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差点把自己给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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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被突然起来的大笑声吓了一跳,随后便看到一身便装的李世民带着何林走了进来,连忙站起来行礼:“见过陛下!” 李孝恭父子也连忙站起来躬身行礼。 李世民挥挥手,笑着道: “不用多礼!” 不客气的做到主位上,挥挥手让人都坐下,李世民饶有趣味的笑着问王宁:m “朕刚刚听你甘蔗能制糖、能酿酒,还能造纸,据朕所知,这制糖之术只有裴家有,而且制取的饴糖远远比不上竺那边的,你子又捣鼓出新的制糖技术了?” “陛下,王宁这子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您看看这个!” 王宁还没话,李孝恭已经笑着把装着白砂糖的木盒递到李世民面前,笑着道。 李世民拿过木盒,看了两眼,疑惑的问道: “盐?” “……” 李孝恭的脸变得有些僵硬,尴尬的笑道: “臣刚刚也以为是盐来着,不过这是白糖,臣尝过了,很甜!” 不仅是君臣,还是堂兄弟,李世民对李孝恭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好奇的用手沾零放进嘴里,惊奇的道: “还真是糖!你子用什么法子把糖变得如此雪白?” 王宁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李世民如此浮夸的表演,你是皇帝你想要这技术,我也不敢拒绝啊,非得要我开口献上去?真是又当又立!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刚刚让匠人把白砂糖弄出来,李世民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不然自己才来找李孝恭,他就火急火燎的找上门? 不过堂堂一国之君不至于因为这个就亲自跑一趟吧?还是李世民真有那么喜欢糖?史书还记载李世民专门派人去竺学习制糖技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陛下,这其实就是饴糖提纯再脱色,没什么难的!”王宁笑着道。 “有这样的宝贝不早点拿出来,做这个不比你弄个大棚种菜重要?果然还是年纪轻,不知道轻重缓急,孝恭,江南伱熟悉,甘蔗的事情就交给你,程咬金那个泼皮连工坊都已经建好了,生产就交给他,你们每人拿两成,剩余的事情就交给和商号,没意见吧?”李世民直接道。 “陛下圣明!” “臣遵旨!” 王宁和李孝恭哪里敢有意见,连忙躬身应是。 “哈哈,听孝恭家里有西域的葡萄美酒,快些上酒,今晚咱们不醉不归!”李世民笑着道。 李孝恭连忙让人去准备酒菜。 酒过三巡,李世民才笑着道: “朕原本心情颇为烦闷,出了宫门才想起孝恭家里有美酒,没想到还真没白来,除了裴家,满朝文武竟然都没发现甘蔗这样的宝贝,王宁,你这甘蔗适宜在南方种植,难不成关症河东一带就不适合?” 王宁斟酌了一下,才轻声道:“陛下,这万物自有其生长的规律,关中一带当然也能种植甘蔗,只是相较于南方来,因为气温和雨水等差异,不管是生长周期还是甘蔗的甜度等都有所不及,而且关症河东一带比较适宜种麦粟等粮食作物,用来种甘蔗实在浪费!” 李世民点点头,笑着问道: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你子对南方也了解?” 王宁谦虚的道: “知道一些!” “看!” 王宁也不客气,笑着道: “陛下,这南方水网密布,其后炎热,其实更适合种水稻,臣听林邑有一种稻子一年能种三次,也叫三季稻,要是能弄到这些稻种在江南一带种植,不三季,就是能种两季,也比种麦粟划算多了吧?” “春种秋收,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什么的粮食能种三季?你子莫不是喝多了?”李孝恭吓了一跳,连忙低声呵斥王宁,这皇帝还在呢,这关系到粮食,怎可胡袄! 李世民却脸色一正,伸手制止了李孝恭,笑着对王宁道: “这林邑朕知道,耿国公的折子中提到过两句,听在交州以南,其国内真有如此高产的粮食?” 喝多了王宁话比平时少了些顾忌,便笑着道: “陛下,当然有,臣骗您干嘛?听他们每都不需要种粮食,只要等地里的稻子成熟了去收就行!就算如此,他们的粮食还吃不完,任由这些粮食烂在地里……” “如此浪费粮食,真是岂有此理!” 李世民突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把王宁吓了一大跳,酒也醒了几分,连忙道: “陛下,臣也是听的!听的!” “粮食是真的?”李世民沉声问道。 “是真的!” 李世民酒也不喝了,沉声对李孝恭道: “林邑这些年有无使者到来?” 李孝恭摇摇头,道: “没有,前朝倒是来过!” “咱们派人去呢?”李世民问道。 李孝恭瞪了王宁一眼,沉声道: “陛下,这南方湿热不堪,钦州、浔州、容州一带更是瘴气密布,要穿过这些地方,即使是有当地的俚人带领,也艰难重重。 冯家世代居于广州一带,每次派人来长安都要折损近半数人手,更何况更南边的林邑,况且,恕臣直言,就算真有这样的粮食,咱们派去的人真到了林邑,能不能带回粮种都是是问题,这林邑可不是我大唐的属国,而且和中原向来不和睦,到时候折损了人手不,还会丢了我大唐的颜面,鞭长莫及啊陛下!” 李世民点点头,忽然转向王宁,问道: “王宁你呢?” 王宁摇摇头,尴尬的道: “王爷对南方熟悉都没办法,臣哪里有办法!” 李世民点点头,突然叹道: “要是林邑真有此高产的粮种,还有人能把这粮种给朕弄来,解我大唐百姓粮食之荒,朕就是给他个国公又何妨!” 完还斜着眼瞥了瞥王宁。 王宁的心顿时活泛起来,以李世民一不二的性格来看,要真是把粮种弄来,还真是一个大大的功劳,国公什么的有点夸张,不过他也不想要,他现在就想要李丽质啊,这貌似是一个机会? 所以哪怕明知李世民在钓鱼,王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 “臣还,国公什么的不敢奢望,不过要是臣办到了,陛下能不能答应臣一件事?” “哦?你子真有办法还藏着掖着的,莫不是觉得朕真不舍得治你个欺君之罪?”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宁。 “刚想起来!刚想起来!”王宁尴尬的道。 “行了,有办法就!真能把粮种弄回来,朕答应你便是!” “陛下,咱们可以先让耿国公派人去试试,看能不能买点粮种回来,最好能把种植之法也买回来,要是这林邑不卖,咱们直接带人去取便是,既然大部队从陆地上去不了,咱们杭州、泉州坐船走水路去便是!”王宁轻声道。 王宁话刚完,就发现李孝恭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个傻子。 李世民自然也见到了,笑着问道: “孝恭这是何意?” 李孝恭无奈的道: “王宁,你以为水路比陆地简单多少?即使是渤海水师的五牙大舰,在渤海上都几次被风暴掀翻,更别风暴更加频繁的东海、南海,而且从杭州一带到林邑几千里的海路,需要多少时间?只怕林邑还没到,去的人已经患坏血病死完了!” 王宁意外的看了李孝恭一眼,没想到大唐如今还有人知道这些,李世民更是目光不善的盯着王宁。 “王爷所言甚是,不过渤海水师的五牙大舰原本就是在河上航行的,弄到海里去,自然容易被掀翻,咱们造一种在海里不容易被掀翻的海船便是,至于王爷的所的坏血病,其实也很容易解决,咱们带些橘子在船上,让船上的人每日吃两个,这坏血病就解决了!”往宁笑着道。 李世民和李孝恭对视一眼,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王宁身上,特别是李世民,看向王宁的目光更是有些不清的意味,自王宁入仕以来,在正事上还真的从来没有妄语过。 所以王宁造一种不易被掀翻的海船的话,李世民深信不疑,至于坏血病,王宁自己虽然不懂医术,但孙思邈和玄清道长懂啊,王宁能解决,肯定就能解决,这样看起来,这事还真的能做? 房间里的气氛沉默了片刻,李孝恭才缓声道: “和你子一比,老夫都觉得自己老了!” 李世民笑着道;
“孝恭正值壮年,岂能如此消沉!” 李孝恭笑了笑,轻声道: “臣觉得还是让耿国公派人试试再,这造船费时费力不,咱们如今也没这么多的钱粮花费在造船上面,而且这粮种的事情还没确定,仅仅为了这尚不确定的粮种,朝堂诸公岂会同意把国孥花费在造船上面! 更何况如今的渤海水师都已经被人是尸位素餐了,再把这海船造出来了也没什么用处,还需要养护,一艘船得几百人吧,养这么多人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李世民点点头,道: “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 酒意上涌的王宁不乐意了,不解的道: “陛下,这船造出来怎么会没有用呢,哪怕只是用来从南往北运粮食就不会亏啊,林邑敢不给咱们粮种,咱们带着舰队自己去拿,而且这些地方可不止水稻,还有香料,矿产,陛下,这南海可是宝藏啊! 即使南海还需要慢慢筹划,这倭国可是近在咫尺,陛下您还记得臣过倭国银矿的事吗?要是咱们有了海船,去倭国弄银矿也方便不是!” “你得好听,要不这件事交给你来办?”李世民突然道。 王宁突然一个激灵,酒也醒了不少,头摇成了拨浪鼓,连声道: “陛下,臣才疏学浅,对造船、水师一窍不通,哪里做得了此时,况且臣还要办书院呢!” 开玩笑,他就想安安稳稳的窝在三原县,要是这时候被李世民一杆子赶去杭州或者泉州造船,李丽质怎么办? 反正大唐如今关中耕地也还够,南方慢慢开发,粮种就让岭南的冯蛊去找嘛,万一就找到了呢! 好在李世民也只是随口,他还等着王宁给李渊盖永安宫呢,哪里舍得这时候把他弄去杭州造船。 之后的酒宴,王宁再也没有提什么造船之事,更没有提什么粮种,只是在跟他们强调甘蔗的好处。 李世民也没再提,别看王宁是个穿越者,真要论眼光,论战略论手段,李世民这样的皇帝才是一等一的。 哪怕王宁不提,开发南方也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如今不少原本生活在关症河东一带的大族因战乱跑去了南方,算是打下了些基础,李世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一块宝地? 只是如今关症河东都还没有完全掌控,这是李唐的根基,要开发南方,首先要稳住自己的根基。 原本就已经醉过一次的王宁很快又被灌醉了,让下人把王宁扶去休息后,李孝恭才笑着对李世民道: “陛下,这子虽然年纪轻轻,但眼光确实不错!难得啊” 李世民笑着点点头,道: “是啊,再好生打磨几年,就把这子放到南方去!” “哈哈,刚刚这子变脸之快您也见到了,怕是这子不乐意去啊!”李孝恭大笑道。 “他敢!” 两人坐在客厅里又喝了几杯,李世民突然道: “孝恭对承乾遇刺这件事怎么看?” 李孝恭知道这才是今晚上李世民来找他的真正目的,沉吟片刻,缓缓道: “怕和世家脱不了干系!” “刺客是郑家的人!”李世民沉声道。 李孝恭点点头,和郑家彻底撕破脸起来他也是参与者,如今看来荥阳郑氏肯定是抄家灭族了,这时候刺杀李承乾估计就是他们最后的挣扎了。 “朕今来,是想请孝恭帮朕做一件事!” “陛下请吩咐!” “当初父皇称帝的时候,不少宫中内侍宫女都是世家通过朕的那些叔伯送进宫的,孝恭是宗正寺卿,你去仔细查查!” 李孝恭连忙躬身道:“臣一定好好查!” 李世民不用百骑司去查,而是让他去查,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端倪,要是这次太子遇刺真的和李家的族人有什么牵扯,就算是自己的亲戚,这些人怕也是难逃一死,而自己就要来做这个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