经营关系本身，就是一种能力，一种相当优秀的能力。 可惜，以上这些还是跟沈煜关系不大。 他真不是来当学生的。 若说直聘待遇的话，他现在的“工作”说出去都惹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