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幻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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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半，田小梦不在身边。 我依然光着身子，床上还留有她的余香。 幸亏她不在，不然晨勃现象被她瞧见，也怪不好意思的——哎呀，该不会是已经瞧见了，她才故意躲出去的吧…… 我抓了抓头发，下床准备去卫生间洗漱。突然房门半开，田小梦穿着运动服，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一双大眼睛惊讶地落在没有任何外包装的我身上，白净的俏脸瞬间转红。 我立即施展捂裆派“点球防守式”，重叠双手遮住要害。 “小梦，高抬贵脚！”门外正在拖地的刘妈刚好拖到这边，吓得田小梦赶紧跳了进来，在刘妈看到室内春光之前关上了房门。我则趁机回到床上，用被子挡住身体，只露出半个脑袋。 看到我的惊惶之态，田小梦忘记了害羞，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不起啊，忘敲门了，”她憋住笑说，“我是来提醒你，早上不准吃饭、不准喝水、不准小便！” “我的政治权利呢？”我装出更加惊恐的样子。 田小梦捂嘴笑道：“这个没剥夺。我不是开玩笑哦，一会儿我们直接回市里体检！”她的这个市里指的是市中心。 “体检？”我装糊涂。 “对呀，全面体检，我爸找人要的名额，我也有份儿，我陪你一起检，反正是免费的，不检白不检，”说着话她走过来坐在床边，恳求道，“乖啦，最后一项了，体检之后就算完成任务！”这句话倒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没问题，”我当即表态，“找对象嘛，身体健康是最基本的条件之一，听说现在很流行婚前检查，你爸这算是同意咱俩的事儿了呗？” 田小梦赧然一笑，语气却多了几分惆怅：“应该算是吧，可惜你已经名花有主了，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要不然你真的想嫁给我？ 她忽然转移话题：“体检之后，我请你吃大餐，好好补偿补偿你！” “为了这顿大餐，我上刀山、下火海、点天灯、滚地雷，扒皮抽筋，万死不辞！”我摆出大义凛然之势，悲壮地说，“老大，先说说咱们吃什么？” 田小梦伏被大笑，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随你，只要不吃我，什么都行！” 吃你？……我还真想，可惜你不让啊！昨晚倒是有机会，倘若没有监控，说不定理智的迷失会造就一个浪漫之夜。 把她撵出房间，我抓紧洗漱，穿戴整齐，一切准备就绪来到客厅。 田庆禾夫妇及田大力（虽然肯定是假名，姑且还这么叫）晨练未归，田小梦说不等他们了，直接走吧。我假意说这样不好吧。田小梦说没关系，昨晚已经跟他们说了要起早走。 那就走吧，我们刚到小区牌楼下，就看见一辆出租车开了进来，待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下车后，我和田小梦上了车。如果我不知内情，一定会庆幸自己的好运气，——出门便遇上车，多么难得！但在我细心的留意下，发现那个女人与田小梦擦身而过的瞬间，两人用眼神进行了某种不易察觉的交流。 也可能是我多心了，但我总觉得从演戏的角度讲，她们俩彼此微笑点头亲切地打声招呼会更自然一些。 在路上，田小梦把头靠在我肩上，幽幽地说：“对不起。” “怎么了？” 她说：“嗯……只是觉得自己很过分，让你假扮我的男朋友，难为你了……” “没有啊，我很荣幸啊！”我笑道，“再说了，免费体检，好吃好喝好招待，白天有人陪着玩，晚上有人陪着睡……” 说到最后发现自己失言，但话已出口，田小梦的小拳头捶上了我胸口，前排开车的司机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八点半左右，我们到达市医院的体检中心，各自拿着几张体检单开始排队。 由于男女体检项目略有差别，我跟田小梦并没有在一起，这倒令我便于采取行动。 按照昨晚想好的策略，我经过透视观察，在采血室前的队伍末尾锁定了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排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人就轮到他的时候，我把我的体检单交给他，请他帮我拿一下，我借口肚子疼去一趟厕所，并说由他拿着我的单子，我回来的时候就不算插队。他很理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直到他抽血完毕，离开了队伍，我才姗姗来迟。 “哥们儿，你看，你咋才回来呀，我这……我这都完事儿了……”他因为没有为我占住位置而感到不合适。 “没关系，没关系！谢谢您！”我接过他的化验单，走到没人的地方撕掉生化全项的半页，然后重新找到他，说，“大哥，对不起，好像拿错了！” 他仔细一瞧，果然他手里拿的是我的，一边说着抱歉的话一边与我交换回来。事情到此，大功告成！ 这就是我的计谋！ 先让他拿着我的体检单，然后暗中对他施展幻术，让他把我的体检单看成他自己的，在抽血结束后，我的生化全项的半页留在采血室，而他把自己的体检单交给我。接着我解除幻术，将他的体检单撕掉“生化全项”半页后物归原主，这样他自然认为自己没有递错体检单。 他就这样替我抽了一次血，而最终他将发现自己的体检项目少了一项，怎么解决我就不管了，对不住了，缺德就缺德吧，我实在没别的招儿了，反正我早就帮你目测了，检查得比B超还仔细呢，你的身体很健康，检不检也没什么大用…… 剩下的项目我都不惧，结束得比田小梦还早。 中间还出了段小插曲：做B超的时候，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女医生在我肚子上涂了许多黏黏滑滑的药物，在检查的过程中除了吸气呼气憋气的指令外，还没话找话地跟我搭讪，并多次用探头有意无意地碰触我的下体，弄得我二兄弟拔地而起，支起老高的帐篷，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我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拍扁了塞进去…… 折磨人的B超检查终于结束，那个小医生扯了几张面巾纸让我擦身，然后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笑吟吟地对我说：“成哥，你不认识我啦！” 我一下就傻了，这不徐清泠么！啥时候成B超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