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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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陆晗把二琳背出学校,我们打车一起去了医院。经过检查,二琳除了脸部微肿、左腿有块淤青之外,并无大碍,所受伤害主要在精神层面。 她清醒之后,一头扎到我怀里哭了许久,并反复说再也不去学校了——这件事确实把她吓坏了。 杜宪超是今年上半年才转学到一高的,关于他的恶行劣迹二琳早有耳闻,只是没想过厄运竟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一连几天,二琳都躺在家里发高烧,直到第四天才退,每天晚上都必须由我搂着才能入睡。看到她这样没有安全感,我的心充满了负疚感。 我未来的岳父张庭友也来了,与我爸爸一起到学校解决问题,得到的消息却是:警方已经介入调查,首犯杜宪超精神失常,见到人就东躲西藏的说“鬼来了”,大小便都拉在裤子里;另外两名从犯全身多处骨折,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下半辈子甭想站起来了,他们交代了设计陷害二琳的事实,并回忆说那天楼顶风特别大,他们也不清楚怎么就被刮到了楼下,——以上人员还将受到法律的制裁;而另一个受害人李铭琦只是受了些外伤和轻微脑震荡,也一直在家休养。 有几位民警到我家了解情况,也找陆晗谈过,都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关于cao场上的十几道沟痕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学校对杜宪超、吴兴、大强三人做了开除学籍处理,并给予二琳和李铭琦一定的经济补偿。 事后杜老三也派人给我送来了三万块钱,但我有种预感,这件事不会就此结束,如果他儿子无法恢复正常,那么不管谁是谁非,都将埋下仇怨的种子。 通过这件事,我对李铭琦的人品有了新的认识,他并不是我预想的那样一无是处,在关键时刻若不是他想尽办法拖延时间保护二琳,后果将不堪设想。 二琳在家休养期间,刘立涛、田小梦、陈氏兄妹等人都来探望过,对二琳的心理恢复帮助不小。 二琳重返校园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为此还错过了月考。虽然学校单独为她安排了补考,但不知是落下了课程还是状态不佳,成绩不是很理想,考了个全班第十四。而陆晗考入班级前五,与另一个男生并列第四。 这场风波基本上就过去了,我原本计划对牙医贾元宝的调查也搁置了十几天。 相对于二琳受到伤害,其他事情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这天上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我的手机。接通电话后,那略显生怯的声音立即令我全身一震,——是徐静婷。 她说:“成峰,我想去陈大姐的牙科诊所洗牙,你能带我去么?” 我没有理由拒绝,满口答应下来,让她在家等我。我先去陈近三的家,与兄妹二人商量了一下。 陈近三说:“这倒是个天赐良机,要是你自己去,你的虚化防御能力可能让你无法正常地洗牙,而过早地暴露意图显然不是上策,但你陪着徐静婷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从旁观察贾大夫。” 我说:“我只是担心会给婷婷带来危险。” 陈瑜插话道:“我们俩也陪你去,咱们三个人联手,即便出现什么状况也能控制吧。而且有其他医护人员和患者在,贾元宝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也可能他就是个普通人,是咱们多想了呢!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产生什么不祥的预感。” 我被他们说服了,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老兄,你有没有用来跟踪或者求救的小装置?最好是隐蔽一点的……” “你是指……” “二琳出了这样的事,我希望以后她再遇到危险时,能够第一时间向我发出求救信号,并且向我提供她的位置。手机的局限性很大,在紧急情况下,坏人可能根本不给她使用手机的机会。” “我明白了,你真走运——”陈近三没有令我失望,他回自己的房间取出一个足以装下一只手镯的首饰盒,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彩金项坠,大约有小手指甲大小,三毫米厚,呈心形,表面既没有纹饰也没有镂空,只是中间镶嵌着一颗小钻。从外观设计上讲没什么可取之处,但我知道这种视觉美感的牺牲必然带来非凡的实用价值。 他说:“别看它小,里面的构造却很复杂,它就像一个盒子,零件都包在里面,而这颗钻石就是按钮。只要二琳佩戴着这个坠子,你就能在5公里范围内随时掌握她的位置。当她按下这个按钮,你就会立即接收到她的求救信号。——这是你的接收器。”他从首饰盒的下层拿出一块金色的怀表。 我就说么,这么大的首饰盒不应该只装一个项坠的。我打开怀表的盖子,露出一块圆形的液晶屏,黑色的背景下,微微颤动的绿色指针指向陈近三,并且有一个不断闪烁的红点与指针重合着,在指针尾端标注着一行数据:距离目标0.000Km。 陈近三解释说:“只有距离目标超过10米才会有具体的数据显示,但指针的方向足以做个参考了。” “这是你造的?太有才了!”我觉得他简直是个科学怪人。 陈近三说:“本来是给陈瑜做的,但是她嫌难看,死活不戴,就送给你吧。那个项坠每三年需要换一次电池,到时候交给我就行,你的接收器则由使用频率决定耗电量,需要定期充电,一般来说两周充一次电就行,充电器在首饰盒里。” “这么说我把项坠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进行跟踪了!” 陈近三笑着点头。 “你究竟有多少这种东西?”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陈近三耸肩道:“即使是我,制造这么个东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原材料也很稀缺,放心吧,只此一枚,坏了就没有了。” “够意思!谢啦!那咱们这就出发。” 坐上陈近三的车,我不由得感叹私家车的方便,我说:“有时间教教我,回头儿我也弄辆车开开。” “没问题,”陈近三说,“我家车库里还闲着一辆丰田,是我姐淘汰下来的,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先拿来练手,等熟练了再买新车!” 我一拍巴掌:“跟有钱人交朋友就是沾光!哎?我就奇怪了,像你这样一掷千金的富豪公子哥儿,身边应该美女如云才对,怎么从没见你带着女朋友?” 开着车的陈近三忽然表情阴沉,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骤然凝固的气氛让我意识到,他一定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感情经历,并因至今无法走出阴影而讳莫如深。 “对不起……”我不是陈瑜,无心过问他的隐私。 “没事,我现在只想保护好小瑜,帮助她实现理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清除她身上的神罚负累。”他指的是早衰之症。 “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安慰道。 有些事情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比如在使用异能的同时,李宝胜、赵诚、陈瑜都付出了早衰的代价,而陈近三、陆晗和我却没有这方面的反应。 从改变世界的程度分析,陈瑜的溯源、预言、转势显然是洞悉天机甚至逆天的行为,自然可以理解为过度使用御势之瞳的能力而产生反噬,但陈近三、陆晗和我的极限在哪里? 我们使用到什么程度才会神罚加身? 当然,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就能力本质而言,李宝胜、赵诚与我们截然不同,而我的御幻之眼与其他人的能力又不可等同视之。 包括陈瑜在内,由于某种局限,我们对“容器”的认知和运用尚处于入门阶段,甚至完全没有接触到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