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另作打算
天行天坠二人闻言脸色忽然变了，他们连问道：“师傅，您怎么了？让我们去哪里？” 花月摆摆手，幽幽道：“当年你们师祖离开的早，而这族长的重担也过早的落在我身上。我这一生，已早不属于我。而你们尚还年轻，趁着年轻，心中有梦便去追吧，若日后家族重担落到你们身上，你们拿什么去后悔？那时候再任性，代价可是我们全族人的性命。” “师傅，您为什么要这么说？族长不是一直都是您吗，怎么会落在我们身上？”天坠问道。 花月眼中有着一丝凝重之色，“有些事情你们还不知道。这凡间，不久就要乱了……” 天行天坠看花月脸色有些不正常，忍不住问道：“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月美丽的脸上有着些许无奈和悲伤，还有几分看不懂的迷茫，她轻声道：“不要多问了。今日我放你二人离去，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他日若将灾难引到梵花一族之上，我定饶不了你们！” 说到最后，花月眼神又阴冷起来，天行天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纷纷跪谢，“多谢师傅成全。师傅放心，若是将来我们惹祸了，绝不会连累族人。我们永远是师尊您的弟子，师尊若需要我们，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花月闻言笑了笑，“若真有为师摆平不了的事，让你们回来也是添乱。” 天坠二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花月眼中闪过一丝柔光，对着他们微微摆手，“如此，你们去吧。将我的那份也一同精彩的活下来。” 天行天坠闻言一颤，看着花月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一刻她仿佛不是他们的师尊，不是梵花一族的族长，而是与他们一般大小的姑娘，为即将远行的他们轻轻祝福。 天行在花月的笑容中看出一丝落寞和无奈，心中不由暗叹，在她这个年纪，本该去享受自由和青春，去感受爱恨情愁，世间百味，而她却活得与所有人不同，比所有人艰辛。 天坠心中隐隐作痛，为自己的师傅和族长感到惋惜，就因为她是百年罕见的天才，花月就失去了寻常的人生，而成为一个为家族而生为家族而死的人。 花月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才轻叹了一声，“紫华现，破尘出。神迹现，乱魔徒。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 身边那三十多岁的妇人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出口问道：“族长，这么让他们离去，真的好吗？” 花月年轻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沧桑之色，“这样也算弥补了我的一个遗憾。这一生，我注定与家族密切相连，身为族长，也作为他们的师傅，我有责任为他们的命运争取一下。”说完，花月已消失不见。 闻言，妇人无奈摇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风继续吹，似在为苦命之人叹息，风沙清扬，断肠人，在天涯…… 告别了花月，天行天坠又出现在人间，而他们此刻却显得尤为轻松，因为每次出来，他们都是在执行任务，如今没有任何束缚，令二人非常兴奋。 走在街上，天行问道：“师兄，我们现在打算去哪？” 天坠轻笑道：“先四处打探一下她们的行踪再做决定吧。若冒然前去寻找她们，反倒让她们误会，就麻烦了。 云凡国境内的一处荒野之上，随处可见的灌木丛中，散发出一种浓密刺鼻的花香味。 这时候，荒芜的土地上一道金光直射而下，随即金光消散，出现的是一位白衣老者。此人眼中散发出一种锐利的光芒，眉宇间英气逼人，给人以强烈的威慑之力。 若是看到他的脸一定会认出来，此人正是出现在雷神教的神秘人今远客，当然他的另一个身份更是让人熟悉，他就是秦远，秦鸿的父亲。当日若非玄阳阻止秦远而令秦鸿死在舞蝶手上，因此他对舞蝶沧月二人已是仇恨深种。 秦远面前出现一群轻纱蒙面的女子，女子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花香。 为首的人身穿一袭红衣，脸上依旧用轻纱遮住样貌，见到老者，眼中闪现出一种不为人知的阴冷，不过她没有多余喜怒之色，而是微笑道：“欢迎来到梵花。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秦鸿脸色难看，强压住怒气，质问道：“上次交给你们的任务，不知进行的如何？” 红衣女子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感情，继续问道：“不知任务目标是谁？” 秦远冷冷道：“舞蝶，沧月。” 红衣女子闻言，轻声道：“任务目标超出预计实力，梵花不接轮回之境以上的任务，对不起，请回吧。”说罢，也不等秦远反应，又携一众女子消失在他眼前。 留下秦远一人，只听他怒喝一声，身形一闪便消失无踪。 回到雷神教，秦远又变回今远客的模样，他找到洪天，问道：“洪长老，不知眼下，有什么计谋，可助我除掉舞蝶沧月二人？” 洪天见来人是今远客，而他一开口就是问怎样除掉舞蝶沧月，不禁问道：“怎么？你就那么着急？” 秦远闻言一笑，他淡漠道：“难道长老就不想出去火灵教吗？” 洪天看着秦远，语气中透着一丝阴冷，“今远客，实话与你说罢，这舞蝶和沧月，是下面计划的关键所在，暂时还除不得，至于那火灵教，我们也要与他们暂时合作。” 秦远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开口问道：“不知是什么事，让长老如此上心？既然有合作，自然就有利益分工，在下可有什么能帮忙的？” 洪天看着秦远，心中也没多少防备之心，争夺神衍的计划很快就不再是秘密，他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怎样，他连狼皇至宝都没有兴趣，一心只想报仇，想必那神衍，他也不感兴趣，就算他起了邪心，想要从他们手上抢到东西，那也是不可能的。 洪天沉吟了一会儿，最终将事情告诉了秦远，秦远听后也露出震惊之色，不过他立即又反应过来，开口问道：“这么说，长老是真打算暂时不除掉舞蝶二人了？” 洪天一愣，随后也冷漠点头。 秦远冷哼一声，“如此，在下也不多留了，祝长老旗开得胜。” 说罢，秦远便拂袖而去，出了雷神教，秦远才怒骂出声：“真是蠢货。想利用真元衰竭来限制她们抢夺至宝，舞蝶和沧月若真那么好算计，我又岂会等到今天？跟着他们早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洪天看着秦远愤怒离开，不屑的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中。 秦远心中思索着该怎么办，“现在，我是回到金鹏院，还是该如何？若是等到她们得到二十四神衍，到那时候再想为鸿儿报仇，就更不可能了。眼下我根本无法与他们随行，更何况此事还有归云居士和摩刹殿主盯着，若是我破坏他们破阵，他们也定是饶不了我。” 忽然，秦远眼睛一亮，他努力回忆洪天与他说过的话，“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在云凡国和罗刹殿都没有盟友，那么我便可去冥灵域，和那冥王合作。只要助他得到神衍，那沧月舞蝶自然而然也成了他的敌人。” 话至于此，秦远当即拿定主意，他偷偷回到金鹏院，在金鹏院藏宝阁中找到人界地图，交代弟子隐瞒他回来的消息之后，便飞速赶往冥灵域。 秦远此次的决定，将改变舞蝶和沧月的一生，从而促使了整个凡间六界走向另一条道路。当仇恨深种，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做，会给他带了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