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八苦,五蕴生。
花果山之处,梦神杨婷居住营帐之中,炎舞与凤瑶rou身皆安与此处,更有炎舞凤瑶之子嗣,两枚凤卵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以逐渐化其形,红卵赤如火焰,青卵似如苍穹。 自炎舞,凤瑶飞至苦海,梦神杨婷日日运功与那两枚凤卵,众人也纷纷各显其法,入那两枚凤卵之中,其凤凰之卵,虽未孵化,却已变识震撼天地之灵物。 终,没过几时,两枚凤卵相即碎裂,孵化出两只凤凰,一赤一青,皆为雌鸟,红色先开,挥展翅膀,乃为其红鸾,青色后裂,鸣音四起,天地撼动,乃为其青鸾。 红鸾为长姐,青鸾为其妹,展翅拍动几步,便羽化成了人形,化作了长有翅膀的婴童,众人见炎主子嗣,皆以卵生,又化其人形,纷纷雀跃欢喜。 却不知炎舞,凤瑶不知何时从那苦海归来,便决定赋予名字,竟众人商议后,不知过了多久,都觉得名字不妥,什么女娃,乌神,凝真,青虹等等等等,众人分成了几派,最有推举出了两人,分别给予红鸾青鸾起名,日后若凤瑶回来若觉得不妥,便在改其名。 推离恨天之意,红鸾名称瑶姬,以杨婷之意,唤青鸾为精卫。 红鸾瑶姬,随其父炎舞一身鲜红,发羽瞳红,其样貌随其凤瑶仙子,而青鸾精卫,随其母凤瑶,一身青装,羽青发柳,其样貌随其炎舞,二女皆炎舞凤瑶一神,若说不是亲生,众人都不会相信。 只可惜,凤瑶不知二女降临,炎舞却又不知身有二女,想到这里,众人皆是忧愁。只待炎舞记忆恢复,识的凤瑶之后,才能告知,炎舞诞有二凤之喜讯。 梦神杨婷抱着二人也是一阵喜爱,但却忧虑重重,若是金池圣母得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梦神摇了摇头,也不想那么多了,她之事由她去cao心吧,这凡事如此之多,也非自己所能cao心完的。 苦海,青灵子与其紫幽大战未果,青灵子神秘莫测,紫幽变化多端,一个阳谋至刚,一个玄柔至阴,双方各持一剑,黑剑戾煞之气较重,青剑血腥之气至浓。青光剑影一现,周围又添置百具尸首,青灵子身影一挥,海浪又是翻涌数丈。 滅情剑,滅其七情亦为无情,尸骸尽水流荡,苦海之中,尽多变数,却又有几人逃得过这生死八苦?可笑,即便死后,众人也皆难看透。 “生亦是苦,死亦是苦,一生极苦,别离苦,动情苦,忘情亦更苦,苦海无极永无岸,难至回头涌心泉。勿忘亦有忆,失忆追忆难。乐及生苦,苦极生悲,叹!何人看透,亦无人看透,何其孤独,何其苦!”青灵子看了一眼紫幽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在嘀咕些什么,什么苦不苦的,若非是你,这苦海怎会如此。”紫幽手持黑剑,直向青灵子刺去。 “冥顽不灵。”青灵子闭上双目,滅情剑往上一扔,青光阵阵,甚为刺眼,滅情剑化作千万,直袭紫幽而去,刷刷刷,每一处剑刺入紫幽全身,便追忆着一段伤心断肠的苦楚,万道剑影其出,尽数的打落在了紫幽的身上,痛的紫幽死去活来,每一剑直落其紫幽心头,一声声的惨叫,让紫幽陷入比苦海还苦的深渊,欲罢而不能。 开始的时候,紫幽还能硬生生的抗住这极苦的滅情之剑,紫幽本以觉得自己竟以无情,根本不已为意,当滅情剑刺向自己,每一剑都带着一处情感,唤醒那身体里的每一处伤疤,甚将自己的伤痛放大百倍,让紫幽痛苦不已,开始的几百剑,紫幽还能应撑着,心里想着,自己的每一处伤痛都不会忘记,更不会忘记那些人带给自己的痛楚,自己千倍百倍的偿还,直到最后,紫幽还是难以抗住那滅情剑的侵袭,即便想躲,那万丈青光也并非自己想躲便能躲开的。 回忆极苦,紫幽身体里的每一道苦楚皆被换醒,至出生被嫌弃,至童时被欺凌,至少时被灭门,至拜师被**,至报仇被唾弃,至情初被欺骗,至交心被算计,一次次回忆至紫幽心中,让紫幽难以承受。 “厄!杀了我吧。”紫幽当真是难以承受内心被勾起的阵阵痛楚。 “好!”青灵子挥动滅情剑正要解脱了紫幽的性命,却不想,一只极长的触手直将紫幽卷起,硬生生的给救了下来。 正是那巨大无比的章鱼怪丧门,青灵子抬头看了一眼丧门,对丧门道:“我以为,你会一直躲在苦度城看戏呢?怎么按耐不住了,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丧门褪去触手,羽化成人形,更变化成了人的大小模样,手持着一柄铁叉向青灵子走了过去,丧门对青灵子道:“在这么下去,紫幽迟早便被你干掉,好歹他与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觉得,我会轻易的让他死去?” “你一向躲在背后放阴招,怎么,直接打算正面突袭?”青灵子向丧门问道。 丧门摇了摇头,道:“非也,无论正面与背面,也无论阳谋与阴招,都不是你的对手不是吗?更何况,面对这般多的势力,却都被你杀的片甲不留,你觉得,我还有资格与你相抗吗?” “那你......?”青灵子很是不解的看着丧门。 丧门对青灵子道:“我是来投降的。” 刷!青灵子手中青剑一闪,直削断了丧门手中的铁叉,断叉直没入水下的淤泥之中,青灵子剑指着丧门的门心,却见丧门正微笑的看着青灵子,眼神之中并没有一丝害怕,或早已经将生死看透,毕竟在这苦海之中,又有谁是这自由之身。 “你不怕我杀了你?”青灵子向丧门问道。 丧门对青灵子道:“怕,怎会不怕,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青灵子对丧门道:“丧门是吧,如果你杀了紫幽的话,我倒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丧门不由一丝冷笑,对青灵子道:“我可不傻,可不入你这自相残杀的把戏,如果我真把紫幽杀了,或者紫幽把我杀了,恐怕,我们都难逃为你剑下的亡魂,你不会杀我,同样你也不会杀了紫幽,因为现在苦海,你并没有完全的掌握,而我与紫幽二人,正好可以成为你麾下的谋士与战将,所以,你现在不会杀了我们的。” “我讨厌聪明的人,往往傻子可以活的长久。”青灵子说完,收了手中的滅情剑。 丧门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对青灵子道:“如果在您的手中,我想聪明人会更容易活命才对。”青灵子瞪了丧门一眼,丧门立马拱了拱手,对青灵子道:“属下丧门,参见安天玄圣大帝。” “你很聪明,希望那紫幽也足够聪明。”青灵子幻化出一枚腰带,递给了丧门,对丧门道:“这腰带名为八荒禁妖锁,你知道的身处苦海没有自由,即便是我,也亦是如此。” 丧门对青灵子道:“属下一定不辜负安天玄圣大帝所托。”说完,丧门将八荒禁妖锁拿在手中。 青灵子说完,一道青光闪影过后,消失在了丧门的视线之中,残兵败将已剩无几,想到这里,丧门无比的rou疼,丧门仅仅的握住了八荒禁妖锁,心想,青灵子如此慧颖,自能看出来,炎舞是自己故意引至苦度城的,本以为可以借那炎舞灭其青灵子的,可惜最后还是天不遂人愿,想到这里,丧门不住的摇头。 丧门看着倒在地上的紫幽,此刻的紫幽已满是伤痕,紫幽向丧门问道:“为何,你既归顺于他,为何要拉上我?”紫幽百思不得其解。 丧门对紫幽道:“眼下,只有这般,才能保全你的性命。” “如是这般,我还要多谢你?这般多人为你拼命,你说,你为何要躲至一旁,你当着不知我不知你在谋划些什么吗?”紫幽很是气愤的说道。 “青灵子不简单,眼下只有保全自己才是对的,别忘了有一点,青灵子可说的很对,身处苦海,本就没有自由,即使打败了青灵子,你又如何能够逃得苦海?”丧门向紫幽问道。 紫幽对丧门道:“我不知道。” “活着就有希望。”丧门将八荒禁妖锁扔给了紫幽,对紫幽道:“不要觉得我欠你什么,身处苦海,谁能没有满载的苦水,什么朋友,亲人那都靠不住,唯一靠的还是自己,所以,我始终不会相信你们,才故意躲避,以免自己像着满处的尸骸一般,我可不像你,没你那般神通,为此,我只能靠着......。”丧门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将八荒禁妖锁给我?”紫幽疑惑不解的看着丧门。 丧门对紫幽道:“你应该明白,那青灵子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你觉得我会带在腰间?”紫幽向丧门问道。 丧门对紫幽肯定的道:“我知道你会带的,早在你被青灵子禁锢在祸鲫腹中的时候,我便对你了如指掌。” 紫幽将八荒禁妖锁系在腰间,顿时一道金光闪现,直将紫幽勒的死死的,紫幽强忍着疼痛,对丧门道:“传闻这八荒禁妖锁,不能想着挣脱,越是想要挣脱,便就越紧,直到把人勒成两截,看来传言竟是真的。” “你竟拿自己的身体轻易的尝试。”丧门不解的看着紫幽。 紫幽对丧门道:“这有何不敢尝试的,反正系上这八荒禁妖锁,便不能拿下,倒不如尝试一下真假,至少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往昔殿,鲍鱼海参二将以将夸父压制与殿外,炎舞看了一眼凤瑶后,不在言语,转头便向夸父看去,此刻的夸父浑身布满了伤痕,一介凡魂身上布满了那般多的伤痕,即使是全身安好的神人,也恐怕难以承受那般的痛苦。 夸父见到炎舞前来,便是在这苦海受尽苦楚,也不觉得心中有苦,没想到,没想到至下入这苦海之中,炎主都没有忘记自己。 “夸,你没事吧?”炎舞向夸父关切的问道。 “炎主,我没事。”夸父摇了摇头,眼眶中的泪水不断的打转,此刻夸父的眼眸已经模糊不清。 炎舞向夸父询问道“对了,夸,你怎么会,你怎么会进入这死海的,而且,你现在的魂魄已经收损,究竟是谁将次杀死的?” “是,是杀神仙楼。”听到炎舞询问,夸父此刻想起杀神仙楼来,满脑子皆是恨意。 炎舞向夸父不解的问道“杀神仙楼,难怪你身上会那般多的灼伤,不过,你是如何招惹那杀神仙楼的,为何杀神仙楼竟对你痛下杀手?”看到此刻的夸父,炎舞整个心都刺痛起来。 看着为自己揪心的炎主,夸父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了炎舞,从听从一神秘之人的告知,得知仙楼是杀死自己族人的凶手,便追至叁曈国,到那里才发现仙楼已将其屠城,问其原因,自是叁瞳国有先机之术,却不肯相帮而遭其灭国,后夸父询问九野之事,仙楼供认不讳,故此,发生了争斗,奈何夸父只是凡人,却无法与之仙楼匹敌,故受其九天神雷,将其自己rou身焚毁,而残魄却不知为何流至苦海。 至夸父死后的记忆颇为模糊,好像一道青光显现,自己便已经来到了这苦海,索性自己没有死,又被诸灵魂拉至海底,关押至今。 炎舞听到这里,仅仅握住了拳头,暗恨那仙楼着实的可恨,竟这般的草芥人命,为自己的一己私利,图杀了叁瞳国所有的国民,想到这里,炎舞对仙楼早已暴露出了杀意。 凤瑶不以为意,对凤瑶而言,杀神仙楼不过是一个小喽啰,只是当初没有将他杀死,如今法力虽有增长,却翻不起什么大浪,如果炎舞真要杀了仙楼,凤瑶自不会反对,甚至会帮助炎舞亲手宰了杀神仙楼。 “你是被青灵子给关起来的。”炎舞对夸父道:“夸,虽说当时你记不得来了,但苦海的诸多怨灵,皆授其青灵子的命令,故此,你只是被青灵子扣押了起来。” 夸向炎舞问道:“炎主,那青灵子为什么要扣押我的灵魂?” “或许是因为,新来的灵魂没有受其苦海的渲染,所以,才决定保留你灵魂的原汁原味。”炎舞对夸道。 夸惊愕的道:“炎主,你是说青灵子是想要吃了我?” 炎舞摇了摇头,对夸道:“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你要切记,那青灵子不简单。”说道这里,炎舞想到了青灵子,或许,青灵子已经平定了叛乱,又想了想紫幽,炎舞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着,希望紫幽能够活着吧,至少也是自己帮助他解开的禁锢,若是这般轻易的死去,倒是无趣的很。 夸父对炎舞道:“炎主,这苦海我有听过它的传闻,眼下我们怎样才能够出的这苦海?” 炎舞拍了拍夸父的肩膀,对其夸父道:“放心吧,我刚刚得获一件宝贝,正好可以借之力量脱得苦海的困境。” “那究竟是什么宝贝?”夸父不由好奇的问道。 “玉蛟剪。”炎舞对夸父讲道。 “是可以剪断水流的玉蛟剪?”夸父惊讶不已。 炎舞点了点头,对夸父道:“夸,没想到,你也知道玉蛟剪啊。” “昔日我拜青帝为师的时候,自是听师尊讲起过玉蛟剪的事情,说是曾经有水母娘娘为祸,人间洪灾四起,天河泛滥不断,人间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沙海有一神人,人唤作小张太子,小张太子便就用此玉蛟剪间断了山河之脉,那山如同豆腐,水流如同布匹一般,轻易间一分为二,并且用那玉蛟剪降服了水母娘娘。”夸父对炎舞道。 “我师父帝俊曾告诉与我,也是这一个故事,只是你我故事的版本随有相似,但完全却不一样。”炎舞对夸父笑道:“夸,你可知道,我师父是与我怎样说的?” 那夸父对炎舞道:“炎主,你师傅既给我师父说的不一样,我又怎知你师傅所说?炎主啊,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你师傅怎么说的呗。” “小张太子乃沙海边境流沙国的太子,后因救了一只水猿而得以修仙大道,那水猿名为污支奇,自称水母娘娘,传闻是混沌四猴之中,唯一的雌猴,摘星转月,千山缩影,乾坤挪弄,眼耳慧通,呼雨唤风,皆四海成臣,五湖得令,千泊河流,诸虾兵蟹将皆听之调遣,翻弄与四海,水淹与万山。如此神通之人,也遭其暗算,后的小张太子所救,为此水母娘娘对其小张太子暗生情谊。”炎舞对夸父道。 “那不对啊,我师父可是说,小张太子可是借玉蛟剪而打败的水母娘娘,若是水母娘娘暗生情谊的话,那这般说,是水母娘娘故意让之?”夸父挠了挠头,向炎舞问道。 “后来,水母娘娘为敢其恩德,便以自身法术相授,才有了小张太子今日的法术,也情系与水母娘娘,却因种种而导致诸多误解,流沙国惨遭灭门,种种迹象都表明为水母娘娘所为,故此,小张太子将其水母娘娘污支奇害之,小张太子不忍伤之气污支奇要害,故,残魂修魄而不死,污支奇因爱生恨,手持浑天降魔棍引动天灾不断,洪水泛滥成灾,天河泛滥不断,故触怒了天威,神帝昊天率众神下界捉拿,而小张太子便在其中,众天神十万有余,都非水母娘娘污支奇敌手,只是对小张太子昔日之情未了,故,败与小张太子之手,小张借其玉蛟剪而剪断了洪水的流向,那片片洪水如同布匹一般,尽数的被收了去,而那污支奇也被龟蛇二将擒去,镇压与龙虎山下。” “龙虎山那不是天师府,难道小张太子是张道陵?”夸父难以置信的看着炎舞,炎舞向夸父点了点头。 “昔日,并非污支奇屠了流沙国,而污支奇只是被陷害的罢了,而那小张太子因心中的愤恨,自没有查明事情的原委,故用其楮白枪伤了污支奇,这也是二人之间因爱成恨的开始。”此刻,凤瑶向炎舞与夸父走来,对他们淡淡的讲道。 炎舞向凤瑶道:“你怎这般清楚?” “而屠流沙国的,正是杀神仙楼,却只是简单的因为两只青丘狐妖的开始,昔日有青丘国的两只狐妖,为祸人间,皆瘟神之义,散播瘟疫为非作歹,后因水母娘娘教训而恼羞成怒,故巧言令色,蛊惑与瘟神,而瘟神与杀神仙楼较好,故此,两位狐妖也蛊惑与此,事后杀神仙楼便将其流沙国屠城,而两只狐妖却伪装成水母娘娘之祸,事后,仙楼才得知被狐妖蛊惑,故此恼羞成怒,又将其狐妖杀死,誓以后不与瘟神为伍。”凤瑶对炎舞道。 炎舞向凤瑶问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纸是包不住火的,然金池圣母自是知晓此事,却又碍于昆仑的颜面,故只是将杀神仙楼从轻发落,只是这件事不与人知晓,我也只是从花落雨姜蕊那里偶然得知,至于姜蕊如何得知,你回去的时候,问问他便知晓其中。”凤瑶对炎舞笑道。 炎舞看了一眼凤瑶,心中说不出来的苦涩,炎舞不是傻瓜,明知道凤瑶说谎,炎舞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冥冥之中,有些事却不可违逆,自己脑海之中,那被禁锢的记忆,到底是多么的沉痛,炎舞强忍着自己不在去想,只知道,现在开心便好,何必徒增那百般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