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杀青
“啪啪啪！” 演员们毫不犹豫为唐泽送上了掌声，因为那个看向镜头的眼神真的让人不寒而栗，只觉得像坠入了永恒的孤独之中。 光是这个镜头，就展现了唐泽的导演功力，根本不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他们只能归功于天赋。 可相比导演的能力，他的表演能力才更加让人叹服。 就像他不是在扮演，而是在自然而然表达。 他们不知道唐泽如何做到的，但这阻挡不了他们为之惊叹。 “唐导，也许称呼你为唐影帝更适合一些，那个定格镜头，我觉得甚至能留名影史！”徐争由衷道： “我已经好久没在国产电影中见到这种镜头和表演了。” 冯元钲也不吝夸奖：“原来还能心安理得接受你称呼我们老师，现在我却受之有愧，唐导，如果不介意，以后叫我一声冯哥吧！” 许情立时捧场，顺带着抬了一下自己：“我先认得这个弟弟，所以我是大姐，你是二哥。” 唐泽自然顺水推舟，喊了声许姐、冯哥。 冯元钲失笑，他并不是为了结交唐泽，而是真心这么觉得，不过他为人随和，也没解释什么。 李樰建同样笑着摇头：“江山代有才人出，真的不服老都不行啊。” 吴蒨则撑着脸想着刚刚那个镜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难过，很难融入现在的氛围。 她在想，唐泽真的开心吗？那样的眼神真的只是在演？ 唐泽没注意到吴蒨的低落，不断给吹捧他的演员们拱手：“承蒙各位这些天的配合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拍完我们再好好聚聚。” 然后他把重点转到了李樰建身上： “而现在嘛，大家把恭喜送给杀青了的李樰建老师，之后的聚餐就是为老师准备的，毕竟谁也不知明天李樰建老师还来不来了，是不是？” 李樰建当然知道唐泽的意思，希望他来参加明天真正的杀青礼，于是笑着点头。 …… 《这个男人来自地求》剧组拍摄进行时，网上有关唐泽事件的争论却还在发酵。 没有两三天的抹平，热点估计暂时也下不去，不过这对剧组来说是好事，有热度才有曝光，不看这部电影现在一直排在热搜榜前20名吗？ 甚至逗瓣上面，今年即将上映的电影中，最值得期待电影的页面也加上了这部，暂时排在第7。 【不管网上说得多么不好看、烂、敷衍等，我反正现在挺期待的这部电影，第一部网络大电影啊，网上到处是恶搞视频，太烦了，希望这风气能改一改。就是不知类型是什么样的，会怎么收费？】 【同上，如果只是几块钱的短信费我并不介意】 【我是个学生，但我很喜欢科幻，几块十几块钱看一部科幻很划算，电影上映那天我肯定会买！】 【唐仙子的电影，先支持一波再说，网上的话别管真假，咱就奔着唐仙子的颜来的。】 【唐仙子！我永远的神！】 【……】 毋庸置疑，虽然网民因为信息不对称容易受到舆论的引导，但等他们冷静下来就发现，这件事的根源其实在于唐泽有没有导演能力。 而这，看作品即可。 所以争论不休就带动了这部电影热度不断攀升。 只是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古泳将从美利坚的线人传来的消息并不友好。 因为担心唐泽是背后金主的晚辈，古泳将自然要调查他，调查结果却十分模糊，只知道他疑似美利坚出生，和那庞大的威廉姆斯家族有一定的联系。 其他信息则被三缄其口了，如果真要把更细致的信息查出来，需要派侦探付出以年计的时间，或者用钱砸。 但毫无疑问，他没钱。 其实这对他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他的金主和威廉姆斯没有关系，唐泽自然就不会是金主的晚辈了。 可他又有了烦恼，唐泽如果有资本更大的威廉姆斯家族的背景怎么办？这会不会影响金主们的态度？ 而当他看到《这个男人来自地求》上了热搜榜，决定不再犹豫。 既然唐泽和其他网站的谈判不顺心，那忧酷给他最大的分成好了。 即使10%分成上限对忧酷也有好处，可完成11月份的融资更重要！ 他已经打定主意，以融资为主，其他只要不是涉及到底线，让利也不是不行。 毫无疑问，忧酷一旦这么做了，相当于把主动让利给创作者开了口子，到时候一定会面临被全网的视频网站围攻的境地，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就和唐泽当前的处境一样，只要忧酷不断输出优质内容，一切攻讦只会不攻自破。 而这点他很有信心，他已经和多家视频网站搭上线，到时候会发起整合百家视频，多元化品牌合作战略计划，即忧酷“合计划”。 不看国外的奈飞，靠超过10万部线上电影租赁已经实现盈利了吗，这就是优质内容的典例。 自然，当古泳将做出决定时，那些拒绝给唐泽提供高分成的视频网站，看到热搜上的《这个男人来自地求》，也会犹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再挽回下。 但随即又会把这个念头按下去，网站已经够艰难了，怎么能因为一部前途未卜的电影就让利？ 哪怕最后电影真的很火，盗版过来就是了。 况且即使要让利，也要其他人先让，他们迫不得已再让，这样才能保证自家网站最大的利益。 实际上！ 各个视频网站这么想，土逗网也在这么想，最后估计没有一个人愿意让利。 或许没有人会想到，一部电影有时候也能改变一种格局，比如改变土逗的霸主地位。 …… 时间推进到第三天，自结束了结尾的拍摄，《这个男人来自地求》剧组中间的补拍也正式完成。 其实第二天傍晚就濒临杀青，只是为了配合终于腾出手来的高新社的采访，推到了第三天中午。 当完成了最后的补完镜头，唐泽站在监视器后面，拿着小喇叭对所有人进行了郑重发声： “我宣布，《这个男人来自地求》杀青了！” “好耶，终于杀青了！” “高兴！” “啪啪啪！” 演员们无不感慨地鼓掌。 总拍摄时长13天，实拍时长9天，这绝对是他们所知的最快完成拍摄的电影了。 记者唐艺榕也用相机拍下了这极具纪念意义的杀青照，补了个唐泽特写的同时，在自己的记录簿写下一句话： “这是这个男人的第一次成长，也许我见证了奇迹的伊始。” 随后杀青酒宴自然没有唐艺榕什么事，她象征性采访了演员们的感受就又匆匆返回了。 目前网上的折腾趋于平缓，相比于几倍几十倍于平常的高峰时期，高新社官网访问量的确下降了一大截。 但有和唐泽的长期合作的际遇，她相信她们高新社会再次迎来一个高峰。 因为唐泽终于跟他们透露了有关电影的大杀器——免费以及科幻类型。 只等发出，网上甚嚣尘上的言论肯定会消停不少，毕竟很多人都指着唐泽鼻子骂他是来圈钱的呢！ 宴席上。 看着满大桌的佳肴，徐争玩笑道：“难得我们守财的唐大导演不再用预算公费，而是私费花上上千元请客，今天我一定要大吃特吃一顿才行。” “是啊，来，唐导，我们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些天的指导。”有演员向唐泽敬酒，他们的尊敬是真心实意的。 唐泽没有推辞，一杯饮了。 “够豪爽！那小唐，我也敬你！”冯元钲不多说，同样敬酒献上。 李樰建道：“唉，身体老了，我就以茶代酒吧！” 当吴蒨也想尝一杯酒时，被一旁的老吴阻止了：“你还这么小，喝什么酒！” 然后他转眼便腆着脸，举起酒杯敬向唐泽：“唐总，恭喜你，老吴我替你高兴，便先干了！” 吴蒨满脸郁闷，嘟囔着她才不小，却也只能不断夹菜塞进嘴里干看着。 所幸许情一直很喜欢她，和她用茶杯碰了碰，才让她开心起来。 “感谢感谢！”唐泽一一回应，同时让大家赶紧吃菜，不然浪费了他可心疼死。 算上器材租赁费、以及后期的视频制作费用，预估总费用会逼近6万元，这已经超了他的预算。 不过电影制作，超支是常事，没人能精准的预算实际成本。 他后期还要制作推广曲，只剩下的4万元完全要用在这上面。 即是说，这部电影没有宣传费，完全只能靠他的宣传计划，薅高新社的羊毛，以冀能形成连锁反应。 目前来看，还算成功，这部电影已经被不少人知道了。 至于依赖即将合作的视频网站推广也不现实。 现在的网络用户极为分散，压根没有真正算得上的忠实用户，在一个网站推广得来的只有可能是泯然众人，除非靠人传人口碑完全扩散。 徐争再次敬了唐泽一杯，试探道：“唐导下一部片子，有计划没？” 演员们也好奇地望了过来。 唐泽点头：“看情况吧，如果我的投资能下来，打算来一次大制作，如果不能，继续小成本制作……嗯，前提是这部电影能赚回成本。” “还要制作网络电影？” 唐泽瞥了徐争一眼：“你这么积极干什么，明年你不是有戏要拍？” 徐争憨笑：“问问嘛，万一你缺投资，我可以适当支援的嘛。” 唐泽不禁摇头：“第二部会是院线电影，网络电影第一部是吃大头，后面就很难了，网民们没了新鲜感，除非你的影片质量堪比院线电影。” 众人也都点头，视频画质上不去，怎么可能堪比院线电影？ 最后，唐泽再次给大家敬酒：“总之，感谢大家这些天的付出，我们吃好喝好，不醉不归，并且希望后面还有合作的机会。” “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