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寒假
转眼之间，春节就到了。 彦倪利用春节学生们放寒假的时机，开了几个辅导班，专门辅导那些初中升高中，或者准备高考的学生。 这是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也是商品经济的必然结果。靠正常劳动、辛勤付出赢得幸福比靠非法手段获得金钱要心安理得的多。 彦倪在年前，就回到了林海市的老家，跟父母过春节。她本来是打算自己开车回家的，但是武新淦劝她说，刚下了雪，路面滑，就不要开车回家了。 正好表哥韩笑天趁节前走访到恩泽市来走访，彦倪就随同表哥一同回到了林海市。 见面后，彦倪的母亲少不了要唠叨一番，谁家谁家的孙子多大了，谁家谁家的外甥会跑了。彦倪只是笑笑，既不回答也不说什么。 在母亲的再三催促下，彦倪还去探望了老舅和老姨。她是彦家唯一的孩子，她要像男孩子那样，替父母去走亲访友。 年初三，彦倪就赶回了恩泽市。 各种培训班虽然是在初六才开班，很多工作春节前也都安排好了，可她还是不放心。在老家除了听母亲的唠叨外，再没有什么可做的。 彦倪约上肖好，买了点水果，到了武新淦家。 万怡已经能够脱离轮椅站起来了，虽然走路很不稳，但毕竟能扶着东西走路了。 武新淦开门把她们迎进客厅时，彦倪、肖好看到万怡正陪着武mama在看电视。 万怡见客人来了，正准备扶着东西站起来，彦倪赶紧跑过来制止了。 武mama也热情地跟她俩打着招呼。 她俩坐在沙发上，喝着武新淦冲好的咖啡，一会儿跟万怡说几句话，一会儿又跟武mama唠两句嗑。 万怡看着彦倪，笑着问：“小彦，我听新淦说，你还办了几个培训班。” “是啊，万老师。要不我才不这么早就赶回来呢，早在老家多陪陪我父母了。”彦倪看了旁边的武新淦一眼，对着万怡笑着说。 “等我身体彻底好了，我去给你们打工吧。”万怡看看武新淦，又看看肖好，然后看着彦倪，微笑着说。 “您能肯屈驾去给我们指导，是求之不得的。”彦倪高兴地说。“不用等彻底好了，你现在去给我们指导指导就行。” “现在不行。我走路还走不稳呢，像什么呀。”万怡有点难为情地说。 “没事。我用轮椅推着你，你去学校看看，能给我们进行现场指导就更好了。”彦倪摸着万怡的手说。 “老武，你说呢。”万怡看着武新淦问。 “我看也行。过几天我开车拉着你过去看看，不能说什么指导，是参观学习还差不多。”武新淦看着彦倪说，“你说呢，彦总。” 一句彦总，把满屋的人都逗乐了。 他们说笑着，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议论一番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 万怡看了一眼镶嵌在博古架的表，对武新淦说：“老武，你准备几个菜，请她们两个在这吃饭吧。” “行。”武新淦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武老师，不麻烦了。”彦倪也站起来，客气地说。 “小彦，你就别客气了，就在这吃饭吧。过年预备的东西很多，不用精心准备。”万怡拽了拽彦倪的衣服说。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了。”彦倪笑了笑说。“那我们去帮武老师去忙活忙活吧。” “姐，你陪着万老师说话吧，我去帮武老师做饭。”肖好拦着彦倪说。 “不用不用，你们俩谁都不用动，你们在这看电视，喝咖啡就行。”武新淦把她俩又劝到沙发上，接着说，“尽是现成的，一会儿就得了。” 不一会儿，从厨房里传出刀版的响声以及炒菜的声音，彦倪忍不住站了起来。 看到武新淦利索地掌勺炒菜，彦倪笑着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她用手捏了一根炒芹菜放到嘴里，嚼了嚼说：“嗯，手艺大有长进，快赶上大厨的水平了。” 肖好也来到厨房凑热闹，看着他们两个在忙活，不时说些逗趣的话。 没多长时间，一桌子菜就做好了。五个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完了饭。 肖好跟彦倪把餐具洗刷干净后，才告辞离开。 第二天，武新淦在彦倪和肖好的帮助下，把母亲跟万怡扶到车上，往泽成小学驶去。 春节刚过，路上的车辆还不是很多。除几家大商场、大酒店开门营业外，很多中、小商店还没有开门。远处经常传来燃放鞭炮和礼炮的爆炸声，鞭炮燃放后的硝烟味也从车窗的缝隙里透进车里，春节的气息依旧很浓，人们仍然沉醉在春节的气氛里。 “这学校建得真不错，比我们学校还气派，还好。”万怡透过车窗，看到学校的景象，不停地赞叹着说。 武新淦将车停在学校办公楼前，他们把武mama扶下车，把万怡扶到轮椅上，来到了一楼的大厅。 他们执意要把万怡用轮椅抬到楼上去转转，被万怡坚决回绝了，她说：“等过些日子，我一定会自己走上去的。” 回家的路上，万怡不停地说：“这个学校真不错，小彦真能干。我干了一辈子，也没有自己的学校。” 武新淦看看副驾驶座上的万怡说：“并不是干一辈子啥就应该有啥的，我干了一辈子医生，还没有自己的医院呢。” “你不是没医院，是你不愿意要。”万怡撇了一下嘴说。 “什么医院，你听谁说的？”武新淦吃惊地问。 “是彦倪跟我说的。她想开一家医院，你不同意。你如果同意了，院长还不是你的。”万怡很淡定地说。 “你们都不知道当医生的难处，更不知道办医院的风险有多大。”武新淦又扭头看看万怡说，“恩泽中学的教导处主任你肯定是干不上了，等你能上班了，看学校给你安排什么工作，舒心了就干，不舒心了就到泽成小学去干。” “学校又不是你的，你说去就能去呀。”万怡用怀疑的口气说。 “这你就别管了。”武新淦神秘地一笑说。 春节之后，就是元宵节。元宵节一过，春节就算过完了，新的一年也就开始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按照自己的轨迹运转着。 就在武新淦继续过着平静、平淡、与世无争、与人无争的生活，当着医生做着手术时。那些不安分的人，躁动的人不时制造着奇迹、奇闻出来。 整个医院又传开了，说曹叶得了性病了，而且还是艾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