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
清影卷缩在院子里的大藤椅上,呆望着盛开的玫瑰,抑郁压在心头。江曼还没有回来,她也没有给江曼电话,她还没想到怎么面对她,如果是她的错,这个罪她可以负。可是如果江曼知道她的傲娇的宝贝儿子设计坑了她最好的朋友,这个罪是会要了江曼的命的。养子成龙,是江曼忍受渣夫一辈子最大安慰。陈总,如果你在,我就不会遇到这么复杂黑暗的事情。清影的泪从眼角滑落。 当当当,听到铁大门的声响,清影轻轻地站起来,碎花的长裙象溪水倾斜着清澈的光,淡青色的拖鞋在淡红色的脚指甲油的点缀中绿意盎然。发比肩长点,浓黑茂密,蓬松勃勃,夕阳下的面庞泛着金光腻白,眼眸里盛满清纯的妩媚,不浓不淡的眉完美的阐释了总相宜这句古词。 清影走到大门口,远远地怔在那里。铁门外的少年,多象她的少年陈总,修长的个头,微宽的肩,浓眉下的大眼,高挺的鼻。清影抑制住自己湿漉漉的眼底,沉稳地走了过去。 “jiejie,您好!”青年说:“我在那边问租,有人说您一个人住,不知道可否租我一间房,这里是我mama的故乡,我一来就喜欢上这里了,想呆上几个月。” 听到叫jiejie,清影抿了一下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开心,再而掩饰了一下他要住进来的欢喜。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确定不是坏人吧?” “啊?不!”青年笑了。 “坏人?”清影皱眉。 “不,好人!”青年肯定。 清影定定地看着他,心中嗔怪自己:“影子呀,淡定点。” “好吧,我信你,不过,我可是坏人,你怕不?”清影认真 地说。 “我不怕你这个坏人!”青年笑望着清影,清影感觉他对自己一点也不陌生,眼睛里全是隐隐地喜爱。她心中暖唧唧地着打开了铁门。 青年问:“姐,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 清影答:“是,陈总走后,就剩我一个人了。” 少年问:“陈总是谁?” 清影:“我老公,他喜欢我叫他陈总。” “我叫毛克。”毛克伸出了手,清影握了握。 晚饭时,清影跟夏姐说:“这是毛克,来mama的故乡玩的,住几个月。” 夏姐问:“你mama怎么不一起过来呀?” 毛克说:“我mama上个月去世了。” 夏姐立马道歉:“对不起。那你爸呢?” 毛克笑了笑:“爸爸也不在了。” “啊,对不起!”夏姐尴尬地转身回了厨房。 清影看着毛克心中嘀咕:“陈总,这是你在帮我吗,天降孤儿!” 毛克抬起手在清影的面前晃了晃:“姐,想什么呢?” “能想什么!”清影心里说。她忽然感觉自己心花怒放。若稍稍收敛一点,也不会被一对少男少女整坑。不过她坚信她只是被一个少女算计了,不愿意想坏少年。虽然这样想有点偏颇,但她不相信江曼的儿子能做出那样的事,因为打死江曼江曼都不会信。 一个星期后,爱象院子里的玫瑰自然盛开。他俩坐在书房的地上看书,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毛克说:“影子,我们一起去上大学吧!” 她直视他的眼睛:“你是老天派给我的守护神吗!” “是的!”他紧紧抱着她,清影时不时的用牙咬一下自己的指背,那尖利的痛感告诉自己,活生生的活着爱着,非梦也! 傍晚的时候在厨房,夏姐欲言又止的样子。 清影笑着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咱又不是外人。” 夏姐吞吞吐吐为难地说:“不知道怎么说,感觉人呢不是个坏人,他也是真爱你,不过呢,你不觉得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别人告诉他,咱这有房子租,这里谁不知道你是个大富婆呀,会出租房子,一听就是借口,故意接近你。” 清影捏了捏下巴:“好象是呢,他说这是他mama的故乡,这一句我就放下防备了,再加上他看起来真的是个纯白的好人,我啥也没想的答应了。” 夏姐张了张嘴没说出。 清影叫:“说,有啥说啥!” 夏姐小着个心地说:你知道你家陈总咋交代我吗?说爱你一辈子有个极不好的副作用,就是没心计天真傻,担心他走后你怎么活下去。让我看着点你,怕他没了你会抑郁到活不下去,陈总是想你快乐的,但是你这个快乐有点没天理呀!”
清影认真地呼叫:“没天理!天上掉馅饼呀,这是老天赏赐的自然现象呀,要不怎会有天上掉馅饼这个这个词呢!” 夏姐:“那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他的家庭呀,他说爸妈没了就没了吗?” 清影:“谁会无缘无故地说自己的爸妈没了,这个太可以信了。 李叔端着吃完饭的盘碗走了进来。 夏姐接了过来说:“李叔,你说我这又替太太开心又担心的怎么办呀!” 李叔很淡定:“人看着不坏,应该没啥事,咱们帮忙注意点就行了。” 夏姐释怀:“也是,太太开心就行。太太那么善良,这是她该得的。” 夏姐下班回家时遇到胡嫂和保安刚子在路边嘀咕。她走了过去打趣道:“又聊谁家八卦呢!” 胡嫂撇嘴笑:“谁家八卦有你家八卦黑呀!真有脸了你! 夏姐一听立马生气:“胡嫂,说话注意点。 刚子叫了起来:嗨,敢做还不让人说。 “对,一把年纪一天到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钱怎么了,有钱就可以乱玩了。”胡嫂一嘴恶臭。 夏姐后退几步怒斥:“我今天才发现你俩不是人,畜生都不如,龌龊,我警告你们不要出去胡说八道。” “哟,我们就到处乱说怎么了,陈总给了你多少银子呀,让你象条狗一样的忠诚!”胡嫂恶毒地嚷。 “你把钱分我们点儿,我们就闭嘴,要不凭什么管我们,我们想咋说就咋说,,非说臭她不可”。刚子脸都扭曲了。 夏姐无语,心中怒骂:鸟人!摇了摇头,走了。 二点多的时候,毛克才回来。清影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毛克轻浅一笑。 夜寂暗长,因这爱而婉转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