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爱情故事
又是一个地球日,火红的太阳钻出云层,一会又藏了进去,又过一会才喷薄而出。英子说:“飞船里模拟地球气象可随意调地球的位置,而且和地球同步,我真是不能想象。” 邹林说:“也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正好接着看书,然后再用心来评语。” 英子说:“我们飞船随时调整自己的速度和方向,不依赖任何星系,不需要自转和公转等参照系来标注自己的时间,我们到底有没有时间?是活着还是死了?” 邹林说:“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活着还是死了?要知道是活是死,还是读第四节吧!可能活着是相对的,相对每天书中人物,我们是活着的。” 第四节:芳芳和小松晚饭后闲聊。芳芳问:“你家里还有啥人?你以前咋样?”小松说:“我是一个农村孩子,中学没毕业就不念了,因为在学校田径队时,一个男生跟我好,后来又和别人好了。我就不去学校了,当时老师和同学怎么劝我,我都没有复学。你说与那男生见面多别扭。后来我去县城打工,认识一个山区的穷瓦匠,就结婚了。生了一个男孩,放到我妈那,我俩就到市内干活,他砌墙我上灰。一晃就到了三十多岁,我不当小工了,在家做家务。前两年,我有个舅舅买块地,盖两个花窖,我就被雇养花,他还养狗让我喂。我干了两年,很累。一个月才给我五百元,真是越有钱人心越黑,后来我不干了。有一个买花的,是大学教授,资助我念函授,学习推拿、按摩、刮痧、拔罐等人体保健。我毕业后便随同学去南洋打工。我家那位前两天被我同学发现不忠我了,背地里打电话告诉我说:“他包瓦匠活,与一个做饭的女人好了,这女的是别堡子的,不到三十岁,带个男孩。我听说后就想回家与他离婚。” 芳芳说:“听说瓦匠晚上就想作爱,没有女人就在床底下自娱。也可能你俩各忙个的,他就找别的女人了。不过,孩子都很大了,有了共同的牵挂,最好还是不离?” 小松说:“他不离我离,他都和别人好了,我要离。” 芳芳说:“离完你打算怎办?” 小松说:“我都不知道我咋办?我都快崩溃了。我只能把我的衣服裤子和行李拉回村子里我兄弟家,我妈和我兄弟、兄弟媳妇在一起过,我回我兄弟那。” 芳芳说:“如果你太难,就到我朋友的服装店里,先给他卖卖服装,挣点生活费。” 小松感激的点点头。 多里在门口听到了芳芳和小松的谈话,感到机会来了。心想:“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又是单身,一定在生理上想要男的,男人吗!见到单身女子也都想据为己有。这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的原因。” 当今社会,偷听他人的话,叫偷听别人隐私。有许多人,拍照、或为娱乐板写黄赌毒等明星的隐私新闻,报纸、网站等等媒体要给报酬。更有甚者,搞来他人的隐私要敲诈勒索一下。至于大多数人吗?也还喜欢像农妇一样,东家长西家短的传着话,茶余饭后博众人一笑,开心话题汇成开心词典。多里属于见缝插针,渔翁得利型的,还不属于那种花边新闻记者。 天色已晚,小松呆不住了,告辞众人准备回家。多里赶紧对小松说:“我送送你吧!”小松高兴的点了点头,多里陪小松走出了大门。 在月光中,多里半触景生情半卖弄的,诵了一首金/三好问所写的古词来扇扇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情汝。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小松对中国古典文学没有兴趣,对多里的多情善感也没有什么共鸣。 多里看见小松这样,很是扫兴。可又看到小松白晰的胳膊,就像贾宝玉看见薛宝钗的白皮肤胳膊,想上前摸一把。心里盘算着:没有共鸣,有**也是开心的。只要占一头就行。 通往车站有两条路,右边的路人少树多,十分幽静。多里领着小松出门拐向了右边,俩人在旷野中行进着。多里心里嘀咕,我只想性也太庸俗了,得弄点文化的,还得让小松能听得懂的。哎,有了,我来一段《牛郎织女》再调调情。想到这,多里看看星空,说:“你看哪颗星星是牛郎?”又一指:“你看这颗亮是织女星。”小松随着多里手指望了望说:“我怎么看不清哪?”多里心里明白,我也没有找到,只是唬小松指来指去。看来不来点真功夫还真不好办。多里在使劲的联想年轻时读过的天文学方面的科普书。 “你看,现在是春季,这么连是大熊座,这样是牧夫座,这样是狮子座,这样是室女座。”多里说。小松说:“你连的怎么不太像呢?”多里说:“我有的也记不清了。但你看,这一条是银河。”说着多里赶紧把向天空上比比划划的手收回来。接着又说:“季节有点早了。在盛夏的夜晚,仰望群星闪烁的夜空,人们能看到银河两岸有着两颗遥遥相对的亮星。著名的“0”等亮星是织女星,它旁边的四颗小星组成一只织布的梭子形;对面的一等亮星是牛郎星,它同前后两颗小星组成宛如一个人挑着一副担子在赶路的一字形。” 小松说:“《牛郎织女》讲的就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多里赶紧说:“对,相传织女是王母的女儿。她心灵手巧,善织,能用一双灵巧的手织出五彩缤纷的云朵。人间有个孤儿叫牛郎,他虽然勤劳,但一直过着贫苦的生活。后来,牛郎在老牛的指点下,取走了在湖中洗澡的织女的衣裳,织女也喜爱牛郎,两人就结成了夫妻。从此,男耕女织,生下一儿一女,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多里看了看小松,连忙接着说:“天下事都是好景不长,谁知织女下凡在人间成亲的事让王母娘娘知道了,她大发雷霆,派天兵将织女捉回天宫。牛郎在老牛的帮助下,用箩筐装着儿女,挑着追到天上。王母见牛郎追来,就用头上的金钗在织女和牛郎之间划出一道大河,这就是银河。滔滔的银河水无情地把牛郎和织女隔在两岸,他们只得隔河痛哭相望。” 小松想起离婚后她无法养活孩子,只能判给他父亲。自己失去了那么多,到头来剩下的只有一身行装。禁不住眼圈红了。多里没有发现,接着讲:“后来王母娘娘见他们哭得伤心,动了恻隐之心,命喜鹊传话让他们每隔七日相见一次。谁知喜鹊传错了话,说成每年七月七日相见一次。于是王母就罚喜鹊给他们搭桥。每年七月七日晚上,牛郎织女就在喜鹊搭成的桥上相会,倾诉衷肠。传说这天晚上,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葡萄架下能听到牛郎和织女的窃窃细语,天上要是落下雨点,那就是他俩伤心的眼泪。” 小松听到这,真的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她见多里在观察她,为了不让多里扫兴,只是是笑非笑的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多里看看小松,发现她只有淡淡的愁云,觉得没有达到效果。心想:天上的故事不起作用,我给她讲地下的。 多里晃着脑袋说:“在我们走在荒野之处时,就必会遇到坟地。”多里发现小松眼睛一亮。多里说:“你知道为什么不?”小松摇摇头。多里说:“英语中说人要死了,就要说去见先人去了。因为死去的人要比现在活着的人多得多。这些先人都有归属,形式上是许多坟地。”小松说:“听说坟地里有许多鬼怪。”多里说:“有比鬼怪好的,历史上最有名的爱情坟地,是葬着一对情侣—梁山泊与祝英台。” 多里感到说这个比给小松讲天上的牛郎织女有情趣。便兴高采烈的说:“传说祝员外的女儿祝英台生得聪明伶俐,爱好诗文。在千百年前,女子是不得出门求学的,祝英台只得女扮男装,外出求学。路上,她认识了同去求学的梁山伯,两人结拜为兄弟。以后,两人以兄弟相称,同窗读书,同床而息。三年中,梁山伯处处保护、关心着“贤弟”祝英台,始终不知英台是个女子。” 小松说:“怎么会有这样傻的人?” 灰鸽说:“那时的人都这样。三年后,英台回家,山伯相送。一路上,聪明的英台用巧喻暗示山伯,两人可结百年之好,而忠实憨厚的山伯一直未能解悟她的真意。英台只得托词说愿为山伯作媒,将家中同胞meimei许嫁山伯,让山伯早日来祝家提亲。后来,山伯到祝家拜访“贤弟”,方知英台是位女子,当初由英台作媒许配的胞妹原来就是英台自己。但因山伯来迟,误了约期,英台已由父亲作主,被迫许给了马家。山伯得知实情,悔恨交加,回家后一病不起,不久就离开了人世。这边祝英台被逼无奈只得嫁给马家。成亲那日,她要求在花轿经过山伯墓时,让她扫祭一番。当她全身素装来到山伯墓前时,随着“梁兄——”一声揪心撕肝的悲号,顿时天昏地暗,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之中,只见山伯坟墓崩裂,英台纵身投入墓xue。众人抢拦不及,只扯到一片碎裙。瞬间,山伯墓合拢如旧。这时,雨后的晴空挂着美丽的彩虹,墓地上两只硕大的彩蝶,上下飞舞,形影相随。传说,这就是生不能共枕,死也要同葬的笃情男女——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精魂。”多里讲的吐沫分飞,心里有点发虚。 他停了停,偷偷瞧了瞧小松,感到小松对文人墨客的爱情还是提不起兴趣来,有点黔驴计穷了。他想了半天,绞尽了脑汁,何不给小松讲点邪乎的,来一个人鬼情未了,人兽情的《白蛇传》。想到这,多里说:“讲到情,最为深沉的是人兽之恋。”小松注意力马上集中到多里这里来了。多里心想:凭我的学识,还讲不败你,接着又咧着大嘴讲了起来…… “相传,有一条在西湖里修炼了五百年的白蛇,因为抢吃了许仙口中吐出来的、仙人吕洞宾卖的小汤团,又增加了五百年的仙力。得仙的白蛇十分羡慕尘世生活,就变成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来到人间,取名叫白娘子。跟随她的女婢叫小青,是一条青蛇变的。白娘子爱慕许仙,就利用西湖游春之日,呼风唤雨,找到与许仙共舟而行的机会。交谈之间,许仙也爱上了美丽、多情而又善良的白娘子,于是两人成了亲。婚后,许仙和白娘子在镇江开了一家药店。由于白娘子医术高明,又热心帮助穷人,药店名声大振,生意越来越兴隆。夫妻俩相亲相爱,日子过得十分美满。” 小松说:“这就是俩人的前因,后果也自然有了。” 多里接着讲:“再说,当年没有抢到那颗汤团的癫蛤膜与白蛇结了仇,它变成了一个和尚,取名叫法海,来到人间处处与白娘子作对。他为拆散白娘子的美满家庭,唆使许仙让白娘子在端午那日饮雄黄酒。白娘子为表达自己对丈夫的真挚爱情,仗着自己有千年仙力,饮了雄黄酒,但还是显露了原形,把许仙吓得昏死过去。为救丈夫,白娘子不顾怀有身孕,飞往昆仑山,经过奋力争斗,盗来仙草,救活了许仙。以后,许仙去金山寺还愿,法海又强将许仙软禁起来,逼他削发出家。白娘子为维护自己的爱情,和小青一起上金山寺,水漫金山,与法海进行了一场恶战。白娘子因有孕在身,没能取胜,只得与小青一起回到西湖,准备继续修炼,等待时机再与法海交战。 许仙被关在寺内,死活不肯出家,找个机会逃了出来。回家不见妻子和小青,又怕和尚再来寻事,也就回到杭州。在西湖断桥处遇见了即将分娩的妻子和小青,便一起寄住到许仙jiejie的家中。不久,白娘子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正在大家高兴地准备庆贺之时,法海和尚闯了进来,用金钵收走了白娘子,并将她压在雷峰塔下。 小青为救出白娘子,再度进山修炼,几年后赶回杭州,寻法海和尚报仇。他们交战三天三夜,小青毁掉雷峰塔,救出白娘子,又和白娘子一起将法海和尚打下西湖。法海无处躲藏,钻进了螃蟹的肚脐,小青念咒语将它定在里面,使它永远不能出来。” 小松说:“一环扣一环的,故事情节还算合理。” 多里看看小松,心想:相比天上的和地下的,还算说得过去。这时他俩已经走了好远一段路,多里见月光忽明忽暗,树影婆娑,冷气嗖嗖,感到阴森恐怖,但这正是调情的好机会。多里鼓足勇气,轻轻拉住小松的手,小松并没有拒绝,多里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多里边走边握着小松的手,边情谊绵绵的说着话,还故意的不瞧小松,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我怎么能把她搂过来,她还愿意。远处的路灯突然灭了,多里伸过胳膊搂着小松,小松也善解人意的偎依在多里的身上。林荫路上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多里蹦蹦的心跳。多里忽然感到左右都是坟地,但女人味又使多里集中到小松身上。又走过一小段,多里无意间看了一眼小松,小松竟然变成一具骷髅,多里在搂着一具骨架子在散步。 多里吓得汗毛孔都竖了起来,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似乎这具骷髅领着多里在阴曹地府里行走。这时的多里竟像僵尸似的被小松拉着挪动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生旅途,左边的坟倏的冒出个屈死鬼,连哭带嚎的向多里喊冤;右边的坟头上又跳出个饿死鬼,张个大嘴追着多里要吃的;接着又出来一个yin鬼,伸出血红的舌头来添多里的嘴唇;又蹦出来个醉鬼,晃晃悠悠来拦多里;忽的又窜出来个冒失鬼,一头撞到多里的身上,倒在地下动不了了;一群群小鬼群魔乱舞的吆喝着什么;畸形怪状的孤魂野鬼闪来闪去;多里就这样生不如死的僵直的走着,走着。。。。。。 一束月光撒落下来,到了前边一片开阔地,多里的眼珠可以转动了,他再瞧小松,只见她皮肤光泽,乌黑的头发散披在肩上,眼里还充满了柔情。多里的心蹦蹦的跳着,掐掐大腿还能觉得疼。他回回神,自己怪自己出现了幻觉,手心和鬓角却都渗出了冷汗。 约20分钟过后,到了车站,多里赶紧送小松上了车,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这真如莎士比亚的爱情名言:“我承认天底下再没有比爱情的惩罚更痛苦的,也没有比服侍它更快乐的事了。” 情是人生的路标。有道是什么样人领什么样路,多里的将来是走一条歧路呢,还是一条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