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类末日边缘
黎明前的黑暗，一片寂静，隐约能听到几声知了的叫声。 上高中3年级的张默，因为面临高考，学习上的无形压力让他不得不每天早起锻炼身体，调整身体各个机能。 他像往常一样起床，穿上运动装，出门。 还好,今天的早晨雾霾不严重,不用戴防霾口罩,就围着北海那条河边晨跑一圈吧,张默心想。 北京夏天早晨的微风吹在他的脸上和身躯的每块肌肤上，让他舒服的暂时忘记学习上的劳累，更多的是新一天的开始和运动带给他学习上的动力和冲劲。 路上他遇到了同学校低他一年级的阿美，这也是张默为什么每天坚持晨跑的另个原因。 阿美，体育生，有着性感高挑的身体和迷人的脸蛋，在同龄阶段的孩子中，她算是个早熟的孩子。 他们一起沿着河边道路奔跑着，说笑着。 “今天天气应该不错哦，你看天边的云朵和霞光真美”张默看着阿美。 “恩恩”阿美敷衍道。 天空边界处慢慢有了漫反射光照耀着大地，河边的石板小道上出现越来越多晨跑人，他们相互打招呼，平凡的幸福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张默阿美他们往远处跑着，天也渐渐明亮起来。 嗖嗖嗖，一阵凉风掠过他们，他们的运动装没有经得住这阵冷风的突然袭击，他们身上瞬间冒出了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就像在夏天里站在冰箱门前一样的冷意。 这阵冷风卷落了树枝和树叶，河面上也卷起了一层层约10公分高的波浪。 这些异样的现象让张墨和阿美都感觉到这阵风的怪异，但他们没有停下步伐，继续跑着。 “奇怪，大夏天的，这阵风怎么这么冷？” “是挺冷的，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他们都彼此感觉身体背后的凉飕飕。 很快，那阵风过后，树梢停止了摇曳，水面也恢复平静。 “阿美，快看，前面什么情况？大家都往回跑呢？”张默放慢脚步，异样的望着前方。 “恩，我看到了，你看天上的黑云”阿美被前方远处的黑云吸引住了。 远处的天空黑云和地平线联在一起，已经分不出边际，而且那黑云主动向四周扩散，地平线上的人影四处躲藏，往回跑，跑的时候双手在拍打着身体，这是张默和阿美看到的情景。 一个成年大叔，手里拿着半叠着的报纸，往张默和阿美跑来，脸色难看，慌慌张张。 张默好奇的拦住大叔：“大叔，前面发生什么了？你们干嘛跑啊？” 大叔顾不得解释地推开张默的手，语无伦次的喊了一句：“快，快，快跑！有蝗......虫~” 当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大叔已经跑出十余米远。 张默和阿美确信前面真的发生可怕的事情了，他们停下脚步，他们年轻气盛的好奇心促使他们没有迅速往回跑，纠结的环顾四周，感觉在电影片场。 此时又有一位大妈领着一篮菜向他们跑来，远处看显然菜篮里的菜因为她的快跑只剩几颗小葱和两三个土豆，装土豆的袋子是挂在菜篮子边的，袋子边缘被篮子撕破了一个口。 “小朋友，快，快赶紧往回跑，有一群马蜂飞过来了” “马蜂？刚才大叔不是说蝗虫吗？”张默看着阿美纳闷中。 “会咬死人的马蜂”话音未落，大妈已经消失在他们身后了。 向张默和阿美跑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天上黑压压的黑云也向张默和阿美的方向移动过来，借着将要升起的太阳余光，张默和阿美通过前方人群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验证了大叔大妈的严重说法。几个人被黑云围绕着，就像马蜂围攻一样，人在拼命的躲闪着，挣扎着，没过几秒，人倒下了，半消失在远处。 “那不是蝗虫也不是马蜂！”阿美慌张而又兴奋，真的想上前去看个究竟。 “阿美，快，我们也跑吧，这飞虫太可怕了” 张默迅速抓起阿美的手，阿美还没有反应过来，差点被张默拽倒。 “让我再看会，那...那飞的到底是个什么东东”阿美不情愿的被张默拽着往回跑。 阿美还不时回过头想去看个究竟，但眼前的一切太令她匪夷所思了，她只有在电影中见过种场景，而且是那种超级科幻大片。“黑云压城城欲摧”这古诗刚好能够形容这个惊心动魄场面，阿美想。背后漫天的黑云正阵阵分散开来，从天而降，一簇簇一团团飞向人群和城市的每个角落，凡是被其围着的人或者动物，几秒时间的解构，只剩下半透明，半消失。 阿美看到这些，不再好奇，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逃命，此时的张默不再是拽着阿美，而是阿美拖着张默。 “不愧是练体育的！！！”张默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但是他笑不出来，因为他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了，跑太久了，张默只能紧握着阿美的手，紧跟着她的步伐。 “快点，别墨迹”阿美在张默前面喊着。 5分钟过去了，他们算是幸运者跑在前头。阿美跑出了体育场的速度，张默疲乏的跟不上了，阿美只好放慢速度。 阿美拖着张默的那只手突然被用力的一抽，失去重心差点滚在地上。阿美往后一看，张默倒在地上，原来张默是被脚后面躺着一个半透明物体绊倒的，阿美返回拉起张默的时候才看清楚那个半透明物体原来是一个人，那个人正式他们遇到的大妈，大妈的手边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菜篮子，大妈痛苦的挣扎着，她双手抱着头，脸上的鼻子和耳朵就像**里的婴儿一样，是透明的，一捏就可以变形，全身抽搐着。 “我膝盖痛，跑不动了！”张默被阿美拖起来，勉强的站着。 阿美看到张默牛仔裤膝盖部分被磨出血了，因为速度太快估计摔得不轻。她发现在河边的公路上停着一辆小轿车，车里的主人不在，阿美无奈之中想到一个办法。阿美迅速扶着张默坐进了驾驶舱的副座位上，自己坐进驾驶座。 就在他们坐进汽车的时候，他们透过汽车的前挡风玻璃看到他们已经被着黑云围住了。汽车四周的人群都一个一个的倒下，被那看似马蜂一样的飞虫袭击着，然后逐个变成了半透明在地上无力的挣扎和抽搐着。张默和阿美体会不到那种感觉，他们只能赶紧摇上车窗锁住车门。 “你会开车？”张默表情痛苦而又惊讶的问道。 “看过爸爸开过”阿美惶恐慌乱的找着车的手刹和车钥匙的位置。 “你找什么？快发动啊”张默看着外面的惨况，在阿美边上焦急的喊着。 “嗡嗡嗡嗡嗡”只听见汽车被启动的发动机的声音，阿美和张默露出慌张中的点点惊喜。 “快踩油门”张默声音未落被窗外的一个黑影吓了一跳，张默边上的车窗趴着一个黑影，而且那黑影猛烈的敲击着张默副驾驶的车窗玻璃。是个中年男人嘴里还大声喊着什么，脸上出现祈求的目光。虽然张默和阿美没有听到具体内容也能猜个明白。 “阿美，快把后车门锁打开，救救他” 阿美慌不择乱的到处找车门锁按钮，终于车门锁打开了，张默给了外面的那个中年人一个手势，指指后面，让他从后面上车。 外面的中年男人看到张默的手势急忙的向车后座奔去并打开后车门，一只脚踏进了车厢，刚要低头钻进去，只听见那中年男人的痛苦的尖叫声，张默回头看到一群马蜂般的飞虫簇拥飞过来，那中年男人的裸露在车厢外胳臂上紧紧叮着几只飞虫，然后那中年男人一只脚跳出车厢，双手拍着着肩膀，那种撕裂的痛苦让他的皮肤血管膨胀着，就像被剥了皮一样能看得清每根红的发黑的血管。二米的距离上演了飞虫吃人的一幕，让阿美和张默目瞪口呆的看个真切。千钧一发的紧迫感让张默的第一反应“快开车！” 阿美和张默已经顾不上后面的中年男人了，猛地踩起油门，车顺着惯性，关上了后门。阿美和张默通过车外的反光镜看到求救的中年男人已经抱头倒在地上，反抗着这不为人知的飞虫，变得透明，整个身躯在抽搐，又慢慢安静下来。 车在公路上摇摇晃晃的行驶着，车外的飞虫时时刻刻的冲击着玻璃，想用它们集体的力量击碎车窗玻璃，一波一波的犹如植物大战僵尸中的僵尸那么疯狂，让人想不到的是，体积犹如蝗虫大小的小飞虫居然把玻璃撞出了一丝裂纹。 “加速，加速......”副驾驶座位上的张默蜷缩着。 公路比较宽，对于新手司机阿美来说，还算幸运。虽然车有点晃，但车行驶的速度足以减缓飞虫攻击车窗玻璃的力度，飞虫黑压压的一片撞上玻璃后滑落，阿美很细致的发现车前挡风玻璃上滑落的飞虫不是简单的生物，因为它们撞破玻璃之后不但没有血液溅在玻璃上，更渗人的是能听见细微的金属声音。 “呦，不错嘛！100码了”张默看着码表盘。 “别动，别动，你那边副驾驶仓有CD盘”阿美呆呆的看着驾驶舱里的反光镜，然后右眼瞟了瞟张默，暗示他什么。 “干嘛？想听音......”张默跟着阿美的眼色回头看了看后座，明白了，原来刚才关车门的时候有一只飞虫飞进车内后座，并在车后窗玻璃下仅有的空间盘旋着。 张默没有被吓傻，反而听阿美的指挥，他慢慢的转回头，看到已经打开的副驾驶仓里的CD盒，他慢慢伸手拿起CD盒。 “它正飞向你的左耳，快！”阿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反光镜里的飞虫，紧盯着飞虫的踪迹。 张默顾不得什么了拿起CD盒用力地拍在自己的左耳上，飞虫落在了张默和阿飞之间的座位中间，一动不动。 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不再动弹的飞虫。 张默试着用CD盒戳了戳飞虫，没有反应，于是大胆的拎起飞虫的翅膀，阿美眼球也蹭了过来。 “这不是蝗虫、马蜂，这是机器飞虫”张默惊讶的大喊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而且精致做工的机器飞虫，翅膀是由不明暗色金属片做成的，金属片上还有无数的小孔，小孔并不是全透明的，而是由一层薄薄的类似塑料薄膜构成，还有丝丝金属反光感。身躯上面还有无数小小齿轮，就像瑞士机械表那么精致。 “嘣”只听见一阵巨响和剧烈的震动。 车子追尾了，阿美忘记了她还在驾驶者车辆。撞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还好，张默和阿美被突如其来的气囊包围了，不过也轻微的受伤了。 阿美头晕晕的，又觉得头部有点重抬不起来，当她张开眼睛的时候，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天际边有道紫红聚合光柱从天而降吸允着整个地球，光柱中间部分红的发黑，象征着黑暗的到来，越到光柱边缘越紫，其四周散发着形态变幻的丝丝光线，时而红，时而紫，纠缠不清地绕着光柱，场景极其庞大奇观，犹如科幻电影特效异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