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雄城底蕴
它怎么想得到,像萧爸这样的牛人,在明知萧东兮为魂穿,且衔扇而生的情况下,竟然不像某些人那样,对其心生忌惮,反而,心甘情愿成了女儿奴。 不仅将万年月渊尽付她手,还带着萧家人,一次又一次承受着山根基的伤痛,去护着她,为她拼命。 这种情况之下,理智如它,怎么可能去怀疑她非园歌之人呢? 除非,让它去怀疑萧爸,还有月渊那些个大能,尽是些傻叉,脑子瓦特了——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如此这般,任一个外来者,糟蹋他们守护了万年的月渊。 若是如此,那为啥就没人容下它呢? 都是鸠占鹊巢,凭啥她是团宠,享尽九州福;而它却是万人嫌,人让而诛之…… 慢它这个无论是文明程度,还是见识,都远超园歌饶家伙,都是这么算;那园歌大陆之人,就更加不可能,在没得到半点风声的情况下,去凭空揣测萧东兮了。 所以,当萧东兮自承此扇是自己出生时所口衔之宝时,得知慈辛秘的众人,哪怕是知道问在怀疑此扇来历,也对萧东兮所言深信不疑。 他们只会认为,问你这个外来者,弄不过我们这方地的宝物,就只会在那里瞎哔哔。 问也不再纠结此事。 它开始想另外一个问题,为何,像李仪这帮人,为了抗击灭世敌,都肯臣服自己这些外来者;而眼前女子,明知灭世敌凶猛,却连与己方合作,都不肯。 此前,李仪明明已经过,我们是两头大象中,善良些的那头,远非园歌的蝼蚁所能比…… 总不会,是我刚刚展现的这些,还不够证明吧? “最后问你一次!”问念及此,它向前迈进,对着萧东兮发出了警告,“合作,或者碾平你们的蚁巢。” “还真当自己是大象?”城楼之上,已然撤去了孤城主力,萧东兮面对问的进击,却是夷然不惧。 “是不是,待碾平了蚁巢,你就知道了。”问稳步向前,步步施压,“姑娘,不许哭。” 萧东兮不应,只立身城墙之上,摇扇轻笑,一如当年摆空城计的孔明。 问也不再话,它将防御体系开到最高档,只稳步向前,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势,自然而然地压向了对方全体。 它身后的李仪却没有跟上。 她看着萧东兮的眼睛,总觉得有些问题,但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却又不上来。 孤城中有墨家、阴阳家的人,她是知道的,但他们的机甲也好,符石牢笼也罢,全都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在问面前,彻底失去了作用。 至于月渊本身在北域的战力,此前已被她和镔铁之主,灭了许多,只剩下北域孤城里的这群人了。 此刻,机甲团全体撤走休养,城防力量可谓十不存一。 她实在想象不出,除了那把扇子,对面还有什么赖以翻盘的东西…… 但萧东兮的冷静、机甲团的放心撤走,又似乎全都在,对面就是有赖以翻盘的东西! 这戏,真不好看! 与李仪一样,有同感的,还有城楼之上的那些不知情者。 除了丫头还是那么淡定自若地相信萧东兮,其他人,就连公输墨、姜子吕和花这样见过大世面的绝顶聪明人,都将心眼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当然也信萧东兮,他们就是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东西,能挡住问,惊吓到他们。 问还在向前,一步一步又一步。 一向沉稳神秘的姜子吕,却是最先没忍住的那位,他偏头问萧从信:“此前虐我的那些机关,可是有提升?” 萧从信此刻的职责,只是保护公输墨,是以,他只是表情凝重,整个裙不是那么紧张。 他见姜子吕如此,竟还笑了一声:“我不第二遍——它们,不归我管。” 他不第二遍,结果还是了,而且,还是对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的姜子吕了。 历延嗣都给自己的好兄弟整笑了,他干脆补充道:“村长过,看戏最该讲究的是,不要剧透。” “你个老贼,以前坑我们的时候,不都是最后才跳出来么。” “怎么,这才哪到哪,就沉不住气了?”
姜子吕被这哥俩损了一下,倒也不生气,他之所以为此,实在是意识到,以前自己所谓的戏耍萧东兮与十三太保,更像是着了萧东兮的套,被她牵着,免费为她打工…… 他来到孤城之后,所见到的一桩桩一项项,实在是将他打击得够呛——月渊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被他戏耍得聊;虽然,他很牛。 城防机关? 公输墨听了,倒是眼中异彩连连。 他没亲眼见过城防机关的威力,但姜子吕是谁,他是知道的——就连堂堂贼之至境,都畏这城防机关如虎,那明,墨祖做的东西,又有他值得学的了! 他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就想等着看,城防机关是如何大发神威的。 “若是没升级,挡不住它。”姜子吕却是看不惯那俩家伙的嘴脸,直接泼了冷水。 他的,当然也是事实。 问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超出了园歌大陆的九境之上,确实不是那些城防机关,所能狙杀的。 公输墨听了很是不爽,却也没有出言反驳——对方实力之强,是摆在那的,他没有理由去胡乱拔高偶像墨祖,埋汰问。 但是他和姜子吕,却都从历延嗣和萧从信这哥俩的眼睛里,读到了些许戏谑之意,心中莫名升起了某种好奇,是关于城防机关的。 升级?抑或是其他……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答案。 问一步步向前,城楼之上的法阵机关,根本就不曾有任何反应。 那么贵的东西,明知道奈何不得它,萧东兮又怎么会去浪费呢? 不过,此雄城独抗异域入侵者多年而不倒,是谁,它只有那一套城防机关的! “嘭!” 但闻一声巨响,那明明是一步一步飘着向前的问,却似是一脚踏空,如同被炸爆米花那般,被地底爆出的巨大气浪,给冲上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