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准备
“慧明大人,已经查清了,监司记录的腐烂心蟠全死了。” “知道了。”路明非点点头,又开口道:“老张,你刚上少监司,多问问其他人。” “好嘞大人。”老张头刚想跪下磕头,就被路明非扶起,“免了。” 他从房间里走出,看着康斯坦丁和诺顿正在拿火烤着什么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 路明非走过来一看,铁水滴在地面上,却没有立即凝固,而是想水银一样呈液态。 “哥哥要化龙躯,我准备弄一个炼金矩阵来保护这里。”康斯坦丁道。 “你还会阵法?”路明非有些诧异。 “我们兄弟俩是最有名的炼金术师。”诺顿,“因为火可以杀死一切,死亡金属对于我们来,不过是信手拈来。” “康斯坦丁擅长炼金矩阵,我则是擅长炼金器械。” “你会炼器?”路明非的眼里带着惊喜。 “嗯。” “太好了,给我炼点刑具,务必要实用一点。”路明非道。 “我刚好记得一些龙族的刑具。”诺顿着就用爪子沾起铁水。 他滑动爪子,那些铁水也跟着他不断地来回画着什么图形,不一会儿,一个像是改锥的东西就出现在路明非眼前。 “你看看。”诺顿。 “这破锥子有什么用?”路明非有些无语。 诺顿一愣,皱眉把锥子拿回来,往地面一插,然后再一提手,整块圆形地面就被他生生地拽了起来。 此时,路明非才看到那锥子的本来面目,原来的尖刺已经分裂成带倒刺的铁荆棘勾着那些土壤。 诺顿抖动一下改锥,那些荆棘又重新合拢成尖刺。 “给我试试,给我试试。”路明非抢过改锥。 “这也没有别人,你怎么.....试.....” 没等诺顿完,路明非直接插进了自己的左臂。 铁荆棘像是毒蛇一样往他的皮rou里钻,路明非轻轻一拉,整个右臂的全部方位都在感受撕裂般的痛苦。 “够劲。”路明非的额头上留着冷汗,“这玩意怎么取下来?” “没办法,你现在要收回来,只能不要这条胳膊。”诺顿。 唰~ 路明非手起刀落,把自己的左臂全部砍下,“那就不要了。” 他从地上捡起断臂,学着诺顿一样抖动两下改锥,整个手臂的皮rou像是下雪般往下掉,最终他的手里就只剩改锥,而那条手臂就只剩白骨,还有部分沾在上面的碎rou。 “这种的还有吗?”路明非问。 “还有二十多种。”诺顿,“但我要取回七宗罪后,一样一样的炼。” “好,你抓紧,我去趟虞国,把人都叫回来,咱们去给正德寺还有那什么密禅教平了。” 路明非完就走出门去。 ...... 极乐都,本该放置赌具的地方全都换成了榻榻米,原来的金碧辉煌也变成了一片洁白。 孙淑霞在大厅盘坐,满脸仁慈地道:“无生无量。” “无生无量。” 整个极乐都所有楼层,黑压压的一片人,跟着她一同念着。 众人又念完几遍《白莲圣经》后,才满意地回去。 “孙妈,我要出去见一个人。”樱井暮来到孙淑霞旁边。 “是相好的吧。”孙淑霞脸上带着笑。 “不是不是。”樱井暮赶紧摇头。 “害羞啥。”孙淑霞拍拍她的肩膀,“咱白莲教又没有什么这戒那戒的。” “无生老母她呀,慈悲着呢,怎么舍得让咱们受苦,整那些东西。” “嗯,我找的人,他有些罪恶,希望无生老母能赐给他重新做饶机会。” “去吧。” “谢谢。”樱井暮双手呈并蒂莲,拜了个礼就走出极乐都。 已经快要冬的岛国有着一丝凉意,樱井暮裹了裹有些单薄的道服。 很快,一道白光闪过,她的身子忽然就不冷了。 “无生无量。”樱井暮对着上行礼。 “姐,你没事吧?”看上去彬彬有礼的男士走到樱井暮的面前,刚想脱下衣服给她披上就被她拒绝了。 “我不需要,希望您对家人慈悲一些就好了。”樱井暮笑着,黑长直的头发垂在肩上,长长的睫毛让她的眼神有些深邃。 今的有些阴沉,有点下雨的前兆,街上两两一对的情侣互相依儇走,着樱井暮羡慕的情话。
“你还好吗?” 樱井暮看向远处已经缩成一个黑点的源氏重工。 她走了将近两个时才走到源氏重工,本来她可以打车,但为了虔诚,她选择的一步一步来。 “您好,我找一下源稚女。”樱井暮来到前台,开口道。 “源稚女?”接待姐看向樱井暮,“请问您的名字?” “樱井暮,原是蛇岐八家樱井家的。” “哦,您稍等。”接待人员一听是本家八姓,马上开始调取资料,但源稚女的名字却空白一片。 “对不起,没有查到。” “不可能的。”樱井暮摇摇头,刚要翻进柜台的时候,一把泛着青光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找稚女什么事。” 刀的主人一身黑色风衣,狭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樱井暮。 “大家长!” 接待员全体起立,身体挺直,双手扣紧裤缝,头低了下去。 “大家长!” 大堂里所有人都是同样的动作。 “源稚生吗?”樱井暮回头看去,“我来找他是因为想劝他行善。” “他是极恶之鬼,控制不了自己的。”源稚生眉宇间带着一丝无奈。 “我也是极恶的鬼,但是您看我。”樱井暮转了一圈,“我不是挺好的吗?”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激发鬼的一面。”源稚生示意众人将樱井暮围起来,“龙血中的恶性,没人可以抵挡。” “有的。”樱井暮拿出一副画,打开。 上面出了几滴像是墨水随意挥洒的痕迹之外,再无其他。 “这是什么?”源稚生有些不解。 “无生老母。”樱井暮,“你不信,所以看不见。” “无生老母?”源稚生思索起来,“我好像听过这个词。” “路明非啊。”一旁的乌鸦提醒,他对这个词记忆犹新,主要是路明非给他的震撼过于大了。 “所以,你也疯了吗?”源稚生的刀离地更近了。 “慧明大人和我都没疯,你可能是自己无知。”樱井暮的身体上,白色的光芒逐渐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