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雅加达机场
天际静静飘过 一缕缕甜蜜和幸福 双肩擦过风飞花 终有你爱相守 不知多年徘徊等候 迎接浪漫的梦境 沙儿伴着风儿在飘 海紧随鱼儿天边游 让你挽我臂弯慢慢地向前 哪怕以后天荒地老 亲爱的珍惜永远 天真赋予你我情怀的灿烂 阳光始终穿过云朵 白鸥浪花没你娇艳 时光流逝将一去不再复返 日月星辰 让彩虹包围 孤独有快乐安慰 今生注定只与你相随 永牵着手 天空又再次 飘落香槟色玫瑰 邹林和英子感觉好像一下子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样，东瞧瞧西看看，还找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俩洗漱完毕，走到驾驶舱看到飞船上还有两个人，大为吃惊。他们竟是人类，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四个人友好的相互介绍，驾驶飞船的叫灰鸽，女的叫卓玛，很快大家便产生了心灵感应。 卓玛唠家常似的对灰鸽说：“我曾想回到青藏高原，继续修炼养生，以延年益寿。” 灰鸽说：“我也说不准自己能做什么，不过我也有几个想法：一是在人间的俗人层，在财富、荣誉、虚荣、自尊、自卑、努力、创业、享受、失望、自豪等等上转来转去。至于钱吗？没有是活不下去的，我坚持投基金吃红利，如果能躲过几次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就够我余生花的。二是再创业，或购置房产，或搞养殖，或办公司等等，可这又不太适合我养生的理念，我不想陷入这样的忙绿之中。三是跳出市场圈子，以健康生活为目标，闲暇时间从事自己感性趣和擅长的事，对社会、对自己、对家人都是好的交代。” 卓玛说：“看来，第三种生活方式比较适合你，也有求仙的味道。可外国人看当代中国人：除了钱，还是钱。” 灰鸽说：“我觉得我就像一个流浪的旅人，更喜欢这种粗旷的生活。所以，选一条路往前走，自然就会有自己感兴趣的，也就是机遇。” 卓玛说：“一颗平淡和善良的心能使我们一路走好，何况我们有丰富的旅行经验。” 灰鸽点点头，轻轻的低吟着英国华兹华斯的诗句： 我孤独地漫游，像一朵云 在山丘和谷地上飘荡， 忽然间我看见一群 金色的水仙花迎春开放， 在树荫下，在湖水边， 迎着微风起舞翩翩。 连绵不绝，如繁星灿烂， 在银河里闪闪发光， 它们沿着湖湾的边缘 延伸成无穷无尽的一行； 我一眼看见了一万朵， 在欢舞之中起伏颠簸。 许久，英子终于忍不住了，问：“二位，听你们竟如此诗情画意，能否告诉我们你们快乐的过去？” 灰鸽慢慢的说着航天员的话：“地球人的心境、话语和行为，月亮都能感觉到。太空上的飞船也能感觉到。” 卓玛微笑着，在视屏上打开一个文档，里面有一本电子书，书名叫《星路》。她说：“你们一天看一两节，就知道了，不过还要请你们写上每节的读后感或评论。我相信你们会做得很好，祝你俩在全新的旅途中生活愉快！” 英子和邹林被请到一间阅读工作室里，打开宽屏电子书点到阅读版，翻开了《第一卷》的引子，读了起来：半椭圆型的雅加达国际机场，充分展现了丰富的几何造型，其功能布局大胆，并运用情感的张弛，既有通透的檐廊引导着人们在宽阔的空间中穿行，也有舒适的座椅供旅客休息；放眼了望，青草如同一片绿色的海洋，近前的灌木恰似涌向海岸的浪花。 多里看了看眼前的美景，放下背包，在椅子上座了下来。在旁人看来，他四十左右岁，中等身材，体型匀称，戴一副眼镜，从骨子里透出书生意气。可他自己总感觉才二十多岁，好像是一名在校的大学生或是江湖浪人。他旁边座着一位女子，三十多岁，多里叫她小松，东北农村出生，嫁给县城里一个瓦匠，她从事人体保健工作，也就是足疗、按摩、刮痧之类的。她不时的用眼睛瞟着多里，她挺有女人味的。 这次中国在印尼万隆商品展览会，小松被多里雇佣当帮手，展示一些中医保健器械。 小松可能坐累了，边和多里说着话，边站起来，走来走去。多里看见她只穿着丝质裙子，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亮丽的小贝壳在阳光下的沙滩上晃来晃去。女人永远是男人眼睛的聚焦之处。多里的眼珠随着她转啊转啊，感到有点疼。 在自动投币取货机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他在远处盯着小松，他心里在想，女人动态的性感，或者说是女人对性感的生动表达，是女人挥舞着性感对男人主动的攻击。毫不掩饰的最本质女性的温柔魅力，是女人攻陷男人的积极而有力的武器。她太有魅力了，我都要不行了。他身不由己的从多里的后面走了上来，很适时的插着话说：“人的美丽在于后天保健，女人的美丽更应该备受呵护，这位女士很漂亮，很会保养自己，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小松笑着说：“可以，认识你很高兴。不过在展览会上我见过你。” “太好了，我叫灰鸽，北方人。”灰鸽自我介绍说。 小松说：“听你说话，很懂得保健。” 灰鸽说：“2002年，美国国家卫生统计中心统计，有一半成年人进行过替代医学的治疗保健，它就有中医的针灸、按摩、太极和气功，还有印度草医学、顺势疗法、物理疗法、民间医学、非维生素、非矿物质等天然产品。” 小松接过话茬说：“还有六类基础饮食疗法、大剂量维生素疗法、脊椎指压治疗法。而其中足疗保健简单有效。”说着话她温柔的望了望多里，又瞧瞧灰鸽。 多里和灰鸽相互交谈了一会，多里看看手表，说：“我们该去办出境手续了。”三人便起身了。 他们三个人只有小松需申报物品，多里忙前忙后的填写携带物品出境申报单。灰鸽的包里却装有违禁的植物，但没有做声。很快他们把小松托运的行李通过安全检查，办理了托运手续，之后大家领取了登机牌。又填写好出境登记卡片，连同有效护照、登机牌来到边防检查通道交工作人员检查。 人员很少，只有他们三个。灰鸽说：“去加拿大的转机，边检口的队伍真是浩浩荡荡，人们没办法只有接着排啦！上飞机的一半以上是中国移民。” 多里幽默的说：“那就不坐飞机，老子骑青牛出关。” 边防检查人员是一个光头的家伙，可能是移民局负责这项工作的。小松站在前边，将出境登记卡、自己的护照等一并交给光头；光头对小松的护照和签证是否真实有效进行核查后，在护照上加盖验讫章(该章内包括出境口岸的名称、编号、“出境边防检查”字样和年月日等)，并将出境登记卡留存于边防检查站；上述手续完毕后，他并没有将护照当面交给小松，反而笑嘻嘻的要人民币。小松熟悉的把准备好的50元给了他，他愉快的放行了。 多里心想：“《史记；老子列传》说：“老子修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着书。’于是老子乃着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所终。”可见自古以来，不留下点什么，就过不了关。” 到了多里这，这小子盖完戳，还是要钱。多里掏出几张印度尼西亚币，他还不要，嫌少。多里生气了，拿回纸币就是不给他。双方发生了争执。海关的几个同事亦围拢过来，帮着要钱。 这时，从后面过来一个女子，递过去护照。光头点头哈腰的盖上戳，说：芳芳小姐慢走，放行了。 当多里瞟向芳芳时，不禁眼光迅速移开，不敢正视。只见芳芳胸围34厘米，腰围28厘米，臀围36厘米，丰满匀称，流光溢彩。她两条腿修长，皮肤细嫩白晰，明亮的眼神中流露出智慧和聪颖，真是绝世佳人。 又过来一个先生，面容严肃，那派头像欧美人，也顺利放行了。光头还是恭敬的说：“戴明先生慢走。” 灰鸽过去，随即丢向光头百元大钞，光头点头哈腰的放行了。 多里脑子一转，与这伙人赔笑着说：“以后再给。”光头反而硬拉起多里的手碰他的光头。恐怕是要多里给他面子。多里反复强调没有钱，再来旅游给钱就是。声音很大，双方都在僵持。结果后面的上事怕把事情闹大，叫光头给了护照。多里心情别扭的来到了候机室。一看这四个中国人正聚在一起闲谈。大家笑呵呵的跟多里打着招呼。很快就都熟了。 多里感慨的说：“还是中国的边检人员好，一次次文明的服务，就像春风拂面，温暖着出入境人员的心田。” 灰鸽说：“也有例外，一次我到老挝旅游，回国被那女检查员刁难了一番。她就怀疑我不是玩的。我最后大怒，向她吵：你是不是认为中国人只配像驴似的在国外干活挣钱，就没有花钱玩的人？”后来被一个军官给劝开了。 戴明说：“你真是爷们，还敢在检察官前耍大牌，我佩服你。世界上最缺少的东西就是志同道合。都是异国沦落人，而今他乡遇故之。我们都是参展回国的老乡，别老是在这站着，对面有一间足疗泰式按摩店，我请大家放松放松，既可以保健，又可以缓解疲劳。何况我们都是展览会上的一面之交。”他向大家抛出橄榄枝。 多里不太热衷的说：“没有多大效果。中医按摩有几千年。可中医学的价值之一在于方剂，而不是刮沙、按摩等传统方法。” 芳芳面无表情。戴明清楚，在党的政治局会议上，无声就是反对，否则就要随声附和。可眼前没人响应，戴明心里很生气。表面上又让大家看不出来。他呆愣了一会，拍拍手，清清嗓子，他要在美人面前显显英雄本色。他要为自己的倡议自圆其说：“几千年来，中医世代绵延流传下来，直到上一世纪初，自然科学进入中国后，传统中医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废止中医的立法都曾颁布过。但是，中医本身的存在，就证明有其道理的，尤其是中药的效果无法否认。因此，反对中医者的人，都是一种单调的说法。”他又顿了一下说：“推拿按摩是医者的经验结晶。中医学本身发展的过程即是实践的医学，尤其是经过无数的医家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来的临床人体实验反复使用，证实有效而被记载流传下来，它直接面对病症，掌握主证及兼证，选择对证的xue位进行加减，不拘泥于理论治疗疾病，这是中医精髓的辨证论治的本来面目。” 多里插了一句：“只是没有定性和数字化。你说是不？芳芳小姐。” 这位芳芳三十左右，上海市人，在东北读博士。她不喜欢戴明讲道理，喜欢的只有爱。她不冷不热略带嘲讽的说：“我是学西医的，对中医没有研究。” 戴明看到芳芳不屑一顾的样子，感到极大的耻辱，但还算有绅士风度，说：“请问芳芳女士和多里先生，中医的望闻问切诊断方法可有不科学的地方？” 芳芳听得出戴明在向她挑战，她几乎一口气的说：“传统中医以及从西方传来的医学，除了古希腊罗马的医学外，还有印度的医学，伊朗的医学，阿拉伯的医学。这些国家都在中国的西方，其实并不叫西医。现代医学是在欧洲古希腊罗马的医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文艺复兴时，人体解剖学、生理学和病理学的兴起，奠定了现代医学的基础。真正的现代医学的基础，是从列文虎克发明了显微镜，看到了微观领域的细胞开始。所以现代医学体现了在显微镜下发现了病原体以及有关干细胞的研究。而不是中医的望闻问切。” 小松闻到了火药味，忙打着圆场，乐呵呵的接过来说：“中科院院士韩启德说过：“２0世纪对医学来讲是一个非常的历史时期，今天我们到医院里去，所有的诊断、治疗的方法都是２0世纪发明的。那么２0世纪以前是什么样的呢？２0世纪以前尽管已经有了病理学说，也发现了许多细菌，但这些理论还没有运用到实践中来。那时生了病以后怎么办呢？当时有一种流行的治疗方法就是放血。尽管工业革命后西方已经非常发达了，但英国人、法国人生了病以后，还是采用放血，或者饥饿，或者通便的方法。最先进的大概是吃点药，那些药是什么呢？草药。所以，不光中国人吃草药，外国人也吃草药。” 戴明一直含情默默的注视着芳芳。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发现了猎物，含尔不露。他又像一只馋猫瞄着碗里的鱼骨头。眼珠里的一道缝就要把芳芳的内衣和乳罩一劈两半。这种男人对爱很疯狂，上来情绪会直截了当的。而且中国人在异国他乡，自然就有亲切感，这样也最容易发生烂漫的故事。尤其是男男女女，眉目传情，用不着潘金莲在楼上掉个东西砸着西门庆。 戴明话题一转说：“我们又是辩论，又是笑话，相互了解了各自的观点，反尔加深了友谊，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在机场免税店里逛一逛。”大家一致同意。 几个人走在一间间商铺，看着柜台上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的商品，有一种在天安门广场阅兵的感觉。在一间珠宝店里，吸引了灰鸽的眼球。灰鸽拿起一只玉镯，但见她水种清澈，里面有灰色的冰花如天空日落间的云朵，滚滚翻腾。在边际处，还有一丝翠色。灰鸽为之一动。卖玉的是一位***老人，满脸皱纹堆垒，面目慈祥，目光深邃。他和蔼的说：“好玉需遇有缘人，千里马需要有伯乐。” 小松在后面见它的标价23万，又见灰鸽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非常喜爱，心里生气：“死牛皮硬装，我早就看出你的穿戴，不修边幅，不像是有钱人。”这是女人看男人的最早的也是最重要的判断。“金银珠宝也是你看的。”她拍拍灰鸽，示意灰鸽走了，别耽误大家时间。灰鸽放回玉镯，恋恋不舍的刚要出店门。老者叫住了灰鸽，他从柜台底下拿出一个翡翠戒子，走了过来，他递给了灰鸽，说：“你有玉缘，这个卖给你，只收成本费500元。”灰鸽拿过来仔细一瞧，只见翡翠就像白云和蓝天交织在一起，白云下边还有黑色的痴点，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灰鸽看呆了，这真是大自然所造的神物。小松在边上说：“什么破玩样，他在骗你。”老者没有理她，而是对灰鸽说：“先生，带着一块真正的玉，尤其是翡翠，它会保佑你，会使你逃过一劫的。”灰鸽赶紧掏出钱给了老者，把戒子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正合适。小松撅着嘴说：“你叫人骗死都不知道。”多里听小松说的过份，回过身来对小松说：“不是你的钱，不要管太多吗？”几个人都笑了。小松跺了一下地，装作生气的往前走。多里赶紧过去，“哥哥错了。”接着也学着跺了一下脚，小松扑哧一声笑了。 到了晚间十点，他们都成了好朋友，大家说说笑笑的登上了飞机。随着马达的轰鸣，一架银鹰飞向了蓝天。 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 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分 只为相遇那一个眼神 彼此敞开那一扇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