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疯狂科学家

    　　果然还是不能抱有太大的期待啊……布莱克看着那一大段用赫尔卡星语写的文字，眼睛花了一下，这样想道。还以为会有很多不一样的插图或者是录音什么的，结果还是一大堆话……好像还有很多是专业术语？！想归想，布莱克用左手揉了揉太阳xue，十分不情愿但又怀着绝对的好奇心看了起来。“异界……之光……”布莱克眯着眼睛，轻声读起了标题。

    　　电脑屏幕上的原文如下：

    　　人们一般都这样认为的：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只能从一个物体传递给另一个物体，而且能量的形式也可以互相转换。也就是说，这个宇宙的能量并不会凭空多出来。然而，在我们不可抗拒的伟大科技面前，这一切都不是绝对的。多元宇宙是一个理论上的无限个或有限个可能的宇宙的集合，包括了一切存在和可能存在的事物：所有的空间、时间、物质、能量以及描述它们的物理定律和物理常数。而我们的目标，就是利用我们伟大的科技，创造出宇宙史上无与伦比的奇迹，夺取另一个宇宙的能量，为赫尔卡星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帮古代赫尔卡星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是布莱克此时脑海里的唯一想法。他瞪着那些字，足足有二十秒才回过神来。“……”布莱克试图去组织自己的语言，可是他张了张嘴，却也只是发出了一些奇怪的音节。他有张了张嘴，认为自己至少要说出一个“啊”字，结果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布莱克不甘心，又试了一次，然而这一次的情况和刚才那一次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他抽了抽嘴角，双手抱肩。

    　　这难道是他们这个实验的总目标？！这还是个实验吗？！这就是所谓的新能源？！到另一个宇宙去抢劫？！虽然布莱克说不出话来，但他的脑子已经飞快地运转起来。利用他们变态到吓人的诡异科技，成为宇宙史上史无前例的超级强盗？！强行夺取另一个宇宙的能量？！为赫尔卡星成为第一宇宙海盗组织贡献自己的力量？！他们这是疯了吗？！突然，布莱克想起，雷伊在他们进到这个实验室之前曾经告诉过他——那些古代赫尔卡星科学家都不是自愿来这里进行研究的；与此同时，他也想起了那张积满灰尘的纸上R·J·梅利恩博士留下的话——我知道他下台是迟早的事，可我没想过我们全部都要给他陪葬。

    　　“这……”布莱克终于说出来一个字。他发现自己不好评论这项实验，更不好评论参与这项实验的古代赫尔卡星科学家们。“充能完毕，实验室剩余能量百分之三十五。请继续你们伟大的实验吧，你们是赫尔卡星的未来！”那个冰冷的电子女声说着像是在给人洗脑的鼓励的话，让布莱克听着觉得无比的变扭。这古代赫尔卡星的文明还真是奇怪，奇怪到让人难以琢磨。布莱克这样想道。与此同时，雷伊回来了。

    　　“你这边怎么样？”雷伊的脸色有些发白。“你这是怎么了？”布莱克看了看雷伊，挑起一根眉毛。“你找到什么东西没有？”雷伊站在远处，望了望布莱克打开的文案。“你先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布莱克盯着雷伊的眼睛。他觉得雷伊是在故意转移话题。“我试着稍微多充了点，因为可能不会这么快离开。”雷伊一屁股坐在一张实验台上，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你这叫稍微多充了一点？你真是疯了，你们全部都疯了！”布莱克觉得自己的声音打折颤——他已经能够清楚地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抖。

    　　“为什么要这样说？”雷伊觉得布莱克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古代赫尔卡星的诸多文化在其他星球的人们看起来是无法理解甚至不可理喻的，这在他们接受赫尔卡星科技文明的时候或多或少地起到了一定的阻碍作用——这个问题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但却想不出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法。好在问题并不是很严重，他们也就将就着将这个问题保留下来了。用布莱克的说法就是：反正我们不可能是完全的赫尔卡星人，这就是区别，最大的区别。

    　　“你们……你们……”一急，布莱克刚组织好语言，被雷伊的状态刺激一下又说不出话来了。“别着急，慢慢来。”说实话，雷伊还是第一次听见布莱克这么奇怪的声音。“他们……不甘愿做……死了……”布莱克握了握拳头，又强迫自己憋出来几个字。“什么？”雷伊抽了抽嘴角。“他们……死掉了……”布莱克僵硬地说着话。“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显然，雷伊知道现在绝对不是问话的好时候。“好。”布莱克盯着实验台上放着的一个已经干瘪的豆豆果实，回答道。

    　　雷伊看着那培养皿里的三颗种子亮起来又再暗下去，亮起来又再暗下去……足足过了有五分钟，布莱克才开始说话。“我们……绝对……不可能……完成……这个实验……”他一顿一顿地说道，“你们……都是……疯子……”“呃……布莱克？”雷伊右边的眉毛跳了一下，“你想要表达什么？”“我认为……这个实验的本质……”布莱克说得很慢，但是很清晰，“是掠夺……”“哦？”雷伊觉得布莱克并没有完全说清楚他在自己去给实验室充能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现了什么，但他能肯定的是——布莱克绝对发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也许是记录视频什么的……

    　　“古代赫尔卡星的领导人已经不满足于掠夺这个宇宙的能源，他将视线转移到了另一个，又或者是更多的宇宙……”布莱克继续说道。“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历代古代赫尔卡星领导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或者是类似的想法。”雷伊绞着手指，“但是，据我所知，并没有哪位领导人真的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或许有一位。”布莱克耸了耸肩，“这个秘密实验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是说？”雷伊皱了皱眉头。

    　　“就在那里，我没关掉。”布莱克指了指那台被他打开的电脑，“与其继续问我，你不如自己去看看。”“啊。”雷伊用左手拍了拍脑袋。雷伊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能量消耗太大而导致了暂时的思维涣散，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到。“也许有的时候是疯了一点……”他一边启动装置弄出那台电脑前的金属椅，一边喃喃自语道，“谁让我出生在赫尔卡星呢……”“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说清楚。”布莱克站在那里，双手抱肩，皱起了眉头——他在对自己不满。“呃……异界之光？”雷伊瞪着那标题足足有两秒，然后抽了一下嘴角。

    　　十分钟后……“怎么样？”布莱克这下子倒是靠在实验台边上，看上去很神轻气闲的样子。“很疯狂。”雷伊回答道。同时，他用鼠标把刚才看的页面关掉，然后又选了一个新的打开。“还有一些偏执。”他又补充说道。“这个实验是不可能完成的吧。”布莱克自己是这么觉得的，但他也想听听雷伊的意见。“这我也不能确定。”雷伊用左手揉了揉眼睛，同时用右手又打开了一个新的页面，“毕竟他们可是一群疯狂的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