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伺候
容知暮手指扯着顾御的睡袍领口,面色惨白露着一丝红晕。 她说,“我想先去趟卫生间。” 顾御垂眸,对上她恳求似的眼神,抿了下唇。 洗手间里。 容知暮盯着布料上的丝丝血迹,眨了眨眼。 提前来了。 容知暮唇角微抿,想到什么,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些,翘起点点的弧度。 只一瞬,肚子的坠痛感缓缓而来。 她捂着肚子,唇瓣毫无血色的惨白。 她咬了咬唇,带着一缕别扭。 “顾御?” 这是她第一次叫顾御的名字,嗓音轻软浓绵。 “嗯在。” 顾御就在卫生间门口墙上靠着,低着头想查询下她症状的资料。 “你这里有面包吗?” 卫生间里传来的话让顾御一脸懵逼。 顾御:“?” “肚子疼吃面包?怎么想的?” 在女生之间,都有简称。 容知暮习惯了这样的叫法。 她解释,“不是,是那个面包。” 见男人还没懂,她干脆说出,“卫生棉条。” 顾御在外面沉默了下,收起手机。 他不是不知道女生这玩意。 只是,会这么疼? 顾御眉头紧锁的同时,回答容知暮的话。 “我这没有,你等等。” 他抬脚走到客厅沙发,联系助理送过来。 想让他去买这种东西,这是不可能的。 顾御助理离他住的地方并不远,送东西来速度挺快。 容知暮期间一直在厕所待着。 她单手撑着肚子,另一只手靠着膝盖抵着下巴,冷汗在额头上冒出。 她痛的连呼吸都变得轻缓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她双腿几乎要坐麻了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 容知暮涣散的眼神聚集了一下,“不要进来。” 顾御沉声,“我不进。” “你要的东西来了。” 他边说边伸出一只手,递进来。 身体和脑袋并未透过缝隙。 “谢谢。” 容知暮扯了扯唇,他这时候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行为。 她接过男人手里的黑袋子,一大堆各种各样款式的卫生巾,买了很多,无论日用夜用都有。 容知暮有些惊讶,“怎么买这么多?” “不知道你要什么款的。” 所以各种款式助理都买了一遍。 容知暮又道了一声谢。 她连开包的力气都没有,东西掉落在地。 声响引发了外面的人注意。 顾御离开的脚步微顿,返回,唤了声,“吱吱?” 无人应答。 他有种想开门进去的冲动,但很快被他理智的克制下来。 容知暮显然对这一点,抗拒。 如果她醒着,这样进去无疑增添自己在她眼里的毛躁形象。 顾御又叫了声,“吱吱?” 他唇抿紧,边敲门,边喊,“容知暮?” “嗯。” 顾御几乎是贴着门才听到容知暮微乎及微的应答。 他松了一口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用。” 容知暮强忍着剧烈的疼意,咬牙。 她的体质本就羸弱,这玩意每来一次,都像是要她命。 顾御眉宇间笼罩着一抹燥意,趁容知暮还没出来,去了阳台,抽起一根烟。 “月经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顾御无端的疑问,遭到了几个人的懵逼。 “???” 沈深笑了,“你来那玩意了?恭喜啊。” “滚。” 宋南安:“顾哥,那个人家小姑娘你不能这么糟蹋啊,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你这纯纯渣的太过分了,虽然你很行,人家女孩子的身体也是身体啊,我劝你节制!” 不用想,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 顾御盯着这段话,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他漫不经心的敲打出几个字,“你再胡白捏造,就不用回来了。” 宋南安迅速消失。 陆霆:“那就体质问题了。” 顾御懒散的躯体直了直。 体质? 容知暮的身体属于偏瘦,有时候看起来很顽强,有时候又犹如一道风就能将她吹走。 体质造成的因素,倒是可能。 宋南安又冒了出来,“我前前前女友也这样,一来痛的要死。” 沈深:“哦,就是那段时间能暴躁得能把你举起来扔出去的前前前女友?” 宋南安:“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此时的顾御,已经无视了他们,收起手机,走向厨房的桌子。
容知暮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顾御走上前,在容知暮的惊呼声中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他碰了碰容知暮的脸,浸着凉意。 他说,“确定不用去医院?” 容知暮摇了摇头,脑袋靠在沙发垫上。 “我没事。” 用着一副病态的脸色,说自己没事。 顾御嗤笑一声,“你要不要看看镜子再说话?” 容知暮沉默了几秒。 顾御起身,想走。 忽然衣角被扯了下,回头对上容知暮委屈脆弱的眸子,心口像是被闷撞了一下。 “我又没骂你。” 顾御暗暗——cao——了声,他语气放轻。 他接着往下说,“你再扯下去,就要散架了。” 男人目光特地瞥了眼微微露出的胸膛,线条紧绷分明。 “这么想看我的身体?” 容知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骤然松了手。 她懊恼的解释,“我没有,不是故意的。” 容知暮手指捏了捏男人盖在身上的毯子边角,“我只是不想你走。” 顾御笑了声。 “这我家,你想让我走我还不走呢。” 容知暮:“……” 这剧情怎么就不能往温柔点发展? 顾御去了厨房,端着杯子,放在她面前的矮桌上。 “把它喝了。” 容知暮不用看,一闻便知道,这是红糖水。 容知暮通常是吃止痛药的,因为红糖水根本止不住痛意。 容知暮皱了皱眉头,还是听话的端起喝了。 她舔了舔唇上遗留的甜味,“你弄的吗?” “嗯。” 顾御顿了下,应了声。 他听助理说这或许对她有帮助,便让他顺带买了过来。 他还从来没伺候过谁,更别说让他去厨房捣鼓。 虽然并不是很难。 顾御盯着她,喉结微动,“不好喝?” 容知暮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委婉的解释。 “这个东西本身不是很好喝。” 顾御扬眉,拿过杯子,就着她喝的位置,剩余的一点红糖水被他尝了尝。 “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