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再见棱石星
在我差不多一千五百岁时，我才逐渐挖掘艾莉的秘密。没想到我认识的艾莉只不过是一个骗子而已，真是不敢相信。当我正式搜集消息时，偷听到两个男孩躲在阴影里，问：“怎么样？拿到食物了没？” 估计是一个哥哥吧，他取出一个包袱装满了食物。那个弟弟开心的接过，说：“这次你必须吃点，看看你瘦的。我都被你灌肥了。” “只要你健康就行了。何况她完成任务后，我们的麻烦就会消失了。” “真的吗？我听说她还有一个朋友，住城堡里的，赢的机率很高吧？” “只要魔灵王消失，阿萨斯就会回来的。” 听完后，我才意识到他们提到了我。我也现在知道叔叔会有危险，而我会准备好防范。不过我需要知道更深入的故事，于是跑去了黑市。我问了那个不喜欢我的店主：“这里都住着哪些市民？” “为什么要回答你？” “因为只有我可以泄漏这个地点，你们不希望士兵冲进这里杀人吧？” “那要看看你会不会活着出去了。” 该死，我还能说什么？灵机一动，我反问：“那如果我是来帮你们除掉魔灵王呢？不希望错过这个机会吧？” 他盯了我许久，我只冷冷的盯着他的双眼，目不转睛。他相信后，道：“好吧，这里大多数都是贫民，一般受困于魔灵王的统治。” “不是阿萨斯统治吗？” “那是你认为。黑市建立之前，有一场战争。暗夜城主死后，魔灵王才有乘可机，控制阿萨斯。阿萨斯原本很善良，与市民的心在一起。不知为什么，他开始加强制度，不顾贫民。弄得整个城四分五裂。” 我嘴巴半张着，打住了。原来如此，把前几百年发生的连在一起，这个城很不幸会再次被卷入战争中。至于艾莉的目的，我只能猜测她是为了刺杀魔灵王而来的。看来今天，我还需要探访一下她。 看着他再次磨刀，细小的刀片不断来回磨着厚皮，我问：“那你们需要知道什么？想要杀叔叔可不会那么简单。” “你了解魔石的特性？那石头免疫任何东西，魔法和武器，几乎坚不可摧。” “那块从我借来的绿石头？你们就没想过要还给我？何况艾莉知道这些，不过凭她的实力能伤到叔叔更是不可能。” 上一次露出自己的本性后，那双爪子和敏捷的身手根本就不够。魔灵王一个技能都能打死她，甚至用魔石控制她。如果叔叔不出手，那他手下也可以，尤其是奥罗纳尔，动动嘴皮子就能让艾莉分心。 没停下手中的活，他的双眼倒是抬了起来，看着我，坚定的回答：“看看你的周围再说，现在下定论还早。” （笨蛋第一千零一号……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智取。） 我知道，单凭技术是不行的，又不是精灵，没有防御。算了，那是他们的选择，跟我们无关。赶紧离开，心里慌慌的。回城堡前，我直接踏进她家，多了一箱子的食物。从她的衣柜开始，一小抽屉里翻出一堆小刀，另一个能翻出训练计划和目标。 把那些东西都移到桌子上，快速阅读那些任务，等着她回来。她可是有许多解释要做。不到一小时，她才回来，却愣在门口。我很失望的看着她，如同看着那些曾对我的“朋友”。我问：“想怎么解释？” 她轻轻地关上门，站在原地。她却回答：“我可以解释的，但听别人说你会帮忙。” “那是一个小谎言。我需要确认你真的是否要对我叔叔下手，而且对我隐瞒了多少。或者我应该说你口中的那一天到了？” 她只来到桌前整理着纸堆，回答：“看来是的。我确实是在利用你，但是你必须听我的原因。” 不给她机会讲，我还真不敢盯着那双透露悲伤的翡翠眼。我只靠着桌边，默不吭声。她才继续道：“黑市意识到暗夜城的变化，但是没人敢站出来反抗。那些敢站出来的最强雇佣兵都一去不回，第二天，他们所剩下的尸体全在城外发现。” “剩下的？” 那挺吓精灵的。 “嗯，被砍头的，被截肢的。甚至有一个都没有头！之后就再无人敢反抗，反而继续他们的垃圾生活。” 那是我第一次听她用粗语。 “直到有一天，我饿着肚子躲进黑市，他们正找乐子，下赌注谁会赢。奖品当然是一点钱，自己可以好好吃一顿餐。同时，我也挺闲的，打打架消消气。” 她过去抽出那个空的抽屉，轻轻放桌上，开始整理她的武器。 “我忘了有几个挑战者，不过我记得第一个挥着木头棒子连赢三次，他败在自大。第二个败给了自己的过于自信。第三个败给了自己的马虎。你能相信吗？我还是饿着肚子打赢的呢。没有挑战者敢上来后来，我自然赢了钱，同时成了推翻魔灵王的宝座的最终人选。” 难怪她成了冠军后悔莫及。但并没有结束。 “还没结束，许多危险职业的都愿意训练我，他们可是看好我。所以我才会利用你。我知道你也开始怀疑，因此要求一些人帮我演戏，还不得不躲避你。” 我低音问道：“我们之间的友谊并不是真诚的？” 友谊什么的已经是我的硬伤了，自己还是中了陷阱。 她急忙回答：“我还是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知道没朋友的感受，但是我也没办法，我希望能改变这一切，但我做不到！你可以去问问你叔叔他在干什么！” 她也没有要求我原谅她因为她理解我。见她讲完了，也收拾完了，我没什么可说的，直接离开。今天我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直接飞回我屋，再次望向窗外，那感觉已经变了。暗夜城四分五裂，再壮观也无法掩盖沦陷的迹象。抽出属于我的物品，我才意识到有谁消失。最近布莱克也是挺安静的，实在让我头疼他在计划什么恐怖的。 （让我想想，那时候我应该在……睡觉吧？总之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回到了格雷斯星。） 取出自己制作的武器，我套在右臂上，从最小排到最大。整理了自己未剪过的头发披在肩膀上，夜魔球烧着紫火。 把东西堆积起来，我一手放能量，盯着它们被烧毁。这些过去会拖累我，但同时我也放不下，我仅有的善良只有它们才不会消失。烧光后，我来到了王室，阿萨斯和魔灵王正讨论什么，我说：“魔灵王，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今天就需要走。” 他抬起头看着我，问：“这么快？你还有很多没学。” 完全无视阿萨斯，我回复：“不，我再不执行计划，格雷斯星不会再有光明。” “真的吗？那一小颗星球-” 掉着脸，我打断他，说：“这里太混乱，我待在这也没用。无论你们在计划什么，我劝你们不要这么玩火，小心被烧到。因此我发誓不再踏在这颗星球半步。还有阿萨斯，你最好小心你的市民，我也劝你做自己的决定，不要听信魔灵王。” 魔灵王质疑的问：“等等，你什么-” 没听他问完，我早已转身离开，说：“希望以后我们不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