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好家伙，你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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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市昔日的一把手刘政易！ 燕市广播乐团琵琶首席，民族管弦乐学会副会长贺清！ 龙国艺术协会副会长徐柏锡！ 渝市艺术协会会长许红英！ 渝市广播电视局一把手韩涛！ 渝市电影管理处李忠平！ 好大的排场！ 在娱乐圈摸爬打滚这么久，金虹会没脑子？ 她已经很肯定，李忠平让林澈来电影管理处，跟《疯狂的石头》一点关系都没有！ “坐吧。” 刘政易笑着挥挥手。 “李处，我来吧。” 见李忠平开始烫茶杯，金虹赶紧开口，主动揽下这端茶递水的差事。 或许这么做有些唐突，有些不礼貌，但这一屋子的领导，金虹还真不敢心安理得坐沙发上。 大有深意看了眼金虹，李忠平笑了笑，随即往边上挪了挪，给金虹腾出位置。 其他人倒不怎么关注这边，一个个打量起了林澈。 “看样子我们都猜错了。” 徐柏锡举着茶杯，摇头笑了笑。 “小伙子，你来之前，我们打了个赌，猜你会紧张，着急想知道为什么把你喊到这。” 兴许是看出林澈的疑惑，贺清笑着解释：“不过你进屋后的表现，倒让我们挺意外的。像你这么沉得住气的年轻人，如今可不多了。” 刘政易饶有兴趣看着林澈：“小伙子，你真一点不紧张？” 干嘛要紧张？！ 就这阵势，吓唬谁呢？ 比这更隆重的场面，都不记得经历过多少次了，倘若就这阵势都被唬住，他十年卧底生涯，也不知要死多少回！ 想归想，面子上林澈依旧四平八稳：“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我行得端，坐得正，干嘛紧张？” 刘政易、贺清、徐柏锡等人脸色纷纷一变。 好家伙！ 这文辞造句，还真是张口就来！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行得端，坐得正…” 刘政易品了好一会，才诧异的望向林澈：“这些大道理都谁教你的？” 林澈倒是想过，说这是他自己的领悟。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好，毕竟这一屋子人可不好糊弄，生性警惕的他已经猜到，这些人把他叫到这，应该跟《十面埋伏》、《霸王卸甲》脱不开干系。 “我的授业恩师。” 师承？ 贺清跟徐柏锡均是眼睛一亮。 对于林澈的师承，他俩比谁都上心，并且这也是他俩此行的目的之一。 “小伙子，敢问你的师傅是谁？” 徐柏锡第一时间开口。 林澈这阵子可没少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文化，跟地球比起来，这里的历史走向完全不同。 虽说也有能对上的，但却是似是而非。 就比如楚王项羽，历史确实存在，也的确自刎于江畔，但并不是被刘邦给逼到乌江的。 “孔孟。” 林澈语气看似平静，但一屋子人，分明感受到这平静下的悲怆。 “节哀。” 徐柏锡简单说了句，就不再多言。 其他人也理性的没有就这话题问长问短，贺清沉吟道：“小伙子，我就开门见山说了。” “贺会长请讲。” “有没有兴趣来燕市广播乐团？” 顿了顿，贺清笑道：“再过几年我就要退下来了，而今的广播乐团，也急需像你这样的优秀年轻人接班。” 尽管已经猜到贺清的心思，但林澈还是吓了一跳：“贺会长，我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平日里也闲散惯了，让我拍拍电影唱唱歌还成，跟你们这些德高望重的艺术家同台，实在是…” 林澈没继续往下说，但料想贺清能明白他的意思。 察觉到贺清一闪而逝的失落，林澈又道：“贺会长，请问您觉得《十面埋伏》跟《霸王卸甲》如何？” 听到这两首琵琶曲，原本还有些失落的贺清，眼睛再次变得明亮：“好，相当好，这两首曲子都不逊色《江风夜雨》、《勇壮》。” 贺清抬了抬眼皮，若有所思道：“说起这《霸王卸甲》，你之前弹奏的应该不完整吧？” “对，缩减了很多地方。” 贺清能判断出他在首映仪式弹奏的是缩减版，林澈是一点不意外。 好歹也是琵琶首席，没点道行，怎么对得起这么大名头？ 说是燕市广播乐团，但不仅仅只是代表一座城市，还代表着正儿八经的国家队！ 这是龙国的御用乐团！ 贺清饶有兴趣看着林澈，微笑道：“文静，将我的琵琶取来。” 坐在后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江文静，轻轻应了声，随即从木盒取出一把琵琶，微笑着递给林澈。 “呀，大盗要弹琵琶了。” 接过琵琶的林澈，正准备酝酿情绪，谁成想，屋子里忽然传来奶声奶气的啧啧声。 只见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正睁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他，林澈又瞧见抱着小女孩的男人，轮廓跟贺清有些相似，立马猜到这很可能是贺清的孙女。 “第一段，营鼓。” “第二段，开帐。” “第三段，点将。” … “第十四段，追兵。” “第十五段，逐骑。” “第十六段，众军归里。” 每到一段，林澈都会提上一嘴。 反观贺清跟徐柏锡，此刻完全诠释了什么叫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事实上，他们原本对《霸王卸甲》的判断，是大不如《十面埋伏》的。 可眼下，看着林澈气势如虹的弹奏，他们的想法早已发生了巨变。 这是一首丝毫不逊色《十面埋伏》的曲子，每一段的音感均有不同，尤其第十一段的别姬，更是渲染出恋人之间生死别离的无奈与哀痛！ 这一段，甚至让一旁的江文静双眼通红，潸然泪下！ 弹奏结束后，贺清也跟林澈交流了一些琵琶心得，一番交流下来，贺清是越听越心惊！ 没看错！ 一开始两人还是你来我往的平辈论交，可渐渐的，就成了林澈在说，贺清在听，并且时不时还流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至于一旁站在的江文静，早就听得目瞪口呆，不时望向林澈的眼神，分明在看一头渐渐苏醒的怪物！ “小伙子，你对琵琶的理解，可真让我吃惊呀。” 良久，贺清忍不住感慨。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该轮到我了吧？” 坐在主位上的刘政易哭笑不得道：“再聊下去，担心你俩要聊成忘年交了。” “老刘，这话你算说对了，我还真有跟小林成为忘年交的想法。” 贺清微微一笑。 “这事待会再说，我得先确定个事。” 刘政易摆摆手，然后盯着林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是你写的？” 见林澈点头，刘政易继续道：“应该不止两句吧？能不能说说完整的？” 林澈有些迟疑，他也不知该怎么接这话。 他当然有完整的，可眼下这场合，不合适吧？ 以这些人老谋深算的性子，一个cao作不当就可能露出破绽，那还不如干脆说没有得了。 正要开口，刘政易忽然笑道：“小伙子，看你这架势，应该是没下文了？” “是的，刘书记。” 林澈总觉得这位渝市昔日的一把手，笑得很狐狸味。 “那正好，我就考考你。” 刘政易笑容更深了：“这样，给你一个小时，将这两句补完整。” 林澈脸色微变。 好家伙，你来真的？！ 正犹豫该怎么摆脱眼下的困境，刘政易忽然望向徐柏锡：“听说文协最近搞了个征文活动？” “上面安排的，艺协这边也收到了通知，让我们以下个月的七夕为主题征集作品。” 跟徐柏锡确认消息后，刘政易微笑着望向林澈：“那就以七夕为题，补齐这两句诗。”