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困难重重
“老吴，去询问这些人，有没有能沟通关系的！”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谈！” 虽然唐泽实质上没什么背景，但也得做出一番努力。 给予老吴的名单，就包括他知道的全部影视圈投资人。 比如华宜的王忠钧，博钠的于东，光羡的王苌畑等。 自然，要寻求帮助，他就得付出相应的东西。 例如新电影加入他们的投资，可能为其拍一部电影。 甚至他还找了未来影视剧产量全世界第一，钟情于拍电视剧的华憡女董事长赵衣方。 然而这些人，像赵衣方这种因为不熟悉明确拒绝就算了。 其他人，明明愿意办事的几乎没有，偏偏喜欢用条件没谈拢来吊他胃口，态度极其敷衍。 他算是明白了！ 或许是他没有在院线电影上证明过自己，纵然他许诺为别人拍100部电影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第1部就扑街了，后面99部的就只是空谈。 而且，事实上这些投资人都比较崇尚一分钱一分货，大投资大回报，便宜没好货。 像《摄影机不要停！》这种几十万预算，他们并不怎么看好。 国内几十万投资的电影，他们双手都数得过来，且几乎没有成功的。 为这样的电影奔跑劳累，没有任何好处，属于吃力不讨好。 万一电影扑街了，还会有人笑话他们徒劳无功。 当然，更重要的是，人情这种东西可比一部电影有用多了，他们自然没有为唐泽消耗人情的义务。 一个个问下来，不出所料只是在浪费时间。 唐泽没有就此放弃，便又拜托了一些声名在外的导演。 结果可想而知。 即便《这个男人来自地求》给他带来了不少荣誉，但在真正的导演圈子他并不受欢迎。 甚而有些导演，因为他把部分电影资源引入了互联网，还对他抱有敌视。 比如陈珂新、陈楷哥、管唬等传统导演。 他们对《这个男人来自地求》的拍摄技法不屑一顾，对其创造的成绩也置之不理，认为唐泽靠得只是营销。 倒是陆钏，貌似挺欣赏他的，以前辈的口吻对《这个男人来自地求》大加赞扬，也夸奖了他。 不过话语中，陆钏反复提及自己的几部电影。 唐泽总觉得陆钏有较劲的意思，不是有心帮他。 后面果然一个帮字也没提。 就在唐泽打算放弃从导演这方面寻求帮忙时，他的便宜jiejie许情带着姜纹找上了他。 一来，她就十分热情道：“我的弟弟呦，遇到麻烦你到处求人，怎能不来找jiejie我呢？” 姜纹则道：“既然你是许情的朋友，我便托大喊一声唐弟，你喊我姜兄、姜导或者姜纹都可以……嗯，别说，唐弟这称呼还挺亲切，像堂弟！” 唐泽和两人握了握手，倒是想起了有人说过许情出生政治世家，小姨、姨父是外交官，让他略感期许。 不过随后的交谈中唐泽失望了。 外交官和文化部门八竿子打不着，要真让外交官干涉，恐有越权行为。 许情笑盈盈道：“别失望嘛，《这个男人来自地求》可让我长了不少脸，网上到处骂我是勾引你的狐狸精呢。” 闻言唐泽有些尴尬，他没听说过呀，难道是某些粉丝的发言？ 因为唐泽迟迟不发照片，他的女粉数日渐增长，早就超过了原先的战斗人员。 加上和他比较亲密的女星，也就只有电影里的许情，难免被女粉们疑神疑鬼。 见唐泽窘迫，许情低笑了一声，也不再调侃： “好了，《这个男人来自地求》的确帮了我不少，我也是诚心来帮你的。那扣了你剧本的部门，正好姜纹有关系，这不就带人来了！” 唐泽便对姜纹拱手：“姜导可愿意帮小弟我这个忙？” 姜纹连忙抬起唐泽手臂：“哎，客气什么，都是朋友嘛！而且，我对你那个讲述拍戏艰辛的剧本很感兴趣。” “现在的人啊，总是喜欢把导演想得多了不起，多神秘。” “但像你这个剧本，就揭示了一部电影成形过程，其实许多人都付出了努力。所以咱们聊聊！” 姜纹不愧是奇男子，一件关乎人情的事毫不在乎。 许情似乎早知道会这样，和唐泽微笑点头，便看着两个男人聊了起来。 然而接下来和姜纹的交谈，让唐泽见识了姜纹是什么样为所欲为的导演。 刚开始交流《摄影机不要停！》的剧本，本来只是涉及一些细节，怎么让电影呈现的艰苦更震撼。 不过谈到后面，话题越来越偏，姜纹谈兴越来越大。 他提议了一些看似加强电影戏剧性，却极度不靠谱的提议。 比如复活几个抿国高官丧尸来加强讽刺意味，电影里电视台台长可以不用原创，现实就有素材，可以适当暗喻。 最离谱的是，姜纹认为那最后的五芒星诅咒完全没意义，应该让活下来的所有人自相残杀。 包括制片人、台长在内，一个不留，丧尸成为最后的赢家。 这TM，你是拍电影，还是发扬丧尸精神啊？ 当然，吹牛归吹牛，姜纹又不是这部电影的一员，点到为止。 但姜纹的确豪气，表示他一定会去说动存在关系的家伙帮帮唐泽。 临走前，他还给唐泽提了个建议：“唐弟啊，为兄觉得，事不可为，弃而远之，可别钻了牛角尖！” 唐泽暂时没明白这话的真实含义，只是并不相信姜纹说得是实话，他自己都拍过禁片吧？ 比如那部《鬼仔来了》。 然后姜纹道：“我那时候太年轻了，换现在……” 他犹豫了一阵：“我肯定拍一半，做人得圆滑点知道吧？哪怕你想表达什么，你放起来，让他们看不见，自己猜去！” 或许就是姜纹这种性情，才让未来的《让子弹飞》那么多隐喻情节吧？ 二人走后，唐泽心情稍好。 不过就是之前老吴盯着许情背影念叨着：“38岁，会不会老了点？” 让唐泽险些跳起来。 幸好许情没听到，不然非得找他拼命。 只是最近老吴怎么奇奇怪怪的？ 难道是看上许情了？ 不对啊，他比许情还老……年长。 想不通，唐泽也不去在意了，如坐针毡等待起来。 次日，当唐泽以为等到姜纹的好消息时，结果听到那边说了让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话： “唐弟啊，为兄对不起你，那TM的孙子太不靠谱了，竟然和犷电闹掰了，分手了！这太损我的颜面，奇耻大辱啊！” 唐泽有些发愣：“分手……” “是啊！”那边铿锵有力道：“所以说这人啊，得交友谨慎，哪怕是女朋友。” “那犷电的人也太小气了，动动嘴皮子就分手。我回去还得好好劝劝我兄弟，让他不要太伤心，所以先挂了啊！” “当然，唐弟以后有事记得找我，我得挽回一下面子。” “嘟嘟嘟……” 挂断电话，唐泽望着自己夕阳下的剪影，发现它们扭曲起来，不成人形。 WTF！ 这叫什么事？ 姜纹！ 你这个TM不靠谱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